江湖摧花录-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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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域,”叶明昭清冷的声音带着柔和道,“回来便好。”
花葙域沉不住气,他怎可以如此云淡风轻?
“我不好!趁我没失去理智之前给我一个解释。”花葙域已接近低吼着将话说完。
叶明昭偏过手,抚上花葙域的发髻,眼神如秋日温暖的倾城阳光:“回心髻绾的真美。”
花葙域退开一步,昂首道:“为何那日在登远山,耀光堂的人在几里之外,却按兵不动。”怒火不可自制地燃起,“我就要死了!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就要死了,是不是等着我真成一具尸体了,你再让耀光堂的人上来给我收尸,好把葬礼演得百分百真实无暇?然后你可以和美丽漂亮的傅之女双宿双栖,烧纸钱的时候告诉我,你们幸福和快乐是结局。”她竟是笑着说完这段话的。
叶明昭的手扔伸到半空,随着花葙域的推开,缓缓落下,带着未尽的遗憾。
他存着叹息,喉底滑出低沉的话语,像是卷着风尘略带沙哑:“你可知那日拖你而行的马上之人是谁?”
花葙域不语,紧紧看着叶明昭的每一个表情。
“是鸾镜之盟的大公子戚希卿。”叶明昭将眼光投远接着转回,“拦下马车的那些人是鸾镜之盟的人马,虎即堡的人,当时并未来得及到达。”
花葙域了然,那日在电光石火间的过招可以断定,马上之人武功卓绝,在到戚希留救出她时,马上之人的反应和语言就可以看出,他与戚希留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如果那人是戚希卿,一切便都很好解释,当他听到戚希留的声音时会停步,也会提醒戚希留记得自己的身份。
叶明昭依然诉说着当日的情况:“你出事后,我接到消息确认,鸾镜之盟的人也插手了傅之女的绑架,其实就是等了虎即堡动作,然后出手将傅之女杀了,嫁祸于虎即堡,让耀光堂和江湖盟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虎即堡,戚思远想的就是将虎即堡作为弃子,去承受那些罪责,包括,十八年前夜阙庭的灭门之灾。”
“那活该我就该死在登远山?”在阴谋的笼罩下,花葙域是如此的弱小,所以就该去承受着这么多痛苦?
“阿域,对不起。那日是我失手,当时我等着鸾镜之盟的人现身,只是没想到你会这般拼命。想去救你,可戚希留已捷足先登。”叶明昭的语速加快,想要解释清楚自己的想法,“我本计划着让涂川将你和傅之女带上马车,耀光堂的人不能靠得太近,如果鸾镜之盟的人知道有埋伏,便不会现身,我们的人就等在几里之外,你却固执地不肯走,为何这么傻。”
。
他原是安排着涂川护着花葙域,带着她回来,一举将鸾镜之盟的人以虎即堡的手下的名义剿灭,好还傅水和傅之女一个公道,但却没想到横生枝节,当他负伤任然前去登远山,见到马车奔来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可马车中只有泫然欲泣的傅之女和脸色不佳的涂川,哪里有花葙域的影子。涂川最后一眼见到花葙域就是她被马拖行而去,生死未卜。
叶明昭初听这个消息时,大脑有片刻的空白,胸前伤口的疼痛都已不再,像是进入一个被深深隔绝的状态,唯一知道的,就是花葙域生死未卜,生死未卜。
所有的计划都全盘勾销,什么虎即堡、什么鸾镜之盟都不重要,他当下要的就是花葙域,固执得心念在他身上生根发芽,如尖利的水晶,割破理智的防线。他不顾公轻宋的阻拦,执意将耀光堂所有人马放弃原先的绞杀,去寻找花葙域的下落。
人员的分散,再也不能顺利地剿灭鸾镜之盟的人马,耀光堂的人马以最快的速度到达花葙域出事地点,仍有几名兄弟与鸾镜之盟的人做着抵抗,鸾镜之盟见耀光堂的救援已到,当机立断地不再恋战,在戚希卿的带领下有序撤离。在被救出的阅鸣司口中知晓,花葙域浑身是血被戚希留救走了。
他狠狠抓着常远的衣服厉声问着:“你确定阿域还活着?”被黑衣人刺中的伤口重新印出刺目的血色。
常远点头确定,他见花葙域被戚希留抱走时,有过短暂地清醒。
揪着的心稍稍平稳,至少她还活着,但是人不在他身边他怎能放心,转念一想,戚希留敢对着和鸾镜之盟干,救走花葙域,肯定是安着要治好她的心来的,总比落在他人手中要好些,戚希留会把他带去哪里呢,还是应该赶紧找人,把人带回自己身边养伤才是。患得患失的样子,看在外人眼里,不苟言笑的堂主难得能见到如此丰富的表情,实在是意料之外。
。
耀光堂救回傅之女后金鸣收兵,假让花葙域死,叶明昭要对付的不仅仅是虎即堡,还有鸾镜之盟,在最初人们都以为花葙域是被虎即堡的人迫害时,叶明昭却指认了是鸾镜之盟的人才是真正杀人凶手。
这般一言,江湖众人骇然,也都自以为是的了然了其中秘密,怪不得虎即堡敢绑架江湖盟盟主女儿傅之女,原来背后有鸾镜之盟撑腰。耀光堂堂主,未婚妻被夺在先,幺妹被害在后,真当是受尽了苦楚。人们的同情心不出意外地都纷纷偏向了耀光堂。现今鸾镜之盟人心向背,各个都在明里暗里讽刺鸾镜之盟心术不正。
叶明昭这般将计就计,也能拖住与傅之女的婚事,一举两得。
“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花葙域知晓其中曲折后,抚掌而笑,“叶明昭你当真心计深沉。”
“阿域,你可理解我的苦心?如今鸾镜之盟声誉大跌,众多门派都可以与他们保持距离,只要我……”
“够了!”叶明昭话说到一半,突然被一声凄厉的高呼切断,花葙域的声音缠着彻骨的寒意戳破伪造的平静。
叶明昭脸色一变,上前几步想拉住花葙域,可她却步步后退,声音夹杂着悲切:“你有机会告诉涂川让她护我周全、送我上马车,你却不告诉我你的计划,为什么?你是不是在利用我引鸾镜之盟的重要人物露面?”
叶明昭并不否认:“当时我收到的情报是由戚希留出面截杀傅之女。”戚希留对花葙域别有用心,这他早就知晓,只要利用戚希留对花葙域的心,拖住这一刻,他就有足够的时间调动人马围住鸾镜之盟的人。
“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失算了,来的人会是戚希卿。”她的神情就像是一把锁链,紧紧捆绑住叶明昭,甚至连他的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蹙起的眉峰刻画出愧色,当涂川发现来人可能不是戚希留时,便顺着叶明昭的吩咐,执意要让花葙域先走,可花葙域当时却没有同意,才引发了之后的事故。
这到底是该怪叶明昭的心机,还是该怪花葙域的固执?
沉默地僵持中,涂川入得院中,面露紧张,见到花葙域先是一喜,但察觉二人气氛异常,不敢再有多余动作,立于一边。
“何事?”叶明昭阴冷的声音堪比得上冬夜中结冰的水滴,砸得涂川心口直跳。
涂川想起正事,垂首上报:“堂主,耀光堂二十人兄弟,在登远山东面花特使的……花特使的坟院遇伏。”
花葙域讥笑,自己人还活生生地站着,却听着别人说着自己的坟院。
一切到这一步,再去追究都没有意义了,事情皆已发生,心头郁结也无法解除,花葙域此刻觉得,还不如真的在那日死去算了,总比过如今要面对真相,一个叶明昭把她当做诱饵的真相。
知道真相的花葙域全身力气像是在一瞬间被人抽去,突然而来的无力感弥漫在全身,心底模模糊糊地想:她是不是现在不适合再待在耀光堂了,她如今是个“入土为安”的人了。身上的伤口隐隐发痛,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啃咬,刺得她险些站不稳。
叶明昭见花葙域脸色惨白,踉踉跄跄,眼疾手快地扶住花葙域,关切溢于言表,在她推开他之前,用力将花葙域搂入怀中,涂川早就识相地退出此地不见人影。
这次是他叶明昭百密一疏,置她于险地,所有的错他愿意担,只要她能回到他身边。
“阿域,原谅我。”叶明昭如流水潺潺的嗓音喃喃地呓语在花葙域耳边。
原谅?
大花被扑倒
叶明昭见花葙域脸色惨白,踉踉跄跄,眼疾手快地扶住花葙域,关切溢于言表,在她推开他之前,用力将花葙域搂入怀中,这次是他百密一疏,置她于险地,所有的错他愿意担,只要她能回到他身边。
“阿域,原谅我。”叶明昭如流水潺潺的嗓音喃喃地呓语在花葙域耳边。
“叶明昭,我好累,你放不下仇恨,不如放开我。”她转过脸,不再看叶明昭。
她是第一次想离开叶明昭,离开这个阴谋的漩涡。如戚希留说的,去做她想做的事,去她想去的地方,为自己活一次。
叶明昭见到她的双眼像是璀璨夺目的水晶,每一个角度都令人炫目,她想要离他而去。不行,花葙域怎可丢下他留着他独自一人。
他将她搂得更紧,花葙域胸口的伤痕被压迫,刺痛使得她微微颤抖,她不适地皱眉,叶明昭见状,以为是她已厌烦了他,腾起无名的恐惧,直逼心底。
花葙域忍痛抵抗道:“放开我,我……”
以吻封缄,叶明昭低头霸道地噙住花葙域的丹唇,将她所有的话语都吞没在唇齿之间,倾轧而下的双唇细细啃噬着花葙域的,像是在惩罚她的抵触。花葙域如今哪有心思与他缠绵,奋力反抗下,叶明昭的攻势更加紧迫,灵动的舌撬开花葙域紧闭的牙关,侵占她口中每一份美好。花葙域选择逃避开他的追逐,他却惩罚性地在她的唇上轻咬一口,再迅速缠上她口中的粉舌,沿着舌尖细细地勾画着她口中寸寸土地,像是在温和地在用嘴品尝着世间美味。
秋风也不忘打扰二人,卷带着微凉的秋意,拂过他们的衣袂,带来秋日里的成熟味道,如醇厚鲜明的果香,飘飘荡荡,吹落繁花几许。
缠绵的吻,辗转而深,他希望能这样闻着她的清香直到沧海桑田,天地亘古。
但花葙域的持续的反抗惹恼了叶明昭,扶住她的手臂,放开她出他的怀抱,她的眼眸倒映着他的样子,像一汪清澈的碧水。
叶明昭抄起花葙域,全然不顾花葙域的不悦,奔入房中,掌风零落,房门砰然关上。
这声巨响雷动,花葙域挣扎地越发用力,叶明昭却视若无睹,他想留下她,用任何方法。
牢牢箍住花葙域的身躯,一把将花葙域推入床中,男女力量的悬殊,让花葙域顺着他的力量,朝绵软的床倒去,搁到伤口,不觉低吟出声,这一声低呼,倒像是暧昧不清的邀请,叶明昭眸色一沉,墨双眼凝聚起更浓重的黑色,望入如无底深洞。
叶明昭极其灵巧地握住花葙域的双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动作行云流水,潇洒地像是在舞招。他的下压,完全限制了花葙域的活动幅度,来不及开口,叶明昭的唇随着碾上。双唇的接触,让叶明昭发出叹息,一手抚住花葙域乱动的脸,他可以准确无误地侵入花葙域唇畔。
压制亲吻着花葙域,叶明昭的气息越来越乱,微红的双颊滚烫,贴着花葙域的脸庞,也随之令她发热。她的扭动,让一床被褥凌乱不堪,如风吹拂而过的池水,泛出圈圈波纹。
两人在床第间的摩擦,让叶明昭更加兴奋,花葙域可以明显感受到叶明昭非同寻常属于男人特有的反应,他的双眼微瞌,迷乱地捕捉花葙域的粉舌,花葙域的呜咽被悉数淹没在二人的厮磨间。此时,花葙域的推拒,大大提升了叶明昭的兴致程度,唇更加热烈,下。身的某一处积聚了炽热的力量,昂首挺。立想要寻求破土而出的出口。
他急切地用膝盖顶开花葙域的双腿,一寸寸压着她深入床帏,压至人都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