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七弦断-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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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理也是小七独特的一种人生信条呀。”我吐了吐舌头。
“好了,去吧,记得早点回来,别闹事知道吗?”
“小七知道。爹爹,您今天可要好好陪娘过中秋佳节哦。”我一脸邪笑地看着爹。他脸上的笑意渐渐转成一丝愠色又摇了摇头,佯怒把卷起来的书在我脑壳上敲了一下说:“小人精,胆子越发大了居然侃起爹爹来了!还不快去!”
于是我得势溜了出去,临走前还在门口做了个鬼脸挥了挥爪子…
嘿嘿嘿嘿…重返童年的感觉真不错呀…还遇上这么开明的爹,还好不像那些食古不化的榆木疙瘩一样要我整日呆在闺阁里绣花,不然我会得抑郁症或者精神分裂的!也很庆幸这个封建礼教严迫的时代我的娘没有要求我裹小脚,裹得跟个猪蹄一样,哪里看好了?还是自然天成的好。虽然现下是满清政权下,可是至少汉家女人的发型衣着方面就不管束了,想想这些汉人随波逐流把原本曲线优美的汉家衣服改成了宽大的上衣和百褶下群就很无语,唐朝和五代的汉装一直是我最欣赏的,仕女图的窄袖齐胸襦裙多利落啊,提高了腰线更显得身材修长,无论什么年纪穿着都显得小家而且娇俏,搭配挽在头顶的小随云髻或者宫娥髻就衬脖子更是修长优美了。为此在21世纪的时候我特地去认真钻研了一番齐胸襦裙的做法和唐风发髻的梳法,原来是自己没事在家弄着玩的,想不到来到这里就过了一把古装瘾。从我开始穿以后,这城里附近的年轻女子都争相效仿,结果扬州就有这么一首诗传开了:
谁家女儿如此娇,胸前软系罗带飘。
皎皎窄袖藏素手,盈盈褶裙隐细腰。
青丝挽得云髻妙,不簪金银更静好。
三月柳丝春解舞,哪敌扬州佳人俏。
舆论的力量是强大的,从此以后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窄袖素缎襦衣搭配齐胸
百褶襦裙,胸前罗带软系,头上挽着或大或小的随云髻,却一律不簪金银,顿时间流行起了各种紫檀木簪,玉簪,贵重的珐琅簪,玳瑁簪。成衣店和裁缝店也不断推出新样式的襦裙,以纯色为主各种质地的百褶齐胸襦裙,还有袖口绣有与布料同色纹饰的襦衣。唉造孽哟…我这只蝴蝶扇的,都把汉风文艺复兴扇起来了…
一路连蹦带跳地走回房间,掩上门。用湿毛巾敷了敷脸,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水银镜里自己现在这张面容:秀气光洁的额头,两撇弧度刚好浓淡相宜的自然眉对称整齐地点缀着额头,眉下一双秋水盈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星光,只要一笑便蜕成两弯新月点嵌在浓密娇俏的睫毛下,娇挺的小鼻子把五官串连得看起来像个洋娃娃,一张粉嫩或说个不停或微微撅起或顽皮吐舌或笑弯菱角的小嘴泄露了主人的活泼好动,略有婴儿肥的粉颊上漩着两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稍尖的小下巴把本就娇小的鹅蛋脸衬更加精致,小巧聪慧的耳垂上各缀着一串五颗相思子串连成的耳坠,相思子嫩艳艳的红色更加显得脸色红润肤如凝脂…我情不自禁地抚上脸,这张还未完全长开的明艳俏丽的小脸集成了父母的良好优点和江南女子特有的灵气。还好现在是太平盛世,不然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对着镜子里的小人儿笑了笑,镜子里的小人儿也回敬了我同样的笑,看在我们名字相同生日相同,我也占用了那么多年的份上,我会好好珍惜给我的身体的。
我将发髻打散,细细地梳开后在头顶挽起一个小云髻,因为未到及笄之年所以就不戴首饰了也不用化什么妆的,而且我也不喜欢把自己弄得花里胡哨的。想起首饰,开始很怀念来到这里之前得到的那枝青玉莲花簪,我在清朝的扬州逛遍了也找不到可以雕工质地跟那枝相媲美的。算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嘛…
挑了一件月白的锦缎襦衣,淡黄色的棉缎襦裙换上,再穿上翘头的素色云纹绣花鞋。前后环顾了一下,嗯,不差什么了…
出门前跟娘知会了一声,告诉她我什么时候回来就屁颠屁颠地出门找陆之瑾去了,人家夫妻二人世界中秋佳节话西厢,我这小不点就不打扰了。
、灯谜什么的都弱爆了!
第七章:灯谜什么的都弱爆了!
“瑾哥哥,你快点,灯会都开始了去晚了就看不到焰火了。”我一边戴上昆仑奴面具一边催促着在后面磨磨蹭蹭的陆之瑾。我对这面具可是情有独钟啊,当初看了大明宫词后,还特地去找人定做了一个,不过…做得很烂,很烂很烂…没想到在300年前的扬州居然真的有这样的面具,于是我二话不说花了四十个铜钱买了俩。
“来了来了,小七等等我。”他追上了来。
走在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我不由感叹。300年前的扬州果然热闹非凡,特别是在这中秋佳节。随处可见的花灯悬挂在竹子搭建的架子上,有兔子小猫小狗鲤鱼小猪的动物造型,还有金童玉女福娃的造型,甚至也有莲花的,有的描着栩栩如生或精美或简单的彩绘,还有是走马灯,随着光线的改变白色的茜纱灯布上映出各种剪影,灯笼下大多缀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谜面或者诗句对联,只要猜中纸条上的谜底对出诗句或者对联就可以不花钱得到对应的花灯。要是猜不出,花钱也可以买到。四周各种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还交错着人群的私语声,每个卖糕点茶水宵夜小吃的小摊几乎都坐满了人,还有的说书先生就着茶摊说得眉飞色舞,偶尔还响起一两下惊木拍案声。好一番太平盛世,如斯繁华不是电视剧的小布景可以体现出来的。
咦…前面有卖糖葫芦的,还有浇糖人儿的。我停下脚步,用手肘捅了捅身边在与花灯上灯谜做斗争的陆之瑾说:“瑾哥哥,我想吃糖葫芦。”他反映过来之后看着我,又看了看那花灯上的灯谜说:“好,我去买。你在这里等着我。”
我趁机看了看那纸条上的灯谜“蜜饯加黄莲打一成语”我抬头又看了看,是个兔子灯,还不错。又粗粗地看了旁边的灯谜,都很简单啊。
“小七,糖葫芦我买来了。”我伸手接过糖葫芦把面具掀起来挂在头顶狠狠地咬了一口,嘴里含糊地说:“瑾哥哥,这灯谜你猜出来了吗?”
他一边吃一边答:“没有,我想了很久,还是没猜出来。”
“看我的!”说罢我咽下嘴里的甜丝丝的糖葫芦清了清嗓子对背着我们挂灯笼的老板说:“先生,是不是我们猜对了这灯谜,灯笼就可以送给我们?”老板闻声转过身来,轻轻拍了拍衣襟,对我一笑:“小姑娘,你若猜中,我定送给你。这全场的灯笼上面的灯谜诗句对子只要你猜中或对上,一律免费相送!”说完朝揖
手行礼,看他大概二十多点的年岁,一身青白长衫没有戴小帽,身形高瘦,文质彬彬,眼眸却清澈有神,谨然一副江南才子的模样。我欠身还礼,然后用手指着那个兔子灯说:“先生,这蜜饯加黄莲打一成语谜底可是同甘共苦?”
他闻言一笑道:“小姑娘很聪明,答对了,这灯我送与你。”说着就要将灯取下来。我又说:“先生,我刚才粗粗地看了下其它几个,这兔子请老虎吃饭打一成语,谜底可是寅吃卯粮?还有乖,打一成语,谜底可是乘人不备?还有一块切成九块,答案可是四分五裂?还有高僧圆寂,可是坐以待毙?还有这鹊巢鸦占,可是化为乌有?”我一鼓作气说完,不理身旁嘴张得可以吞下一只西瓜的陆之瑾,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不错,不错!姑娘果真聪慧过人!不过,除了猜谜的灯,其它的你可曾留意?”说完他递给我一个描着仕女图的精美宫灯,我看了看下面挂着的纸条上的字:“上联:露花倒影柳三变”
我随口脱出:“桂子飘香张九成。”
他不说话,略带欣赏地看着我,伸手接过猜过的灯,又递过来一个,我看了看:“半盏清茶斟月色”
“一壶浊酒醉乡音。”我答道
他又换了一盏灯,纸条上写着“秋香阵阵花月佳期又团圆”
“夏星点点金风玉露再相逢。”
他见难不倒我,直接道:“游西湖,提锡壶,锡壶落西湖,惜乎锡壶。”
我脱口而出:“逢甲子,添家子,家子遇甲子,佳姿家子。”
他继续出题:“风声水声虫声鸟声梵呗声,总合三百六十天击钟声,无声不寂。”
我缓缓对来:
“月色山色草色树色云霞色,更兼四万八千六峰峦色,有色皆空。”
“佳山佳水佳风佳月,千秋佳境。”
“痴声痴色痴梦痴情。百世痴途。”
“风风雨雨,暖暖寒寒,处处寻寻觅觅。”
“莺莺燕燕,花花叶叶,卿卿暮暮朝朝。”
“缘何邀月问天,想是平生知己少。”
“只可把酒看花,懒开醉眼看人忙。:
“沧海日,赤城霞,峨眉雪,巫山云,洞庭月,彭蠡烟,潇湘雨,武夷峰,庐山瀑布,合世间奇观,绘吾斋壁。”
“少陵诗,摩诘画,左传文,司马史,薛涛笺,右军贴,南
华经,相如赋,屈子离骚,收古今绝艺,置我山窗。”
“哇,小七,你好厉害哦。”陆之瑾一脸惊异地拍掌说道。
“那是,瑾哥哥的小七是谁,当然厉害了!”说罢冲他眨眨眼。
我转头看着老板,几个回合下来,他见完全难不倒我,讪讪一笑:“姑娘大才,在下佩服,今日还请姑娘赐教,我出题名你作诗词,意下如何?”
作诗?又是作诗!我观望了一下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有议论的,有赞赏的,有不屑的,我心里嗤笑,转过头对他说:“先生缪赞了,还请出题。”
只见他从摊位上腾出一出一块地方,摆好纸笔,提笔写道:“风,月,星,秋。”我接过纸笔,想了想,就微微俯身在纸写下:
“晓清风,还盼抽刀断水。”
观浅月,回望恩怨宜柔。
试摘星,再闻丝丝育灵。
忘逐流,畅饮一醉千秋。”
我放下笔,吹干了上面的墨迹,递给他:“还请先生赐教。”他双手接过,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好诗好诗,措词新意大胆,豪迈大气,姑娘小小年纪,有如此才学,在下实在钦佩!”
我正要答话,身后传来一阵抚掌声,我回头一看,鼓掌的是一个蓄着一瞥胡须的大叔,只见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杏黄色的腰带间配着做工精美的香囊荷包,另一侧还系这一块做工质地都是上乘的祥云玉佩,手执折扇。身边站着几个同样衣着华丽不凡的年轻男子,他见我转过身来便对我说:“姑娘好才学!”我略略施礼直视他答道:“小女不敢当此称赞,只是小打小闹来着,无甚真才实学可说。”
说完拿起糖葫芦又咬了一口,只见他走到小摊前,细细看了看我刚才写的字,又用颇具赞赏的眼光打量了下我说:“姑娘这手字想是欧体吧?字形瘦长骨风挺拔比起欧阳询多了一份隽秀飘逸,起笔大气不失沉稳,收笔飘逸而不潦草。女子小小年纪能有如此功底必是磨了不少功夫吧。”
且,你还没看过我爹的字,看过你才知道什么是好,我这只是照虎画猫罢了,充其量就是个出师合格。我咽下口中的糖葫芦,对他笑了笑说:“先生过誉了,小女的字是家父教习的,顶多是个出师有望,不敢担此称赞。”
“小七,焰火要开始了,我们赶紧找个好地方看焰火吧。”旁边被我暂时遗忘的陆之瑾拉了拉我的袖子说。
我一拍脑袋:“对
呀,瞧我都玩过头了,走,咱们找个好地去。”说完我转身跟那大叔说:“先生,我们要走了,就此拜别。”不等他回答我戴好面具就拉着陆之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