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废后-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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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佩大惊,世上,竟然真有蛊毒这东西存在,只是,紫儿是要忘记什么事情,才种下这么可怕的蛊毒?是凰哲剑的关系吗?凰哲剑和紫儿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是仇,是爱,是恨,是恋?
侧妃的无言 第九十八章 换命
夜幕已经悄悄降临,阳光不再那么猛烈,它收敛了任性,被炙烤的滚烫的空气,也渐渐的降温。月亮渐渐在天边显现,淡黄的圆月时隐时现,散发着柔和的玉辉,淡淡的,给这夏夜,披上了一层宁静的薄纱!
“爹!”叶佩轻唤,守在颜紫酥床头的颜超,已经疲倦的睡去,她起身,悄悄的退出房间,正好遇见端着凉茶进屋的柳诗诗。
“佩儿,你来看紫儿啊!”柳诗诗,也是一脸倦色,脸色有些苍白,唇畔,带着一丝苦笑,道,“多来看看她,这孩子,估计……”
叶佩心一痛,下午,正当颜超要说出紫儿的寒盅来历,楼上忽然传来一阵骚动,紫儿好不容易按压下来的全身寒气,又汹涌泛滥,一行忙了整整一个下午,眼见着紫儿的生命迹象越来越微弱,毫无起色,颜超老泪纵横,大叹声“罢了罢了,也不该让你再受苦了”,向大家道了谢,便一直闷在紫儿房内,不吃不喝,不哭不笑,不言不语,一待,就是大半夜。
叶佩知道,颜超是绝望了,只怕紫儿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可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不会的,柳姑姑,总会有办法的。”叶佩不甘心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只是眼睁睁的看着紫儿离开,她要找到那个人,问清楚,紫儿究竟是怎么回事,用什么办法,才能救回紫儿。
夜已经很深,柳源烟和逸扉萧,躺在屋顶的青石瓦砾上,均是一言不发,柳源烟,心里莫名难过,只一壶一壶的往口中惯着烈酒,逸扉萧静静的陪着他,忽然看到,一抹熟悉娇小的身子,推门而出。
他一下坐起身来:“是佩儿,她去哪?”远远的,只看见叶佩的身影,无目的的穿梭在街巷中,他飞身而下,悄悄的尾随在她身后,黑色的衣衫隐入夜色中,叶佩浑然不觉!
多半个镇,都要寻遍,却寻不见他的身影,叶佩渐渐的,开始有些绝望,但是脚步却还是,朝着那些自己没找过的小巷迈去。
“在找我?”一个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冷不防的响起,叶佩脚步停滞,身后的逸扉萧,也忙隐入一边的屋隅。
抬头,只见凰哲剑一身黄衫,在晚风中微拂,他高高在上,叶佩忽的冷笑,脚下一点,离地而起,与他同高而立,他有些吃惊,旋即,又换上了冰冷的面孔。
“我想知道,紫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找到了,叶佩就直入主题。
多半日不见,凰哲剑人明显的憔悴了许多,但是那阴霾的眼神,依然的冷酷,只是却没了光芒。
“紫儿怎么样!”他淡淡然问,好似紫儿的生死,与他根本无关一样,其实是他伪装的太好了,心已经碎裂了,他知道,紫儿要走了,但是却只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叶佩有些气急,紫儿现在命悬一线,他却可以如此轻松,但是静下心来细细看他一夜间憔悴了许多的神情,她便明白,这个男人,是如何的在乎着紫儿,她神色凝重道:“恐怕不行了,爹整个人都已经垮了,什么话也不肯说,我只能来问你,紫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凰哲剑身形一颤,有些站不稳,他的声音低沉,压抑着满腔的痛苦:“她不会死的!”终于,那痛苦爆发,化为一声凄厉的嘶吼。
“我们只能尽力救她!”叶佩也心痛,紫儿单纯天真的笑颜,似乎在一点点淡出自己的视线,然后随风而散,不,她不要紫儿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界,她上前,一把揪住凰哲剑的衣领,愤然道,“她到底是为何中了寒盅,这寒盅到底要怎么解?”
“你知道了?”凰哲剑凄苦一笑,第一次,如此狼狈颓败的,瘫软在了叶佩面前,收敛了戾气,没了嚣张,连周身的冰寒,也散尽,他如今,是个懊悔痛苦的就要失去心爱妻子的男人。
叶佩并不同情他,是他自作自受,若是不刺激紫儿,紫儿就不会落的如此地步,她冷冷道:“是因为你,她才种下蛊毒的,是吗?”
凰哲剑眼中惊慌一闪,随即,黯淡下去,幽然道:“是我,若不是因为我,她依然是名震江湖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是妖娆妩媚迷倒众生的紫苏妖狐,都是因为我,因为我!”
杀手、紫苏妖狐!这些词,叶佩一个都不能消化,这和紫儿,究竟有何联系。难道,在紫儿没有失忆之前,这个凰哲剑口中可怕的女子,就是颜紫酥?
不等她问,只见凰哲剑大字摊开,睡在青石瓦砾上,眼角,落下了一滴泪,幽幽道:
“我和紫儿,大小相识,那时的她,单纯天真,我爱极了她的眼睛,一笑,那眼睛,就会眯成月牙的形状,她说话甜甜的,一句句的哲剑哥哥,往往喊的我心口酥麻,娶她,这个念头,便在那一声声呼唤中滋生,只是,呵呵!”他自嘲一笑,“许是我自作多情,她心里,我一直只是哥哥!
十岁那年,我被册立为太子,我向父王情愿,将紫儿许我为妃子,但是父王以为是孩子的玩笑话,毕竟当时,紫儿只是四岁,这件事情也便不了了之,我心中愿着她快快长大,时时盼望着将她留在身边,只是在紫儿七岁那年,老师将她送去颇具威名的紫霞山庄学武,这一学,就是八年,再归来,紫儿已经不是那个一声声甜甜唤我的小妮子。
她的身边,多了一抹高大身影,我气愤难当,自己等了那么多年,从王子等到太子,从太子等到皇上,却等来这么个结局,那个男人,该死!”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叶佩隐约猜到,那个男人最后的下场,心中不禁对凰哲剑,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恐惧。这个男人不择手段,太可怕了!
“他死了,我怕紫儿怨恨我,放出谣言,说是江湖最大的邪派组织杀了他,我已经后悔了,因为这个谣言,让紫儿铤而走险,混入邪教,誓为那个男子找到真凶,于是,天真单纯的紫儿,变成了名震江湖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我行我素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妖娆妩媚迷倒众生的紫苏妖狐!”
“凰哲剑,你太可怕太卑鄙了,为了得到心爱的东西,你什么都能做出来!”叶佩声声指控,凰哲剑的眼神,忽然邪恶万份,盯着叶佩,语气恶毒道:
“我就是这样卑鄙,我的执着我的爱,让我无法不卑鄙。你明白这样的心情吗?嗯?你不会明白,当她最终查到我才是凶手,拿着剑指着我的喉咙,那样的感受,你明白吗?被心爱的人,被爱了一辈子的人,这样对待的心情,你明白吗?我不能让她死,我也不会让我自己死,我只能从邪教请来盅师,替她种下寒盅!我骗老师说,这寒盅是邪教的人给她种下的。”
“你,凰哲剑!”叶佩一拳挥出,却被凰哲剑一把铅制住手腕,力道之大,叶佩只觉得手骨在声声断裂,她愤怒的对着凰哲剑咆哮,“把这下盅之人找来替她解盅!”
凰哲剑冷嘲:“你觉得,我还会留着那人的命吗?”
“紫儿要死了!你这个畜生!”叶佩破口大骂,用她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词,诅咒他,“你活该得不到紫儿的爱,你就不配,你不配!”
“我得不到她的爱,却也让她,对我信任万分,寒盅,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你知道吗?就是下盅之时,将自己的血液喂入受盅之人体内,那受盅之人,便会一心一意,爱着那个献血之人!所以,我要对紫儿下寒盅,寒盅入腹,便不能与人交合,我不许再有任何人,觊觎我的紫儿!”到最后,他的脸,扭曲到可怖,痛苦到极致,却有隐忍的,某种让叶佩看不透的情绪参杂其中。
叶佩用力甩手,却挣不脱,她忽然想起点穴大法,那得闲的手,抬起就迅速朝着他身上穴位点去,却不及他快,只见他另一手迅速而出,握住叶佩迎面而来的手腕。
“凰哲剑,给我放开她!”逸扉萧一抹黑色身影,长身立于凰哲剑的对面,眼神阴霾,凶狠的盯着凰哲剑,凰哲剑见到来人,手中力道加重,一个反手,将叶佩整个搂入怀中。
“她也是我的女人,逸扉萧,借你玩了几天,你玩够了就还给我!”
“啊!你这个混蛋,拿开你的脏手!”叶佩只觉得耳边一计劲风,自己还没缓过神来,一双大手一捞,便将自己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逸扉萧出拳又急又快,凰哲剑没有想到,眼前的男人,会像豹子一样冲向自己,他的功力,远在逸扉萧之下,只是一拳,便将他的头,打偏到一边,手忙着去格挡,自然放开了叶佩,逸扉萧趁着空隙,将叶佩拉入怀中,小心的将她安放在一边,柔声道:“在这等我!”
“扉……”叶佩本想说不要惹事,但是却打住了,凰哲剑,就算給颜紫酥陪葬都不够!
两人几招下来,胜负已辩,凰哲剑根本就不是逸扉萧的对手,眼见着劲风带着利掌而来,他躲不及,胸口狠狠挨了一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血汩汩的自唇角溢出,伴随着眼泪,一并自眼角溢出,天上扑闪的星星啊,多么的明亮啊,就如小时候,和紫儿躺在花园中,手牵着手,看着那漫天繁星,讲着白日里发生的一切,逸扉萧下一拳要顺势落下之时,只见凰哲剑坐起身来!
自己朝着那一拳而上,“噗!”一声闷响之后,只见凰哲剑,脸色苍白,一口鲜血狂吐而出,嘴角却带着笑,声线孱弱,低声道:“替叶沐尘报仇了吗?如是可以了,请让我见见紫儿最后一面,只一面,我就会消失,永远的不打扰她。”
“你休想!”逸扉萧愤怒道,“你害她害的还不够,若不是你,她现在就幸福的和某个男人生活在一起,相夫教子,夫唱妇随,日子过的何乐安详,你这样的卑鄙小人,你没有脸去见她。”
“求求你!”凰哲剑跪在地上,虚弱至极,叶佩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上前,凰哲剑便对着她,吃力道,“让我见她最后一面吧!”
“说了你是休想,你若是敢靠近客栈半步,我就要了你的性命!”逸扉萧搂着叶佩,就要往回走,却听见后面挣扎着起身的声音,以为是凰哲剑还没死心,要来个偷袭,却听他“噗通”一声,又倒回瓦砾上,声响巨大,撞毁了许多瓦片,瓦片之下,传来一阵惊呼。
扰了别人睡觉了,叶佩看凰哲剑的模样,是从未有过的落魄,她的眼睛对上他的,那里面,总隐隐闪着自己读不懂的光芒。
“扉萧,带他去见见紫儿,如今他这番模样,只怕见着了紫儿,也不能对紫儿怎么样。”这一抹异样的感觉,指引着叶佩,讲凰哲剑带到了紫儿的房间,很奇怪的,颜超尽然没有阻拦,只是叹息一声,在凰哲剑肩上拍了一下道:“或许你在她身边,她走的会安心些,她的命本就是你给的,如今,你再来取走,我虽然恨,但是,只怕紫儿,不舍得我恨你!”
为何颜超会这样说?这中间,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她?颜超让一行人都远离房间,然后叹了一口气,道:“苦命的鸳鸯,生怕是不能再在一起了!”
“寒盅,是凰哲剑那混蛋给紫儿下的!”逸扉萧义愤填膺,却见颜超异常平静。
“是啊,是哲剑给下的,他是忍下多少的痛心,给紫儿下了寒盅!”
颜超此言一出,大家都震惊了。
柳诗诗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对着颜超的额头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