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跃大宅门-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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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哼了一声,道:“的确是闲人,日日跟那个老虔婆走在一处。”
我低下头,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反倒不自在起来,咳了一声,道:“是在下失礼,小夫人也是为了爷着想。”
我轻声道:“今天的事,我已经知道了。相公他,自有分寸的。最近这段日子,我都不会到太守府去的。”
卢先生的声音又高了起来:“难道小夫人日后还想去不成?!”
我静静地看着他:“相公说了,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是他们处于上风,我们也没有办法。但是礼尚往来,他们伤了我相公,我当然得在家里小心伺候,就不会再到他们那里去了。如果还想与我这个侄女兼弟妹说话见面,请自己备礼上门,来请。”
不追究,不代表不计较。我和安五夫人两个妇道人家好不容易铺好的一条路,他自己要生生切断,那也怪不得我。我们不追究,说明我们有涵养,或者让他觉得我们不敢跟太守府做对。但是又小心眼,不肯再跟他们好。于是便形成了一个没有远见又怯弱的形象。这样的软柿子,他安玉理会不掐?
何况,我们如果真的太大度,他们才会心里不安。最近这件事另算。当初的欺母之仇,他们是一直拿捏不准我们的态度的。现在,他们大约会觉得,当年安玉宁还小,对此事没有印象吧。
卢先生一愣,脸色变了变,然后便笑了出来,随即拱了拱手,道:“小夫人端的是七巧玲珑心,在下以前多有冒犯,真是惭愧了。还望小夫人不要往心里去。”
我微微一笑。豌豆啊豌豆,你再怎么挑拨我是内奸,是讨好安五五夫人的走狗,也没有用。不是只有你才会收买人心。
接着卢先生便把他带来的账册交给我。跟我说了几件要紧事,我都小心地记下了。然后他小心地将手里的一个红封的账本翻出来,道:“这个,是顶顶要紧的。小夫人,务必要留心。”
第八十九章:他想要一个子嗣
我看了一眼便笑了。道:“这是八仙楼的账册吧。相公给我看过的。”
卢先生有些愕然,随即便道:“原来小夫人早就是大少的贤内助。”
我笑道:“这可不敢当,只是偶尔分担一些罢了。”
送走了卢先生,我亲自捧着这些账本回了屋子。晚饭也送上来了,用小几摆在榻边,也就是安玉宁鼻子底下,没有动。
门在我身后关拢。我把账本放去桌上,皱着眉走过去,道:“舅舅,你是等着我一起吃呢,还是等着我喂你?”
他笑着瞥了我一眼,道:“都是。”
我没有办法,把他扶起来,红着脸像喂小孩子一样喂他吃饭,一边道:“卢先生说了,宁韵轩那边,已经收拾好了。”
他道:“嗯。”
我又道:“你身上有伤,不宜吃口味太重的东西,也千万不要喝酒。就算有应酬也不行。不然我可要你好看。”
他笑道:“嗯。”
伺候他吃了饭,我自己随便吃了一点,然后去洗澡。他身上有伤。又刚刚擦了药油,不宜下水。但是他爱干净,我也没有办法,给他洗了脚丫子,然后擦身。其实他完全没有残到这个地步,但是他要戏弄我,我也没有办法。
擦身的时候还好说,只是他一直盯着我看,让我很不自在。尤其是帕子擦到腰身附近,他的腹肌明显地收紧,我的耳朵都开始发烫。然后是下身,我就更不自在了。顺着大腿一路往上爬,然后他就很生动迅速地……起来了。
“……舅舅!”我又羞又气,摔了毛巾就跑,却被他一把拉住。
他得意地哈哈大笑,亲昵地搂着我:“这也没办法啊,你的手这么轻,跟小猫似的,我要是没动静才奇怪。”
下流……
他蹭了我两下,我抵死不从,倒不是娇气,主要是他身上还有伤,万一又拉伤了肌肉……咳咳。他就失了耐心,把我的脸掰过去,先在我嘴唇上舔了一下,然后就堵下来。
唇舌一相碰,就像着了火似的。简直要融化到一起。我怕弄伤他,索性就跪在他怀里,低头捧住他的脸,小心地回应他的热情。他搂住我的腰身的手很不老实,不一会就伸到了我衣服里,灼热的手掌,长着薄茧的掌心,右手拇指和中指骨节有些粗大,从我背脊上抚摸过去,带起一连串的颤栗。
他似乎有些忘形,很快就想翻身把我压住,我抬手一挡,他的身子便僵住了,面容微微有些扭曲。看样子是牵动了伤口。
“……”我赶紧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里,怕自己笑出来。
他咬牙切齿地把我翻过来,二话不说就解开我的腰带,等我反应过来,外袍已经被他解下来丢了出去。我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要挡他的手。屋子里点了炉子,我又刚洗过澡,本来就穿的少。他又只穿了一条阿公牌大底裤,若是我再被脱了。想不擦枪走火都难。
“舅,舅舅!不要啦!你身上有伤……嗯!!”
我面红耳赤地倒在他怀里,衣裳不整,刚暴露的不该暴露的都已经暴露了。他从后面抱住我;一双手肆意妄为。我难耐地不停地往后靠,身后就是他如火的胸膛,躲也躲不到哪里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觉得蜡烛有些恍惚。我轻轻地喘息着,他还在一下一下亲着我。我稍稍回过神,然后就觉得羞愤欲死。
他突然把我转过去,让我跨坐在他腰身上,有一种大不了拼着脊梁骨都不要的架势,一下就凶猛地顶进来。
太过深入的感觉,顶得我连叫都叫不出来。双手只敢松松垮垮地搭在他肩上,有些惊讶地让他仅凭双臂的力量抱着我起落。而我因为失去支撑点,只能完全被动地依靠他的手为依托,渐渐地就被那一阵熟悉的狂潮汹涌地淹没。
事后,我喘息着趴在榻上,浑身还像有电流经过一般,不得安宁。心里却想着,果真是傻子才会同情他。他根本好得很么。
他半趴在我身上,还在意犹未尽地抚摸我汗湿的身子,间或亲亲肩背,偶尔还会轻轻地笑一声。
我的心不由得又软了软。他好像通过这种途径,将所有的抑郁和伤感都释放出来了一般。终于通体舒畅,懒懒地躺在我身边。
我只觉得我们之间的牵绊越来越深,有一种泥足深陷的感觉。
他突然轻声道:“小韵。”
“嗯?”
他道:“三十而立,我也快三十了。至今却连个子嗣都没有。”
“……”我警觉地毛孔都张开了。突然又想起来,过几天,好像就是他的生辰了。
他搂着我的腰身。道:“我知道你年纪还小,可是你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我勉强笑道,“舅舅你怎么这么说,男人三十一枝花,你还年轻呢……”
“小韵!”
我僵住。
僵持了一会儿,他突然翻身起来,自己去清理了身子。我趴在床上,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勉强拖着身子跪趴起来,双腿还有些打颤。激情逝去,便觉得有些冷。正自嘲地想还是早点洗洗睡吧,胡思乱想什么。结果他突然回到我身边。
“……”我像小狗一样趴着,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手中的温热的帕子贴上我身下,给我清理了身子,然后好像开玩笑那般,道:“今天晚上可抱不动你。你得自己上床去。”
我坐起来,抱着衣服看了他一会儿。他很自在地就自己爬上床去睡了。我只得自己去洗了澡,也钻进被窝里。
反正我们每次闹矛盾都是这样,两个人胡乱插科打诨,说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就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一直都这样下去。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然后一副大病号的样子。眼睛在我肚子上转了好几个圈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忍无可忍:“舅舅。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他摸了摸鼻子,嘿嘿地笑了一声,道:“没有,我只是想起……”然后就是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模样。
“……”我无语。
吃过早饭,他处理了一下昨晚堆积下来的事务,然后就要出门。我踮着脚给他整理衣襟,道:“就不能不去吗? ”
他捏捏我的脸,道:“那怎么行,都说了我得赚钱养家。”
我掰开他的手指,摸摸脸,有些埋怨地道:“也不差这么一天。”
他笑了一声。低下头来亲了我一会儿,然后低声道:“差一天,才差得远。好了,不要撒娇,晚上都陪你还不成么?”
我的脸红了:“谁撒娇了。”
但我知道他不能不走。因我落水,他在外面漂泊了一阵子,就导致大权旁落。他现在回来,好不容易收回来,还是很不稳定。他怎么敢耽搁。
听他说要赚钱养家,我只觉得有一种很甜蜜的意味。我想,我到底还是个小女人,还是想要平常的生活。老公出门赚钱,然后每天晚上回来陪我。
于是又踮起脚,亲了他一下,笑逐颜开。
他似乎一怔,然后抱着我温存了一会儿,终于依依不舍地出了门。临走还要臭一句:“难怪有这么男儿沉醉于温柔乡。小韵,我简直不想出门了。”
我差点一脚把他踹出去:“成天就知道拿我开心。”
他乐呵呵地出了门,走路的姿势有点僵硬,只能坐轿。我送到大门外,吩咐了他身边的安福,一定要他小心。
安福拍拍胸脯保证:“小夫人放心吧,如果再有人来砸场子,我一定用身子护着爷。”
我笑骂了一句,把这对啰嗦的主仆赶出去。
接下来我就盘算着要去找铺子,盘下来给刘姨娘栖身。
说来也巧,我那天去买瓷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城里有一家夫妻店,要卖了。倒不是因为破产,而是因为这夫妇俩要居家迁徙了。那么价格自然就不会便宜。
我手里的钱,盘个八九家都不成问题,所以我也就不担心。只是我看中那家铺子的地段不错,离安玉宁的一切产业都远,而且口碑也良好。最重要的是店面的装修很对我的胃口,很温馨的一个小绣坊,就是一个个体户。如果盘下来,花在装修上的资金就能够节省一些。而且这铺子后面就是居住的地方。很适合。过两天他们就搬出去了,打理一下,刘姨娘就能搬进来。
老板和老板娘都是厚道人,也没有狮子大开口。那我也不好乱压价,最后五百两把店面盘下来。我仔细看了一圈儿,又掏了五十两,买了他的一些设备。
当场成交的买卖。
小兔在旁边看得直瞪眼:“少奶奶,真的不用跟爷商量吗?万一被人坑了怎么办?”
我笑道:“怎么可能?你家少奶奶又不是初出江湖。当初在阳溪的时候,你见我被人坑过?”
她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一向只有少奶奶坑人,没有见过少奶奶被人坑的事情。”
我笑骂了她两句。
收好了地契,从铺子里出来,我看看时辰还早,便想着,也许可以到处走走。我想,不如去看看刘姨娘,请她出来吃顿饭。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突然就对她亲切起来。毕竟她以前也没太叫我吃苦头,我现在又人生地不熟地在这里,心里想着那些故人一个都见不到。所以会想见她也不稀奇。
可是没等我走到客栈,就碰到两个熟人。说是熟,其实也说不上。一个只不过在戏园子有一面之缘。另一个,撑死了也就是两面之缘。
正是上次在戏园子给我送玉的那个人,和安玉宁那个白痴师兄。
“……”正面迎上,不打招呼似乎说不过去。我只得停下来,稍稍点了点头,道,“师兄。”只能随安玉宁叫了,这是安玉宁教我的。
那师兄停下来,登时对我笑道:“原来是少奶奶,我说怎么瞅着这么眼熟。”他往我身后一看,不由得皱眉,然后露出一个意味莫名的笑容,道:“玉宁还真是看得紧。”
我撇撇嘴,没说话,打算绕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