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毒妃-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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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沈飞说话,监斩官就抢先一步道:“不行!皇上圣旨以下,若任人违旨抗命,圣上威严何在?朝廷的威严何在?长此以往,圣旨岂不等同一张废纸?!”
“大人的意思是一定要杀这几人?哪怕明知其中可能有冤情,也要杀?”柳清和厉声道。
监斩官心里有些犹豫,但他之前的话已经把自己的退路封死了,此时示软未必讨好,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祈祷柳清和看在皇上的面子上能有所收敛。
“皇命在此,不得不杀!”
“那好!”柳清和气极反笑,拔出剑道:“既然大人执意要保这几个狗官,那我先杀了这几人,看你还保谁!”说罢,手起剑落,跪地的官员连声音都没出,就一个个栽倒在地。
柳清和这招来得快,来得狠。一剑封喉,血从喉咙中喷涌而出,溅在他温润的面容上,竟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既然剑出,他也没再保留,几个呼吸间便将所有的贪官污吏全部斩杀,未留一个活口。
“啊!”监斩官睁大眼睛,吓得连连倒退。就连原先闹腾的百姓们,也被台上这一幕吓得呆住了,一时间周围寂静无声,唯有风吹过来的呼呼声。
“你……”变故太快,连沈飞有些发怔。
未等他说完话,柳清和啪的一声扔了手中的杀人剑,半膝跪地,目光直直望向沈飞:“请大人暂且收押这些义士,待他日回朝,我自会向皇上领罪!”
、第五十七章 留下来,没人敢动你
话说到这份上,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沈飞还能如何?他不能杀了柳清和,也不能在百姓群情激亢的时候杀了这几个反贼,只能暂将几人收押,且等回朝秉承圣意再说。舒孽訫钺至于柳清和,他虽杀了人,但看在柳易的面子上,也没人将他当做杀人犯看,只卸了职扣于军中,等着他日一同回朝面圣。
朝廷派的人很快就到了,沈飞迅速将手中事物交由他们,而后待事态逐渐平息,百姓生活恢复正常,才整点兵马班师回朝。
军队班师回朝是大事,这几日君无恨与君无邪都忙得团团转。既要准备宴请兵马,准备赏赐的金银财宝,又要讨论为立功将士升官,官升几级?还要顾及招安的反贼们,如何处置他们,这一系列行动下来,别的事情就只能暂且搁置。等君无恨想起问属下秦莜岚的下落时,却得知她已在往回赶的路上,不日便会归来。
“王爷,她知道您之前派人追过她,若让她回来,会不会对您不利?”下属斟酌语句,小心问着。
“本王自有分寸,你不必担心。”君无恨并不在意此事,只道:“吩咐下去,让他们传信给她,就说本王在府中等她。另外,撤掉追踪她的人,任她入城,不用阻拦。”
这些日子在宫里,君无恨住得并不舒坦。因为柳清和保反贼一事,君无邪大发雷霆,这几日情绪不稳,弄得宫中风声鹤唳,生怕惹到他。况且宫里大多是太后君无邪或者柳易的人,他住在那里,不利于行动。所以听闻叛贼的事情有了结果,他便不再装病,告辞回了王府。
“可是……”下属还有些迟疑。
“可是她若回来要杀你如何?”随着女子的轻笑声,细长的金蚕丝夹杂着微弱的破空之声,忽的就出现在眼前。
君无恨随手拿起桌边的瓷盘扔出去,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瓷盘由中间裂开,摔到地上碎成数片,再不负精美模样。下属从地上猛地弹起,见到不知何时冒出的秦莜岚立即迎面而上。而秦莜岚则嘴角带笑,也不躲避,只用双眼直直盯着君无恨。
“慢。”君无恨制止了下属的行动,挥挥手:“你退下,守着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下属顿住,看了看君无恨又看看秦莜岚,拱手道:“属下告退。”
该走的人都走了,屋内只剩下两人,君无恨不慌不忙的摊手:“坐。”
秦莜岚上前两步,笑盈盈道:“王爷,好久不见,你最近过得如何?”说罢,不待君无恨回答,便自顾自的道:“听闻反叛之事起了波折,皇上大发雷霆,王爷你最近好像挺倒霉的。”说着,手上一动,金蚕丝瞬间缠住君无恨的脖子,她笑道:“不过我想,最倒霉的应该是让我活着回来了吧。”
君无恨面不改色道:“我早料到你会如此,我还料到你不敢动手,因为你想活命。杀了我,拿不到册子是死,刺杀王爷被通缉也是死。我活着,你才能活着。”
“不错。所以我只是给那些人一个教训,并没有杀他们。”秦莜岚缓缓收回金蚕丝,双手攀上君无恨的脖间,状似亲密道:“毕竟我们是夫妻,看在你的面子,我饶了他们这一次。不过如果还有下次的话,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君无恨道:“只要你留在王府,留在我身边,就没人敢动你。”
“是吗?”秦莜岚面带讽刺:“恐怕现在最想要我命的就是王爷你吧。我原以为王爷是个忠君爱国,无愧于心的人,没想到……所以说,人心隔肚皮,哪怕是亲兄弟也还是要提防着比较好。”
“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不如表面那样。”君无恨也不否认,直接道:“你以为他真的信任我,那不过是因为他现在手无所持,必须要靠我才能稳住他的皇位罢了。一旦柳易下台,我这个手握军权的兄弟,就会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到时候,哪怕他不想除掉我,他身边的人也断然容不下我。”
秦莜岚并不被他这一番言辞打动,冷冷道:“所以你故意泄露册子,搅浑了这趟清水,好顺水摸鱼。既拖延时间让自己有余地悄悄调集兵马,又使能保住你如今的地位,还能顺带给柳易提个醒,让他不那么容易被除掉,让皇上与他的矛盾更加激化。一箭三雕,用一本册子就引得整个东陵风云色变,洛王爷不愧是洛王爷。”
“册子确实是故意泄露,却也被人趁机偷走,本王也失去它的下落。”君无恨道:“所以当初你说能找到册子,我便让你入府,未想徒生这么多枝节。如今既然你已知晓内情,我也不瞒你,无邪与我迟早有一战,但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好兄弟,我还是他的好臣弟,这一点你应该明白。”
秦莜岚收手,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道:“我早说过,你们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我不想搀和。我的目的只是找到册子,解了身上的毒。至于你的秘密,以我现在的身份地位,说了也没用,就算皇上信,但他此刻需要用你,绝不会跟你撕破脸。我说出去只会陷自己于不义,毫无用处。”
“你明白就好。”君无恨眉头一松道:“你的房间还留着,搬回去住吧。出门在外肯定比不上府里的生活,看你这些天都瘦了不少,我让人给你多备些补品,好好补补。”
“我这是提心吊胆给吓的,多少补品都补不回来。不过今日听闻王爷不杀我了,这颗项上人头总算保住了,心里石头落地,不用补也能恢复过来。”秦莜岚说罢,笑笑道:“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此次也未替你做什么事,受不起这份大礼。你若真想送,便送给街上乞丐,相信他们比我更需要补一补。”
君无恨面色一沉:“你怕我下毒?”
“你说呢?”秦莜岚起身,耸耸肩道:“刚回来就往你这儿赶,连休息都没休息,现在事情了结了,总算可以好好睡一觉。”说着,转身就要走。
“秦莜岚……”君无恨叫了一声。
秦莜岚回头微微一笑,手指竖在唇前:“嘘,天大的事也要等我睡醒了再说。”
、第五十八章 唯一可能
秦莜岚这一觉睡得舒舒服服,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还赖在床上不想起来。舒孽訫钺
隆冬时节,整个临汾被大雪覆盖,就连洛王府也不例外。院里院外满是白雪,屋檐上挂着透明的冰凌子,折射着温暖的日光,照在地上化作七彩虹光煞是漂亮。全院丫鬟下人们早早就起床到院中扫雪,忙得满头大汗。唯独秦莜岚院中,因无人打扫导致雪落三尺厚,淹没荒草,人踩上去硬生生得矮上一截。
屋外景色动人,屋内却是温暖宜人。小炭盆被摆在地上,一片地方放一个,热气散在屋内,暖如春天。秦莜岚坐在床上,盖着厚实的棉被,小口小口吃着碗中的热粥。近三个月的长途跋涉,让她精疲力尽,如今回了王府,自然是好吃好喝把自己的身体调养好,才不枉费冒险回来。
“夫人,您这些日子都到哪里去了?可急死我了。”杏儿看着秦莜岚吃饭,嘴上不停道:“王爷前些日子就回府了,可您怎么没跟着一起回来?每次问王爷,王爷都说您在宫里。那宫里都是王妃的人,您留在那里能讨好吗?干嘛非要留在那里?是不是王妃使的手段,她有没有为难您?”
秦莜岚放下碗,笑道:“你想到哪儿去了。你主子我还会中别人的计?你也太小看我了。”
“那您为什么留在宫里?”杏儿疑惑道。
秦莜岚耸耸肩:“太后她老人家在跟我相处几天后发现我还是不错的,于是我借此使劲手段讨她欢心,好给咱们找个大靠山。没跟着王爷回来,也是因为要留在宫里陪太后。”
杏儿难以置信道:“太后她……怎么可能!”
“当然是……”秦莜岚笑道:“骗你的啦!没事多查查府里的人,探听我的消息做什么?我知道你关心我,不过你应该对我更有信心,我没那么柔弱。”
“看来你心情不错,都会开玩笑了。”门外走入的人浑然不顾主仆俩僵在嘴边的笑,自顾自的走到床前,居高临下道:“屋外的雪差不多有三尺厚,你也不命人扫扫。”
杏儿连忙行礼:“奴婢这就去扫。”
“慢!”秦莜岚叫住杏儿,转头对君无恨道:“院子那么大,杏儿一个人扫要扫到什么时候。我倒觉得满园白雪挺好的,看着顺眼,你要实在不喜欢,可以找人来扫。我身边就这么个丫鬟,去扫雪了,谁给我端茶送水?”
“你这里人太少,我命人送几个丫鬟过来。”君无恨拉过杏儿抬来的凳子,坐下道:“人少虽然清净,但这么大的屋子也不好打扫,只杏儿一人,每日打扫就要耗费许多时间,再添些人她也能清闲些,能一心一意服侍你。”
秦莜岚可不领他这个情。派人过来,别说服侍了,能让她清净清净都不可能。里面要是再混几个探子或监视的人,那就连说话都要小心了。她好不容易才把闲杂人等都清出了丽水苑,可不会再让人打扰到她。
“免了。虽然累了点,不过权当锻炼了。反正我闲在屋里也没什么事,做些事情正好可以打发时间,不至于太无聊。”秦莜岚拒绝道。
“你宁可自己打扫,也不愿我派人过来,你不信我?”君无恨沉声道。
秦莜岚反问道:“你何曾信过我。院外的人我虽看不到,但也不是无知无觉,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安无事不是很好么?何必再添人。”
“算了。”君无恨叹口气:“杏儿,你先退下,我与夫人有事要谈。”
投给杏儿一个放心的眼神,看着门被轻轻合上,秦莜岚扭头道:“我这些日子去了柳易的故乡——银杉县。原本想查查他们的家谱,却意外查到了一些别的事情。”
“什么事?”君无恨问道。
秦莜岚似笑非笑道:“我的行踪都在你掌握中,你怎会不知?”
“我的人只告诉我你去了哪里,可没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君无恨道:“靠得太近会被你发觉,我不想我的人折在你手里。”
“算你识趣。”秦莜岚正色道:“你知道柳易为何来临汾?大约二十年前,他的妻子抛下他跟年仅一岁的儿子柳清和消失不见,踪迹全无。”
君无恨点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