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轻风轻-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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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在动哦!嗯,你是希望我以不动应动,还是,配合着动呢?”
一边说,一边索性更深入地往他两腿间坐进,恰好将他的脸埋入了自己胸前谷峰之间。
“你这个妖精!”大少喃喃一语,忍无可忍地将她睡袍剥落……
满屋旖旎,映衬着窗外的雨雪,室内,却是春意无限、温馨宜人。
她的确就是个精灵!
颦笑间悄无声息地将人引领入天堂;愁眉轻叹时却又可以令你坠入地狱。而且,现如今,她把这本事锻炼得得心应手,运用起来也是越发熟稔。
全市金融界的银企新年联谊酒会上,大少端着杯鸡尾酒,远远地看着叶萱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同行、客户、媒体间,神采飞扬,谈笑落落。繁忙应酬中,仍不忘频频回顾他,或只是一个笑容,或只是冲他举举酒杯,那份关心,便自然流了出来。
“叶科长,最近瑁辉接连出击医药和汽车行业,听说已经完成了对新华药业的控股工作,请问这消息可靠吗?”有家报社的记者上前来打开了录音笔。
“呵呵,那您得去问瑁辉银行的陈董耶。噜,他在那边。”她施施然把球踢给他。
“叶科,您和陈少的婚礼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呀?”见叶萱心情不错,又一家媒体记者凑了上来。
“我也想知道啊。不如,你们帮我催催他,到时候请大家吃糖!”……
善意的哄笑声四起。
大少很郁闷地发现,自己第一次在这种驾轻就熟的氛围里有了丝羞涩,尽管它很快便被一种暖暖的甜蜜替代,但无论如何,还是觉得自己吃了瘪。
她变了!她以前是不太接受这种环境的,她以前一听见与“婚”字沾边的话,脸上的表情不是要杀人就是要自杀。有什么,能令她改变如斯?除了,自己的病情。
大少苦苦一笑。
“还好吗?”一杯热腾腾的开水递过来换去了他手中的那杯鸡尾酒,甚至他都还未留意到她是什么时候离开视线的,人就已经笑晏晏立在了身侧,“我这儿差不多招呼都到位了,你那儿呢?没了的话咱们就撤吧?”
“叶萱!”
还未等大少回话,一个深沉的声音自边上响起,是费云军。
叶萱不掩脸上的乍喜:“嗨!还以为你没来的,跑哪去了?”
她周全地召来侍应生,取了杯酒递给费云军:“听说你的第三家新店已经在找地了,恭喜恭喜!阿瑁已经安排秘书在准备续签协议书了,来,为今年咱们的四方协议业务能更上一层楼,干杯!”
这话你说它客套吧,字字句句都有着真心;你说它诚挚吧,却简简单单便把明年的合作定了下来。这杯酒,与其说是为恭贺他而干,勿如说是为稳定瑁辉的业务而干。
费云军仰头喝完酒,点头离开。他的眼光追随了她一个晚上,终于克制不住自己,唯有冲上来自讨个没趣,在她的客套话中,证实已渐行渐远的心。
“走吧!”叶萱看看表,该是大少休息的时间了。
“知不知道你刚才那话明天就会给我招来一大帮娱记?”车上,大少板着脸问,他指的是她应对婚期的说辞。
叶萱上车便打开掌上电脑。白天有央行的行政工作,瑁辉的活单靠晚上的时间是做不完的,她必须抓紧一分一秒。喝多了些酒,脑子有些发闷。对他的话便答得有些心不在焉:“是吗?那不如我们就通知市场部安排婚礼,一劳永逸。”
你确定你能接受婚姻了吗,为什么?他没想到当她放下所有、能坦然面对这个词时,自己却会较起真来。是真爱,抑或怜悯?念及此,一阵咳嗽涌了上来。
叶萱放下电脑,赶紧伸手过来在他背上轻拍:“今天你没喝多少酒吧?回去再吃道药……”
“吃药、吃药,你对着我除了说药还能不能说点别的?”大少烦燥不安地拂开她的手。
叶萱一愣,脾气发得有些莫名其妙耶!见他面色不善,还是闭上了嘴。抽来毛毯为他盖上,又吩咐大飞车开慢一点。回转身,继续看邮件。
没过多久,对着电脑,叶萱露出了微笑。她戴上蓝牙耳机,拨号:“柴少,方便吗?”
……
大少眼皮一跳。
“今年你们申报的额度是5000万吗,你没写错吧?”
……
那头估计在向她阐述申报此额度的理由。大少偷眼望去,叶萱的嘴角一直噙着笑,说是怀疑柴俊报错了额度,可那神情里,分明是满满的信任与骄傲。
她以柴俊为傲!
“保证金有问题吗?1500万哟!”
……
她没意识到她的问题已经超出了银企业务关系的界限?大少的眼中,有一簇火烧了起来。
“……先这么说着吧,我再和阿瑁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追加厂家或他项质押作第三方担保,将保证金的额度降到15%左右。……那好,我挂了啊。”
一边摘下耳机,她一边转头冲大少说:“今年柴俊想把车贷额度增加到5000万,可是30%的保证金估计他有些吃紧,你怎么想?”
“还需要我的意见吗?你不都已经答应了他降到15%?”
叶萱很认真地看了大少一眼:“嗯,你今天的确有被踩到尾巴。鉴定完毕,over!”说完,昂着头一个漂亮的回转,不再睬他。
“你……”他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女孩变了,之前顺从他几近没有原则,现在动则也敢拿脸色回赠他了。
正谋算着怎样找回这个瘪时,一只小手摸索着伸了过来,自毛毯里找到他的手,牢牢地握住。他有些赌气地想甩开,不料小手啪的一下拍来,声音清脆得令大飞都自后视镜里探望。
他不好意思再动,只得任她握着。心里有些似回到了十七、八岁,那个年龄也曾有过稚情,有过意气,有过勾勾手的小动作,只不过,年岁渐长,家族事业,还有那无穷尽的商海谋算慢慢磨光了所有雅致情怀。而今,却又在叶萱噘嘴、嗔责、薄怒、讨乖的灵动神态中,一点点被唤醒、被吸引。
大少闭上了眼,将脸埋入毯中。他不敢,让那两扇心灵的窗户泄露内心里已经凝结来刀砍火炙都不可能化开的爱恋了。
“雪霁天晴朗,
腊梅处处香。
骑驴把桥过,
铃儿响叮铛。
响叮铛响叮铛,响叮铛响叮铛,
好花采得瓶供养,
伴我书声琴韵,
共渡好时光……”
位于郊区的农村儿童福利院,院外的平坝上,大少听着孩子们朗朗的儿歌声,脸上渐渐展露出了丝微笑。那笑容,澹澹如子夜月华,是涤尽羁绊纷争之后,无限逍遥、无限快活的笑。
女孩不知哪来那么多鬼主意。一会,在郊区买块地,搭个暖棚,弄来些蘑菇、西红柿、豆角苗,到了周末便拉着他去播种耕耘,动静还越弄越大,连爸妈听了都心痒痒,还跟着他们去玩了好几次。一会,又缠着他回镜苑去翻箱倒柜地折腾出一堆他的旧衣服旧物件,说是要捐给福利院。见她搜刮得连他的一个只是过了时、但依旧能用的商务通都不放过,大少实在忍不住开口问她:
“你这么有爱心,怎么不把自己那些已经放满了两个柜子的手袋和鞋子捐点出来?”
--叶萱最喜欢买手袋和鞋子。
果然,这话问倒了她,但立马,女孩似被踩到了尾巴般蹦起来:“那些都是名牌耶!怎么能让小朋友小小年龄就接触奢侈品?”
“承认你舍不得不就结了。”他哼哼,却是不敢让她听见。
是的,他越来越不敢招惹她,否则,她总会用些千奇百怪的法子报复回来。譬如象,捧一本酸度为99。99%的言情小说,缠着他临睡前念给她听,你这厢结结巴巴、艰难无比地念着,她那里倒似听了催眠曲般咂巴着嘴象只小猪一样入梦去了。最恐怖当数看韩剧,叶萱一使此招,大少立马无条件缴械投降,他始终都没弄懂,堂堂一央行的行政科长、摇控运作瑁辉上亿资产、不时出现在媒体财经头条上的风云女子,怎么会跟着一介肥皂剧忽哭忽笑。
想不通吧?读不懂吧?偏又甩不掉、舍不下,那就只有认了?认了!大少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陈大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定睛一看,他有些惊愕起来:“柴少?”
果真是柴俊带着一群人沿着崎岖的碎石路过来。
“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大少惊奇地问,隐隐有些怀疑自心底漫延开来。
柴俊转身嘱咐一人带队伍先进去,自己独步过来:“这是我们公司旗下的车友会定点扶助的一个农村儿童福利院,每个月大家都会送点物品过来。对我来说是一举两得,既做了善事,又维护了客户关系。叶萱呢?”解释完,他举目四望。
“在里面陪小朋友唱歌。”大少抬手指了指内院。这地方是柴俊的窝子?换句话说,叶萱也是受他提点来这的?
“怎么你一个人在外面?”
“他们要我一块唱,怕五音不全吓坏小朋友就不好啦,所以赶紧溜出来。”大少收起笑容,淡淡答道。有些烦乱泅出大脑,但面上,却是一派沉静。
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欢笑声,再看看轮椅里独坐的大少,柴俊有些犹豫是进去还是留下聊聊。因着那篇绯闻报道,他应该恨大少,可放眼商界,这些个事,太稀疏平常了,就如大少也从来没把他与怡心曾经的行径放在眼里。胜者王侯败者寇,独不能怨尤。
“怡心已经离婚了。”还是大少先开了头。两个男人都有想问对方的问题、想告诉对方的话,就只看,说什么,又领悟些什么。
柴俊掏出支烟,燃着,狠狠吸了一口,深深呼出:“我和她,早就没可能了。”
“换口味了?上十年的爱好,丢得了吗?”大少的声音里,听得出冷冷的嘲弄。虽然他一再提醒自己,柴俊与费云军不一样,不能直来直去,可是,亲耳听他证实已断旧爱,还是没忍住内心的担忧化成了讽刺的言语。
“呵呵呵,”柴俊笑了起来,没想到平时说话滴水不漏的陈大少也有失言的时候,难怪说关心则乱。他懒懒地捋了捋头发,那模样,怎么看都多了些悠闲,“就是丢不了呀,所以,转来转去,还是喜欢已婚女子。”
“柴少,”大少一字一句道,既然话都已经说开,那就不要再遮遮掩掩的吧,“争取是男人的天性,你如果真有了心,陈瑁辉愿意与你放手一搏。没必要惺惺作态,利用她感情最薄弱之处入手,那样,即便你得到了她,也胜之不武。”
香烟在柴俊手里慢慢燃烧。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陈大少也会说出“胜之不武”的话,他的确是有些乱了阵角。
“我没有‘利用’你和她任何一处薄弱点!”抖落一截烟灰,柴俊坦坦荡荡地说,“爱一个人不就是希望她快乐吗?不错,我没有你陈大少这样的福气,能把她握在手心,可并不代表我就不能去关心她、帮助她,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当然,我也希望付出终有回报,但是,若得不到;我绝不会认为她欠着我什么、或自己亏了多少。就好似今天你我站在这里,并不是里面的孩子们能让我们有钱赚或是有成就感,而是我们自己的心灵,同样需要追求一些与名利无关的东西。假如,我努力为她做到的这些恰好是你认为的最薄弱、最贫瘠之处,陈少,说句不该说的话,一个爱字,你写得可是有点有心无力。”
柴俊噙着一丝极浅极浅、但又很真很真的柔情望向院内,低声说:“她原本是当得起更纯洁的爱的。若你给不了她,不如,放手吧,还她一份自由,当是谢谢她曾给过你一段不一样的人生路。”
淡淡一句“放手吧”,却尤如一块大石压在大少的胸口上,挤压得胸腔都几近不能呼吸。久久,他涩然开口:“我从没有剥夺她选择的权利。”
“你有!”
“没有!”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