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将莫邪-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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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下很不争气红了脸的我下车进入机场大厅。
“坐前面来。”他转过头,欣赏着我的红脸,似乎很满意。
“不要。”我耍小孩子脾气,凭什么,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他伸过手来,宠溺地揉揉我的头发,有点强硬地说了个很嗲的字:“乖。”
我很给面子地笑了出来,我说:“嗯,老公才要乖,听老婆话好不好?”我故意用嗲嗲的声音,然后学他很温柔地摸摸他的脑袋
他也失笑,“小妖精。”
听到这一声,我终于说出了我自己的想法:“我不喜欢你叫我这个。”
“为什么,小妖精?”我想咬人,怎么可以欺负一未毕业的大学生呢。可是我该告诉他么,他一叫这个,我就想起D罩女人和精致女。
“听着别扭。”我说。
“那我多叫叫,听习惯了就不别扭了。”他耍无赖。
于是我就别过脸看窗外,不理他,“哼,爱叫就叫。”
“好哇,小妖精,哥哥我一宠你,你就使起小性子来了。”我嘿嘿的笑,转过脸来,却发现驾驶座里没了人影。
“啊!”他居然打开了后排右边的门,吓我一大跳。还架我,于是我被拽出了车,其实我一点也不生气,他也是,我们就像两长不大的小孩,闹着玩呢。正要钻进车子坐到副驾驶座上去。远处一声“小哥儿。”
穿得鼓鼓的沈瑶,飞奔过来,行李都扔给了可怜的晓时。在离我二米处,某人一个急刹车,怔住,盯着我和施剑相握的手久久不出声,抬头,看施剑。我也一时没了反应,晓时说过让我牵着瑶也走一回,让我自己心里平衡一下,可真让我牵了,我还不会了。晓时拖个行李箱跟上来,笑得那个得意洋洋。
“怎么回事?”瑶终于开口,不过声音有点大。
“就你认为的那么回事呗。”我不搞忽悠,说真话。
“老师,不是分手了么?”瑶转而大声地问施剑。
施剑却答非所问:“我和小哥儿定在5月1号举办婚礼。”我的嘴张成鹌鹑蛋大小,晓时的嘴张成鸽蛋大小,瑶的嘴张成鸡蛋大小。我想:不是说五月份么,怎么就得5月1号。晓时八成在想:怎么我住在纪家都不知道。瑶的想法更容易猜了:怎么才回来一个礼拜,就说要结婚了。
车上,瑶一直处于沉思状态,我坐在副驾驶座上,从后视镜里悻悻地观望。
瑶开始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对晓时说,我竖着耳朵听不明白。突然,她提高了喉咙:“纪晓鸽,限你30分钟之内给我解释清楚。”
施剑笑看我,似乎就在说:“你自己的事,我可不管。”我瞪他一眼,腹语:“怎么不干你事了,就都是你闯出来的。”
我看着后视镜里的瑶,说:“那个……就是你……”想的那样,哎,不知道怎么说。
晓时掏掏耳朵,看来打算来救场,我稍露兴奋之色。“你还想要30分钟的解释,她可是连一个字都没跟我提。”诶?一个字都没提么?好像是,都是吉轩他们告诉她的吧。
“嘿嘿。”我坐着心虚地干笑。
“老师,你说。”瑶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了。“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好的都要结婚了,我都不知道。”晓时显然对于瑶对施剑的敌意感到有些疑惑。
施剑专心开车,好一会儿才开口:“速战速决。”诶?其实你这句话也蛮速战速决的。
瑶在后视镜里瞪我,等着瞧,她用眼睛说。
施剑送我们到小小时尚,瑶的要求,她好像和晓时在电话里约好了,这学期不住学校了,和晓时同租。房子好像吉轩帮忙弄好了。晓时在车上感叹:“住在纪家又不能抱小哥儿,搬出来抱抱瑶也好。”晓时没接到瑶的目光追击,反而是我被射到了。她现在肯定有一大堆的疑问要炸死我。
我对施剑说:“6点来接我吧。”
目送他离去,瑶还没凑上来,高姐和吴姐就凑了过来:
“小哥儿,这就是你男朋友啊。
“你男朋友干什么的啊?
“怎么以前你提都没提就要结婚了呢?
“小哥儿,你大学还没毕业呢。
她们轮番轰炸,我确实好像也有点对不住她们,订婚时也没跟她们透露一点一点,直接被瑶那一声“她老公”吓得不轻。
“好了,好了,我来问。”“我也有问题。”瑶和晓时都一起。我苦笑,我成了罪人,前面就是四位大法官,而我没有一位辩护律师,我——自辩。
“坐。”她们四个在我前方排排坐,我找了个板凳,托着下巴,眨巴着眼,委屈的像个小姑娘。她们不理,看她们现在气势汹汹的,也不会有什么同情心了,那——我就不装了。
“从左往右问起,高姐,你先问吧。”晓时大老板发话,我正襟危坐,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吧,嘿嘿。
“我先想想,”哎,刚才还很多问题呢,轰的我头都要炸了,“对了,你男朋友干什么的?好像挺有钱的。”
我眨巴下眼,回答:“大学老师。”
“哦。”两位大姐恍然大悟;瑶不语;晓时摸摸下巴,说:“还有呢?”于是瑶用眼光杀我。
我作罢,“奇海风投的最大股东,”我往自己脸上贴金,不是说出嫁从夫,妇以夫荣么,“嘿嘿,怎么样?”
“风投是什么?”吴姐发问。
“就是风险投资。”
“风险投资是什么?”
“吴姐,你问第二个问题了。”我耍点小聪明。吴姐悻悻,转向瑶这个荣誉三老板,希望她问点什么有用的八卦。
“你和他有没有发生过关系?”我被雷了一下;两位大姐显然吓得不轻,刚刚在得知施剑只是我的未婚夫时,她们就改口‘小哥儿她老公’为‘小哥儿她男朋友’了,二人摸摸额头,尴尬,现在的年轻人啊;晓时一脸狡黠。
“有。”我诚实作答。两位大姐瞧我,一脸恨铁不成钢;瑶脸色更黑了;晓时玩味十足,接下来就该她发问了。
“你们为什么分手?”两位大姐又被吓了一下,不是说要结婚了么,怎么又分手了;瑶挑衅地翘翘嘴唇;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真的,吉轩告诉她的版本肯定跟我的不一样,不然,情人节那天不会是那番场景,我似乎思考得有些久了。
“不许妄言。”晓时警告我;瑶看得我发毛;两位大姐疑惑不解。
“我和瑶都认为他不是好人。”我决定诚实应对。显然,晓时变了脸色,望向瑶,瑶一点头。于是晓时发火了:“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她想让我幸福。
我瘪瘪嘴,笑笑说:“现在该高姐问了。”
高姐见大老板黑着脸,尴尬地笑笑,说:“就大老板的那个问题吧。”
我,无话可说,低头,略思,抬头,一脸阳光,“旧情复燃呗,其实他人挺好的,你们不知道情人节那天,我被感动得稀里哗啦的,还有……”
“SHIT。”瑶吼我。“小哥儿,眼睛是不会骗人的。”瑶的脸慢慢凑近。“我问最后一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瑶一顿,然后暴跳如雷,“为什么我不知道,统统都不知道,一个礼拜的时间,我想我没去火星吧。竟然连5月1号要结婚了都才现在知道。”她的手差点来抓了我的衣领。
“因为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吐字很轻,笑容也很轻,她们四个都愣了,我咧大了嘴,“你们不知道,从情人节开始,他就不断地给我惊喜。”我看向晓时,对她释放我最灿烂的微笑,“晓时知道的,有多惊喜。”
她们都不说话,我低头笑道:“早点结婚,压力小点。”
晓时起身,拉起我和瑶,头也不回地对两位大姐说:“我们出去庆祝下。”
我们再次去了神采飞扬,这个地方名字取得真不赖。
玩得很累,也很尽兴,笑得我喉咙都哑了。在接近出口处打地鼠的时候,大拇指不小心磨掉了一块皮,疼得我直掉豆豆,一发不可收拾。
震撼动感的音乐淹没了我的哭声。晓时在我耳边大叫:“小哥儿——我讨厌纪家人——打心眼里讨厌。我更讨厌那个纪英隼。”我梨花带雨笑着,带着哭腔,对她说:“我也是纪家人。”
“你不是,你从来不是。”瑶抓过我的手腕,吼我,生疼生疼。
然后,我们三人抱作一团。
哭累了,我反过来拍拍她两的肩膀,安慰她们:“现在舒服多了,快5点半了,我们回去吧。”
折回去,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出来的时候已经5点35了,我们谁都没有去拦车,就打算这么走下去。
城市很大,很喧闹。有人问过我,给你一间乡间别墅和一间城市公寓,你选择什么?在那人的诧异中,我选择了公寓。我说:“我喜欢静。”那人更诧异,“田园的那种恬静我受不了,反是城市那种金属水泥的烦躁能使我静下心,在这个喧闹的世界方有我的一方小天地。”那人说:“你真是个怪人。”那人就是朱晓时,那年我们19岁。
我们三人之间的平静无声,终于被海豚音打破。
来电显示是——sho。
“现在在哪里?”
我打量一下四周的店面,很凑巧对面有一家婚纱店。我哑着嗓子,说:“XX路的光阴的故事,一家婚纱店。”
“别走开,我过来。”
我们三人一直十指相扣,三人当中我最高,高的,哎,挺有优势,我却站在中间。
不管脏不脏,我们就在路边坐了下来,六只眼睛滴溜溜地望着对面光阴的故事里面的婚纱,从一楼瞄到二楼,从白色的瞄到紫色的。
“你们说,我现在就去试穿下婚纱,他会答应么?”我目不转睛地问身旁的两人。
“可以。”晓时没回答,瑶也没回答,另一个男音出现在我们背后。
瑶站起身对男人说:“我也可以去挑一下伴娘礼服么?”声音冰冻得我都能感到冰掉在地上的清脆声。
“可以。”冰山相撞,可是我不想让泰坦尼克沉没。
“今天累死了,我说着玩呢。”我哑着嗓子说得轻快,打算站起来,却是被瑶和晓时一左一右扯了胳膊拉起来的。
“肚子饿了,回去吧,咱们先送送晓时和瑶吧。”
“走吧,车在前面路口。”有那么一点恍惚,他的眼里只有我。
他过来,抓住瑶抓着我的右手手腕。瑶和晓时都不放。四个人很僵,我看看瑶,再看看晓时,她们两都盯着施剑。没办法,我有点担心,轻轻唤她们;“瑶——晓时——”晓时看我,瑶看我,笑笑,对施剑说:“老师,我气啊,你说,小哥儿怎么就这么见色忘义呢,亏我还当她死党呢,结婚那么大的事儿。你们还是自己二人世界吧。我和晓时也要去二人世界了。”
她们两个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施剑换了右手抓我的右手,左手横上我的肩,搂着我过马路。
我突然意识到,他不是带我去取车,而是进光阴的故事。
在门口,我用目前的公鸭嗓求他:“今天算了吧,很累了。”他一直紧绷着脸,四目相对,我也不打算回避,就用乞求的眼神仰望他。良久,他放了手,抚上我的脸,目光柔起来,说:“回去吧。”
我开始有些稍稍内疚,被女友的死党讨厌应该很不是滋味,特别是晓时的临时倒戈。我对于这份交易几乎是一无所知的,只能通过纪家的只言片语来证实。可是,他却是个神秘人物,是个突然闯进来的陌路人,我对于所谓的两年没什么概念,所以在我的眼里心里,这是场速战速决的交易。所以对他的感情是莫名其妙的,这些日子以来,有些悸动,也有些惶恐。我哭,是因为纪家;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