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火火的婚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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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尔也跑出来,“姨,不要哭!”
芸姐重新点燃一根烟抽了两口,向抽抽搭搭坐在沙发上的玉溪道:“早在知道他有老婆的时候,就该知道这种男人靠不住。”说罢将烟头在一只玻璃杯里头拧灭,“我要是没那么大本事,今天也不闹这么大动静,你以后好自为之,要是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别怪我提醒过你。”说着就往门外走,房门一拉开,门前头狂奔而至的人吓了她一跳,“方队?”
方行直踹着气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见庞火火没事松了一口气。
庞火火立马跳起来,皱着眉头看他,“你怎么会来?”
方行直淡淡“唔”了一声,问芸姐,“家务事处理完了?”
芸姐笑,“难不成你对我家务事还有兴趣?”
方行直摇摇头,一把拉她拉出去,俩人钻到消防楼梯里头好一阵儿嘀嘀咕咕。
庞火火纳闷地想要跟过去,被芸姐带来的壮汉抬手一拦,马上很自觉地缩了缩脖子,站到屋门口去等。外头楼道里看热闹的有些个家门都带开着一条缝,都滴溜着双眼仍然不死心地往这里看。庞火火叹了口气,如果自己现在是个看客,保准比他们看的还要仔细,她完全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双手叉腰深吸一口气,正要义正言辞地劝这些人们不要继续围观,就听电梯“叮”地一声打开,穿着黑色夹克的李趋恒大步走了过来。
庞火火愣了下,看他那脸色不是很好,马上就想跳回去关屋门。
“庞火火,你怎么也在这儿?”李趋恒面色有些严肃,边走过来边问。
庞火火眨眨眼睛,“玉溪不在家,你要是找她不妨改开再来。”说着转身就要跑回去关房门。
李趋恒快走一步上前,用脚抵住屋门,瞪她,“不在家叫我进去又如何?”
庞火火抵着门又急又气,“都跟你说不在了,你来干什么?”
“我——”李趋恒张了张嘴,从门缝里往里看了一眼,见屋里一片混乱,心里头也急起来,“你叫我进去再说。”
俩人正僵持着,方行直和芸姐谈完事情从消防楼梯口走了回来。方行直见状快步上前一把拉开李趋恒,赶紧去看庞火火,“你没事吧?”
芸姐的眉毛几不可见地挑了下,满脸的兴味。
李趋恒急道:“庞火火,玉溪到底怎么了?”
庞火火一把把方行直也拉到门里头去,隔着条门缝瞪他,“谁叫你来的!”
芸姐站在后头想了下,笑:“要是没记错,应该是我打电话叫来的。”
李趋恒愣了下,回头看芸姐,脸色黑的不像话,“你电话里跟我说什么来着?”
芸姐笑,“你是里头那个贱人的男朋友吧?我都跟你说了么,我就是那个被她挖了墙角的黄脸婆呀,她呢,跟我即将要签字离婚的那个男人睡都睡了,临了临了我都愿意退位让贤了,这俩人又不愿意互相负责了,你好好劝劝劝她,别叫她想不开么!”说着朝方行直扬扬下巴,“我先走。”
方行直点了点头,一低头,就看到庞火火眯着眼睛、表情不善地看自己。
“咳咳,”方行直干咳两声,“不是你想的那样。”
庞火火一扭头,冷哼,“关我屁事!”
方行直一愣,“不关你事你瞪我干嘛!”
李趋恒见这俩人守着门不动,气的抬脚就去踹门,方行直眼疾手快赶紧一把搂着庞火火躲开。
李趋恒一看到肿着脸坐在沙发上抹眼泪的玉溪就傻了,“你这是怎么了?被刚才那女人揍的?”
庞火火想上前去拉住他,生怕他一个无名火起就跟玉溪又动起手来——这两人,向来三天一小战、五天一大战。
方行直拽住她,道:“我们先走,你们两个冷静冷静慢慢谈。”
“可是——”
“火火,你先回吧!”玉溪低着头推了赖尔一把,“我没事。”
方行直拽着庞火火拉着赖尔带上房门就走,庞火火临走到门外头还听到李趋恒炸了毛似的声音朝玉溪喊,“真是她说的那样?”
庞火火的头皮都麻了一下,转身就要回去捶门,方行直拉住她,“你在这儿反而添乱,走吧!”
赖尔推着庞火火进电梯,“妈,感情事还是两个人自己处理的好。”
方行直笑着摸摸赖尔的头,“懂的不少啊!”
赖尔朝他耸耸肩膀,“没办法,火火对感情事太迟钝,我得精明些当她的军师么~”
方行直眯着眼睛笑,军师啊!双军对战,拿下军师就等于拿下主帅了!
庞火火皱着眉头被方行直塞到副驾上方才醒悟过来,“你带我们去哪儿?”
方行直朝她笑,“程友峰的案子有了新进展,你要是不介意就陪我一起去。”
“哦~”庞火火绑上安全带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突然问,“所以,你现在知道凶手是谁了?”
方行直将车子驶向大道,“有点眉目。程友峰的所有社会关系凡是和本案有丝毫关系的,我都排查过了,现在嫌疑最大的,是他的儿子,程建国。”
庞火火歪着头看他,方行直的鼻子高高的,侧脸的线条看上去令人舒畅欣怡,她道:“怎么会?那是他亲爸爸吧?”
方行直的声音有点儿严肃起来,“绝对是,程建国六岁的时候,程友峰带他去做过一回亲子鉴定。程建国在学校里头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从来不务正业,一直就是赌博和玩女人。三个月之前,开始染上毒瘾。”
庞火火张大了嘴巴,“所以说,穷人的孩子们都得要努力高考,不然哪儿来的机会去跟这些空手套白狼的富二代们拼辉煌!”
方行直愣了下,笑着去拍她的脑袋,“歪理!”
庞火火坐在副驾上挪挪屁股,“这哪是歪理,刚刚芸姐好些话听起来挺歪,但其实道理一点也不差的。”
方行直从后视镜里头瞄了眼庞火火有点别扭的表情,眼睛里满是笑意,道:“芸姐是这S市里头最有势力的大姐大,我刚刚不过是找她问些关于程建国的情况。程建国现在毒瘾愈来愈大,几乎每天傍晚都要去拿货。”
庞火火兴奋地一抓方行直的胳膊,车子猛地一拐差点撞上路边的防护栏,“所以说,你是要带我去?”
方行直赶紧将车头调过来,哭笑不得地看她,“你用不着这么兴奋吧!”
庞火火在心里头捏着拳头笑,老娘写毒枭每次都写的不够入木三分,这回终于有机会深入敌窝,能不兴奋嘛!
赖尔坐在后排看这两人你一来我一往的相互打趣,托着下巴想,其实么,如果方行直来给他做爸爸的话,感觉也不会差吧!
第十一章 神秘人
更新时间201242 0:19:36 字数:4028
方行直开车带着庞火火和赖尔去吃了午饭,三个人跑去游戏厅玩了整整一下午。临到黄昏的时候,方行直将车开到一处热闹的所在,将车子驶到路边去。
斜阳西下,笼罩在城市高高的楼宇之上,归家人路不算长,但总免不了有几个心生旁婺的流连一番、抑或有些根本就是夜生动物,见不得日间的阳光,只有临黑敏行。这一带是出了名的声色场所,群魔聚集的地方。方行直坐在车子上,将外头来来往往、穿着各异的人群打量了一眼,回头看庞火火。
庞火火穿着条橘色的长裙,外头罩着件水洗蓝的开衫,双眼盯着车窗外声色各异的人群,显然精神比较亢奋。
方行直轻咳一声,和庞火火两人叮嘱了赖尔几句后下车,顺着人流往地下的一间酒吧走去。
庞火火一袭橘色的长裙走在前头,从金色的斜阳余辉里直迈进地下酒吧阴暗的楼道里。方行直不知怎么,念想一转就想到了七年前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也是这样幽暗的一个环境里头,庞火火那晚所有的表情和言语他一直都以为记的不大清楚了,因为七年来每每怀想,他总是不能够清晰地拼出当时的场景和发生的事情。如今这个人这样活生生走在自己眼前,他才知道,那些事情并不是自己真的记不清楚了,而是深刻到不能再深刻,刻骨铭心躲在心里不敢出来罢了——那太像一场梦,他怕回首、更怕物是人非。
两人沿着楼梯走到地下酒吧,酒吧里还没正式开始夜间的营业,昏暗迷乱的彩灯下头一些服务员正来来回回准备着夜场开始。酒吧里头的人显然都是认识方行直的,猛地见他来,个个都愣住了。
庞火火轻轻笑,“看来你不大受欢迎啊!”
方行直干咳两声,招手叫一个服务员,“平烈在吗?”
“方队!”方行直话音刚落,里头就又跑出来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男子,衬衫半敞着露出胸膛,里面些许的胸毛张扬着随着他的步子一颤一颤地迎风招展。男子嘴里本来叼着一根烟,路过吧台随手熄灭在吧台上的一个玻璃烟灰缸里,走到方行直跟前,打量了一眼庞火火。
庞火火心里头憋着笑,这人不像是黑社会,倒像是牛郎店里头不怎么红却又一心想红,所以只能凭借着风骚的装着引人眼球的小鸭鸭一只~
方行直跟他打了招呼,也不介绍庞火火,男子倒是不在意,主动地向庞火火道:“我叫平烈。”
庞火火看一眼方行直,热情地上前一步和平烈握手,“哎呀,见到你真高兴!”
“呃?”平烈被庞火火这扑天盖地、实实在在的热情吓住,愣了一下,随即也很热烈地跟庞火火回握,“头一回有人跟我说见到我很高兴喏!我是真的很高兴!”
庞火火笑,突然凑上前去问,“是不是这里所有人都是黑社会啊?”
平烈笑着点头,“那是啊~你没发现他们每个人看你的眼神都跟别人不一样?”
庞火火张大嘴巴,小心地四下环顾。
方行直忍不住笑,“傻丫头,他蒙你呢!”
平烈见庞火火认真而谨慎的模样,果真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方行直道:“芸姐说的那个很有意思的丫头就是她呀!果真是个异类!有趣之极!”
庞火火有点气闷地往方行直身边凑了凑,黑社会什么的果真叫人捉摸不透!
方行直向平烈说明了来意,平烈一摆手,笑,“芸姐已经交待过了,跟我来。”方行直拉了庞火火一把,跟在平烈身后。庞火火觉得别扭,使劲抽了下抽不出来,就伸手去掐方行直,方行直猛然回头看她,脸色不好,吓了庞火火一跳。
“这里鱼龙混杂,不想惹麻烦就跟紧我。”方行直冷着脸说了声,回过头去,嘴角却不禁往上挑了挑。
庞火火撇撇嘴,心说你横什么?不过却是乖乖地任方行直拉着往前走。
平烈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带着两人从酒吧的后门上了一条极窄的楼道,顺着楼道走上去,有一扇锁着的对开门,门上左右各有一个玻璃窗户。平烈隐到左边门的玻璃窗户后面,往外看了一眼,朝方行直招手。
方行直拉着庞火火靠到另外一边门后去,顺着平烈的手势往外望。庞火火好奇,探头往前凑了一眼就被方行直按着脑袋拉回身后。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下来,霓虹灯齐亮,照的半黑的天荒凉如斗,盛不满旷世余辉。门外头是极幽静和脏乱的一条巷子,路口的霓虹远远亮着,巷子里路灯独照,从霓虹的喧嚣里,慢慢地走过一个人来。庞火火只看到那人大概的一个轮廓,个子不是很高,身材略微有些发福,戴着帽子,离的太远,还没来得及看到那人的脸就被方行直拖了回来。
庞火火瞪他,方行直朝平烈抬抬下巴,伸手指指锁着的门,“有钥匙吗?”
平烈点点头,边拿出钥匙开门边向方行直指指外面那个身影,“就是这个人,这几个月来卖毒品给程建国的人就是他。”
方行直皱眉,那人越走越近,影错间有路灯打到他的脸上,他将帽沿压的低低的,留着浓密的罗圈胡子,整张脸都被严严实实地隐藏了起来。
“不是你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