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公主殿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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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月……要在这落日湖畔才美丽……」无名双手圈着晨星席地而坐,两人不约而同地沉溺在眼前的美景当中。
过了许久,无名低语打破沉默:「星儿,告诉我,你这些年来在天界城的生活好吗?我想知道关於你的点点滴滴,那些我错过的日子……」
「上了仙学之後,交了几个好朋友,我努力让自己每天都过得很快乐,努力假装忘记在北方的那段日子……努力假装……我是她……」软甜的声音轻轻柔柔,在夜空中飞扬。
「星儿……你说什麽?你想要假装变成谁?」心中隐约冒出些许疑惑,她脸上不时展露的淡淡悲哀竟令他有种心惊的感觉。
「那你呢?这些年你是怎麽过的?一个没没无闻的小少年居然会成为鼎鼎大名的妖魔界尊上?」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过身子与他面对面,伸出手来抚上他戴着面具的脸孔。「当时,我还以为你死了。」
「星儿……」他无奈地轻点她秀丽的俏鼻。「先别跟我闹,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不公平。为什麽一定是我要回答你的问题?不然我们用轮流的,一次一个问题,一个回答。」她皱了皱可爱的俏鼻,嘟起红唇。「我先问。」
「你喔……我服输行了吧。」天底下唯有她能叫他服输。
「现在请你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当时,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後来才发现他们并没有要我的性命,而是将我掳至妖魔界……」他眼神阴暗,多少的伤痛不欲人知。「在幽冥境的日子很难熬,我的脸就是在那段时间内毁去的,所以才会戴上面具……因为我怕你看了会害怕……」
「你那夜不是给我看过了吗?我不会害怕,我想再看一次。」她采出手来.却在半空中被他拦截,包裹进温热的掌心之内。「这样隔着面具说话,让我觉得很陌生,都看不到你的表情……」
「换我问了。告诉我,当时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你们不是都好好的待在马车中吗?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他幽暗的双眼深沉如海。「为什麽……凝月公主会死?」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样……」她眼神微黯,轻轻地靠回他怀中,遥望平静不起涟漪的湖面。
「星儿……」感受到她语气中所夹带的痛苦,无名胸口一揪,为她脸上所流露出的悲伤。「回答不出来就算了,别难过了……」
他眷恋地将脸靠在她颈间,满足地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胸腹间盈满她身上独特的馥郁清香。「只要,我拥有了你……过去的一切,不提也罢。星儿……我爱你。」
仰头凝望着眼中溢满柔情的他,她敛下浓密的睫毛,遮掩住眼中的伤悲。
「你说你爱我,那你爱的到底是哪个我?是过去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过去与现在不都是你,同样一个人如何分彼此?」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我们完全不同。」她晶亮大眼清澈地映出他眼底的深情眷恋。
无名凝视着眼前人儿娇美的姿态,难耐心中渴望,俯身将唇贴近她的颊畔,亲吻着她唇边隐约显现出的小梨涡,喑哑低语:
「不管如何,我爱的就是星儿你啊。」
叹息地眨掉眼中瞬间掉落的泪水,她无言地将脸埋进他胸口,倾听他浑厚的心跳声。这男人的目光永远也不可能落在她身上,这是十几年前就知道的事实不是?那为何她还会感到心痛、感到有所期待?
嘴角泛着苦涩的笑,是他怎麽也不明白的苦涩啊。
第五章
她很确定自己是在作梦。
但这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得令她无法想像。
他低头在她耳畔低语轻笑,吹吐而出的气息灼热地袭上耳垂,阵阵颤栗蓦然从粉嫩的颈间悄悄泛开,形成密密麻麻的肌肤疙瘩,温柔的大手圈住了她娇柔的身躯,完美地嵌合在他宽厚的胸膛中,彷佛这天生就是专属於她的位置;交握的十指紧密地纠缠在一起,黑与白的对称,细致与粗犷,甜腻的情感瞬间油然而生,酥麻荡漾,奇异的骚动由心泉汩汩涌出,蔓延到四肢百骸,直至整个身躯软疲无力,更加地依偎进他怀中,轻喘低吟。
他清冷醇厚的嗓音略显喑哑,句句叫唤星儿的爱语重重地击打上心头,她张开口想说她不是星儿,却是怎麽努力也开不了口、动不了身,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逐渐逼近,吻上她唇瓣。
她不解自己的反应,嘤咛地伸出细白小手抚上他冰冷的银面具,调皮地想趁机揭下他的面具,却瞬间被包裹进温暖的大掌之中,咯咯娇笑从红艳的唇中流淌出来;她小手滑溜地从他掌心溜出,再度抚上银面具,马上又被握进掌心,最後她不依地嘟起红唇,双手犹如泄愤般拧着他手臂上的坚硬肌肉,惹来他一阵轻笑,随她掐捏,反而露出很享受的表情。
不!这不是她的本意,这不是她该有的反应,操控这个身躯的人不是她!
茫然的意识早已分不清此刻是梦境抑或是真实?
那落在身上的吻是如此炙热,令她颤栗喘息;那抚过身躯的手是如此温暖,令她流连眷恋。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她多麽想就这样放任自己沉浸在他所创造出的奇妙梦境当中,可是他口中不停呢喃出的名字令她备感刺耳,忍不住想去抗拒,忍不住想要清醒过来。
他此刻爱的、叫的不是她,是星儿。
她不是帝晨星,她是帝凝月!
蓦然睁开双眼,她大口喘息地瞪视着头顶上那随风轻飘的紫纱床幔,心跳如擂鼓,充斥耳间,汗水混合着泪水滑落颊畔,沾湿了枕巾。
「是梦吗?」她失神呢喃,藉由深呼吸来平缓胸口燥热,撑起手来坐起,覆盖身上的彩绸顺势滑落,展露出穿着白色单衣的玲珑娇躯。
这里是追星阁,无名给她的房间,不是梦中的湖畔,没有梦中的景色。
难道刚刚所看到的全是一场春梦?
心头上的骚动尚有余温,手脚上的酥麻尚未消退,微微颤抖的双手圈住自己,那触摸过後的炙热感还在身上蔓延游走,眼神一黯,这身体的反应是如此真实,不像是在作梦—未知的茫然与不确定感令她有些许恐惧,胸口更溢满了不确定感,这种任人宰割的日子真的不好过。
她想要回去,她想要回到先前的生活,她想要恢复成从容自信的帝晨星。
在这里,她变得越来越不像她了,敏感、易怒、爱哭。
面对无名来势汹汹的爱情攻势,她害怕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弃械投降,臣服於他,献上真心。
他是一名足以令人瞬间心动的男子,行为举止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深情、宠溺,让她深刻地感受到,被他爱着的星儿,很幸福。
微微泛出苦笑,她不停地提醒自己:他爱的是星儿,不是她,不是她啊!
赤脚踏下床铺,感受着脚下冰凉的石地板,她缓步来到窗边,随意地靠着窗台而坐,凝视着泛红天上高高挂着的炙热太阳,那洒在身上的热度,就像他用密密的柔情网住她般,令她无所遁形。
微风撩起了飘逸长发,在眼前飞扬,迷蒙的双眼半阖,柔弱姿态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脆弱。
不,她必须坚强起来,她不能任他打败!
闭上双眼,沉淀慌乱的心情,再睁开眼时,已是平静如水,清澈无波。
轻盈跃下窗台,十指青葱当作玉梳优雅地来回穿梭於一头黑瀑间,最後将梳理柔顺滑溜的长发用粉紫发带随意扎起束在脑後,最後披上一袭粉紫长袍、同色腰带,往日从容淡雅的帝晨星再现,她相信天底下没有破不开的空间禁锢,只要她想,绝对没有离不开的地方。
「不能再这样下去,要相信自己……」她喃喃自语,建立自信心,晶亮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执着,仰望着窗外泛红的天,无边芜际的天。
帝晨星凝目静气,蓦然发现前方那红得诡异的天似有着微微震荡,产生出若有似无的漩涡涟漪,乍然抓紧时机,全身绽放金光踏空而去,直冲向那片天。
「我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都怪爷爷硬逼着我来,说什麽要为家族争取最高荣耀,结果是将唯一的亲孙女送上绝路嘛。」唉声叹气地将眼前魔物一刀劈成两段,赤云飞快地跃起身子,以躲避瞬间如喷泉般涌出的腥臭妖血。「这少主也真狠,居然对我们下格杀令,就算是考验我们的能力,也不是这种作法啊。」
「唉,雪儿也不想瞠这浑水,偏偏雪儿的爷爷兴致勃勃,以死相逼,害得雪儿不得不出现在此啊。」衣袖飘飘,裙摆蜴奶,殷雪半浮於空中,言语之间,雪白素绫翩翩飞舞飘旋,不过须臾,下方的断臂残肢已堆到足足有三人之高。
「哼!你们两人退至一旁。」手持烈焰魔刀直指不停涌现的妖魔们,烈琪绝艳脸蛋猛然勾勒出嗜血冷笑,猛然一喝,烈焰如野火燎原般激射而出,轰地一声,火光刺目,待浓雾红光消散之际,前方只余下足足有十丈宽的焦黑凹陷洼洞,全数妖魔烧成灰烬,风吹无痕。
「哇!你早用这招嘛!省得我们白花这些力气。」赞叹地吹了声口哨,赤云打从心里佩服。
「真不愧是烈琪姐姐,果然有未来魔後的风范。」殷雪笑脸盈盈地飘然落地。
「两位谬赞了。」俐落地收起手中魔刀,烈琪红唇微勾,稍稍融化了脸上的冷漠。「赤云,你寻到了谜城的方位了吗?」
「凭我敏锐的直觉,应该就在此处了。」赤云纤纤素手对着虚空一指,随意说道。
环视周遭,新旧不一的白骨碎片层层叠叠散铺在无边无际的平原上,据传此处为万年前天魔大战的古战场之一,妖魔界称之为白骨平原,多少仙人、魔人葬身於此,充满无尽的怨气与不甘,是处大凶之地。
「唉,这麽阴森恐怖的地方怎麽住人啊!每天看着这一地的白骨,晚上都要作恶梦了呢。」殷雪清丽脱俗的脸蛋微微泛着轻愁,所以说,她实在对阴阳怪气的男人不感兴趣啊。
「就是这了吗?」烈琪心中隐约泛着期待。自从数年前於幽冥境惊鸿一瞥之後,她就不曾再见过他一面,却早已为他传颂妖魔界的辉煌事迹而倾倒。为此,她不断地超越自我,修炼提升妖力,只求能跟随上他的脚步,与他并行。
终於,到了见面的时刻。
「暗魔族烈琪求见少主!」双手交握一拱,烈琪对着虚空扬声说道,静默半晌,没有任何回音,她不死心地再高喊一次求见,依旧没有回应。
「赤云,你会不会搞错了?」轻蹙眉头,烈琪心中略有不满。
「不可能。肯定是这里了。」赤云悠闲地坐在一堆白骨上,顺道还翘起修长嫩白双腿,晃啊晃,显得万般惬意。「可能少主不欢迎我们,所以才不搭理吧。」
反正她已尽力过了,若无功而返,爷爷也不能说什麽了吧。
「不然我们现在回去,就说少主不开城门,可好?」殷雪双眼发亮,很好心地提出建议。
「不,都已经来到这里了,说什麽也要试试看。」她绝不轻言放弃!「若真是少主不肯开城门,那就由我来将城门劈开。」
「这……不太好吧……」殷雪略为迟疑。据传这少主的脾气不太好,阴晴不定,瞧这一路上由幽冥境来到这白骨平原,遭过了多少障碍物,就知道少主有多不欢迎她们了。
「你们若怕就闪边去,我一人足矣。」烈琪眼中充满坚定,扬起手中魔刀,朝虚空一指。「少主,那烈琪就得罪了。」
「殷雪,别理会她,我们就退到旁边等着看好戏吧。」赤云嘲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