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D(1-11全)-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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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萨亚愣了愣:「我不会飞。」
「我可以带着你飞。」赛西米里严肃的说,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补充:「不过只能飞得很低,差不多离海面两公尺高应该还可以啦,大概……」
白萨亚有点哭笑不的的点了点头,然后低头看着赛西米里怀中的亚亚,提议道:「先把亚亚托付给凤金皇子吧,她不适合到危险的地方。」
「嗯。」
GOD6:原罪愤怒下的成长 第二章 被囚禁的生活
「买好离手、买好离手啊。喂!那个那家伙,钱放都放了,不准反悔啊!」
流星恶狠狠的瞪着一只意图把钱从「大」移到「小」的手,还警告手的主人下好离手,不准反悔。
魔法师讪讪然的把手收回来,有点懊悔自己刚才应该买小的,大都连开六把了,应该不会再开了吧!
「好!三人买大,两人买小,开啦、开啦!」流星一把掀开了一只碗公,里头出现了一片灰白色的不明物体,约指头大小,上头还写着「小」字。
「吱!」骨头在一旁哀怨的看着那片不明物体,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缺了一节大拇指的脚掌,他更哀怨的叫了声:「吱!」
「啊!开小啦!」流星一个击掌,把桌上押在大上的钱一股脑儿扫进怀中,然后有点不甘愿的赔了两份钱给买小的祭司和一名骑士。
「啊……果然是小!」魔法师欲哭无泪的大叫。
「嘿嘿,这么爱小,下把你就可以押小了呀!」流星贼贼的笑。
「还押?」魔法师怪叫起来:「我的薪水都快输到下下下个月去了,不行!我不玩了。」说完,他立刻转身就要离开这万恶的赌场……
「站住!」流星懒洋洋的喊。
魔法师欲哭无泪的停下来。
「菲洛斯特王子殿下之前是怎么吩咐你的呀?」流星睁着大又闪亮的无辜双眼说。
「唔……」魔法师面露挣扎的神色,但最后还是乖乖的回答:「尽心尽力的招待客人。」
「还有呢?」流星眨着一双纯洁的双眼,然后残忍的逼问。
魔法师沮丧的接着说:「满足他的一切要求,除了离开以外。」
流星双手一摊:「那我有要求离开吗?」
「……没有。」
「我只不过是生活过得太无聊,所以叫你们陪我赌大小而已。」流星理直气壮的说:「我又没有要离开!所以你要听你家王子的话,陪我赌钱啊!怎么可以不赌?不赌你就是违反你家王子的命令,你就是个叛徒!」
……有这么严重吗?众人心想。
「可是、可是我没钱了……」魔法师十分委屈想哭的说。
「就算没钱,不会签欠条啊!」流星双手插腰,逼人欠债:「欠钱总比当叛徒好吧!」
为了不当叛徒,魔法师只好含泪签下欠条,然后拿着借来的钱继续在「大与小」的地狱中徘徊,把自己以前的积蓄,现在的薪水,往后的退休金全都押在赌桌上。
***
菲洛斯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手下的记录,纸上清清楚楚写着流星每天干的好事,很不幸,都不是些什么真正的好事,而且还非常的不务正业。
身为阶下囚,他不乖乖想着逃跑,却每天要求吃各式各样的美食,前天要吃炸白色的乌鸦、昨天要吃红烧小鸟配果子汁、今天索性说要吃一整只的森林闪电魔兽……总之,就是没有半样是正常人会点的食物,当然船上也就不可能会有那些食材,没有材料,饶是船厨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做出来料理来,做不出料理,自然就违背了菲洛斯特说的,「完成流星所有的要求」的命令,所以他天天被流星大骂特骂是叛徒。
若不是菲洛斯特赶紧派人去安抚船厨,恐怕船厨真会愧疚得跳海自尽了。
不过,由于他早已知道末日是个贪吃鬼,所以在食物上刁难,这点小事倒还不会让菲洛斯特太讶异。
但他每天喊着无聊啊无聊,无聊到最后,干脆命令看守他的那五个人陪他聚赌,聚赌也就算了,他居然还自己当庄家来诈赌,而且也不是为了赢钱而耍诈,而是为了整那名可怜的魔法师,到目前为止,那名魔法师已经签下了将近千枚金币的欠条了。
若不是菲洛斯特再度安抚并承诺所有的欠条都由公费支出的话,恐怕要跳海的又多了一名魔法师了。
「哈!」菲洛斯特哑然失笑:「难道他和魔法师有仇吗?」
「他一开始不是和那名魔法师最为要好?」席修利叶警觉的说:「难道他在耍诈?」
闻言,菲洛斯特微笑了再微笑:「你一定没有幼小的弟妹,席修。」
席修利叶没有回答,他的确是没有,菲洛斯特也知道。
「越喜欢的人就越想去拉拉他的辫子,惹他生气,惹他注意。」菲洛斯特有点无奈的摸着自己脑后的发辫,说道:「这种事情,贝儿小时候可就没少做过。」
「你心软了吗?菲洛斯特。因为末日只是个孩子?」席修利叶尖锐的问。
「不,我怎么会呢?席修。」菲洛斯特的眼神缓缓飘移,笑了笑:「连自己唯一的妹妹都可以当成工具利用,这样的心,哪来的柔软处?」
席修利叶却不这么认为,对他来说,菲洛斯特对待末日的手段仍是太过温和。
「说到贝儿,若不是她及时把安太西带回来,恐怕我们就要少一个罪者了。」菲洛斯特沉吟:「骄傲宝石的力量可真惊人,以安太西这样的战斗狂人,竟然会落得险些命丧海上,而且据他自己的描述,他甚至没能和骄傲罪者过三招以上,真是可怕的力量啊……」
「话说回来了,就是另一名罪者,愤怒,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菲洛斯特拿起了桌上的酒杯,轻轻摇晃着鲜红的杯中物,既像是在和席修利叶说话,一边却又彷佛在自言自语般的说:「虽然说,乍看之下,我们有三名罪者,末日却只有两名,好像是我们占优势。」
「但是,贝儿几乎无法战斗,斐洛也始终无法发挥宝石真正的实力出来,只有安太西一人能够在战斗上发挥作用,但现在看来,他是打不过骄傲罪者的了,这下子,要怎么逼愤怒和骄傲罪者用情感去换取力量呢?」
房间里沉默下来,席修利叶也没有回答的意思,他知道菲洛斯特并不需要别人的建议,他只是藉由说话来整理思绪而已。
最后,王子却轻笑了起来:「三比二,我方居然还落于下风,这场争斗总算看来有点意思了。」
这时,房门却被一下子撞开了。
「哥哥!罪者……有两个罪者接近我们了。」安纳贝尔慌慌张张的冲进来。
菲洛斯特好整以暇的对着妹妹微笑:「是吗?那也该是时候了,他们差不多要多久才会到达?」
「大概明天早上就会到了。」
安纳贝尔十分的着急,从那个怪怪的安太西身上受的伤就可以知道,白蓝是真的很强的!加上白萨亚姐姐……不!是白萨亚哥哥的力量,恐怕他们是无法保护哥哥了。
菲洛斯特却丝毫不紧张,反而微笑了起来。
安纳贝尔看见自己哥哥的笑容后,她愣了愣,有些怯怯的问:「哥哥……现在该怎么办?」
「斐洛治好安太西的伤了吗?」
「嗯,安太西都好了,还一直缠着斐洛哥哥要打架呢。」
「那么等到末日的罪者来了以后,我让安太西和骑士团去阻挡,你和斐洛最后就带着末日离开,到我说的那个地方去,务必不要让末日的罪者追上你们。」
「哥哥!」安纳贝尔却惊呼一声,有点踌躇的说:「我、我要跟哥哥在一起。白萨亚哥哥和白蓝哥哥都很厉害,只有安太西跟哥哥在一起的话,也太危险了啦!」
菲洛斯特淡淡笑了笑,揉着自己妹妹的头,轻声说:「我不要紧的,你就带流星和斐洛先过去吧,我晚些就会到了,如果你害怕和流星说话的话,就让斐洛把他的嘴捂起来便是。」
安纳贝尔心思被揭穿,顿时脸上一红,讪讪然的说:「可是,安太西真的很怪异,如果他突然背叛的话,那哥哥你就真的很危险了!」
菲洛斯特笑了笑,却没有正面回答安纳贝尔有关安太西的问题,只是半安慰的说:「不要紧,再过几天,我们就会到达目的地了。即使愤怒和骄傲罪者来袭,我相信我们的人手应该足够撑到那里了。」
「那里。」贝儿偏了偏头:「是说上次那座小岛吗?」
「嗯,末日岛。」菲洛斯特神秘的笑了笑:「这是我给它起的名字。」
***
「啊啊!真无聊。」
流星一股脑儿把赌具全都打翻,然后,整个人呈大字型的摊在床上,百般无聊的翻滚。
见状,骑士和祭司面面相觑,魔法师则是露出宛若重生的表情,慌忙把自己手上正在下注,即将输掉的赌资收回来,虽然说菲洛斯特殿下已经全额负担了赌资,不过魔法师这一辈子都没输过这么多钱,输到都手软了。
「我要睡午觉了,你们都出去出去,别在这里吵死人!」流星不耐的挥挥手,
听到这画,五名看守人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把床上的赌资、赌盘通通一把收拾干净,然后这支连见了龙都不一定会露出惊慌表情的队伍就这么像旋风般,一秒钟收拾完赌具,两秒钟全部挤到房门边,三秒钟后,五人全都离开房间,还外带轻轻的把房门带上,以免吵醒了里头的小祖宗。
房间内安安静静,流星也蒙头大睡,棉被一路盖到了头顶上,只露出几撮红通通的发丝。
棉被下,一只闪动的金色大眼偷偷睁了开来。
「骨头?」
静~
「骨头骨头?」
静~~
「骨头骨头骨头?」流星开始着急了。
「吱─」
「呼~」流星松了口气,但随后低骂起来:「在的话,干嘛不早点回答!害我以为你失风被抓走了咧!」
「吱吱。」
骨头从棉被的一角钻了进去,还十分委屈的一边叫着,一边敲敲自己的大腿骨。
「好啦,我知道你很辛苦啦!」流星翻了翻白眼,一具骨头还抱怨腿酸?简直没天理啊!你是哪来的肌肉和神经可以酸痛啦!
「吱。」
「好啦,等出去以后,我再给你换新的大腿骨头,可以了吧?」流星忍着想支解自家骨头的冲动,咬着牙说:「你再不说这艘船的构造,我就、我就把一个骨头拆成一堆的骨头!」
「吱!」骨头发出「尖吱声」,随后是一大堆慌乱「吱吱吱」的说明声。
「什么?」流星边听边皱起了眉头:「没有地方可以逃出去?我这房间周围都是铁板?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吱!」骨头短叫了一声,然后恢复安静。
有人来了?流星马上跟着安静下来,装做在乖乖睡觉的样子。
叩叩叩!
显然,外头的人并没有闯进来的意思,还礼貌的敲了敲门。
流星眉头一挑,这还是这几天来,第一次有人主动来找他的,连菲洛斯特这几天都没找过他。
「进来!」好奇之下,他还是决定不要刁难人家,直接了当的让对方进来。
房门缓缓开启,门外站着一名姿态潇洒的金发骑士,只是他脸上却没有带着流星熟悉的那张温和的表情,而是一脸的肃然。
「斐洛?」他有点奇怪的喊,心底有一点点心虚,记得上次他不是偷偷暗示翼人去干掉斐洛了吗?
斐洛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他顺手关上房门后,走到床边,就此瞪着流星。
看来是谋杀未遂,而且还东窗事发了吗?流星不禁往床头缩了缩,而且思考着要不要大叫「起始救我啊」之类找敌人救自己的丢脸言语。
斐洛瞪了好一会,才勉强开口说:「你就是末日?」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流星咕哝着:「干嘛明知故问啊!」
斐洛闻言,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纠缠,只是强忍怒气的再次发问:「是你让船上的人杀我的?」
流星沉默了下来,虽然很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