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纷碎如断弦-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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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萦看着岳天赐向她伸出的手,她的心越跳越快,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啊!熟悉到令她心碎,令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在岳天赐即将触及梦萦的脸颊的时候,他忽然收回手,用力地抓住自己左胸处的衣服。他痛苦地皱着眉头,大口大口地喘气,巨大的痛楚让他的身子一软,双膝跪地,左手也按在地上支撑着他的身体。
“无痕!”
“天赐!”
众人失声大喊。梦萦在理智尚未下达命令之前已经来到了岳天赐的身边,雷仇也迅速地扶着岳天赐,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雷仇示意其他人稍安勿躁。然后看向梦萦。梦萦蹲下身,轻轻地拉开岳天赐的手,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他的心脏位置,为他诊视。
不一会儿,梦萦猛地收回自己的收,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昏迷了的岳天赐,眼里闪过复杂的情愫。
“怎么啦?”雷仇问道。
梦萦回过神,迅速的点了岳天赐的几个穴道,然后对雷仇说:“把他带到我的房间去。”
“我来吧!”雷骆凡自告奋勇的从雷仇的手上抱过岳天赐,其他四人也很有默契地跟上去,留下似乎有话要说的雷仇与梦萦。
正当雷仇想开口对梦萦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瞥见了忽然现身在梦萦身后不远处的莫悔,因此他决定先行离开。
“姐,他不可能是东魔无痕。”
梦萦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莫悔的话。她那一直跟随着岳天赐的眼眸里闪烁着希望与绝望的火焰。
这样的梦萦让莫悔增添了更多的担忧,也更让他心碎。但是他明白,对于相爱着的无痕与梦萦而言,或许他们可以不苦苦相守,却不可以放弃守护彼此的爱情,即使他是那么的不愿承认。
当相逢的时刻来临时,什么应该止的都没有止住,什么不应该继续的都无法控制地继续。就像在夏日里疯狂生长的藤萝一样,美得让人恐惧。
第八章 再一次沧海桑田
一
记忆:她是谁?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一见到她,我的心就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被掏空般难受?我的脑海里那么多我无法捕捉的片段是什么?那一张张忧伤的脸庞是谁?为什么她的出现会让我一向平如死水的心顿时汹涌澎湃,翻滚着悲凄与怜惜的感觉?那一股忽然冒出的空虚究竟从何而来?看着她,为什么我会有种舍不得的感觉?她是谁?她究竟是我的谁?
当梦萦来到房间的时候,唐仲扬和展以风也都已经闻讯而来。
雷仇让孩子们先行离开,然后转身向梦萦问道:“他就是当年出现在天山的那一个人?”
“嗯!”梦萦轻点螓首,走到床边轻轻地坐下。她的手轻拨开岳天赐额前垂落的发梢,来回抚摸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贪婪地凝视着她原本以为再也看不到的脸孔。
其他三人没有说话,视线都落在躺在床上仍处于昏迷状态的岳天赐,和柔情万种的梦萦身上,他们不约而同的想起当年在天山发生的事情。
许久许久,梦萦才停下动作,看着雷仇说:“这就是你今早说话吞吞吐吐的原因吧!”
“是的,我看他很像当年的那个人,所以就主动提议让他来岛上修养,好让你们碰个面,确认一下。本来今天早上我是想先跟你提一下,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的,只是,我……”
雷仇没有说下去,但是他们都知道雷仇是怕梦萦伤心,毕竟当年那个满脸悲伤的梦萦带给了他们不少的震撼。再者,就是雷仇担心自己的决定是错的,怕他这么做是徒添梦萦的悲哀,可他又觉得不这么做不行。
“我们在人间相遇,我们彼此深爱着对方,只可惜,在我们结婚的那一天被告知,原来我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现在受了伤,已经是一个人类了。”梦萦低下头,没有人看得到她的表情,她好像是在看岳天赐,又像是陷入了回忆中去。她用着简介的语言,平静的向他们解释她与无痕的关系,仿佛那是多么不重要的事情。
看着岳天赐略嫌消瘦的脸,梦萦眼中的柔情更加浓郁。
看着这一幕,其他三人不知是该感动还是感叹。他们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梦萦看着幽幽转醒的岳天赐,她笑着,说:“还痛吗?”
岳天赐摇了摇头,说:“不痛了,只是你是谁?我……”
“不,别想!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会陪在你身边就好。”
岳天赐看着笑得很温柔的梦萦,仿佛觉得他应该相信她,他说:“你叫梦萦?”
“是的,我叫梦萦。”
几天过去了,岳天赐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只要他不逼自己去想他与梦萦的关系,他就不会出现心痛的症状。
唐烈他们已经开始放暑假了,今年他们并没有像往年一样计划要去哪儿玩,而是打算在自家的岛上过一个悠闲的假期。
傍晚时分,梦萦和岳天赐坐在沙滩上,看着唐烈他们在海里嬉戏的样子,也不觉放松了心情。
“梦萦,你到底是谁?”岳天赐无比认真地看着梦萦问。
梦萦笑着说:“我就是梦萦啊。”
“不,我不是问这个。”
“那你是问什么?”
“我……我不知道。”岳天赐低下头,轻抚着手中的箫。
“是吗?对了,你会吹箫吗?”梦萦看着岳天赐手上的箫,问道。
“不会……不会吧!我不知道,只不过我一看到这支箫就很想要它,所以义父就把它买下来送给我。”
“或许你可以试着吹吹看。”
“我会吗?”岳天赐疑惑地看向梦萦,他的直觉告诉他,梦萦对他很熟悉,就好像他也觉得自己对梦萦也应该是很熟悉的一样。
梦萦笑了笑,说:“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岳天赐看了看手中的箫,又抬头看了看梦萦,说:“那……要吹什么的?”
“吹《高山流水》好吗?”
岳天赐点点头,说:“好,我试试看。”
他似乎没有发觉,如果他不会吹箫又怎么能试着吹《高山流水》呢?
岳天赐把箫凑到自己的嘴边,他听从梦萦的吩咐,闭上眼睛,一段熟悉的曲子在他的脑中盘旋,他强烈地感觉到他是会吹箫的。箫声的响起使得在海边玩耍的几人都安静下来,他们一起看向岳天赐,然后又闭上眼睛,让自己的身体悬浮在海面上,静静地欣赏这悠扬顿挫的箫声。
梦萦面带微笑地看着岳天赐,眼底掠过一些感伤。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她眼前,她沉沦在其中,连岳天赐完成了他的演奏,她也不知道。
“梦萦?”
梦萦回过神,对岳天赐笑了笑,说:“怎么啦?”
岳天赐皱着眉头问道:“梦萦,为什么你知道我会吹《高山流水》?我们以前是认识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梦萦握住岳天赐的手说:“别想,也别问,要不然你又会心痛的。”
“可是……”看着梦萦一脸的坚持,岳天赐也只好放弃追问,“那……那为什么是《高山流水》?为什么你要我吹《高山流水》?”岳天赐总觉得《高山流水》这首曲子对他们来说有更深一层的含义。
梦萦笑道:“因为《高山流水》的作者在弹奏这一首曲子的时候,就只有一个人懂得他所要表达的意思,那个人可以说是他的知己。你不觉得跟我们很像吗?”
“知己?我们像知己?”岳天赐疑惑地看着梦萦。
梦萦笑着,轻点螓首。
岳天赐看着她,笑了,“使得,我们是知己,我一直都角儿我们很熟悉彼此。”
梦萦还是笑着,没有说话。
夕阳西下,一群飞鸟掠过天空,飞向远方。
二
灵珠:当年,我没有阻止我哥用最极端的方式去捍卫我们四人的爱情,因为我懂得他的良苦用心。今日,我同样无法拒绝姐要用生命去冒险的请求,因为我也懂得她的心思。只是我到现在都无法知道,我当年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而今日我也依然不知道我的点头是对还是错。但是我知道,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就像是如果能重来一次,姐和哥也还是会选择相恋一样,都是心不甘,情宁愿啊!
灵珠:姐离去后,父王对我说:“你该学着放弃了。”我说:“可是您不是这天地之间最能明白我的执着得人吗?”闻言,父王楞了楞,然后苦笑着转身离开。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我仿佛听到了他在低喃着:“是啊!我们同样的痴,同样的傻,同样的矛盾,同样的不得不心甘情愿啊!”呵呵!好一个“不得不心甘情愿”。
午后,梦萦应莫悔的要求来到了海边。莫悔看着她,说:“姐,你是知道的,灵珠一旦被毁,谁也不可能把它复原的,所以他不可能是东魔无痕。”
略嫌粗鲁的海风吹拂着两人,海浪撞击石头的声音抨击着两人的心房。站在烈日下各有所思的两人散发着各不相同的气息。梦萦的身上有着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气息,那是因为她的心底正燃烧着希望之火。而莫悔却是一脸担忧与不安,他要把梦萦从虚幻的希望中拯救出来,他不能任由梦萦沉溺在与岳天赐当一辈子知己的美梦中,他怕她的希望越大,最后的伤害也更深。
梦萦看着他,一脸平静地说:“但是他没有灵珠。”
“什么?”莫悔不可置信的喊道。
“岳天赐的心中没有他应该有的灵珠。”
“不……不可能的,这或许只是一种巧合,你不能单凭这个就断定他是他。”莫悔拼命地摇头,似乎这样能让梦萦相信,甚至是他自己相信,这真的只是一种巧合。
“不,这不是巧合。你应该知道,天魔两界任一子民的容貌,在这天地之间根本不可能会与别人一模一样。”
“可是从古至今,无论是神、魔、人、鬼,或是精灵,没有了灵珠都是无法生存的。”
“但岳天赐确实活着。”
一时之间,莫悔无言以对。
“天地茫茫,总有它神奇之处。”
海风忽然间强得诡异。维诺?艾尔斯和现任魔王无邪同时除向在他们两人之间,说话的人正是维诺?艾尔斯。
“父王?”
“父王?”
维诺?艾尔斯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我今日与魔王来此是要告诉你们两件事。第一就是你们所遇到的那个人的确是东魔无痕,只不过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人类罢了。”
“父王,这根本不可能,在这天地之间根本不会有人有这么强的法力可以救回他。”莫悔不死心的排除这个可能性,尽管他的意志早已动摇。
显得比昔日稳重许多的无邪说道:“但如果是两位法力高强的人舍命相救,并且其中一人还与我哥有血缘关系的话,那要保有他的肉身就并非是不可能的事了,更何况我哥还继承过圣石的力量。”
梦萦被“舍命相救”这几个字给惊愣住了,她哑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母后和父王以命保全了无痕的肉身?”
“是的。”无邪的黑色衣袖一扬,一张信纸出现在梦萦的面前,“这是父王和你母后给你的信。”
梦萦伸出手接着飘落在她手掌上的信,她打开信纸,月汐儿和天魔无尘出现在信纸上。
月汐儿说:“萦儿,对不起。我知道我和你父王给予你的伤害是无法袮补的,但是我们这对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