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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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通天城,她竟然笑了说:“我去过那里,那是个不错的地方。”
她的笑很迷人,笑着的她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美人千面,面面催命!
子莱看得出,她想起了往事,而此事对她来说一定极为美好。
面对女人,子莱本就不善言辞,他想走可又不好走,他只得说:“那里是不错。”
可事实上通天城对子莱来说却不是个好地方。
她说:“你想走了?”
子莱说:“是!”
她说:“能和我说说通天城的事么?”说到这里,她的眼睛里即有期盼,又有着哀怨。
女人善变!
她是女人也是女人之中的妖精!
冷是一人。
笑是一人。
而,此时的她又是另一人!
想走却又不忍心离开,这就是男人死于石榴裙下的宿命!
看着她的眼睛,子莱不忍心就这样离开,可他又能说些什么?难道子莱告诉她,他才进通天城就被抓了起来?
除了阴险狡诈,子莱什么都不会!除了平乱、赈灾,与官员争斗,子莱什么也说不出来。
除了为了平乱、赈灾,子莱对通天城有所了解之外,他通天城之事所知甚少。他总不能和这个女人谈论国家大事和平乱之策吧?
决参、吾太抬杠、吹牛之时,子莱听他们说起过一些有关通州的一些奇事趣闻。
没有故事即可编造!
欺骗是开始。
蒙骗即是结局。
子莱骗人的本事属于天成,不必自修。
他连力仁这些以欺瞒、狡诈度日的官员都能骗得了,更何况是个女人?
再加上子莱身上自然流露出的浑然天成的豁达、随性、幽远而又有些神秘的气韵,他的“骗”术天下无双,甚至不经意之中能把自己骗了。
虽是无心而为,却有柔风之效!
月光如雪,慰藉心神。
体香咫尺,如春如梦。
柔风轻抚,此情幽然。
细语轻声,如耳蜜之甜。
一个一语不发,一个慢慢讲述。
生平第一次,子像这样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子莱的确极有口才,可那是当着官员和百姓们的面。他远没有决参、吾太在女人面前死不要脸、胡说八道的本事。他讲得即生涩又无味。
讲了不多久,子莱讲完了他所知道有关通州的趣事。他再也编不下去。子莱转过头去看她,他本想说要走,可是他却看到了她脸上晶莹的泪珠。
月光之华亦显凄美。
幽夜之风亦发无力。
此时子莱本应手足无措,可是他没有,他反倒是觉得流着泪的这个女人更加美丽。
风去渐起46
他想知道,她为什么而哭,她又是谁……
可惜当子莱正在想着该如何开口问时,她却站了起来。
“回你的通天城去,这里不许外人来!”……
一句冷言结束了这幽夜之会。
这样的夜如雪似月,子莱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是他竟然慢慢地睡着了。这一晚,子莱作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漫步在天际之间,月光轻轻地挥洒在他的身上。可是这月光却如鲜血一般血红。他看到自己脸上、身上流满了鲜血……
第二天一大早,决参和吾太就把子莱推醒了,他们拉着子莱说要去鸢云山游玩。他们用过早饭后就前往鸢云山。
村里的村民都起得很早,他们见到子莱三人都很热情地招呼。村后紧靠着山脚有一处二层小木楼。子莱走到屋后的时候,他看到屋子的后院里站着一个女人。
她穿着翠绿色的紧身短裙,晨光之下,她格外美丽而诱人。
决参生平有两大喜好,一是酒二是美人。
吾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也好色。
可是在此偏远之地,见到如此美人,他们二人却没有起色心。他们不是不爱而是深知此等尤物非他们所能享用。
虽然子莱只瞟了那个女人一眼,可决参和吾太立刻就明白了子莱的心意。
从云仙城开始,吾太和决参可从来没见过子莱对女人动过心思。他们一直奇怪子莱还是不是个男人。晚上吾太和决参和侍奴胡闹的时候,子莱从来不管,可他的身边却没有一个女人。在子莱身边的除了吾太和决参就是保护子莱的士兵。吾太还特地问过决参,子莱是不是个废人。决参深通医理,他虽然没专门为此为子莱看过,可他知道子莱并不是半个废人。决参告诉吾太,子莱身边之所以一直没有女人,一是因为他太过清高;二是因为他气血过弱。
既然子莱有此意,他们二人也乐得拍拍子莱的马屁。
吾太朝决参使了眼色,决参立刻心领神会,他笑着走到篱笆边说:“我是决参,想要讨口水喝。姑娘能否行个方便?”
她抬起头冷冷地看了决参一眼,随后又看了子莱一眼说:“这里没有水!”
决参笑着说:“你在作什么?需不需要我帮忙?”
她正在给菜园里的果菜浇水,听到决参这样说,她举起手中的木瓢说:“你走不走?”她生气的模样更是可爱。
决参不要脸的本事可说是天下第一,他不仅不走还对子莱大声说:“叁才!你给老子滚过来!”
子莱发现一件怪事。菜园里种着一株很奇特的果树。
说它是树,可是它又太矮,只有半人高;说它是草,它处处都和树木无异。而且这株怪树并不是未长大的小树,从树杆上苍老的树皮来看,它应该长了不少年月。树枝上没有一片树叶,可这树却一点也没有即将枯死的迹象。
子莱邹着眉说:“什么事?”他根本就没听决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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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太朝子莱的屁股踢了一脚说:“你个小混蛋,竟然连我们的话都不听了?快去帮人家挑水!我们在这里总不能白吃白喝,总要为乡亲们办点事!今天你就不要随我们上山了,你就在这里顺便把地种了!”
吾太和决参两个人一搭一唱,他们比唱戏的还厉害。
“你们滚!”那个女人气得全身发抖。
子莱阴沉着脸,他转头就走。
决参当然看到了那棵怪树,他开始仔细端详起那棵怪树。那个女人走到篱笆边用手中的木瓢一边用力敲打着篱笆一边焦急地说:“你还不快走!”
女人发威的确是件趣事!
吾太大笑着说:“姑娘,你这样哄人走可不是办法。你应该拿把刀出来,这样才好。”
决参没有半分嬉皮笑脸的神情,他邹着眉说:“这可真是怪事!我从来没见过这等怪树。”他抬起头问那女人说:“敢问姑娘此是何物?为何如此奇特?”
“快走!”她对决参大叫了起来。
决参说:“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不走!我叁开生平就遇不得此事。你要不告诉我,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现在决参可在说笑,他脸上的神情很严肃。
决参这样一闹,子莱只得停下来,他大声说:“叁开!不要无理取闹。我们走!”
决参瞪着眼睛,他还想争辩,可是他看到子莱的眼神就只得叹息说:“当你这种人的师傅可真是倒了大霉。我早说过只能收师傅,不能收徒弟!”决参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过?他决定等下了山再来。实不不行,他就只有自己动手把这棵怪树弄走。
决参皮笑肉不笑地说:“我那徒弟是头猪!”他指着自己的脑袋说:“他这里有问题!我等会去治治他,再让他给你陪罪!”说完,他就去追子莱。走到吾太身边的时候,决参指着吾太说:“你敢打我的徒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吾太冷笑着说:“别给脸不要脸!等会看你徒弟怎么收拾你!”
决参生气地说:“我早就说过,我不收徒弟只收师傅!这下可好,我这不是自找倒霉么?”
吾太说:“收师傅?我看你这张狗脸是真够厚的!”
两个人一边对骂一边去跟着子莱往山上走。
可那女人却大声说:“不许去!”
决参听了真是哭笑不得。难道这个女人疯了不成?他叉着腰说:“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哪?你凭什么不让我们去?”
子莱走上前去说:“我们只是上山看看并没有恶意,姑娘不必如此动怒。”
她盯着子莱说:“不许去!特别是你不许去!我和你说过要你走!你们要是再不走,我就杀了你们!”
吾太和决参立刻就听出,子莱和这个女人相识。他们才刚到鸢家村,一直都在一起,子莱双怎么会认识这个女人?他们两人现在心中满是疑问。他们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子莱刚才看这个女人的眼神会有着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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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奇怪真奇怪!这个世上哪还有这等奇特之事?
子莱说:“姑娘为何不让我们进山?如若姑娘能说出个好的理由,我们自然从命。//”
她大叫着说:“不许就是不许!你们再不走,我就,我就……”看样子,她是真的急了。
这个村子本就极小,这个女人这样大叫,村民们就都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村民们一问,子莱就把刚才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这本是小事,村民们就开始劝解。从村民的口中,子莱他们这才知道这个女人名叫依冉。
只不过是上山游玩何必为这等小事而伤了和气?当着村民们的面,子莱怎会和依冉争执?他就决定不再上山。
回到屋里,子莱就提议要走,他可不想因为他们三人而影响了这里村民们恬静的生活。
再说了,到哪里不能游山玩水,却偏偏要留在这鸢云山?可让子莱没想到的是,决参坚决不同意,他非要上山。吾太也想去鸢云山上看看。决参想留下来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那棵怪树。决参天天自吹医术天下第一,虽然这多少有些自吹,可决参酷爱医道这却是事实。甚至决参比爱酒更喜钻研医道。就如同将军看到了宝剑,决参一看到奇药怪草,他就心痒难熬,就非搞到手不可。决参在鸢家村看到了这等怪树,他哪能放过?
本来鸢云山在吾太看来只不过是座寻常大山,可依冉却偏偏不让他们上山,这就十分奇怪。依冉越不让他们上山,吾太就越想上山看看。
子莱并没有坚持一定要走。既然吾太和决参想上鸢云山,他觉得这只不过是小事一件,也就依了他们。反正上山的路也不只一条,就算没有上山的路,决参和吾太也能上山。子莱哪里知道,决参已经下定决心等到晚上就把好棵怪树偷了来。
可就在他们要再次上山的时候,有几个村民来找子莱他们。原来村子里有户人家正要嫁女儿出去,他们来请子莱他们喝酒。可现在离吃午饭的时候还早,子莱真弄不懂鸢家村怎么会有这种习俗。既然村民们来请了,子莱他们也不好不答应,于是只得跟着去了。
经过子莱他们询问后,他们才知道。原来鸢家村人口不多,凡是要嫁女儿出去的时候,如若遇有外客来,那就是件大喜事。这就证明鸢家村会人丁兴旺,嫁出去的女儿也会过上好日子。得知此事,子莱他们非常高兴。他们就帮着一起筹办。其实也没什么事,该办的村民们都基本已经办好。子莱能作的无非就是帮着写几个喜字。村民们看了子莱写的字都大加赞赏。
全村人都来了,可是唯独依冉没来。
决参就向村民打听起了依冉的事。原来依冉出生开始一直没离开过鸢家村,他的父亲带着依冉打猎的时候死在了山里,可她却一个人跑了回来。依冉的母亲后来得病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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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一直没有嫁人就独守家中度日。//村民们也为依冉找过人家,可她却死也不嫁。依冉性格倔强,就算再苦,她也从不依靠别人。
鸢家村的人都姓鸢,可是依冉却不是。问过村民后,子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