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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黄金城-第50章

小说: 黄金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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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座前搭了一个台子,上面摆放着十几张桌椅,考核组人员坐在桌后,徐天怡端坐在正中间,三品以上的京官及各郡郡守分成几排坐在二十几米远的地方,中间空地铺着红地毯,地毯正中央对着考核组摆放着一张桌子。

大殿中无人说话,十分安静,气氛很是严肃、庄重。徐天怡向下面看了几眼,点点头,直起身子,说:“各位大人,开始吧,哪位大人抽到了一号,请到前面来。”被考核人员的考核顺序是众人抽签而定,话音一落,一瘦高之人从下面走出,来到中间的桌子前,此人是一郡的郡守,他从民政的教化、农业生产、财政收入、社会治安等六个方面进行述职,他得了个二等。

接下来…云堂国的官员述职的时间都不太长,一般在十分钟之内,所叙述之事,语言文字较少,一般说的都是数字,毛贞堂、商诗崎抽的签都是在上午,相对来说,他们的报告就长了一些,还好,两人的考核结果都还不错,毛贞堂为四等,他妻子为二等。一上午六个小时,中间休息一次,大约十五分钟,剩下来的时间全在大殿之中,很是辛苦,饶是这样,大殿中的秩序始终如一,没人乱说话,没人随意走动。

午饭由御厨房送来,一人三个钵,极似二十一世纪的盒饭,非常的简单,饭后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

朱沂雯忧心重重地说:“栗哥,怎么办呢?不少人都得了中下等,我有些担心。”胡浩天看眼栗志,有些自顾自地说:“没事,有栗哥和天怡姐在,差不了多少。”朱沂雯摇摇头,说:“看天怡姐那么严肃,我可——”徐天怡一上午没个笑容,由她一人问话,每一句话都很简短、精炼,直至要害,语气也很冷。

胡浩天又说:“没事,怎么说,咱们都不是外人,是吧?”这句话与其是说给朱沂雯的,倒不如说是说给他自己,底气很是不足,商诗崎说:“沂雯,没什么,你照着稿说就是,你看,我们不都过来了嘛。”栗志向朱沂雯笑笑,说:“沂雯,没事,一切有我们呢。”朱沂雯点点头,栗志的话给予了她最大的支持,顿时,觉得浑身上下轻松了许多。

下午的考核如同上午的一样,朱沂雯的计簿准备得相当的充分,阐述得也不错,最后也得了个二等,而胡浩天却得了个五等,他得到这个结果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在说的时候太紧张了,口头语啊、啊的不断,手一直颤抖着,即便这样,探险队的总成绩还是很不错的,俱为中上等。

十分钟一个,十分钟一个,慢慢到了掌灯时分,那盏王一夫特制的大吊灯明起来,大殿中亮如白昼,考核仍旧有序地进行着…王郎中令的考核等次非常不好,为殿,最后一等,当他听到这个结果时,呆在了述职桌前。




不同的考核结果(二)

从下面坐席上走出一人,向着台上考核组深施一礼,恳求道:“左丞相、各位主考大人,今年,王郎中令的高龄老母卧病在床,我想,王郎中令一定是因为母亲而有所分心,请看在他一片孝心之上,能否——”

这是何人?徐天怡定睛一看,是刚刚述职不久的隋少府,不禁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说:“君为少府,为九卿之一,乃朝中重臣,当思报国惠民,君课刚及第六,勉强摆脱了下等的羞耻,怎么还有闲情替他人辩解?尔羞也不羞?!”——刚刚站直的隋少府一下呆立在原地,再无言语。

所有人都楞住了,谁也没想到徐天怡竟如此说话,大殿之中一片沉寂,过了几秒钟,王郎中令、隋少府双双掩面大哭,踉踉跄跄地奔出大殿。

徐天怡依旧绷着脸:“好,我们继续吧。”

一小时后,最后一位被考核者的结果刚刚出来,有侍卫进来禀报,王郎中令、隋少府因慌不择路,不慎失足落入御河之中,因发现较晚,已双双身亡。徐天怡呆了呆,王、隋两人的考核虽不好,但错不致死,乍听到这等噩耗,实在痛心,同时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自责。

徐天怡站起身,挺着精神说:“走,我们看看去——”

众人来到御河边,王、隋两人的尸首已被打捞在岸上,衣冠不整,披头散发,样子很是狼狈,众人俱感慨不已…许久,徐天怡叹口气,说:“徐御史,请速通知两位大人的家属,对其好好安抚,对两位大人予以厚葬,明日…我将登府祭奠。”“是!”一位清瘦黑衣老者应了一声,左右军士抬起两具尸首,向外走去。

徐天怡回过首,样子有些疲倦,挥挥手:“今日考核到此,大家都散了吧。”众文武应了一声,各自纷纷离去,探险队五人留了下来,栗志走上前轻声问道:“天怡,你没事吧?”徐天怡挤出点笑容,摇摇头,说:“没事,不要紧。”栗志看他两眼,疼惜地说:“天怡,你脸色不好,休息一下吧。”嗯,徐天怡轻轻点下头。

胡浩天说:“徐丞相,你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他拽拽其他人,示意大家走,朱沂雯看栗志一眼,默默地随其他人退了出去,“你们——”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栗志预言又止,顿了顿,拿过一杯水递给徐天怡。

徐天怡接过喝了几口,脸色比刚才略好了一些,抬起头,痛苦地说:“师兄,你是不是觉得刚才我有些太严厉了?事情做得有些太过分了?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是不是不会死掉?”说心里话,在栗志看来,那个隋少府在考核中虽然不应该出来替人求情,但也不至于遭受到那等近乎侮辱的训斥,在这一点上,天怡确实有些过分了,从某种程度上讲,就因为这顿训斥,使两人白白地丢掉了性命,想来,确实可惜。




不同的考核结果(三)

看见徐天怡的样子,栗志不忍心让她更难受,摇摇头,安慰道:“没有,天怡,他们的死是一个意外,你不要想过多了。”徐天怡满脸痛苦,自责地说:“不,我的错我知道,你不说我也清楚。”望着徐天怡,想到她统领一个国家,日理万机也真不容易,真难为她了,栗志禁不住轻声唤道:“天怡…”“师兄——”徐天怡一头扑在他肩头,低声哭泣起来…“师兄,你…知道吗?两千多年来…云堂国每年的百官考核…都是非常严格的,当官的合格了、优秀了,天下百姓…自然幸福、快乐,我也是没办法啊,其实…我也不愿意看到他们…”她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唉!栗志揽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向后理下头发,有些羞涩,栗志低声问道:“好点了吗?”嗯,她点下头,“天怡,有件事一直想对你说,可担心是自己想多了,所以——”“师兄,想说什么尽管说,不必犹豫,在我面前你还客气吗?”“我觉得房丞相这个人,对他你应该提防一些。”“哦?说说看。”此时,徐天怡的神色恢复了平常。

“你看,他执意要把雪儿嫁给浩天,而雪儿的心上人却是一夫,最后直到逼死了亲生女儿,他到底看重了浩天的什么?浩天各方面比得上一夫吗?浩天有什么值得他如此看重?我觉得他的为人行事总是怪怪的,到底哪里不对劲,一时我也说不清楚。”

“哼,对他我清楚,他看重浩天,并不是喜欢他的人,而是看中了他手里那把威力奇大的冲锋枪!”“什么?冲锋枪?那…我们刚进驿馆不久那神秘的夜行人也是——”

“对,在第一次进宫时,当你们介绍起冲锋枪,他的反应就有些异常,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我就安排了人保护你们,果然,在当天就有人夜探驿馆,幸好有备无碍,只是到底是不是他所为,还差证据。”

“为什么他要这样做?论亲情,他可是你的亲姨夫啊。”

“唉,什么姨夫不姨夫的,师兄,还记得贞堂结婚时失踪一事吗?掠走新郎的是女人国的人,五十多年前,母亲和房夫人是该国的公主,为双胞胎姐妹,母亲是妹妹,有一天,父亲与房玄安路过女人国,母亲与父亲相识、相爱,但房夫人也深爱着父亲,最后,父亲带回了母亲,而房夫人为了一生能经常看到父亲,所以违心嫁给了房玄安,可她爱的人并不是自己的丈夫;女人国的女人一生是不能嫁人的,因为一对女儿的出走,引起了女人国国王的大怒,差点与云堂过发生一场战争。”

“母亲与父亲结婚后,相亲相爱,非常的幸福,可后来…母亲去世后,父亲从此不问世事,也就是从那时起,房夫人的性格也变了,她一心求道,我这个姨夫,对此,他内心十分的明白,他总想…唉,所以我们一点也不亲。”

哦!原先许多不解之事,栗志今日终于明白了。

“师兄,我们不说这些,好吗?”徐天怡看栗志一眼,头又偎了过来。




一升一贬(一)

王一夫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云岗城的东南西北四座风力发电厂全部顺利竣工,全城家家户户、公园、街道俱安装上了路灯,在老国王右手拇指按下开关的一刹那,整个城市的其他地方同皇宫一样处于一片光明之中,整个云岗城沸腾起来…

为了感谢王一夫的功德,云岗城的百姓自发地在城东为他修建了一座高大的祠堂,天天把他当作神人一样供奉,另外,在他的府邸前,每天总有一些不知名的人送来的各种时令水果、蔬菜等物,王一夫打算,等过完年,要让其他的城市也逐步地亮起来…这件事,他计划三年完成。

一周后,文武百官考核的最终结果出来了,朱沂雯、商诗崎的考核非常的优秀,被晋级为最,第一等,胡浩天的计簿与实际不符,华而不实,被降级为七等,其他人则未变,朝廷任命朱沂雯为云明郡郡守,商诗崎晋级一级为朝中二品大员,职务仍未变,胡浩天被降级为云水县县令,云水为云明郡所属,一周以后,朱、胡两人将离开云岗去赴任。

栗志等人为王一夫的成功而喜悦,为朱、商二人的晋级而高兴,同时也为胡浩天的贬值而难过,大家考虑到胡浩天的情绪,所以取消了对朱、商两人的庆祝,连说话也注意了许多。

一升一贬,两种不同的结果产生两种不同的心情,胡浩天的情绪很低落,自丽莎、武泽龙离开后,他的话就极少,一年多了,慢慢好了许多,可遭这一次,他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一整天也听不到他说两句话,有什么想法也不对任何人讲。

这一天,栗志把其他五人请到自己府上,准备了一些酒食。栗志举起酒,动情地说:“各位,我等六人因为天意走到一起,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共患难、共进退,情同手足,四天以后,浩天、沂雯就要离开云岗城了,换换环境,这是好事,来,我们喝一杯。”六个人自在一起,迄今还未分开过,想到离别,众人好不伤感…很久没人说话。

商诗崎挤出一丝笑,说:“栗哥说的对,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再说,云明郡与云岗城并不远,我们随时可以相互探望嘛。”朱沂雯仰起脸:“栗哥,要不你同天怡姐说一声,叫我俩不去行不行?”

唉!栗志叹口气,云堂官员任用的严格,在隋少府和王郎中令一事上可见一斑,谁说话天怡都会不给情面的,这是她的原则,王一夫看朱沂雯一眼,说:“沂雯,你看你,像小孩子似的,诗崎说的对,你和胡总离的也不远,我们随时可以去嘛,再说,过个一年半载的,说不准又回来了呢,你说呢?”




一升一贬值(二)

毛贞堂疼爱地看眼妻子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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