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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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军医等人惊愕地连连点头,徐太尉叹道:“真是宝物啊!”这个随处可见,不到一元钱的东西也叫宝物?!看到徐天怡等人的表情,探险队员们感到很好笑。
说话间,刚才离开的年轻人拎着个木桶走进帐篷,这么快?!商诗崎很惊讶,她拿过秤称了些盐,又称了些蒸馏水,把它们混在一起,食盐慢慢融化在水里,她取出一些水,用针管把它注入药瓶中摇均,然后又抽了些出来,举起针头,说:“钩端螺旋体病应该用青霉素治疗,现在,我给他做个试敏。”
青霉素?试敏?还有…徐太尉等人对这些词是闻所未闻,俱瞪大眼睛一副好奇、茫然的神色,商诗崎把药注入年军侯左腕表皮下,然后看下手表,抬起头,说:“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如果年军侯对青霉素不过敏,就可以注射了。”商诗崎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青霉素、试敏,还有钩端螺旋体、注射…听得、看得薛军医目瞪口呆。
看到他们的表情,商诗崎笑了,耐心地介绍道:“这个小瓶中装的药叫青霉素,这个是针管,等做完试敏,就用大针管给他进行静脉注射。”薛军医仍不解:“那,为什么要做试敏?什么叫静脉注射?”商诗崎看众人一眼,说:“简单说,青霉素也是一种菌,一种可以杀死许多病毒细菌的菌,但人体有差异,有些人可能不适应青霉素,所以,使用之前,医生都会拿一小部分在患者表皮下做个实验,二十分钟后被注入药液的表皮没什么异常,就表明该菌对该患者不产生什么副作用,就可以为他用这种药了,静脉指的是把血液送回心脏的血管,静脉注射就是用针管把药液注射进患者的静脉中。”
薛军医点点头,佩服地说:“哦,我明白了,其实,这同我们研究的药理是一个样的,中药的最高境界是致中和,寒者热之、热者寒之,使用青,青霉素就是去掉年军侯体内的钩,钩端螺旋体病菌,以使年军侯的身体重又恢复到阴阳平衡的状态,若阴阳能再次调和平稳,则年军侯的病就好矣。”
商诗崎点点头,一为薛军医的悟性,二为他对医术的认真和虚怀若谷的胸怀,徐太尉直起身,看看,说:“商…医生,对吧?真是人才!回到都城,我一定向朝廷保举你,对你加以重用,同时希望,你对我朝医术能不惜赐教。”对前句话,商诗崎未置可否地笑笑,当听到最后的,忙躬身说:“相互学习,有时间我一定向薛军医请教中药的药理,中医博大精深,希望到时候薛前辈能指点晚辈一、二。”商诗崎说的是真心话,态度真挚,薛军医很感动,连称不敢。
夜谈(一)
商诗崎看下表,见二十分钟已到,起身查看一下年军侯的手腕,见无异常,就把药液、盐水抽进一大注射管,然后,扎住年军侯的右胳膊,把药液慢慢推入他的静脉中…徐太尉等人屏住呼吸,仔细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在他们眼中,这一切都是神秘和不可想象的,包括商诗崎等人手腕上手表,在他们心中皆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商诗崎拔掉针头,用棉球摁住针眼,抬起头:“好了!我留这里一会儿,你们都走吧,这病传染。”栗志看眼徐天怡,两人点点头,知道她说的是实情,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徐天怡站起身:“走吧。”栗志看毛贞堂一眼,希望他能留下陪陪自己的女朋友,但见他自己不说,便也就作罢,倒是薛军医自愿留下,栗志回头说:“诗崎,过一会儿,我们来接你。”﹍一个半小时后,薛军医把商诗崎送了回来,看两人神情,想必经过一翻交谈,情感自是比刚才深了许多。
晚饭后,徐天怡邀请栗志出去走走。天已黑,夜色很美,一轮很低、很低,触手可及的满月挂在空中,明亮而柔婉,四周景色清晰可辨,微风阵阵,夹带着淡淡的山茶花香…这许多天来,两人还是第一次单独在一起,此时,徐天怡着一身白衣,月光之下,体香若有若无,有如仙人。
两人谁都不说话,静静地在金色大路上走着…徐天怡侧过头,轻声问道:“大哥,想什么呢?”栗志抬头望着明月,叹口气:“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又是一个圆满月!三弟,想我等六人已是离家很久了,也不知家中情形如何,触景生情,难受啊。”“看来,大哥是想家了,家中都有什么人啊?”“家?有父母双亲、弟弟,还有女儿和妻子。”徐天怡眨眨眼:“妻子?什么妻子?”是啊,讲妻子这么现代和通俗的词,他怎么会懂呢,栗志暗笑自己笨,忙说:“就是,夫人的意思。“
“这么说,在那…那个世界,你已娶了夫人,并且还有了孩子?”徐天怡的话语中,突透露出一股不知名的酸意,对啊,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栗志点点头,奇怪地望着徐天怡,唉!徐天怡叹口气,把脸扭向别处。
夜谈(二)
栗志实在搞不清,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也实在搞不清眼前这个三弟动不动就生气的原因…默默走了几步,转过头:“三弟,你们云堂王国的景色真美!”见她不说话,他又道:“你在朝廷任太尉一职,平日一定很忙吧?”望着栗志无话找话的样子,徐天怡心一热,向他努力笑笑,说:“平日不忙,在我们王国,事务性的事情很少,只要尽心努力做事便好,这样,身心也不累。”
努力做事,身心不累,栗志咀嚼着这句随意说出的话,回想起踏入云堂国以后见到的人们样子,似有所悟,是啊,难怪这里的人过得如此逍遥自得,原来是有一种特别的人生哲学存在。“大哥,看样子,你们生活的那个世界,要比我们这里先进许多,那,你们一定生活得很幸福吧?”栗志想了想,没作正面回答,而是向徐天怡讲起四大发明…向他介绍21世纪的人,住的是钢筋水泥浇铸成的高楼,乘的是汽车、火车、飞机,夜晚点的是电灯,还有电视、电脑…栗志看眼听得津津有味的徐天怡,又说:“…其实,所谓的文明、先进,并不能代表人们是否生活得幸福,我倒觉得,这里的人们生活得很好,无忧无虑,有时,简单可能便是最大的幸福。”
徐天怡笑笑,说:“我对大哥所讲的只是好奇而已,我们这里虽没有你讲的那些神奇的事物,但这里却平和淡定,我们每个人都很满足,其实,幸福是自己的,自己快乐,便是个幸福的人。”嗯,栗志觉得徐天怡讲的有道理。
徐天怡忽转过头来,表情很严肃地说:“大哥,你相信轮回吗?”栗志很奇怪他为什么突然掉头问这个问题,自己本身信佛,想想,说:“信,而且,我还信因果相报一说。”徐天怡点点头,顿一下,说:“大哥学识渊博,你可听过识藏?”
栗志暗叫惭愧,自己所在的世界要比徐天怡所处的朝代复杂得多,什么学识渊博,自己只是时时复述前人的故事而已,但对于识藏一说,自己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从哪本书上看见过,好象指的是西藏僧人在受到某种劫难时,把一些佛家经典埋藏在一些不是佛门子弟,甚至不认识字的人的意识深处,当灾难过去时,当有条件时,在某种神秘力量的启示下,被授藏的人,往往是一病后或一觉醒来,就能将埋藏的经典诵出或记录成文。
夜谈(三)
“知道一点,大约说的是,西藏僧人在灾难来临时,把一些佛经种植在某些人的意识深处而使其继续传延于世的方式,不知我说的可对否?”徐天怡皱起眉头:“西藏?西藏是什么地方?”噢,栗志暗怪自己的不是,徐天怡的祖先自秦始皇时就离开了中国大陆,之后,便一直与世隔绝,他们怎会知道西藏呢。
“西藏是中国大陆一个自治区,相当于你们所说的郡,三弟,我在讲中国历史时,西藏是在元代纳入中国版图的,在清朝时正式定名为西藏,而在唐、宋时为大蕃国,在此之前,曾有十二个部落统治过这片地区,那时没有具体的统一的称号。”栗志曾看过一篇介绍西藏风土人情的文章,徐天怡点点头:“哦,是这样,不过,大哥,你讲的识藏虽与我说的识藏有相似之处,但也有所不同,我所讲的识藏,是指通过神秘的力量,把经典、武艺或其他的,甚至包括…爱情,埋藏在人的意识深处,虽经千万年不坏,当机缘到时,神秘的力量就会给予启示,被授藏的人就能忽然彻醒过来。”哦,是与自己知道的不一样,天怡讲的实施授藏的是神秘力量而不是人,而且授藏的人可经千年轮回而藏不毁,还有授藏的内容丰富,可以是经典、武功,还有爱…想到爱,栗志禁不住笑了,照这样说,岂不是上天的姻缘?岂不是对一见钟情最好的解释?!
徐天怡眼睛有如空中的明月,幽幽的又说道:“其实,世上任何一对男女间的爱恋,都是双方自己修炼的结果,只不过修炼的时间长短不一而已,有的需十世,有的百世,有的可能更长,说婚姻是天意的,往往就是那些不知道其中原委的人。”我在想什么,他怎会知道?!栗志心里一惊。
徐天怡转颜一笑:“大哥,夜已深,咱们回去吧。”空中那轮明月已在两人头的上侧,四周亮如白昼,徐天怡身后的蝴蝶带在夜晚和战时是不出来的,对这件事,栗志也是最近才知道,不知什么原因,难道蝴蝶群是天怡自己养的?想问问他,又觉有些唐突,大概这些精灵是被徐天怡体香所吸引吧…风中飘荡着习习香气,不知是徐天怡身上发出的,还是从山茶花传来的。夜色如诗。
力分双牛
天明,军士来报,年军侯已醒且能下地走动,众人皆喜,商诗崎又给年军侯注射一管药,用以巩固病情,并嘱咐,如果行军,则要用担架抬着年军侯走。
天气出奇的好,艳阳当空,徐天怡也是称奇,想不出来,天气为什么会连续地好,急令队伍加速前进。
昨夜下了一场小雨,今晨空气格外的清新,振奋人的精神,使人时时有种想要呐喊的欲望,军队如一条奔流前行的河流,马蹄踏在金灿灿的官路上的、的的…如隐隐的雷声,身入其境,栗志等人也平添了几分军旅之气,豪迈之情油然而生。
队伍的行进速度很快,后面的步兵几乎是小跑,按徐天怡的计算,明晚日落之前,定会赶到都城。走着,走着,队伍突然停下来,怎么回事?
前面军卒来报,说路的前方,有一对牯牛正在顶架,难解难分,请示是否给予射杀以开道。徐天怡等人来到队伍前面,十几米远,一黑一黄两头牯牛正头碰头、角挨角地顶在一起,看样子,两者是势均力敌,双方的力气都差不多,各自喘着粗气,四蹄向前,却不能使彼此退后半步,静静地粘在路的正中央,也不知道它们僵持了多久,两头牯牛体格健壮庞大,大约各有两千多斤的样子。
队前的军士弓已上弦、刀已出鞘,只等一声令下,便射杀这两头牯牛,徐天怡有些犹豫,这么好的两头牛射杀了着实可惜,可不杀又没什么好的办法,怎么办才好呢?正徘徊不定之间,忽从身后闪出一黑脸将军,双手抱拳:“太尉,末将愿前去把它们分开,可好?”
用双臂之力将壮有一千多公斤的两头牯牛硬生生地分开?能将两头牛活着保存下来,当然好,只是——徐天怡向眼前的这位将军看了两眼,点点头,说:“好吧,房副太尉,你…你要当心一些。”房副太尉得令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