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架下的奴隶-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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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在明天上午,不过你不用担心,还是象往常一样工作就行了,他们不会随便找工人的麻烦。”华霖的话带有几分安慰的性质,以为眼前这个女孩儿对巡逻队心怀惧意,隔了几秒接着说:“好了,都处理好了,小心伤口不要沾到水,过两天来这里换药,不然会留疤。”
阡稚感觉到他的善意,低声道谢。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
他忽然问,
阡稚有些意外,抬头看了他一眼。
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突兀,华霖笑了笑。
“我叫阡稚。”她迟疑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乔瑞站在女工宿舍门前,他得到旁莉的消息就急忙过来了,此时眯缝着眼死盯着快要走到门口的纤弱女工。
“我说服旁莉给她换了个车间,本来想把她养胖一点,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如果留了疤,她就没什么价值了,我们的军官可是很挑剔的。实在不行,只能改变原来的计划,把她也卖给工人,就算破了相,她到底是个美人儿,他们用一次起码要每人出100个自由币。当然,在那些肮脏的情感人享用她之前,我要先尝尝她的滋味。”他这样想着,心里还是觉得可惜,好比看着一个能卖大价钱的瓷器被打碎了似的。
“这么晚了,你到哪儿去了?”他挡在门口,用一种龌鹾的语气说:“对,你去医务室了,那里有个可爱的华霖医生,让我猜猜,你做什么了?”
阡稚保持沉默。
“华霖是个挺清高的家伙,我可警告你,不要放纵你们情感人低贱的本性对他乱来。那家伙可不象我这样仁慈。”
“我只是去包扎伤口。”阡稚用一种很柔顺的声音解释。她不想节外生枝,生怕会影响到明天的事。
“怎么?我是叫你去包扎伤口的,你竟然敢勾引华霖医生?你这副下贱样,真是看了就让人想吐。”旁莉大声嚷道,一边用力拉扯阡稚。
“唉,小心点儿,你别碰着她的伤口啊。”乔瑞嬉皮笑脸地拽开旁莉。
宿舍里的女工纷纷露出“果真如此”的讥讽表情,彼此窃窃私语。
“我就说么,她勾引了乔瑞,要不然乔瑞怎么会说医生可不象他那么仁慈这样的话呢?”
“真看不出来,平时装的象个人似的,背地里净干这些不是人的事。”
“她出卖了常丽丽,害得我们人不人鬼不鬼的,可她也别想好到哪里去,她的主子不是照样对她又打又骂的?”
“你可别这么说,说不定人家巴不得挨主子的打,挨主子的骂呢,这样的人,就是把她打死了她还趴在地上摇尾巴呢。”
孙小珍用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的声音嘀咕着说:“他妈的,敢出卖我们,老娘总有一天要弄死她,为姐妹们报仇。”
李梅看了孙小珍一眼,张了张嘴,象是要说什么,但最后只是神色复杂地盯着地面。
乔瑞和旁莉走后,孙小珍悄悄溜出门,她顺着楼梯爬上三楼,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对着电子门晃了晃,然后从慢慢打开的门缝中钻了过去,蹑手蹑脚地走到挂着“严禁进入”字样牌子的车间门口。
车间的门开了,里面露出一只手把她拉了进去;她被这只手拽着,毫不反抗地滚到了放置在车间里的一张床上,口中发出怪异的声音。许久之后,那人坐起来,从床边摸出一盒烟,取出一根叼在嘴里,“点上。”
孙小珍拿过打火机,小心翼翼地将那人叼到嘴边的香烟点燃。随后她放下火机,甜腻地开了口,“我的亲哥哥,我的擦脸膏用完了,再给我弄几瓶吧。”
出乎她意料的是,听了这句话,对方的脸立刻沉下了下去。
“你叫我什么?你这个下贱的情感人也配这样叫我吗?”
他猛起一脚踹在孙小珍腰上,将她踹下床去。
孙小珍被踹得折了个个儿,但她根本顾不上看看自己扭了的腰,而是一路匍匐着爬到床边。
“乔瑞大爷,乔瑞主子,我错了,我算什么东西,您是高贵的智能人,我怎么配叫您哥呢?我可真贱。您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这个脸色发青的女人毫不犹豫地抬手扇了自己几记耳光。
、第五章 拯救
乔瑞慢悠悠地吸了口烟,撩起眼皮看了看她。
“算了,起来吧。”
孙小珍丝毫不敢违抗,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对了,主子,阡稚破相了,那些军官还能瞧上她吗?依我看,不如把她给男工用,也比白扔了强。”她急于带罪立功,于是出了这样一个主意。
她对自己这些作为丝毫不觉得羞耻,她认为这是非常时期必须要用的生存手段。她受不了车间艰苦的劳动,也受不了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照这样下去,她非有一天不是累死就是病死,所以她必须要为自己找个靠山。至于出卖同胞也是她为自己更好地活下去所做的事情之一。那天半夜她回到宿舍,发现了常丽丽身上的铁棒,她立刻想到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她向乔瑞和旁莉告发了常丽丽。原本她还有些担心她告发同胞的事会被别人发现,谁知阴差阳错的,阡稚成了她的替罪羊。
“真是倒霉,我本来准备用那个女人换笔钱的。我认识的那几个军官正需要漂亮的情感人奴隶。当然,阡稚是个工人。但是工人不能做奴隶只是政策上规定的,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很多人家里都有原本是工人的奴隶,甚至还有原来是贫民的奴隶,谁揭发谁去?巡逻队的消息也不是那么灵通的。唉,那女人本来应该卖个好价钱,我已经在联系买主了。”乔瑞皱起眉说。
“他妈的,姓阡的有什么好的,乔瑞还想把她卖到军官家里做奴隶。她破相了活该,最好所有比我长的好的女人都破相,都变成丑八怪。”孙小珍幸灾乐祸地想。
她弯下腰凑近乔瑞一些,“对了,明天巡逻队来检查,那些女工不会乱说什么吧。”
乔瑞弹了弹烟灰,“说?她们敢说什么?前段时间有二十几个想闹事的情感人被扔到绞碎机里绞成了肉酱,谁还敢跳出来?”
“这件事我也听说过,据说当时周围那些女工都被吓傻啦,他妈的,的确是太吓人了。”孙小珍想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接着又转念想到:“要是巡逻队里有人看上我就好了,巡逻队的权利可比乔瑞大得多啦,明天我得打扮的时髦一些。”
第二天上午,孙小珍用掉了仅剩的擦脸膏,把脸搓得雪白,又沾着水把头发顺得一丝不乱。她双手合十,在心中念咒似的祈祷:“上天保佑,巡逻队的大爷看上我,上天保佑,巡逻队的大爷看上我。”
上午,在孙小珍内心虔诚的祈祷声中,巡逻队来到这座工厂。
可惜的是孙小珍所希望的事并没有发生。
携带着数十名机器人,全副武装的巡逻队给人一种巨大的压力感。他们走过一个个车间,皮靴敲击地面的声音和机器人转动躯体的金属摩擦声令人不寒而栗。工人们甚至不敢抬头,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他们当做捣乱分子击毙。巡逻队队长偶尔会要求个别工人回答一些问题,那些工人的答案都是言不由衷的。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只要再检查三个车间,巡逻队的这次任务就将宣告结束。可是当走到二楼6号走廊的271号车间时,意外发生了。
一个女工忽然站起来大声说:“我有话要讲。”
她看起来很纤弱,脸色苍白,额上覆着渗着血的纱布
车间长已经来不及制止她了,她成功地引起了巡逻队的注意。
巡逻队队长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金色的眼眶里淡棕色的眼珠浸着冷光。
“她怎么回事?”陪同巡逻队一起检查的工厂主又惊又怒。
“老板,这个情感人精神有问题。我们是可怜她才让她留在这里工作的。”车间长用警告的眼神狠狠瞪了阡稚一眼,转过头战战兢兢地向解释。
工厂主是个高个子青年,嘴唇上留了两瞥乌黑的小胡子,他刚接下父亲的产业没多久,做梦也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乱子。
“精神有问题的人不该留在这里,赶快把她赶走。”他知道车间长说的是谎话,但他除了就坡下驴别无办法。
“等等。”巡逻队队长摆了摆手,“把她带到讯问室去。”
讯问室里,阡稚直挺挺地站着,手心中全是冷汗。她轻轻握住颈间的吊坠,默默地鼓励着自己。几秒钟后,她松开手,抬起头来,平静地注视着前方。
“你想说什么?”巡逻队队长面无表情。
“这座工厂里有人强迫女工出卖身体。”
话音未落,站在工厂管理员之中的旁莉尖声叫道:“她在说谎,这个骗子,这个贱货,别听她的。”
乔瑞没有出声,他的脸色有些发白。阡稚的现任车间长满脸苦恼地看了旁莉一眼,心里埋怨着她把这样一个刺手的女工转到了他的车间。老车间长苦扎尔也在那群人里站着,他紧紧地闭着嘴唇,鼻子里重重地出着气,用一种矛盾的眼神看着四周。
工厂主坐在巡逻队队长旁边,他心中烦躁的要爆炸,却不得不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递给巡逻队队长一支雪茄,但被对方拒绝了。
“我听说强迫女工做那种事是触犯法律的。”阡稚说,“我想你们不会放任这种现象不管。”
巡逻队队长的身子向椅背上靠了靠,“你说的对,我们智能人执法一向严明。不过如果没有证据证明你所说的话属实,你将以诽谤罪被处以死刑。”
“她在撒谎,队长大人,他们情感人是最喜欢撒谎的,这里没有她说的那种事。”旁莉凶狠地瞪着阡稚。
“您能保持安静吗?”巡逻队队长看了旁莉一眼。
旁莉碰触到他严厉的目光,怔了怔,立刻噤声了。她烦躁地拉扯着自己的卷发,这时乔瑞向她做了个眼色,暗示要她镇定。旁莉咬了咬嘴唇,把头偏到一边。“让那些女情感人做那种事可是乔瑞先提出来的,现在他一句话也不说,是想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吗?我又没分到多少钱。如果他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我肯定不会和他罢休的。还有这个低贱的女人,我一定要杀了她。”
“如果要证据,请你们现在去三楼的321号车间。”阡稚仰起头。
乔瑞用记忆反复确认,最后在心里下了结论,“他们找不到什么,我收拾得很干净。”
与他相反,旁莉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她有一个帐本藏在那个屋子里。
“还有管理员乔瑞和旁莉的房间。”阡稚接着说。她是在用生命做一场赌博。
乔瑞和旁莉很快对视了一眼,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工厂主看了看他们,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半个小时后,负责搜查321号车间和两名管理员的机器人回来了,它们的手中拿着几个帐本和一本日记。
巡逻队队长把帐本放在一边,翻开日记看了看,扭头对旁边的工厂主说:“看来你的手下有特殊的爱好。”
、第六章 暗杀
工厂主接过日记浏览了几页,脸上流露出一种十分古怪的神情。日记里通篇记录的都是一个叫孙小珍的女人如何讨好乔瑞的,乔瑞把这个女人描写的象条贱狗。
“你们这里有监控录象吗?”巡逻队队长问工厂主。
“为了表示对工作人员的尊重,我们没有安装那东西。”工厂主回答。
巡逻队队长点了点头,又粗略地翻了翻帐本。
“帐本,日记,这些都不能证明什么,去听听那两个管理者管辖的女工怎么说。”他把帐本放到一边,吩咐手下。
女工的审问很快结束了,大家众口一词地否认了被迫出卖身体的事。虽然大多数女工们都有被逼于此事的不幸遭遇,但她们不敢承认,生怕事后遭到这些智能人残酷的报复。
“这一切都证明她在说谎。”乔瑞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