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不平常-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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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暗箭。”曦木提醒两人,璃渃和太澋心领神会,各自祭出防御法阵包裹周身,令得暗器和毒物都无法接近。
布平常愣愣看一阵黑风卷在璃渃和太澋之间,将他们越围越紧,想也知道那黑风不是神马好东东,两个人挥着剑在抵抗,还似乎不是很给力的说。看他们越打越没气势,她心里也咯噔咯噔一上一下。
忽然见一道黑色闪电一样的火光从璃渃胸口划过,他的剑虽挡了过去,但那电光却只留了三分之一与他抵抗,又分出三分之二转而向他的丹田击去。防御法阵很快便被那电光击碎,直直击在璃渃的身上,他的身子生生被推出去几米远,重重摔落在地面。
黑风很快分流出一股朝他跌落的方向包围过去,布平常看的是胆战心惊,失声惊呼出来。太澋被她一声惊呼扰了神,才发现璃渃有危险,挡开周身的六七柄光剑,突破重围向他那边飞身而去,手上的黑色光剑换了章法一阵急挥,生生在那黑风中撕开一条路,挡在对手之前护在了璃渃身前。
曦木眸间一亮,黑衣人使的这几招,却正是彼岸冥界的幽寒剑法。这套剑法是冥王之子才有资格从父处承袭的。三境虽与彼岸冥界从不来往,但彼岸冥界被毁去之时,他已经渡劫成为上古太神,冥王将膝下逃过劫难的一子一女送到他这里来,求他接纳,他也没拒绝,将两个孩子送往修罗界。
没想到那时候还只是孩童的澋旋,已经长成这般好的少年了。曦木垂目,暗叹自己活得虽这般长久,却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几亿年的时光,快走到生命的尽头,才遇让他动情至深的女子,这不是上天的戏弄又是什么?
布平常没来得及发现曦木表情细微的变化,她这会儿正胆战心惊的观望那边被黑风又团团围住的两个师弟,恨不得自己也上去打一场,但素她有几斤几两她很自知,去了也只是给师弟们帮倒忙,于是只能心焦焦的搔首顿足,暗暗揪心。
弱弱的戳戳曦木的后背,“木木,你这么厉害,帮帮他们吧。”
曦木微叹,自知月影暗卫是他的死穴天敌,他这一去,便没人能守在她身侧保护,若是他们三人都出了事,她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那边黑风里传来一声闷哼,声音并不大,嘶哑低沉,但入耳却是惊心动魄般的刺痛,不用想也知道发出这一声的人该是遭受着怎样的痛苦。
“是太澋,他也受伤了。这该怎么办”布平常急得要跳起来,额心渗出颗颗汗豆。
曦木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太澋出事,那时冥王将他托付给自己,他既应下了,自然不能眼见澋旋有事,却不出手相救。再者平常对这两个师弟的情,他虽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却也不忍心叫她为他们伤心难过。
“捏碎那珠子。”如今只能将她先安置好,他才能放手一搏。
“我不钻到土里,我怕……”
曦木转身抱住身后的布平常,很紧很紧,但却极快的放开,“别担心,我定保得他们平安。”
“那你保证,你不能受伤。”
曦木点点头,他自然不能就这么死,无论如何他都会保住一脉灵气,替她炼化身体里地煞淬火的火芯,只是那一缕仙灵,或许维持不了他的原型,也不能言语,她怕是再见不到他了。
“我捏了,你小心。”布平常指尖慢慢用力,捏向那颗小珠子。曦木本想等她捏碎再走,可是那边的形势已容不得他多耽误片刻,见她发力去捏那符咒,也没多想,转身向着黑风里飞身而去。
布平常见他走了,知道这次是骗过了,将那珠子收起,继续紧张滴观战。黑风里的三个男人,无论是出于义还是出于情,都容不得她一个跑到地底下去人躲起来,她要看着他们都平安无事,才能心安。
曦木一入黑风中,晨曦剑的光泽盖过了世上最亮的星,那黑风顿时被撕裂开几道裂口,嚣张跋扈的气势顿时萎靡了不少。隔着被劈出的裂口,布平常正好可以望见黑风中的三个男子,曦木的四周环绕着一个一看就很高级的防御法阵,将身后两个血染衣襟,背靠着背站立的男子包裹进去。只这一眼,黑风便又再合拢来,她最后望见的是曦木焦急看向她的目光,那目光中带着对她不听话的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诀别时的绝望和不舍。
那一眼,惊得她手心渗出一片冷汗。安慰自己,一定是想得太多,她的天尊大人多厉害啊,还能被这小小一阵黑风儿给吹倒?不可能的么。
再抬眼望去,只能隐隐看见晨曦剑锐利刺目的光芒在一片黑暗中偶然破出,其他的便再看不见什么了。
等了很久,那片黑云却越来越浓,越来越密,后来偶尔刺探而出的光芒也消减下去,被掩盖在了黑云当中,布平常开始焦心了,忽然心脏猛地一阵抽痛,好像被什么尖利的器物刺伤般。手上的棠棣碧金镯也开始泛出微红的血光,身体里的双生并蒂果该是感应到了什么,她哇的一声呕出一潭鲜血,从口中悉数喷出。
心顿时沉重下去,好像是另一个自己遭受了重创,只感觉身体越来越乏力,竟然站不住了,猛然跌落在地。强忍住不去想木木是不是有事,凭着最后一丝力气从袖中掏出那枚玉符,或许这是她最后的砝码了。拿在指尖却没力气捏碎,急得她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眼看那边黑云已经完全掩盖了一切,再看不见木木的晨曦剑划破黑暗,她的心像是死掉了一样,呼吸都忘了。无奈那玉符就是捏不碎,她的眼眶已经涌出了不知是泪还是血的液体,丹田里的气息紊乱不堪。
她再忍不住,朝着那团黑云狂喊,“木木……木木你不要有事……木木”
忽然间,那团黑云霎时退开了,布平常的手指猛然一跳,将玉符跌落了出去,那玉符跳了两跳,磕上了一块山石,滚下了身后的山崖去。
她也没空去管那玉符,扯起衣袖擦干眼睛,只得一眼望见那黑云中心,躺着一袭洁白如雪的素衣。这一眼后,视线又模糊了,她急忙又去擦,擦得眼眶发疼,才停了下来。
再看向那边,躺在地上的素衣哪里是还是洁白的,早就染了大片大片的血红。那不是木木又是谁?他身后却是一个没有被攻破的防御法阵,里面躺着璃渃和太澋,两人也是昏迷不醒,从起伏的胸口看来,两人都还有呼吸。布平常再笨,也能想到是木木拼尽最后一丝真气结出了这个法阵保全他们两人,因为她说过要不想他们有事。
他们两人是没事,可是木木的身体却一动不动。
布平常瞬间脑子被抽成一片空白,眼睛干痛,却再流不出一滴泪。黑云迅速的向她这边聚集,她连御体都不想撑,只是集中精力将丹田里的真气抽出,在手心里催动冥火,这群伤了她的木木的鬼东西,她绝对不会饶恕
第一章 乌龟小仙 第一百十节 走火入魔
第一百十节 走火入魔
丹田慢慢收空,两条火芯活跃起来,拧得越来越紧,最后拧成一条火绳,却同她争夺被抽走的灵气。手心的冥火团顿时萎靡了不少,布平常又狠狠的将那些灵气抽回来。那条火绳不满意了,脾气爆发,瞬间把布平常身体里所有的灵气都往丹田里收去,她手心的冥火最后泄成一点火星,灭得干干净净。
好吧,既然这样她也就不再挣扎了,既然木木不在了,她也不想活,那团黑云继续向她压进,她的眼光却只停留在远处的白色衣袂上,心里默念,木木等等我,我就来陪你。
“汝切不可为一介男色弃命”
又是那个讨厌的声音,上次他消去了她对木木的记忆,这一次又来捣什么乱
“他不在,我活着也没有意义,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他尚存一脉,可活。”
什么?她没听错?木木还没死?他还没死布平常瞬间慌了神,他还没死,那么她也不能就这么死了。可是关键时刻火芯总跟她唱反调,该怎么办?
“仙人,你教教我该怎么控制冥火好不好?”
“汝为主,岂能凭得区区火芯造次?”
布平常心想,是这么回事儿啊。她是火芯的主人,凭什么弱弱的让火芯欺负到头上来?铭心那么难搞定,最后还不是认她做主人了,小小的火芯竟然敢给她放肆?看她拿出主人的姿态来收拾收拾那不听话的小东西。
“火芯,你给我听好了,我已经决定,就算是我形神俱灭了,也会留最后一口气封住丹田,我死了你也只落得个被我束缚在体内一同消亡的后果,听不听我话,你自己决定。”
这段话是对火芯说的,她既然能这样跟铭心沟通,火芯也该能听见她的威胁。
果然,话音刚落,那火绳不动了,乖乖的在她丹田里吐吐舌头,不再闹脾气。还主动往她手心里输送刚集结成的灵气,这些灵气都是被天绝地灭火炼化了的,只是一点点都比过去她集结全身的灵气要强出百倍。
布平常看手心里凝出的血红色火团,样子似乎很给力,那灵气的强大也是前所未有的,虽然只是一小团,她能感觉出杀伤力和过去不能同日而语了。
那团黑云已经到了她的身侧,瞬间向她围拢收紧,布平常也来不及多想,手心狠狠一收,将那团红色的火焰捏碎。指尖一阵温热,只感觉那火焰碎开后像是绽放的火花,四散蔓延出一片血红色的带火的云雾,将那黑云反罩在势力范围内,啃噬消融。
只听得猛兽般痛苦的嘶嚎震天响起,布平常捂住耳朵,却看见眼前的黑云逐渐散去,慢慢清晰,分离成十七八个单独的黑衣蒙面人,那些人裸露出的手臂和脸,都被红色的火焰灼伤,烧得面目全非。布平常过去是很怕这一类恐怖画面的,但她现在却睁着大大的眼满意的看着,看这些鬼东西在身上脸上乱抓,指甲抓开被烧焦烧烂的皮,挖出里面紫黑色的死肉,原来那火烧过后皮肤竟会又痒又痛,像是有千百只小虫在啃噬,这些人受不住那钻心的痛苦,这会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嘶吼声逐渐停歇,那些黑衣人抓到皮开肉绽,鲜血横流,最后黑色的腐肉却慢慢风化,从脸一直烂到脚趾,一阵大风过,十七八具尸身立刻化成了细碎的粉末,被风卷下了山崖去。
布平常冷冷的笑了,她第一次体会到杀人原来可以这么泄愤。身上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她只得爬着向那袭白衣靠近。拖着长长的血迹爬到曦木身旁,伸手放在他的鼻尖,果然还残存着一丝鼻息,她立刻唤出仙书,问怎样可以为他续命。
仙书童鞋沉默了半天,墙体上面只显出六个点来。这六个点大概就表示,曦木救不回来了。布平常的心从云端跌落到谷底,难道那个人是为了让她不寻死,才故意拿木木还有救来骗她?经历过这么多生离死别,却从没有一次这样痛苦难忍过,她死一千次又如何,只要木木没事,神马都可以是浮云。
仙书看她失声痛哭,哭到几近昏厥,安慰道,“天尊尚存一息,如今附于棠棣碧金镯内,算是常伴你左右,不必太难过。”
布平常还以为仙书要说什么有重大转折性的话,起初还暗暗有一丝期待,看完墙体上的字之后又一次失落难当,摸着棠棣碧金镯,又摸一摸曦木冰冷的手,哭的更加汹涌。
仙书还想说什么,但感觉到有一股灵气逼近,它不能见外人,也就钻进戒指里去了。
那灵气正是赶来相助的太卿,一路冲破月影暗卫布下的迷魂阵,却还是来迟了。落了飞剑见了这一副惨不忍睹的场面,淡眉骤然锁紧。两个师弟散乱的躺在一旁,鼻息微弱,内丹涣散。平常伏在那个已经感觉不到生气的白衣人身上,哭到几乎窒息。除此之外,只剩些残破腐坏的黑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