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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弃妃难弃-第45章

小说: 弃妃难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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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秋含笑躬身说道:“是。”

宛秋手中提了一盏风灯,彤晖在宛秋的旁边,缓步走在漆黑的长街上,四周静寂无声。幽寂的皇城在黑夜里犹如一只张开巨口的怪兽,她一步步,仿若走进巨兽的口中。

害怕吗?不,这座皇城是她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家,她不怕。心中只有淡淡的忧伤,明日她将离开这里,也许今生今世,永无机会在踏上这片土地。

宛秋不善言辞,二人一路无话。当脚步停在冷宫的门口,望着四处斑驳的墙壁,彤晖心里不禁恻然。她那好强了一辈子的母亲,从高高在上的皇后,到现在的阶下囚,不知在这幽禁的三年里,她心中可曾后悔过当年所作下的那些事情。

冷宫门口驻守着二名侍卫,原本已穷极无聊靠着门打瞌睡,这地方,一年也难得有几个人来;进来的,今生今世也再难出去。

忽然听到脚步声,两人不禁愕然抬起头来。彤晖公主是不认识的,但是宛秋却是认得,连忙站直了身子,讨好笑道:

“这么晚了,姑姑怎么亲自过来了?”

宛秋含笑说道:“太后的恩旨,特许彤晖公主在出嫁前见一见董氏。”

那二人一听宛秋身边的这位竟是彤晖公主,赶紧下跪行礼:“小人参加公主。”

彤晖轻声说道:“二位请起,有劳二位军爷行个方便。”

那二人口中连忙说道:“不敢。”一边将宫门打开,请二人进去。

宛秋问道:“董氏最近怎样?”

其中一名侍卫答道:“不太说话,常常坐着发呆。”

宛秋点了点头,那侍卫进了殿内,冲着里屋喊了句:“董氏,彤晖公主来看你了。”因为公主在,他倒也不敢太过于无礼,将门推开,垂手站在一边。

虽已是五月的天气,但刚刚跨入屋内,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就已扑面而来,隐约能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彤晖鼻中顿时一酸,强忍着往里面走了几步,就听见里屋有摸索着站起来的声音,低低唤了句:“母亲。”

屋内沉默了半晌,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彤晖?”

彤晖点了点头,也顾不上母亲是否看得见,轻轻说道:“母亲,女儿来看你了。”

董氏的呼吸有些急促,低声问道:“你身边还有谁?”

彤晖回答:“还有太后身边的宛秋姑姑。”

董氏低不可闻的冷笑了两声,方才说道:“宛秋也来了?可否借一步,我想与彤晖单独说几句话。”

宛秋莞尔一笑,也不答话,只侧身向旁边略走了几步。彤晖知道她是太后派来监视她们的,也没奈何,想着母亲或许是有话要说,连忙低声说道:“母亲,你最近可好?”

董氏低低哼了一声:“在这里住着,能好到哪里去,只是未能让她们如愿,没有死罢了。”一个瘦削的身影从屋内缓缓走了出来,长发散在身上,步履略有些迟缓。

虽是有了些心理准备,彤晖心里仍是狠狠的跳了跳了。当年那风华绝艳,高高在上的董皇后,在这冷宫三年,也被深深打熬成一个苍老的妇人。眼眶顿时湿了,彤晖哽咽了嗓子:“母亲。”

冷宫是没有烛火的,董氏仰着脸在月光下细细的看了看这唯一的女儿。光线昏暗,她的视力也不如以前那般清晰,模糊间也只能看清楚女儿一个纤细的影子。口中却说道:“听说太后给你指婚了?是个侍卫?”

彤晖定了定心神,强笑道:“原来母亲也知道了此事。”

董氏自嘲的笑道:“冷宫虽偏僻,我倒也不是个聋子,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有心人自然会想办法告诉我。”她沉默了半晌,低低说道:“你能在出嫁之前看看我,我也算知足了。嫁个侍卫也没什么不好,一辈子简简单单。”

彤晖心情很复杂,她以公主之尊,却下嫁一个侍卫,更是历来闻所未闻的事情,又怎说得出一个“好”字。可是如今她们所处的这个环境,已不得不低头。只强笑道:“那名侍卫人品不错,年轻俊朗,是女儿的救命恩人。”

董氏心内冷笑,人品再不错又能如何,不过只是一名侍卫。元氏能让堂堂大周公主下嫁一名侍卫,不就是想看到她无助的怨恨吗?她或许今生已没了指望,但是女儿,她总也要为这唯一的女儿留条后路才是。

她从怀中掏出一物,低声说道:“母亲没有什么留给你的,只做了一个香囊,给你添妆吧,里面填了你最喜欢的木槿香,你来看看,喜欢不喜欢?”

彤晖心里多了几分痛楚,伸手接了过来,“无论母亲给女儿什么,女儿都是喜欢的。”

董氏见她将香囊放在怀中,便转了过身,“你回去吧,以后莫要再来了,不用惦记我。”

彤晖顿时泪盈于眶:“母亲……”董氏不再说话,缓缓步入房中。

宛秋目光闪了闪,微笑道:“公主,既然已见过你母亲,咱们就回去吧,这里不宜久留。”

彤晖目送着董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屋内,再也看不见,也只得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这里。

宛秋回到永寿宫,将今夜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元太后,太后手中拨弄着琉璃盏上的盖子,发出清脆的声响。半晌方才微微冷笑,心中竟不觉畅快了几分:“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以前是何等荣耀,今日连唯一的女儿出嫁,也只拿得出一个香囊做陪嫁,想想都令人觉得痛快!”

她侧脸问道:“彤晖最近如何?”

宛秋含笑说道:“公主不哭不闹,对这头婚事也没有说什么。”

太后冷笑不语,不说出来,不代表心里没有怨恨,她倒是要等着瞧,这彤晖公主是否就如表面上那样柔顺恭谨。

转眼就到了彤晖出阁的日子,因为彤晖几乎没有娘家人,元嘉又一向与她交好,也就算半个娘家人,为她送嫁。

为彤晖梳头的是宫里的一个老嬷嬷,看着她手中的玉梳一下下的从发端梳到发尾,口中念叨着:“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彤晖不禁扯了扯唇角,望着镜中的女子精致的容妆,不由长长吐出了口气,心里只感觉对未来的生活有着深深的迷惘。

元嘉站在她的身边,望着这个大周唯一的公主,心中多了几分凄楚。那所谓的“公主府”她去看过,且不说房间大小与简陋,堂堂公主的居室竟然坐落在侍卫营旁,周围环境嘈乱不堪,进出所见都是陌生男子,这叫她情何以堪?

彤晖转眼见到元嘉面色惨然,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伸手握向她的手掌,微笑说道:“放心,我会好好的生活下去的。”

元嘉强自报以一笑:“阿茂性情温和,相信你们会相敬如宾的。”

今日送嫁,阿锦没有来,躲在自己屋内,哭的两眼通红。元嘉不勉强她,换成是她,想必也无法亲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另娶他人。

彤晖转过脸,面上平淡无波。

第六十七章母女

正文 第六十八章成婚

第六十八章成婚

因为婚房在皇城外面,所以喜轿会从雅宁宫出发,围着皇宫绕两圈,然后再回到他们所谓的婚房。彤晖身穿大红嫁衣,头盖大红喜帕,端庄的坐在轿中,任凭喜轿摇摇晃晃的行走在皇宫内的长街上。

唢呐吹的震天响,锣鼓敲的震耳欲聋。在经饶过冷宫那个位置的时候,彤晖忍不住轻轻撩开轿帘,望向那处破败的楼阁,想必母亲在那僻静的冷宫,也能知道,此时是她的女儿在出嫁吧。想到母亲,她不禁心内恻然,从怀中掏出母亲给的锦囊,细细摩挲着。打开锦囊,一股清新的木槿香传了出来,彤晖却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心里突然疑虑起来,那日晚上心情恍惚,竟没注意母亲所说。她一向不喜欢木槿,对木槿香有着略微的过敏,会打喷嚏,所以她从来不会去碰触木槿。她从来喜欢的,只有木兰香,母亲难不成记错了?她干脆掀下头上的喜帕,仔细看着那只香囊,终于发现那个香囊的夹层,竟有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细缝。心里顿时一沉,由不得再仔细思量,从头上拔下一支金簪,蒋开口处小心的挑开,里面豁然出现一张明黄色的布帛。

她将布帛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今日来参加喜宴的人不是很多,除了昭阳宫轮值的侍卫,能来的,也只有皇帝身边的苏念而已。元嘉命卿云送了五百两银子为贺仪,柔妃与颖嫔也派了宫里的侍女送了些东西,其余再无人来。整个婚礼显得格外的冷清。

苏念尚兼着司仪的职务,因为二人都无父母,皇帝与太后也没有出场在婚礼现场,二人只得朝着皇帝所居的宣德殿方向拜了三拜,又互相拜了三拜,就算简单地完成了仪式。

陈茂的脸色淡然,看不出表情,彤晖的脸上遮着喜帕,也看不出表情。苏念这个司仪当的,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个婚礼竟然没有一点的喜气。

他心里也不禁为公主叫屈,却又不敢说什么,在念唱完:“送入洞房”以后,也不禁长长吁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来的人不多,也就将将凑了一桌子,摆了几个菜,剩下的全是酒。凡是来敬酒的,陈茂来所不拒,全都仰脖灌进口中。最后还是苏念看不下去了,把那些灌酒的一个一个踹了出去。门口那些看好戏的闲杂人等,也被苏念斥骂着赶走。望了一眼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新郎官,心里默默一叹,随手掩好房门,走了出去。

屋内顿时静悄悄的,陈茂趴了一阵,渐渐坐直了身子,眼中竟然没有一丝醉意。他默然望了望满桌狼藉,又望了望里屋兀自坐得直直的的公主彤晖,心里顿时百味杂陈。

他站起身,缓缓向里屋走去,望着公主瞬间紧张的将手中丝绢拧成一团,心里竟不禁有了几分好笑。原来,她也是紧张不安的。

他轻轻走上前,伸手将公主头上的喜帕揭下,彤晖有一刹那的迟疑,又渐渐抬头。入眼处,是一双澄净深邃的双眸,心里顿时宁静了几分。

还未等她说话,陈茂已双膝跪倒在地,不卑不亢的说道:“公主,小人知道自己是绝对配不上公主的。如今公主虽然下嫁于小人,但小人绝对不会对公主有非分之想,还请公主放心。待日后有机会,公主若是能远离这里,陈茂定然不敢阻拦。”

彤晖沉默,原本心里对这桩婚姻的种种不安与焦虑,甚至是失望与抗拒,竟无端的被这几句话冲淡了许多。她只淡淡说道:“既然太后已经为我们指婚,那我们就已是夫妻,我如今的状况,你也明白几分,以后不要再动不动的下跪了。我是你的妻子,不再是公主了。”

陈茂不置可否,站起身,将前厅的的杂乱动手收拾了,又将铺盖铺在前厅的地上,自己睡了。

彤晖见他如此,倒也不觉心里有了几分感动,原本对于今夜,她还真是极为抗拒的。见他自己去休息,心里倒放松了不少,默默除下头上的发饰,脱下繁复的嫁裳,自己也躺在了床上。

这里真小,小到甚至不如她以往所居的雅宁宫的一个小小侧殿,但是,心里竟多了几分宁静。侧脸望着外屋那个侧身而卧的男子,头一次和一个陌生男子共处一室,倒不觉得有多别扭,渐渐放松下来,也进入了梦乡。

次日醒来,屋里早已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人。她知道陈茂是当值去了,即使他娶得是一位公主,也依然要去做一名普通的侍卫。彤晖缓缓坐起来,仔细地打量着这间小小的屋子。一厅,一室,一个小小的厨房以及一间狭隘的更衣间。屋子是极小的,坐在床上就能一览无余。她披了件衣裳,缓步在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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