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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钟鸣鼎食-第106章

小说: 钟鸣鼎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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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和平常的沉水香近似,等闲人也分辨不出,浇熄了香炉里的香,历琮之回转过来,走到谢桥近前,低低说了声:
『得罪』
便松开腰间玉带,把身上的嵌金线玄色长袍脱了下来,兜头罩在谢桥身上,谢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腰间已经多出一双有力的臂膀,抱着她离了床榻,几步就出了里屋。
从头到脚被蒙着,一路竟是看不清要去哪里,心里不禁开始忐忑,历琮之虽说不比秦思义,可毕竟是男人,而且谢桥很清楚,还是个对自己有想法的男人,当初那种暧昧的日子,谢桥不会忘,谢桥还真怕,自己刚脱虎穴,又入狼窟。
可任她再急,不仅一动动不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耳朵还是能听见,她听见历琮之吩咐手下了什么,很小声,听得不很真切。
头上罩着的衣裳揭开时,已经上了马车,历琮之仍是抱着她,对上历琮之的目光,谢桥忽而放心了,谢桥看到了他眼里真切的怜惜,这种怜惜,谢桥笃定,他不会对自己不利,至少他不会伤害她。
历琮之揽着怀里温香软玉的身子,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听着外头马蹄踏着青石板路的得得声,历琮之竟恨不得这段路,能永远能走下去才好,微微低头,轻轻的道:
『你不要害怕,刚才的事情,我保证不会有人知道,我会处理好,你放心』
谢桥目光一柔,忽听历琮之一叹道:
『你是明白我的心的对不对,所以那时你才急急的从云州回京来,是也不是』
谢桥自是说不出话,其实即使能说,谢桥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为好。
『你真的很聪明,可我那时若真想过把你永远留在云州,相信我,只要我想,一定就能办到,只是我不想强迫你罢了,你可知道吗』
顿了顿,忽而脸上的线条更加柔和起来,声音也越发轻,仿似自言自语:
『在云州郊外的普济寺里,你日日在墙里头弹琴和丫头说话,我那时就在你的院外,一墙之隔,我便成了你的知己,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说着自己竟是低低笑了几声:
『那些日子是我迄今为止,最轻松惬意的时日,便如那样的秋阳一样,再也难觅了……』 
  避算计谢桥出王府
谢桥从来都知道历琮之的势力庞大,即便这里是京城而非云州,他仍然可以把一切安排的天衣无缝。
扶着巧兰入画的手,踏上马车的那一刹那,谢桥回首望了一眼,二楼临窗而立的男人,风姿俊秀,卓然无双,而他这份情意,谢桥记下了。
望着马车辚辚而去,直到消失在街口,历琮之才回过头来,脸色也变的阴沉凛洌,秦思义这个无耻的畜生绝不能留,即便知道谢桥敏慧机变,可说实话,她那点手段心机,用来对付个君子也许绰绰有余,但是秦思义这样的人,却难免会吃大亏。
再加上那个秦思义助纣为虐的混蛋婆娘,这安平王府外面瞧着风光,内力却真是乌糟的可以。
忽而想到今天的事情,历琮之心里也不得不承认,他实在该谢谢秦思义的,没有他,也许这一生都没有这个境遇,那种温香暖玉,那种执手相对,历琮之想起刚才谢桥临行的那一顾,只那一顾,历琮之就觉足了,这一生了无憾事,至少她记住了自己,不是镇南王,而只是历琮之。
谢桥这一天可说饱受惊吓,坐在马车上,还心有余悸。
入画巧兰两人跟着她进了那个院子,吃了两口茶,就困得不行了,只记得俯在榻沿上睡了,清醒过来,便是刚头的那个绸缎庄里头,还问她呢。
谢桥暗暗咬牙,这样的事,自己怎么说都没法出口,方碧青和秦思义两口子,就是吃准了,即便出了事,自己也没法说出来,才这样明目张胆的做出这样阴损无耻的事情来,若是没有历琮之,今天可真毁在这一场了,就是现在想起来,谢桥还觉打心里头发冷。
巧兰入画两人对看一眼,便也不再吱声,两人心里都知道,今儿这事透着蹊跷,必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好事,何故让人迷昏了她们两个,且一清醒,主仆三人已经不在忠鼎候府,已然到了城中的云缎庄,而镇南王历琮之,入画不认识,巧兰却清楚。
云缎庄,是京城专卖云州丝绸的店铺,名气大,云州丝向来价值不菲,顶级的云州丝这里自是没有,都要供上,但是中等级的云州丝,这里却可买的到,虽说价高,却备受京城各府女眷的追捧。
因此谢桥从这里回府,倒也说得过去,这是历琮之的周到之处,谢桥深知,好在今儿带出来的都是自己身边底细的人,便也好圆过此事去,除了入画。
入画心里头自是狐疑,刚才那个男人,一看就知,非是一般的人物,且那眸子中温软体贴,纵是个瞎子都能瞧的出来,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诡异,她深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能说出去,不然还不知是怎样的祸事,且入画心里有主心骨,她看得出二奶奶和二爷两人心心相印,那是旁人谁都插不进去的深情,所以她信的过主子。
开口道:
『二奶奶从忠鼎候府出来,便去了云缎庄,给老王妃郡王妃,选了两匹新式花样的布料才回府,奴婢们一直跟在身边服侍的。』
谢桥不禁点点头,这丫头自己真没瞧错,是个靠得住的。
谢桥进了如意馆,梳洗换了衣裳,躺在炕上还在想这件事,方碧青既然有了害自己的心思,这防便不胜防的,一个府里头住着,她若有心使坏,哪里能处处躲过去,今儿就是一个例子,若没有历琮之。
想到此,谢桥不禁打了个寒战。
『二爷回来了』
忽听外头丫头的声响,秦思明匆匆走了进来,瞥了谢桥一眼笑道:
『我今儿去的晚了,还说点了卯,去后头寻你一起家来,大嫂那边却说你已然回了』
谢桥盯着他:
『她说我家来了』
秦思明换了衣裳,去那边嵌螺钿的水盆架上,洗了手脸,接过一边入画递过来的巾帕,略擦了擦,走过来坐在谢桥对面道:
『她是这样说的,大哥也在那里,只我瞧着行动也有些慌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也没理会,便自回府来了』
谢桥心里冷哼一声,不用想也知道,这两口子自以为天衣无缝,可谁像蛟龙脱钩,自己好运气的跑了,不慌才怪。
谢桥侧头瞥了秦思明一眼,不禁开始想,若是今儿这事成了,他会如何,暗暗叹口气,垂下头,不用想也该知道吧,一时有些难过起来,秦思明瞧她脸色不对,走过来揽着她靠在自己怀里,低声询道:
『身上不好吗,怎的脸色这样难看』
谢桥抬手摸了摸脸颊,摇摇头,转过身来拉住他的前襟,有几分急切的道:
『你上次不是说咱们能出去住嘛,不如明儿就搬出去』
秦思明倒是笑了:
『那里就这样急』
说着,略略沉吟才道:
『不如我明儿去和母亲说,那边宅子如今收拾的也算齐整了,咱们过去住几日松散松散,想来母亲不至于拦着,不过要收拾些随身使唤的东西,怎样也要三五日光景才妥当』
谢桥忙道:
『横竖离得不远,一会儿你就去和母亲说,明儿一早我带几个丫头们先过去,留下巧月春枝何妈妈张妈妈带着人,在这边收拾东西,若是到了那边,临时差了什么,再让人过来取,也不费什么事的』
秦思明低头瞧了她半响:
『今儿可有什么事不成』
谢桥一愣,垂下头,轻轻的道: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在府里住的腻烦了,心里头闷的慌』
秦思明虽说也看出谢桥今儿不对劲儿,可她若是不说,也没法子,自来她就是这么个性子,秦思明暗暗叹口气,心里猜度着,成亲至今,府里府外的应酬多,谢桥哪里是个这样爱热闹的人呢,以前记得她总是窝在屋里看书、写字、画画,间或弹弹琴和丫头们说笑两句,何等自在,如今却被自己牵扯的,要应酬这些红尘俗事。
秦思明心疼起来,眸中柔和如水应道:
『你放心,我一会儿就去讨母亲的示下,明儿咱们就搬过去,过两日我得了空,陪着你去郊外的园子里越性住些日子,让如玉也出来,咱们好好散散。』
这边定下了,秦思明便去了郡王妃院子里,进院子刚走到廊下,忽从那边月洞门里冲过来一个女人,竟是几个婆子丫头都没拦住,直接冲到了秦思明身边,扑通跪下,一把抱住秦思明的腿,大哭大叫起来:
『二爷二爷。。。。。。你怎么才来啊。。。。。。他们要害死我们的孩子,呜呜。。。。。。我们的孩子。。。。。。二爷二爷,那是我们孩子,我们的孩子,他们要害我们要害死我们。。。。。。呜呜呜二爷二爷。。。。。。』
秦思明一开头还真吓了一跳,好半天没想起这是谁,披头散发的,和个疯婆子没两样,直到郡王妃听见声,走出来,在上头一声断喝:
『还不拉开她,弄回去好好看着,大喊大叫的,成什么体统』
两个婆子上来拉开,秦思明才略略看清她,竟是抱琴,哪里还有以前的明艳,竟是容颜枯槁,浑身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只肚子已经微微隆起,看得出来是有了身孕的,眼神有些狂乱,仿佛不很清醒,头发披散着,身上的衣裳也不齐整,不禁有几分意外。
郡王妃一挥手,两个婆子捂着嘴,拽拉着去了那边跨院里。秦思明扶着母亲进了里屋坐下,才问原委,郡王妃道:
『原是我太想当然了,想着即是你大哥的骨肉,怎么也是咱们安平王府的子嗣,可谁知自打知道了肚子里孩子是思义的,就不吃不喝不睡,前几日,我只得让婆子们拉着她楞灌下去参汤,保胎着胎,可这些日子,我越发瞅着不对头,不是坐在那里傻笑,就是胡喊乱叫的,太医也来瞧过了,说像个失心疯,可刚头我瞧她那意思,却也有几分清醒,这事你就甭操心了,有我呢,你这大早晚的过来作甚,敢是你媳妇没回来吗』
秦思明知道母亲这是打趣他,俊脸微红道:
『今儿席上吃多了酒,刚头就回来了,太子旧年给的那个宅子,也收拾齐整了,儿子是想。。。。。。是想和桥妹妹去那边散散心住几日。。。。。。』
郡王妃听了这话,倒扑哧一声笑了:
『什么大事,值得你这样吞吞吐吐的,得了,知道你们小两口好着呢,去吧,好好陪着你媳妇散些日子,你媳妇那孩子周到,总在我们身边,处处守着规矩礼数,毕竟小孩子家家的,又是从小娇宠大的,面上虽不显,心里不定烦闷呢,索性多住几月,入了冬再回来,也成,横竖两边也近便』
秦思明大喜,前脚乐滋滋的出去了,后脚嬷嬷就笑道:
『可是老话说的对,这头大的儿子,老小的媳妇,都是最受宠的,别人家不知道,咱们府里可真真应了这句话』
郡王妃抿嘴一笑:
『哪里是我偏心,只桥丫头那孩子,行动做事你可挑得出定点错去,处处都周到,心里头也孝顺,却不比碧青,是个混闹不知事的,我如何心里能不多疼她些,再一个,我听人说,这新媳妇换了地方,也更容易怀上孩子』
说着一叹:
『这个抱琴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男女,纵然是个小子,她这样糊涂,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全须全影的,再说这出身,毕竟不是多光明,桥丫头若是有了喜,我便也不愁了,横竖安平王府有了承继的香火;便由得她死活,也不理会了。』
那嬷嬷听了,低声道:
『话时这样说,可抱琴那边这样也不是常事,若说一个丫头驯服了也容易,只她肚子里怀着世子爷的骨肉,却轻重不得,我疑着,这是她装疯卖傻呢』
郡王妃面色一冷:
『你去和她说,若是想死,接着装疯卖傻,若是想活,好好生下孩子自有她的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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