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世狼尊-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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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 楼兰国君求婚书
郊外的庄子里,宇文怜躺在床上看着在自己身边熟睡的仇库,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冷笑,然后披上了衣服就光脚踩在了地上:“进来。”
这时一个小丫鬟推门而入,脚步轻盈,她向宇文怜抱拳行礼:“见过主子。”
宇文怜点了点头,视线投在了没有任何反应的仇库身上:“这药能维持多长时间?”
那小丫鬟也没有抬眼:“一个时辰!”
宇文怜没有再看仇库:“魏王府现在的情况如何?”
“世子的冠礼已经结束,主子真的不准备回去吗?”
宇文怜摇头:“我回不回去又有什么关系,如今这种情况,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那小丫鬟单膝着地:“主子!”
宇文怜深呼吸一口,平稳了一下自己已经乱掉的气息:“你的消息可是属实?”
小丫鬟坚定地点头:“最先得到的消息。”
宇文怜璀璨一笑,那笑就像是冬日里的阳光,让人看到了希望和温暖:“倘若我真的嫁到了楼兰,或许是好的,这样的京城我早就厌烦了。”
苏乏却是一惊:“主子,万万不可啊。”
宇文怜又何尝不知,作为天朝的女子嫁去西域的小国,其中的艰辛自然是不言而喻,更何况,现在局势不明,说不定自己什么时候就变成了一颗棋子,别人随便可以放弃的棋子。只是,这样浑浊的京城,这样无力的挣扎,她真的有些累了,父不父。子不子,实在是让人厌倦,只是,她一直都在坚持,坚持看到他没有好下场,即使是同归于尽,她也愿意。
魏王府世子的冠礼轰动全城,参知政事林徽也在紫琅的脑中留下了印象。这个执政到底是何意?暂时不可知晓。
只是,不久之后的另一个消息却让整个京城震惊了,楼兰国的礼部大臣亲自入京向陛下替楼兰国君递了奏折,希望能够求取魏王府的二小姐宇文怜为国后,这样的求亲在这个当口实在是搅乱了一池春水,这个冬天也显得异常的不安定。
魏王府里魏王和世子正在商讨这一件事情,宇文怜对他们来说还有大用。此刻岂能拱手相让给楼兰国,只是,求婚的奏章皇帝竟然没有压下来,而且群臣还大做文章,肯定是经过陛下的授意的,本来现在是由魏王监国。可是这本奏章自己根本就没有见到,而楼兰国的大臣秘密进京自己竟然也不知道,恐怕皇帝终归是没有完全信任自己的。
宇文怜的机括之能几乎是总所周知,楼兰国君得到线报也是很正常的,只是,众人争抢的宇文怜怎么可能被楼兰国先下手为强呢?
拒绝,必须是要拒绝的,就算拒绝了。小小的楼兰国也不敢和天朝抗衡,只是若真的要战,陛下会派谁去呢?楼兰战场又会牵制谁呢?这个时候离京的话,就证明永远没有机会了,所以。没有人敢提一战,因为战掉的是各位王爷的前程。谁也不敢赌!
世子当然也能够认识到其中的厉害关系:“魏王府也不是只有二妹一个女儿,父王。我们何不来一出李代桃僵。”
一语惊醒梦中人,如果因为自己不同意而引起战争的话,皇帝有极大的可能派自己去战场,可是此时离京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如此多的豺狼饿虎,如果等战后回京,恐怕整个京城也就是另外一番面貌了。
宇文玉安静地坐在榻上看书,因为前些日子风寒了,她的衣服穿得比较多,此刻瘦小的身子完全裹紧了宽大的袄子里面,那张小脸也清瘦了很多。
小丫鬟疾步走了进来,看了看周围这才蹲身一礼:“小姐,奴婢刚去打听了,的确是楼兰国的国军要迎娶二小姐。”
小丫鬟的话语让宇文玉拿着书本的手顿了一下:“二姐那边有什么动静?”
“没有动静,还是和往日一样。”
宇文玉点了点头:“你把桌上的舆图拿给我看一下。”
这是一幅很粗略的舆图,是宇文玉在书馆里淘到的,这里,她可以看见大江南北,心胸宽阔,即使非常的粗糙,她还是很喜欢。她对着书册在地图上寻找了很久才找到楼兰,脸上露出了笑容:“听书上说,这里有沙漠,也有草原,应该会很不错。”
小丫鬟对此却有些不屑:“小姐,那里可都是写野蛮人,有什么好的。”
宇文玉笑了笑,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些光泽:“你不懂的,好了,把它收起来放好吧。”
小丫鬟下去忙了,宇文玉就放下了书靠在迎枕上面,窗户只是开了一小条疯,她透过这个缝隙看着外面的世界,自己想要的生活是不是要去争取一番呢?是的,一定要去争一争,否则谁会知道结果呢?
紫琅等了好几日终于等到了刘峥,何贵的事情她询问了他:“似乎是用毒药哑了喉咙,有没有什么办法?”
刘峥一身风霜,却没有任何的疲态:“有一种药能暂时恢复声音,但并不能长久。”
刘峥的本事紫琅似乎很清楚,她相信他:“只要暂时就行,我有些话要问。”
刘峥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递给紫琅:“这是药,一次一颗就行,只有两颗。”
紫琅接过药就放好,然后提起了在晋王府遇到的那个高人:“武功路数我并不清楚,连长相都没有见过,也没有杀招,可是竟然能在不路面的情况下就阻挡了我,你可曾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
紫琅出自瀛洲岛,功力并不浅,而且也经过了噬心洗骨的过程,可以说,一般的人物并不能打败她,而且是在不出面的情况下,即使是自己这个师傅也不能在不出面的情况下就制止她,着实非常有难度。
在刘峥的认识里面,能够想到的只有一个人,可是他却并没有说出口:“不知道。”
刘峥的隐瞒紫琅知道,对于人的情绪动物永远是最敏感的,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想说的话,她也绝对不会强迫。
只是两个都不坦诚的人,未来的路显得更加地曲折。
紫琅本来想当天晚上就审讯何贵的,可是下午时分兮袭就寻了过来,刘峥看她有事情就起身离开了。
紫琅看着兮袭有些慌乱的神情:“何事如此慌张?”
兮袭回身把门关上就跪在紫琅的面前:“侯爷,奴,听见,听见幽枝姐姐让何贵走,说是天一黑就走,奴,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办。”说着说着,兮袭就哭了起来,她是真的害怕,从那天回来,她就知道何贵对侯爷的重要性,可是幽枝却要放他走,她不想背叛幽枝的,可是她是侯爷的奴才,实在不能对主子不忠。
紫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让幽枝看着自己的父亲走向绝路,实在是残忍了一些,但是这个何贵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也陷害了严朝婷,可以说是死不足惜。这些事情,幽枝当然是知道的,紫琅也给她机会,让她抉择,没想到,她还是选择了自己的父亲,虽然是失望,但并不痛心,人都是自私的:“好了,起来吧,你这样是对的,何贵对我来说还很有用的,不能让他走。”
当下,紫琅就吩咐兮袭去淳于府把淳于老爷请来,只是兮袭刚出门的时候就看见淳于府的马车到了,淳于意和闻鸣天一起下车了。
蜀地的贡茶终于回来了,闻鸣天看起来却是依旧爽朗,站在侯府的门外看了很久,然后满意地点头:“不愧是侯府啊,的确很气派。”
兮袭马上迎上来行礼:“见过老爷!侯爷正让奴去请你呢?”
听了丫鬟的话,闻鸣天大声笑了起来:“难道这丫头已经知道我回来了。”他手上还拿着一个包袱,那是青藤让他带给紫琅的衣服。
淳于意和闻鸣天随着兮袭往紫琅的院子里去,已经有了仆从跑去禀告了,两人刚走到院子门口,紫琅就迎了出来。
难得紫琅如此地有礼貌,闻鸣天当然是开心的,把手上的包袱递给紫琅:“喏!文兄弟的媳妇让我带给你的。”
紫琅接过包袱,就这样拎着和他们一起往室内走去,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谈,关于这次的进贡,关于蜀地的事情,还有如今京城的形势。
燕王府里宇文壬接到飞鸽传书,汉阳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江涛不日也会进京,一切都按照事情预定的情况进行着,他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把书信丢在了火盆里,看着它化成一堆灰烬。
没过一会,谷寒推门而入:“王爷,您怎么不陪我去散步,今日的阳光很暖和呢?”
宇文壬宠溺地看着他,起身牵起他的手:“好,走,我陪你去走走。”
宇文壬只有自己一个男宠,即使是后院的那些女人也没有被他宠幸一次,这一直是让谷寒非常自豪的事情,是的,他爱宇文壬,从他把自己从一个肮脏的男人手里救出来的时候,自己的整个心都给了他,为了他,自己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他对自己一如既往。
宇文壬没有让他失望,即使是回了京城真么一个繁华的地方,他也没有因为权利和地位而舍弃自己,即使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好男风,他也没有抛弃自己。(未完待续)
第一一九章 沉冤昭雪夫人死
轩骊侯里,外院的客房里面幽枝正在给何贵收拾行李,虽然她面上强作镇定,可是那微微发抖的手却泄露了她的恐惧。是的,她害怕,因为她知道侯爷的为人,知道自己无法得到宽恕,只是为人子女永远无法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送死。
幽枝一直知道紫琅对于严朝婷的死耿耿于怀,所以对淳于府的老太太和妾室都是百般的刁难,如今有了爹爹这个证据,严朝婷的死终于能够沉冤昭雪,可是,等待自己爹爹的也只能是死,忠义不能两全,幽枝痛苦万分。
何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幽枝在忙,她两难的情绪他当然知道,只是人都是自私的,他真的不想死,如果想死,他怎么能够活到如今?
幽枝收拾了简单的包袱,把自己这些年的积蓄都给了何贵:“爹爹,天已经黑了,你呆会低着头跟着我就行了。”
何贵接过包袱背在身后,点了点头。
幽枝的身体有些僵硬,往前开门的时候还被不灵活的腿脚绊了一下,她深呼吸一口,打开了门。外面很黑,有零星的灯笼,因为侯府的主子很少,外院的客房这边并没有很多的下人,所以这个时间倒是离开的好时机,况且何贵的事情府里知道的人也不多,幽枝现在也掌管着侯府的所有事情,也算是半个主子,送一个人出府也不算困难。
站在阴影里的人静静地听着开门的吱呀声,接着就看到了那张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庞,幽枝先探出脑袋看了看,发现没人才回头去喊何贵,两个人这才一前一后地往前走。
一路上都是畅行无阻的。幽枝拿着令牌,所有的下人都会放行的,紫琅紧随在他们身后,悄无声息。
很快,就到了角门,因为很少有人来这里,锁已经有些生锈了,幽枝拿出钥匙打开了门。门的那边就是生的希望,何贵紧紧地抱着包袱,脸告别都没有对幽枝讲就要往外冲,他现在不用死了,而且也有钱了,外面的生活一定会分外的美好的。
只是,就在何贵踏出门口的时候。那边出现了两个人,是淳于意和闻鸣天。
突然出现的人让何贵和幽枝都是一惊,何贵不愧是老江湖,马上就镇定下来,淳于意他当然知道,手无缚鸡之力之力而已。虽然自己现在残废了,跑出去也是可以的,美好的生活似乎就在向他招手,那一刻,他红了眼,直接往淳于意撞去,速度很快,瘦弱的淳于意似乎就要被这样的力道撞飞。只是飞速向前的何贵突然定住了,他的眼里弥漫着难以置信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