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世狼尊-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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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双眼更加锐利了,脸部的线条更加刚硬,坚挺的鼻梁让他的五官显得格外的立体,嘴唇紧抿,不怒自威,那应该就是晋王,宇文偃。
似乎感受了一束视线,宇文偃侧头看了过去,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子,穿着紫衣,看到这里,他一愣,紫衣,能够穿紫衣的无不是王公贵族,那么这个女子,孤身一人,无论是坐姿或者用膳的姿势,都不像是大家的女子,简直,简直,粗鄙不堪。宇文偃厌恶地皱了皱眉头,然后当先迈步走在了前面。紫琅看到了他的厌恶,不自觉地冷笑了一声,然后继续埋头吃东西。
吃饱了之后紫琅就要了一间客房,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刚准备起身的时候,外面又停了一辆马车,且远远地就能闻到车里散发出来的香味。果然,一位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面容焦急地直接往楼上去了。
掌柜的马上拦住:“这位姑娘,请问是用膳,还是住店。”
那女子旁边的丫鬟马上伸手一推:“狗奴才,滚一边去,我们小姐的路你也赶拦。”
掌柜的被推得踉跄了一步,幸好小二激灵,掌柜的才没有摔倒在地上,可是掌柜的依旧带笑:“这位姑娘,请问有何事?”
还是那个丫鬟开的口:“我们找人,你们,一边去,再拦路,直接拖出去仗毙。”
掌柜的依旧拦在两人的面前:“实在不好意思,楼上的客人正在休息,您这样上去会打扰到客人的,不如您告诉我要寻什么人,我让小二的上去通传通传。”
“狗奴才,我们找什么人凭什么要告诉你啊,一边去,别耽误我们的时间。”
紫琅看着面前一幕,摇了摇头,然后抬步准备上楼休息,没想到经过那一对主仆的时候,却被那个丫鬟拉住了:“掌柜的,她怎么能够上去,我们就不能上去了。”
掌柜的立刻皱眉,语气里已有不悦:“这个姑娘是我们这里的客人,她当然能够上去了,你放手,不要伤到我们的客人。”
那个丫鬟突然冷笑一声:“客人?不就是要银子吗?”丫鬟缓缓地放开紫琅,然后另一只手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丢在掌柜的面前,态度倨傲:“现在可以让我们上去了吧。”
掌柜的却突然抬头挺胸:“这位姑娘,不好意思,我们的客房已满。”
无趣地摇了摇头,紫琅理了理袖子,冷冷地看了那一对主仆一眼,然后继续上楼,可是却又被拉住了,依旧是那个丫鬟:“这锭银子给你,你把客房让给我们?”
紫琅的眼睛慢慢地眯起:“你说什么?”
丫鬟眼神鄙夷看着紫琅:“怎么?不够吗?还是你想讹银子?咦,你穿紫衣?一个平民却穿紫衣,如果你不把客房让给我们,我就直接告官,让你做大牢。”
紫琅声音平静:“你再说一遍。”
丫鬟声音尖锐:“怎么了?再说一遍怎么了?你这个贱民,凭什么穿紫衣啊,坐牢,我要告官,让你坐。。。。。。”话没说完,丫鬟的整个身体都飞了出去,撞在大厅的柱子上,然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脑袋着地,血慢慢地从脑袋里渗了出来,整个大厅的人看见这一幕之后,都目瞪口呆,有武功的人已经自觉地把手放在了腰间。
紫琅冷冷一笑,拍了拍手,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准备上楼休息。
那个小姐此时却出声了,只是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光,光天华日,日下,你竟然,竟然草菅人命,我,我要让你,让你偿命,偿命。”
听到这个小姐的话,紫琅的步子一转,慢慢地走向那个小姐,看见紫琅朝自己走来,那小姐却慢慢地后退,声音颤抖:“做什么?你做什么?救命啊,救命啊。”
紫琅依然步步紧逼,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你不是要我偿命吗?”
小姐看见紫琅脸上犹如修罗的笑容,吓得大叫,眼泪鼻涕俱下:“来人啊,救命啊,救命。”
没有人理会这个小姐,大家都看着这一幕,却感觉寒气由下而上。紫琅慢慢地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谁都不会怀疑,只要这个紫衣女子一用力,那个小姐就会身首异处。
“住手!”威严的声音乍然响起,大家不约而同地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紫琅的手没有放,只是看着二楼处的那个男人,黑衣黑履,头发披散,别有一番风流之情,只是此刻他只是冰冷地看着自己,没有一丝感情。
“偃哥哥,救救我,救救我。”被紫琅控制住的女子此刻看见宇文偃就像是看见了救星,拼命地呼救。
紫琅把投在宇文偃身上的目光转到这个女子的身上:“你不是要我偿命的吗?”
女子看见紫琅如寒冰一样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似乎能够看见地狱,只是双腿开始打颤,下体突然一阵温热,完了,尿了。
一阵骚味传来,紫琅低头一看,鄙夷地笑了笑,然后把女子往后面一推,松开了手,女子刚刚站的地方,有一滩水渍,答案不言而喻,这位小姐被紫琅吓尿了,周围立刻传来一阵哄笑的声音。
女子摔倒在了地上,然后看见了那一滩水渍,脸色通红,眼睛里全部是怒火:“偃哥哥,杀了她,杀了她。”
紫琅没有理会,转身准备上楼,这时,宇文偃使了一个颜色,身边的黑风就跳下了楼,直接停在了紫琅的面前,全身带着杀气:“这位姑娘,欺负了人,你以为这样就能够离开了?”
紫琅只是定定地看着黑风:“黑风,别来无恙。”
黑风一愣,然后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十三四岁的样子,麦色的肌肤显得充满活力,双眼有神,瓜子脸,精致的鼻梁,小巧的嘴巴,是一个美人,可是,主要是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个小美人的,眼神不自觉地转到了紫琅的衣服上,似乎有一阵光在自己的脑海中划过,黑风不自觉地睁大眼睛:“你是,你是淳于家的小姐?”
紫琅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没有理会黑风,直接走向自己的客房,经过宇文偃的时候,没有停留。宇文偃看见紫琅的背影,眼神不觉得地动了动,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大厅中的女子此时却大声尖叫:“偃哥哥,你怎么能够放过她,杀了她,杀了她。”长公主的女儿,昌平郡主今日却被一个乡野的丫头损了颜面,真是奇耻大辱,可是,自己的表哥却没有替自己报仇,反而放过了那个丫头,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
宇文偃此时才把目光转向昌平,然后向黑风使了一个眼色,自己就回了客房。黑风得到指令就直接扶昌平上了楼,整个大厅终于安静了,可是大厅之中的几个人却互相交换了眼神,然后匆匆结账就离开了。
黑风送昌平安置好了以后就直接回到宇文偃的房间,躬身立在一旁。
“你确定是淳于家的孩子?”侧身躺在榻上的人,黑亮的头发倾泻而下,声音慵懒。
“是,属下可以确定。”
“一下子都长这么大了。”
黑风不确定宇文偃的这句是什么意思,就立在一边没有说话。
“不是说出门学艺了吗?”
“听说淳于府的夫人病危,估计这才。。。。。。”
宇文偃扬了扬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黑风应了是,然后躬身离开了。
第三一章 尸骨未寒矛盾起
清晨时分,紫琅早早就起床了,小二已经把马从马厩里牵了出来,经过一晚上的休息,马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正准备上马的时候看见宇文偃也出来了,他旁边站着的昌平郡主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紫琅没有理会,翻身上马,扬鞭而起,只留下一片尘土。
宇文偃看着远去的身影,淡淡地收回自己的目光。昌平却不依了,拉着宇文偃的胳膊:“偃哥哥,等回了京城我一定要让那个丫头好看,你一定要帮我。”
宇文偃抽回自己的袖子,默然地看了昌平一眼:“随便你。”然后施施然地上了马车。
昌平嘟了嘟嘴:“人家特意来接你的嘛,否则也不会遇到那个死丫头。”
宇文偃声音清冷:“本王没有让你来。”
昌平听到宇文偃这声本王,立刻就不说话了,乖乖地爬上了属于自己的马车,然后掀开窗子看着宇文偃的马车当先走了,狠狠地暗自骂了一句,然后吩咐车夫上路。
紫琅因为是单骑,所以速度很快,半个月之后就已经回到了京城。路上行人很多,京城的繁华更甚从前,可是紫琅却没有降下马速,依然挥动着皮鞭,来往的人群突然看到一匹马凶猛地往前冲,纷纷地往一边退让,接着响起了一片咒骂、哭喊的声音,紫琅却不多加理会,风吹起她的一片衣角,犹如一朵神秘的紫罗兰在盛开。
马路旁边的雨若轩上迎街的包厢里却传来了交谈的声音,为首的是一位着青色长袍的男子,袖口处绣着淡淡的金线,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风华,腰间的兽形带钩非常生动,却带着绝对的权威和气势。面容清隽,微微含笑,一根白玉簪子束起长发,而立之年,介于男人与男孩之间,成熟与青春并存,这样的男人,最具有吸引力。
他淡淡的开口:“这是谁家的丫头?好不张狂啊?”
旁边立刻有身着官袍的人解惑:“京城何时有这么一号人物,下官不知,不过,马上就让属下去查。”
宇文壬缓缓地摆弄着手上的酒杯,修长的手指衬得碧绿色的酒杯更加的惊艳:“不用了,不过是一个小娃子而已,呆会本王还要赴宴,这就走了。”
那着官袍的男人立刻躬身:“王爷现下就要去赴宴吗?要不下官派几个人保护王爷,万一有什么意外。。。。。。”
宇文壬放下酒杯,然后站了起来,长身而立:“不用了,本王去见自己兄弟能够有什么意外。”
那男人却立刻眼含担忧地看着宇文壬:“王爷,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然后深深地一揖,似乎是希望宇文壬能够改变主意。
宇文壬上前扶起独孤及:“独孤大人多虑了,本王知晓分寸的。”
五十岁的男人却潸然泪下,独孤及的声音沙哑:“殿下,是臣无能,臣无能啊,殿下本应入主东宫,可是却,却被发到那种苦寒之地,是臣无能。”
宇文壬看着独孤及,叹了一口气:“独孤大人,入主东宫的话就休要多言了,隔墙有耳,而且,此番本王不是回来了吗?”
独孤及却更加担忧:“殿下,此次不管是何种血雨腥风,属下都定会护殿下周全。”
宇文壬看着独孤及语重心长:“本王自是信你,只是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也莫要强求。”
“可是,殿下,此次凶多吉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宇文壬慢慢地走到窗边,初春的太阳慢慢地洒进窗棂,在他的脸上落下淡淡的余晖:“父皇真的不好了吗?”
“已经有一月未上朝了,王爷们已经被召回京城了,现在只有晋王还在路上。”
听了独孤及的话,宇文壬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出了包房,他走路极慢,步履优雅,似乎是在散步,却又像是一只在等待猎物的豹子。
紫琅到达淳于府门口的时候,翻身下马,直接把马鞭丢给守门的家奴,自己又快步走了进去。
“是小姐,是小姐,快去通传,小姐回来了。”门房看见那一抹紫色,立刻热泪盈眶。
整个淳于府立刻炸开了锅,出门学艺十一年的三小姐回来了,淳于府唯一的嫡女回来了。
紫琅熟门熟路地走到严朝婷的院子,在外面就能闻到浓浓的中药味,她迈步走进院子,却发现了站在门口的人,那人穿着棉布的袍子,却显得空荡荡的,鬓角也已经有了点点白发,此刻正热泪盈眶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