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时代来客-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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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你没看到他刚呼吸平稳点么?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原身?钢铁般的意志力啊!只是抗压能力不怎么样!就连百鬼噬咬之苦都咬牙挺过来了!可我就不明白了,最难的都过去了,还有什么事,能令这位面瘫帝自我折磨?”,白泽摩挲着光洁的下巴,怎么也想不通。
“你啊!”火狐幽怨的戳他脑门:“怎么就不懂心呢?这世上最痛苦的是不是生死!”。
“那是什么?”。
“是爱啊!爱!”。
“爱?!”。
“对!别忘了我是谁!我可是响当当的火狐大人,天上地下旷古绝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地仙啊!我怎么会不懂女人心思。这位谪仙大人,是动真情了!”,火狐揪衣角,轻咬着嘴唇。眼睛在白泽身上瞟啊瞟的。
“等等,如果我没看错,你口中这位谪仙大人,是男的!和你懂女人心思有什么关系?!”。
“说你笨你还真笨!亏你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多招桃花呢!这天下间的男女很多事情上观点是不同的。可是,只要一沾上情啊爱的,就都变成傻瓜了”。
白泽挑眉,手不自觉的摸摸自己开始冒茬的新眉,叹口气表示不习惯:“我好像懂点了。那你说怎么办吧!咱们明明是来保蹙家女儿,可现在你我心里都清楚,谁也放不下蹙楚。蹙楚偏偏倔强得很,又不回来。而且还和秦诺走那么近,恐怕事情有点不妙。唉!最要命的是,拂朗看来看去,都不像坏人”。
“是啊”,火狐不由托腮。秦诺,还真是棘手。可更棘手的,是拂朗。
天露微光的时候拂朗将正毒性发作的青鸾带回来,她什么也没说,可脸上的痛苦之色,令火狐看着都心软。这女孩,绝对不是个坏女孩。
但,蹙楚也绝不是个骗子!
火狐拼命抓头,不得不开始捋乱麻般的思绪:“拂朗先不说,就说这秦诺吧,你我都知道他是谁,可问题是蹙楚不知道。要比痴心,这家伙绝对是情痴。要是被他缠上,可就惨了”。
“可是,好像现在蹙楚已经被他缠上了!”,白泽不顾形象的抓头,现在他脑袋里也是一团乱麻。
“所以,我们应该做点什么了!”,火狐意气风发的站起身来,握拳。
“做什么?”。
“先从拂朗的身份着手调查,还有秦诺,那家伙既然进去了,决不能让他再出来!”。
“好!”,白泽应了声,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不由皱眉,问火狐:“可是,我们调查拂朗说得通,挡着秦诺,是为了什么?”。
“笨啊!因为面瘫帝和蹙楚小丫头,是官配”。
白泽厥倒。
、第四十四章 完璧归赵
阳光很刺眼。
蹙楚从桥洞走出来的时候,不得不用手挡住眼睛。
今天,是个好天气。
只是,那样一场梦境,无论多么晴好的天气,也只剩阴霾。
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蹙楚伸个懒腰。无论如何,总要活下去。悲春伤秋还太早,毕竟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秦诺,那个夜一般迷一般的男人,她一定要搞清楚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变化。有时候蹙楚自己也很纳闷,是不是有自/虐/倾向,明明这件事与自己已脱/了关系,大可以重回过去的轨道,可偏要一头栽进去,这到底是多大的瘾头呢!
苦笑自己一番,再摸摸已经饿憋的肚子,蹙楚不由重重叹口气。英雄不好当啊,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可惜自己现在身无分文。
总不能站这儿喝西北风吧?!蹙楚吸鼻子,也不知从哪儿飘来的饭菜香气,令她五脏庙更是闹开了锅。
饭菜在精致的食盒里,食盒在拂朗的手中。
她提着食盒,立在阳光下,笑容温暖而亲切:“蹙楚,可以开饭了”。
身后不远处,是肮脏冰冷的桥洞,可她却像站在自己家的厨房里,手里提着的食盒篆刻着一圈细致花纹,饭菜的香气就是从那里飘出来。
蹙楚吞咽下口水,很不争气的盯着她手里的食盒,仿佛这样就可以填饱肚子。
“这样看,是不会饱的。还愣着做什么,快来吃饭!一会就凉了”,拂朗掀开食盒,蹙楚不由在心底哀叹一声,真是要命!里面的饭菜居然看起来妙极了。
“可是,我不是疯子”。
“四菜一汤,我手艺其实很烂,不过填饱肚子应该没问题”
拂朗将饭菜一样样的从食盒里拿出来。
“你和面瘫……”。
“火狐说你吃饭的时候一定要有汤,可是煲汤真的废了我不少脑筋呢。哎!”,拂朗叹口气,看着面前那碗汤,似乎非常不满意。
汤很浓,味道也很棒。
“昨夜你在场,你发现没发现,秦诺很有问题?”,蹙楚争不过肚子,边说边坐下来,抄起离自己最近的辣子鸡,大吃特吃。
“还有,我不是疯子哦!虽然我吃了你做的东西,可只是为了养好精神,然后找出证据,证明我不认识你!”。
辣子鸡塞满了嘴,蹙楚的声音含糊不清。
拂朗微笑,从兜里掏出粒花生,高高抛起来。花生在半空中划个好看的弧线,准确无误落入她口中:“我知道”。
“你知道?!”,蹙楚停住咀嚼,大声问她。
拂朗点头,坐蹙楚身旁,压低声音说:“我只是说你曾经撞破过头,并没有说你是疯子”。
“可你说我有病啊!还有阿妈……”,蹙楚突然说不下去了。
“蹙楚,其实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不会嫌弃你的,为什么你不回来?”,拂朗认真的问道。
她那样子,倒令蹙楚真的怀疑起自己来。难道,我真的曾经撞破过头?难道我真的认识她?
不不!绝不可能!所有关于儿时的记忆,都像白墙黑瓦般鲜明的存于她脑海,拂朗说的话,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头开始痛,蹙楚觉得肩胛处有点痒。一定是因为昨夜睡在桥洞里……桥洞?
那个梦忽然之间涌上心头。饭菜依然很香,可蹙楚已经没有胃口。
“蹙楚,其实我来,是为了找你回去”,拂朗有些犹豫,终于还是开了口。
“找我回去?”,蹙楚心酸起来。为什么自己走了这么久,出了那么大的事,不是青鸾来找她,不是火狐来找她,也不是白泽来找她,偏偏是这个拂朗?
“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不敢回去,你怕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你怕面对,是吧”,拂朗短促的笑了下。
她不给蹙楚分辨的机会。站起身准备要走,蹙楚立刻叫住她。
“我知道你在用激将法。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这顿饭菜”。蹙楚说。
“那就,再见?”,拂朗微笑。
“不是再见”,蹙楚突然说。
“哦?”,拂朗愣住,脸上的表情,很纠结。
“我和你一起回去!”,蹙楚也站起来,迎着朝阳挺/起/胸:“我想好了,哭哭啼啼没用。逃避更没用,我要调查,有太多事,我需要弄清楚”。
“好!”,拂朗向她伸出手去:“我也有事要弄清楚”。
两个人并肩走到阳光下,今天无疑是个好天气。可女人的心思,谁又能猜得到呢!
日上三竿。
可实验室里依然点着灯。
雪亮的白炽灯,照在谢古的秃脑门上,反射出奇异的光。
拥挤的实验室如今格外空旷,那位兽人老兄,甚至那些跳着恰恰伦巴的骨架们,都已不见了。
如今,实验室里只有谢古。
当然,还有他最新的研究成果。
研究成果在他手上,那是一只类似枪的东西,巴掌大小。。因为太过用力,他攥紧的手指节发白,整个人陷入一种疯狂状态:“哈哈哈哈,我的研究终于成功了!这次,我看你还往哪逃!你一定还有同伙!我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白炽灯闪了几下,熄灭。
他的眼却在黑暗中闪着光,那是极度兴奋的光芒……
青鸾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
头痛欲裂,偏偏这种感觉,很令人上瘾。可惜屋子里已经没有酒。
缘牝珠安然的躺在他体内,那个用它幻化出的梦境,因为拂朗的阻止,无法继续下去。
“为什么,连一个梦的时间都不给我?!”。
雨下如柱,青鸾的吼声撕/开雨幕。拂朗却很镇定:“因为,你没资格”。
青鸾安静下来,顺着墙角缓缓滑下。他闭紧了嘴,凝视着自己的手,这双手已经太久没有握剑,可它还能杀人。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不怕”。
“为什么?”。
“因为你想知道,我是谁”。
“那你到底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所有的记忆都是完整的,可却好像有哪不对劲。因为,那个一直困扰我的梦,生生把我完整的记忆变得很奇怪”。
“那你说的话,都是假的?”。
“不,都是真的!我每句话都是真的!包括,我深爱你”。
昨夜的记忆清晰涌上来,青鸾以手支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痛苦,到底为了什么。
可他,没资格痛苦。
火狐进来过一次,白泽进来过两次。他们都一副同情的眼色看他。可他不想起来,更不想动。只是保持着一个姿/势,赖在床上。直到,蹙楚推门进来。
有一刻,青鸾很想起身,终于还是以手支头,斜歪着。
“我有话说”,蹙楚艰涩开口。
青鸾不说话,只是凝视着自己的手。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很短。
“我们……”,蹙楚叹口气,掩饰的笑容看起来很假:“忘了吧”。
她不让青鸾开口,连珠炮般说道:“不管我是真的假的,都忘了吧!谢谢你这段日子给我的一切,那是很不错的记忆。可人生风景多着呢,你总不能让我吊死在一棵哑巴树上,而且”。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是颗根本就不可能的树”。
青鸾依然闭紧了嘴,好像一开口,就会将真气消耗殚尽。
“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苦衷。刚才我回来火狐和我说了,你昨夜喝了好多酒。可天大的事都会过去的。就像我”,蹙楚耸肩,自嘲的笑:“就像我,大起大落的,还不是好好的。我想好了,这次回来我一定要弄清楚所有的事。其实我也没什么不知足的,就算我真是个疯子,阿妈不还是对我一如既往的好”。
“可我们,我认真想过了,我们从开始就是错的。我觉得我们更像沙上城堡,地基不牢早晚会塌。都忘了吧,别一副苦瓜脸,你可是仙呢!”。
“我只是谪仙”,青鸾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极了。
“谪仙也是仙”,蹙楚笑着去拍他的肩,他皱眉躲开。蹙楚尴尬的收回手:“这样也挺好的。我不用背负任务,什么拯救仙侠时代,什么寻找女娲灵石……我早说么,自己根本就不是当救世主的料”。
伸手从脖子上摘下从小带着的玉坠子,蹙楚递给青鸾。
青鸾怔住,她立刻笑:“别误会,我说了再无瓜葛,就是再无瓜葛。这不是定情物。只是,自从吕楠临死前将女娲灵石交给我,我就发现个要命的问题”。
“什么?”。
“女娲灵石像是长腿了一样,嗖的一声跑到我脖子上挂着的玉坠子里,所以现在只能连带着它,一起归还”。
玉坠子在阳光下光华流转,蹙楚苦笑:“如果我是假的,那么这玉坠子也是别人的东西,早晚要完璧归赵。我之所以交给你,是希望查出真相后,你将玉坠子连同女娲灵石,交给真正的蹙家女儿”。
“可是……”,青鸾欲言又止。
蹙楚耸肩:“放心,我知道你一定会秉公执法的,冷面判官。错了,是面瘫谪仙”。
故作潇洒的离开,蹙楚绝不回头。
是不是因为,脸上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