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时代来客-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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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有好闻的木叶清香,就像吕园那些奇花异草的香气。
他的手修长而有力,臂弯看起来很温暖,蹙楚不由红了脸颊,这家伙还挺闷骚的,只是突然就来这一出,是不是有点太激进了?
想想自己早就和他这啥外加那啥,恐怕人家如今有什么需求也是正常,蹙楚紧张得呼吸差点停顿,他的唇却擦着她脸颊而过,在她耳边轻声却又简短地说:“配合我”。
配合?蹙楚发誓自己绝不是坏孩子,至少在这样要命的暧昧气氛中,突然冒出来这两个JQ满满的字,她只是想歪了那么一丁点而已。
眼巴巴地看他,他却面无表情,身后已传来一声轻咳,面瘫这才转过头去,看起来很像个偷/情被捉的臭小子。
由于蹙楚与青鸾保持的是那样一种暧昧的姿势,于是她在青鸾闪开身子的时候,立刻看到了吕福来。
老人站在夜风中,看起来疲惫而憔悴,似乎是掂量了好久,方说道:“如果你们见到吕楠,告诉他,就说我很想他”。
他不给蹙楚与青鸾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去时,步伐缓慢,双腿似乎挂了千斤重的石头。
蹙楚叹气,突然想起了自己在乡下的阿妈,人到暮年,也许不需要物质上的追求,有时盼望的,只是儿女绕膝而已。
郁郁的离了吕家以及那看起来格外凄凉的老者,蹙楚跟着青鸾踏云一路向北。
也不知飞了多久多远,青鸾只是盘膝端坐在云上,月华如水,群星伴月。越行越远间,天色已微明,蹙楚只觉得身旁云雾越发凄迷,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到底要去哪?这不像回北城的路”。
他终于开口,道:“我们去物华山”。
“物华山?是什么地方?”,蹙楚眨眼,突然明白过来,于是忙问道:“是吕楠学艺的地方?那游方的道长洞府?”。
他点头,极目远眺间也不知在想什么,蹙楚不由大胆推测道:“让我们来整理一下,据吕楠回忆,当年他宿醉初醒后看到了血,当冲出屋子的时候,又看到了他父亲满手鲜血的蹲在地上,所以他断定是他父亲杀了他母亲”。
青鸾微微点头。
蹙楚接着说道:“可是,当时现场不是只有他父亲,让我们尝试用吕楠的视角来看,他猛一见自己母亲的尸体,自然就懵了,而且父亲又满手鲜血的蹲在尸体旁,正常思维也会觉得他父亲是凶手了。可吕楠对当年的描述中说‘当我大喊着血啊血冲出屋子的时候,就看到我父亲和师父蹲在地上”。
她略顿了顿,青鸾不语,可一张面瘫脸看起来似乎不再那么拒人于千里。蹙楚长呼口气,说:“所以当年不是只有一个嫌/疑人”。
她激动地迎着风展开双臂,大声说:“我不知道当年办案的警/察为什么会忽略了这点,不过吕福来本是贫困户,可却在命案发生后的短短几年间成了北城最大的富豪,他凭的是什么?北城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生意发的家,只觉得他的暴富是一夜之间的事,据说他在家中的菜窖里挖到了祖上埋下的金子。好多金子,多到没有人敢相信”。
“继续说”,惜字如金的面瘫终于肯开口了。
蹙楚不由大为振奋,接着说道:“我们不能仅凭吕楠片面之词,所以我们要去他当年学艺的地方找线索,我说的对么?”。
说完蹙楚忙期待地看向面瘫,结果人家仍是一张亘古不变的面瘫脸,蹙楚不由叹气,难道您老人家不但怕风大闪了舌头,还得了面部肌肉萎缩综合症?
面瘫却已豁然起身,淡淡道:“到了”。
眼前已是物华山。
据传在仙侠时代,北城曾经叫做北疆,这里有十丈崖与九虚山遥遥相望,关于九虚山,蹙楚已被毛狐狸灌输了几千遍光荣史,当然说来说去,最后都会拐到毛狐狸的成仙史上,据它说自己当年就是九虚山下一灵狐,沾了仙气,外加自己聪明伶俐,一点就透,于是修成天上地下第一地仙,而这样一个威风的地仙专程来现代,只为了蹙楚的任务。
对此,蹙楚持保留态度。
那个传说中有无数故事的年代早已远去,如今站在这物华山下,蹙楚不知道这里和毛狐狸口中的九虚山有什么关联,虽未进山,却已被那山的气势所震撼。
远远地只见山上急匆匆下来个挽髻蓄发的小道者,眉目清秀,见了二人,打个揖开口:“原来是青鸾上仙,家师说闻得喜鹊叫枝儿,是有贵客到呢。请上仙与这位姑娘移步上山”。
蹙楚张大了嘴傻乎乎地看着,觉得自己回到了古代,刚要抬步随着小道者走,面瘫已一把扯住她,板着脸说:“我先走”。
喂喂,凭什么你先走啊!
蹙楚冲着他背影比划几下,认命的跟在人家屁股后头,亦步亦趋上山。抬头看,雾霭沉沉,忽觉得如堕梦中,也不知毛狐狸与白泽那边进展可顺利?
、第十九章 画中人
阳光照不到这里。
屋子里却是明亮异常,也不知哪里来的光源,在那种奇异的光源照耀下,屋子里的每个人每个动作,看起来都像是在放映那种古老的幕布电影。
吕楠的呼吸已经平静下来了,可浑身依然虚弱,地上很凉,他却躺在地上,看起来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他穿着的衬衫领口解开,露出内兜里一截铂金项链,毛狐狸盯着那项链,眼睛都直了,不由自主的向项链伸手,白泽已挑眉问道:“毛狐狸你在干嘛?”。
“女娲灵石啊”,毛狐狸一副痛心疾首的架势,定定地看着那灵石,它是很想快点完成任务的,而且这吕楠不是说了么,只要帮他的忙,就拿灵石做交换条件,如今咱取自己该取的,也不算趁人之危吧?!
白泽不屑地挑眉,身形晃动间已到了吕楠身旁,他俯下/身子去看吕楠,说实话他对这家伙没好感,可刚才他突然倒地,却是真的吓到白泽了。
幸好毛狐狸看出这是哮喘病发,做了点急救,这才令吕楠不再那样呼吸急促,瞳孔收缩,只是如今他依然一副无力的架势,而这间屋子白泽却忽然觉得很不妥。
空气中隐隐有强大的莫名法力流动,白泽忙用神识感应,暗暗下决心决不能再像上一次那样莫名其妙晕过去。
只是这神识方一启动,白泽立刻发现一件要命的事。
屋子里那些流动的莫名法力,追其根源,竟似乎来自于吕楠。
再度俯下/身子,白泽试探着唤吕楠:“你还好么?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吕楠面色苍白,一双眼微闭着,白泽唤了几声,他却只是嘴唇轻微蠕动,像是没有力气回答。
“你说什么?”,白泽挑眉,他对吕楠一向没耐心,事实上除了蹙楚,他对任何人都没耐心。
“白泽……”,这次吕楠的声音大了些,可后半句话白泽依然听不清,他身子更低些,靠近吕楠,终于听明白他说的话。
“项链……。帮我带上欲望之心”。
他的声音里满是恳求之意,白泽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欲望之心不就是女娲灵石。忙从他内兜里掏出灵石,转头去看毛狐狸:“我不习惯给男人带项链,不如你来”。
毛狐狸撇嘴,你不习惯难道我就习惯?!也罢也罢,就当我让着失恋变态男好了。毛狐狸成功为自己打不过白泽,迫于人家实力强大而就范找到了好借口,从白泽手中接过灵石,边为吕楠挂脖子上,边嘟嘟囔囔:“你也太爱美了吧?都病发了还要带项链,难道带上宝石就能治好病?”。
“不能治好病,却能制住你们”,忽听一道极低却很蛊惑的声音传来,毛狐狸忙四下张望:
“谁说话?谁说话?”。
屋子里除了白泽就是自己与地上躺着半死不活的吕楠,而这话绝不是白泽说的,难道?
毛狐狸大惊,忙着去看吕楠,本微闭双眼的吕楠竟在毛狐狸看过来的时候,突然睁开眼。
那双眼竟是血红色。
“鬼啊!魔王啊!”,毛狐狸脱口而出,寻思着要逃,尾巴已经被吕楠抓住,将它生生扯倒,它忙求助地望向白泽,却发现白泽突然不见了!
方才白泽站着的地方,连影子都没一个。
毛狐狸痛哭流涕,不由暗暗发誓,如果来生投胎,一定要投成个不长尾巴的,还要连带着把危急关头逃走的家伙大卸八块蘸盐面嚼了。
屋子里,突然充满了木叶清香,毛狐狸拼命吸鼻子,觉得能死在这样的香气下,也算很不错了。
有风吹过的时候,会带来淡淡的木叶清香。
蹙楚紧随着青鸾的脚步上山。
山上绿树掩映,沿途美景自是赏心悦目,只是这一直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令蹙楚觉得分外熟悉。
忽然想起那夜酒醉后二楼那间小屋的香气,还有在吕福来家闻到的面瘫身上香气。蹙楚不由微蹙起小眉头。
记得那夜酒醒后屋子里满是这种清香,可面瘫身上却没有,但昨夜在吕家小楼外又分明闻到这面瘫身上有了木叶清香。
吕园的奇花异草,面瘫身上时有时无的香气,还有这一路上山,隐隐约约传来的香,蹙楚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联系。
上山的路很崎岖,蹙楚抹一把脸上的汗,看一眼脚步不停的面瘫,这家伙一定是铁人,否则怎么也不知道累。
“面瘫,我实在走不动了,咱们能不能歇一会?”。
青鸾身形略顿了顿,冷冰冰抛过话来:“不能”。
“可是我真的很累”,蹙楚哀叹一声,早就知道这家伙会不给面子,她郁郁的快走几步追上该死的面瘫,错身的时候故意踩他一脚。
“哎呦”,用力的一脚踩下去,蹙楚立刻痛得呲牙,这哪是脚啊,分明是石头,原来他不止面瘫,还练了什么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功夫?
他一双眼望向蹙楚,蹙楚只能梗起脖子,大声道:“我是故意的!谁让你不够绅士”。
说完也不给他发怒的机会,几步跑到他前面,去追那绾髻蓄发的小道者:“道长你等我一下”。
青鸾立在原地,看着蹙楚急匆匆逃走的背影,一双波澜不惊的眼中,竟似乎有了一丝笑意。
也不知走了多久,那绾髻蓄发的小道者终于停住脚步,指着前面一间屋子说:“就是这里了,我师父在里面等着二位呢”。
蹙楚长呼口气,好家伙,这一路上山还真考验体力。回头看一眼面瘫,只见人家脸不红气不喘,果然是做人也有不同。
她伸出手想要推门,面瘫已一晃身到前面,一点绅士风度没有的推开门,蹙楚忙向屋子里看去。
迎面就是幅山水画,画中青山叠翠,绿水掩映,一条羊肠小路曲曲折折也不知通向何处。画风写实,看得久了竟觉得身在其中。
蹙楚只觉得神识恍惚,隐约间仿佛看到小路尽头有株老树,一男子随随便便斜靠着那株老树,仔细看居然是白泽。
他正冲蹙楚妖孽十足的笑,笑着笑着居然伸出手来,好看的唇角上扬,说:“你怎么让我们等了这么久?”。
“嗯?你怎么跑到这里了?”,蹙楚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那白泽已接着说道:“快过来”。
“过去?”,蹙楚问他。
他点头,忽然间神色大变,急声道:“快,别回头!”。
他不说还不打紧,这一提醒,蹙楚立刻感到脖子后有冷飕飕的阴风拂过,情不自禁的回头去看,差点没吓死当场。
她的身后有一双眼。
蹙楚曾见过很多双眼睛,好看的不好看的,流泪的喜悦的,单眼皮双眼皮,可蹙楚发誓,绝没见过这样一双眼。
她无法形容那是双什么样的眼,可当看到那双眼的时候,她第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