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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清穿+异能 一世清华(已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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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布琛一边听着他回话,一边对账道:“嗯,你做的不错。林管家的,那些送来的果子放在哪里?”

林管家的回到:“回格格的话,奴婢已经让人送到厨房去了,格格可要点点?”

齐布琛想了想道:“不用,就让它放在厨房好了。这样,林管家的,你将那些果子每样挑出一半来,再挑几样和文中午做的糕点,亲自送到礼郡王世子的庄子上,就说是谢谢他一路上的护送。”

林管家的微微躬身:“是,奴婢知道了。”

兆管事继续汇到:“格格,今年的果子怎么分配?还是按照往年的例吗?”

“就按照往年的例吧,送回府里的照旧,五阿哥那边的加以往的两层。回去后你去办吧。”

“是。”

几个管事又一一站起来回话,听齐布琛另外的安排。这一番折腾完毕,天又擦黑了,和文的晚膳也准备好了。这样一忙碌,齐布琛又将玉佩的事忘在了脑后。

四阿哥对她来说太过遥远,永远不可能和她的生活有所交集,所以她对那件事一点也不在意。

另一边,迎璋收到齐布琛送过去的东西时,脸上不由地绽开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林管家的正好瞧见,忙低下头,暗叹这礼郡王世子长得俊,这一笑起来更是了不得,生生能把小姑娘给迷晕了。

****

四贝勒府的夜晚,灯火通明。

四阿哥拿着高无庸刚递过来的资料,细细地看着。那份资料上记载的,正是齐布琛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事。

等看到中间部分的时候,四阿哥猛地睁大了眼睛,深邃而冷酷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讶和不可置信。

“康熙三十九年三月春,瓜尔佳氏遣人于平记粮行及水果铺闹场,致使平记三间粮行,五间水果铺损失惨重。之后,瓜尔佳氏又遣人前去威胁,欲以低价强行收购。平记所有商铺皆为郭络罗氏留给女儿佟佳齐布琛之嫁妆。佟佳齐布琛听闻消息后,一面令商铺管事带人捉了闹事者,送上衙门,一面遣人通知五阿哥。瓜尔佳氏大败。事后,佟佳达哈苏撤去瓜尔佳氏管家权,将其禁足一年。瓜尔佳氏身边小厮丫鬟,被杖毙发卖者足有一半之多。

同年四月初,佟佳达哈苏携子雅尔德宏,女齐布琛下扬州,借宿于扬州盐政林如海家。同行者包括佟府西席林默和及其女弟子林媛。期间,佟佳齐布琛曾以男装随林默和于同和药房坐诊。”

康熙三十九年,那不就是四年前吗?四年前他随皇阿玛下扬州,就是在当地府衙遇到的那个孩子。佟佳齐布琛曾经以男装示人,而今日他见到的人,与那孩子的眉宇又是那么相似,那两个小酒窝几乎是一模一样。

康熙三十一年出生,四年前那个孩子也是八岁,恰好两人都会医术……有那么巧吗?

四阿哥忍不住皱起了眉。

会是她吗?

高无庸看着自家主子不得其解的样子,暗暗咂舌。他这位主子,心思深沉,情绪从不显示在脸上,再难办的事到他手里,他也没有露出过这种神情。莫非是……这份拿来的资料有问题?

正在他暗暗思索的时候,四阿哥冷不防出声道:“高无庸,你还记不记得四年前,爷在扬州遇到的那个孩子?”

高无庸回忆了四年前的事情,发现对那个孩子的印象有些模糊:“略略记得些……奴才记得那孩子四年前八岁,康熙三十一年出生的。”

“还有呢?”四阿哥神色不变,看着手上的东西出声问道。

高无庸边回忆边道:“那孩子仿佛是长着一双杏眼,像琥珀一样十分透彻……她还有一对可爱的酒窝。说起来,”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迟疑了一下后道,“说起来,奴才瞧着那孩子和今日爷遇到的佟佳氏的格格十分相似。不过,那孩子不是一个少爷吗?”还好当时他觉得主子对那个孩子十分特别,特意去记住了他的一些事,不然,今日主子问起来他就什么都说不出了。

“你也这么觉得……”四阿哥低声叹了一句,接着道,“如今看来,今日的事情倒是一个意外了。佟佳齐布琛是五弟的表妹,和五弟走得比较近,和老八老九他们倒没有什么联系。”

“主子,”高无庸想了想,道,“奴才听小顺子说,佟佳格格因为选秀的事和府里的老太太起了冲突,最近一个月都在庄子里。”

四阿哥挥了挥手,道:“不急,这事儿先搁着再说,爷自有打算。”

*****

忘记了四阿哥这遭事情,齐布琛一个人在庄子里过得很快活。白天的时候对对帐,看看书,或是摆弄一下草药,晚上的时候偷偷收回大雕雅索卡,进空间和两只老虎嬉闹,然后练练功法,日子不知道有多少惬意。

这一日,齐布琛带着人去视察庄子下的果林。雅索卡被放了出来,一会儿在齐布琛头顶盘旋,一会儿飞向远处,好像十分高兴。

齐布琛随着它胡闹,也没管它。她身边的人担心那只大雕会伤害主子,但看它这么长时间以来,最多只是在主子上方盘旋而已,他们也就不再管它了。

齐布琛看着自己被照顾的十分好的果园,心里很开心。那可都是银子啊银子,在这个世界上,银子实在是太重要了。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嗖嗖”的破空声,然后是雅索卡在天上发出的长鸣。

齐布琛心中一凛,暗道一声“不好”,忙往声音来源处奔去。白苏练过武,也听到了箭羽发出的破空声。她心中焦急,带着人边追边喊:“格格,那边危险!奴婢们去就好!”

齐布琛没有听她的劝,很快就追到了雅索卡盘旋的下方。不远处,果然有一个少年正拿着弓箭瞄准。

齐布琛忙叫出声:“住手,那只大雕是有主人的!”

拿着弓箭的少年疑惑地看了看她,然后又看向身边的青年。那个青年正是齐布琛不久前见过的四阿哥。

齐布琛拿出一个哨子,对着上方的雅索卡吹了三声。那只大雕立刻飞了下来,在齐布琛身边盘旋。

四阿哥面容冷峻,对身边的少年说:“十三,可以住手了。我早说过这雕是有主人的。”十三阿哥饶有兴致地放下弓箭,看着齐布琛和雅索卡间的互动。

齐布琛担心雅索卡受了伤,招手让它靠近点:“雅索卡,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雅索卡丝毫没有差点被猎杀的恐惧,不听话地围着齐布琛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飞。齐布琛无奈,只能跟着它打转:“别乱动,让我看看!”

她的心神全放在雅索卡身上,却没发现挂在腰间的荷包,系的那个结慢慢地散开了。

没过一会儿,荷包掉在了地上,露出了青色的穗子。

四阿哥眼神一凛,在齐布琛反应过来前,大步上前捡起了荷包,抽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块圆形的没有任何图案的白玉,底下穿着青色的络子。

四阿哥脸色一变,眼神倏地转向齐布琛,冷声问:“你这玉佩,是谁给你的?”

齐布琛看向他手里的玉佩,突然变了脸色。

该死的!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往事如烟

齐布琛实在是有一种被雷劈了的感觉。太过震惊,太难以置信。前些日子,她还琢磨着要把这块玉藏一辈子,谁也不让瞧见,结果今天它居然从自己身上的荷包里掉了出来。

看着齐布琛不断变化的脸色,四阿哥心中已经确定,当日那孩子,就是佟佳齐布琛。他派去扬州的人回来说,当年替他看病的大夫,正是当时在同和药房坐诊的林默和。等皇阿玛带着他们回京没多久,佟佳达哈苏也带着林默和一行人回来了。

白苏瞧见四阿哥手里的东西,也大吃了一惊:“格格,那不是……”

齐布琛忙瞪了她一眼,她这话一出,不是把什么都暴露了吗?

四阿哥薄唇紧抿,深不可测的黑眸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不过一瞬间又恢复成了平静幽深。齐布琛恰巧瞥见,心头一阵紧张,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脏跳得厉害。

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奇怪。

这下,连十三阿哥都意识到不对劲了。他将弓箭递给随从,走到四阿哥身边。当他看到四阿哥手里的东西后,看向齐布琛的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

齐布琛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被扔在火里烤一样,全身上下都不对劲。

十三阿哥扫视了周围一圈,他们带着的人便一下子散开了。他看向齐布琛身边的丫鬟,皱着眉喝道:“没眼色的东西,你们主子有事要说,还不快下去守着。”

白苏闻言,看向了齐布琛,等着她下命令。

十三阿哥突然乐了:“有些意思,你们倒是忠心,爷还是第一次遇上使唤不动的丫头。”

齐布琛看着貌似越发愤怒的四阿哥,开口道:“白苏她们还是留在这里吧,那个……不合规矩,有事您吩咐。”

四阿哥紧紧地握着那块玉佩,看向齐布琛的眼神倏地变得严厉:“你做的不合规矩的事情还少了!”怎么都像是教训孩子的样子。

齐布琛立刻识相地闭了嘴,心里却在纠结,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惹他吧?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吧?没做阻碍四阿哥的事情吧?为什么她要在这里挨训,承受他的怒火。

四阿哥冷喝一声:“你们都下去!”

齐布琛自身难保,只能对白苏她们点了点头。

白苏当年是跟着齐布琛一起离开的,她自然也认出了眼前的那人。她担心地看了眼齐布琛。

她家格格也没做什么事,不会有问题的吧?

十三阿哥见下人都被驱散了,也自动乖觉地离开了。

丫鬟们都下去了,周围空旷了,齐布琛觉得四阿哥身上的冷气都蹭蹭地扑到了她的身上,吓得她一句话都不敢说。她能不能也一起离开?

就在齐布琛低着头使劲装背景的时候,四阿哥修长的手指握着莹白的玉佩伸到了她面前。接着,他冷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问你,这东西你是在哪儿得的,说实话!”

“扬州府衙。”齐布琛也明白,四阿哥大概在归元寺那次就怀疑她了,现在她的老底估计都被他查得一清二楚了。未来的雍正爷是那么好骗的吗?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吧。

四阿哥眉头一跳,接着问:“谁给你的?”

“不知道他叫什么,知府管家说是他家老爷的贵客,让人跟着叫四爷。”齐布琛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反正她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说起来,她对四阿哥还有恩呢。

四阿哥收回自己的手,看着低着头的齐布琛问:“那爷让你上京城后就去四海药房找爷,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去!”

齐布琛涨红了脸,心中羞恼。她想发怒,可眼前那个人是天潢贵胄,在这个时代,他一句话就能要了她的命,只能委委屈屈地回答:“我一个女子,巴巴地上门找成年男子,那算什么?传出去,我以后就不要做人了。不过萍水相逢的事,我老惦记着干什么,哪里就惹得四阿哥发那么大火了。”她一急,自称谦称都跑到爪哇国,连我都出来了。

听了她的话,四阿哥愣了一下,脸上也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齐布琛看着他的神色,心里暗暗打鼓。她也知道她刚刚讲话逾矩了,“我”是只有大身份的人才能自称的。她忙又向四阿哥请罪:“齐布琛逾矩了,请四阿哥恕罪。”

四阿哥摆手,顺着她的话转移了话题:“还好今儿个只有爷在这儿,以后在别人面前小心点。”

齐布琛站在那里不说话了,默默地看着地面。

四阿哥一下一下摩搓着手里的玉佩,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之后,他重新将玉佩塞入荷包中,递到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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