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媚天下-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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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这里,她垂下眼睫,声音也小了许多。
“凤。。。桃花。。。怕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唤了。。。以后,应该再不会有机会了。。。毕竟我们相识一场,曾经也曾那般亲近过,我只求你,能答应我这个条件,放我走。这些话。。。我是对凤桃花说的。。。而不是凤王爷。。。”
那红衣的男子,眸中一瞬间的暗伤浮过,但他的声音,却平静的似那波澜不惊的水。
“你替我办好了事,我自然会答应你。。。”小狐儿,原来,你这般不愿意,留在我的身边。
床榻上的少女,听闻他这话,却一瞬间有些怔仲。
皇家秘辛,天大的丑闻,却被她尽数知晓,这篓子之大,她自然知道。如今这般求他,也仅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本就没料想他会答应。
那红衣男子,看她错愕的表情,心间怒气和酸楚一堵,声音也跟着清寒了几分。
“还有数十日,窈女大赛便要开了,这次来得,不光有峥国的公主浮甑,还有夙月的莫掌门之女莫紫蓠,南疆的花颜郡主,此几女都是世间难得的才艺双全的美人儿,你要好生应对。”
说罢,他摔过长袖,带着熏染一室的罂粟花香,迈步离开。
扑朔迷情上
榻上,那绝色之姿的纤弱少女,望着他衣袂飘飘的背影,仿似打了一场极累的仗般,疲惫瘫倒。
十余日后,便是那盛世极致的窈女大赛,林小狐这些天,要做的,也仅是在西苑养好身子,一边一边的温习那排练的舞。
而今,没有那个红衣男子的陪伴,她也已经可以不差分毫的舞出。
十五的月华,一派清冷银白,耀得人的心,莫名只觉清寒。
林小狐坐在那株海棠树下,扬着小脸,哀哀看着头顶上方的月明,不觉间,漆黑大眼中已水汽氤氲。
师父,我好想从来便没有出谷,从来便没有遇到如此之多的人和事,从来便没有经历过如此彻骨的欢乐与疼痛。
如果我仍是半年前,那没心没肺,纯白如纸,不知烦忧的傻傻狐狸,该有多好。那样,我的世界,便只有吃喝玩闹,便只有美男美食,便只有庸人之乐。
可是,而今,我已遍体鳞伤,我那般在乎的人,和在乎我的人,留给我的,都只是无尽的伤痕和疼痛。
师父,徒儿忽然万分思念你。也或许,只有在你身边,我的心,才会平静安乐。纵使你那般清冷,我也觉得在你身边,有铺天盖地而来的温暖。
师父,等我渡过此劫,重回忘忧,便与你相伴谷中,永不出世。。。
林小狐不知发呆有多久,这样哀哀的思绪忽然被身后忽然拉起自己的一双手打断,随之,她未及站稳的身子,被生生拉近一个泛着罂粟花香和缠绵酒香的怀抱。
熟悉而惑人的香气,充斥鼻尖,让她的头脑,有一瞬间的恍惚,只是,转眼,已恢复了清明,她伸出手,使劲儿推搡拥着自己这人的胸膛,不料,却被抱得更加紧。
头顶的那人,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之上,重重镶嵌,已经有些吐字不清的唇齿,吐出模糊的喃语。
“小狐儿,不要推开我。。。这样抱一小会儿便好。。。我只是。。。只是觉得冷而已。。。”
扑朔迷情中
这般柔弱无依的话语,让林小狐挣扎的身子不觉一顿,跟着僵硬了起来。
原来,她还是狠不下心的人。
搁在肩膀上的脑袋,此时在她耳畔轻轻地笑,这笑声越来越大,亦变得愈来愈凄凉,拥着她身子的那人,怀抱胸膛都跟着剧烈颤抖起来。
“小狐儿,你知道,今夜是什么日子吗?”
他此时已经抬起了头,冲林小狐笑得邪魅异常,神秘问道。
林小狐蹙着眉头,张大着眼,望着他灿烂如斯,却哀伤渐散的笑容。
他闭上眼,弯着嘴角,自顾自地回答。
“今日啊,是我父皇的生辰。。。”
他声音到这里一顿,然后,其中的笑意眨眼不复。
“也是。。。我母妃的忌日。。。”
念到这里,他猛然张开灼灼发亮,幽光闪闪的狭长凤眼,用力摔掉他右手中不知握了多久的酒壶。浸着恨意,咬牙切齿吐出。
“便是这般月明之时,便是这样的良辰美景,我的父皇,当今圣上冥德大帝,在那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寝殿宫中,与他的皇子妃嫔把酒言欢,共庆生辰,而我的母妃,我的母妃,独自一人,躺在那念瑾园的大片血罂粟下,枯等成灰!而我,要强颜欢笑,在那宫中,敬他一杯寿辰酒,再回来,为我的母妃,上一炷香!”
他被恨意覆盖,迷离了的视线,跟着紧紧锁着林小狐的眼,随即拉过她的小手儿,摁在自己胸膛之上。声音颤抖无助。
“小狐儿,你知道吗?我一个人踏进那片罂粟花海时,有多么的害怕。。。”
“就是那片花海之中,母妃一夜间白了青丝。。。就是那片花海之中,我恨自己没有一刀刺穿他心肺,拿他的命为母妃殉葬。。。”
“你可知道,每当我走进那片罂粟花海,那个母妃常坐的秋千边,我便能听见。。。她在哭。。。这么多年,她都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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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朔迷情下
“小狐儿,你可知道,生下来便被人瞧不起的感觉吗?我的母妃是这样,我也是这样!我这样的皇子,我这样的私生儿,在别人眼中,连条狗都不如!”
红衣男子,此时早已眼眶通红,声音嘶竭。
“我不怕死,可是,我最怕被人瞧不起!年幼时,我用石头砸烂那个了嘲笑我的南疆族人的脑壳,他们都说我是野种疯子,可是,母妃赞扬了我,她说,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有手段毒辣有胆有识。”
“来到坞虞城的这十多年,我不敢安睡一夜,我刻苦熟读兵书,苦练武功,就是想在我所谓的父皇面前证明,我比他其他的儿子都强!诚然,我做到了,可是,我的母妃却没有看到。。。”
“他害死了母妃。。。我不会原谅他。。。永远不会。。。”
已经近乎癫狂的红衣男子,神色涣散地一边语着,一边颤抖着身子。他俊美妖冶的脸,此刻似乎猛然老去了般,看得人心生疼痛。还有那桃花眼中,似水的波光,血一般的涌动,那其中的哀痛沉郁,刺得人眼眸生涩。
林小狐噙着泪水望着面前这样的凤夜尘,心中不知是恨是怜。
他说,她不会知道,生下来便被人瞧不起的滋味儿。
可是,她如何不会知道?!
前世之时,那般苍凉孤寂的童年,她是众孩童欺辱打骂的对象。
她尝过石头击破额角的疼痛,尝过被人的脚板踩在脸上的感觉,更尝过,自己的母亲,烟头烫在幼小的身子上,灼痛的凄楚。
凤桃花,我也生来便是个野种,生来便是受人白眼的私生子。
我甚至,连你都不如。
你有爱你的母妃,你有能令你恨的父皇。
可是,我连我的父亲是谁都无从知晓,我的母亲,更是视我为累赘包袱,恨不能弃。
哀伤的泪水不觉间已颗颗掉落,惨白了脸的少女,猛地跑进那红衣男子敞开的怀抱,紧紧拥住他凉的渗人的身子,埋首在他怀间哭泣。
怀中过分真实的温暖,令那红衣男子身子一僵,涣散的眼眸渐渐清明,又渐渐氤氲,终沉沉闭上,用力拥紧了少女柔软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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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变得似乎和从前一样了。凤桃花依然是凤桃花,即使他亦是那戴着面具阴冷清寒的凤王爷。
林小狐依旧和他打闹成一片,依旧扯着他的袖子撒娇卖乖,只是,眼前的这份安逸与快乐,似乎已经有点虚假苍白和小心翼翼。
他最近总是蹙眉,即使和林小狐说笑着,也会走神。连那挂在脸上邪魅柔和的笑意,也变得牵强了起来。这些变化,林小狐怎么会察觉不到,她当然知道凤桃花似乎在筹划什么,只是,她不愿去猜。
窈女大赛明日就要开了,入夜,凤桃花携了一身迷离酒香来到林小狐的西苑。
初秋的天已开始凉了,大片的飒爽之气袭来,让人只觉得沁凉与寂寥。
林小狐最近总是很安静,也确实,这般心境与秋景,着实让人生不出雀跃的心思来。
此时,她百无聊赖坐在那株海棠树下,摇着小腿,望着头顶上方那圆的无缺的银月,把自己想象成还是小狐狸时的样子,深深吐纳着尘世间不甚纯净的月华。
树下,那眼神迷离的红衣男子,呆呆地望着她此时安静绝美的小脸儿,凤眸之中,涌动的情愫与不舍竟越来越多。
他的脑海中,甚至开始犹豫,明日,是否真的让这小人儿参加那窈女大赛,置她于众目之中,举步维艰?
可是,这十多年来的坚持与执念,这近四千个昼夜的不眠与隐忍,为的,不就是那一刻吗?这么多年来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想要得到的一切,就在眼前,他怎能为了一个女子,生生摒弃?!
凤眸中的氤氲之气慢慢散去,月光下,那风华绝代,妖冶妩媚的红衣男子,抬起头,一双凤眼在暗夜里流光溢彩,灼灼夺目,他扬唇,轻笑出声,柔柔浅浅说。
“小狐儿,都说月下思亲,你可是,在想念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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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狐这才觉察到树下的男子,她垂下小脑袋,冲那红衣美男嫣然一笑,然后一伸小懒腰,眯着大眼,又看向那月华。半是沉迷半是向往着说。
“是啊,凤桃花,我是想我师父了。”
说到这里,她小脸儿上不觉浮起一抹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甜蜜。
“我的师父,可是世界上最最好看,对我最最好的人。虽然他总是清清冷冷的,可是我知道,只有师父,为了我,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要。。。所以,等我帮你参加了这窈女大赛,我便要回忘忧谷去找师父去了。。。”
到这里,她的声音,不觉间带起了一丝暗哑与哽然。
“我离开忘忧时,师父对我讲,大千世界,繁华盛好。。。可是,等我真的来了,才发现,这繁华盛好的世界,根本不属于我。。。我也不适合,待在这里。。。我要回忘忧,陪着师父。。。生生世世。。。”
这些喃喃细语,令树下的红衣男子,脸上柔柔的笑意,慢慢被落寞与抑痛所取代,他垂下有些失色的凤眼,嘴角扯起,继续和声说。
“小狐儿,呵呵,有你这般的惦记,你师父,真的很幸福。”
树上的少女,似乎是被他这句话取悦,小脸儿一红,胡腾一下从树上跃下,掠过他身侧,小声反驳到。
“才不是呢,因为我总是粘着师父,师父最烦我了。等我回去,他只会罚我去面壁思过,才不会觉得幸福呢!”
红衣男子在原地垂下头涩然苦笑,却连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那一脸甜蜜笑意的少女,又忽然转过身子,蹿到红衣男子身旁,盯着他俊美妖冶的脸,皱着眉头说。
“凤桃花,我知道你以前说喜欢我都是装的,不过,啧啧,你虽然比我师父差那么一点点,但也是冥栖第一美男,怎么连个绯闻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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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男子望着她精致的五官不停扭曲纠结,活灵活现的模样儿,扬着笑意,轻声慢语。
“心狠手辣的凤王爷,别人都惧之如罗刹,连靠近都小心翼翼提心吊胆,怎会有女子愿意来喜欢我?”
白衣少女望着头顶男子俊美温和,却哀伤若现的脸,忽觉鼻头一酸。他说过,他生来便被人看不起,所以他没有朋友,没有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