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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医家四姐妹之一:痞医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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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们有没有父母之命,有没有媒妁之言关你什么事?”本来还没什么感觉的水落一接触到季仁逸的目光,立刻就恼火了。直接就拿话堵了回去。“只要我愿意,谁管得着?”


“没错,就是,只要水落愿意嫁,我愿意娶,谁敢说话?”展宏一听水落说话,立刻也叫嚣了起来。


季仁逸突然就站了起来,视线在水落跟展宏两人之间望来望去,望去又望来,最后,目光便盯住水落,冷冷的,眼底带着不知明的幽然,然后,突然的,他低下身子,将整理好的草药端起,绕开两人,径直进了屋,


虽然他什么话都没说,可不知为何,只那盯着他们的眼神,就让两人生生的怔住,再叫不出一句话来。甚至,连他们刚才喊得那么义正严词的你情我愿的宣言,也再无法理直气壮。甚至,有些心酸。


直到他进了屋,再出来,又将另一筐药送进屋里,两人才似突然反映过来。


水落一伸手,将第三次端着筐的季仁逸拉住,“喂,我……”


“我不叫喂,我叫季仁逸。”季仁逸站定,极其认真的盯着水落,又是那种让人心中毛毛的,几乎不敢直视,想要躲开的注视。


水落几乎就要躲开,可是,从小到大,她还从不曾怕过,所以,她强瞪着眼,回视季仁逸,可是,越看,她就越心虚,好像,自己不叫他的名,是多么大的罪过一般。“呃,咳,那个,季仁逸。”


“水姑娘何事?”听到水落叫他的名字,不知为何,看着水落的双眼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嘴角也勾起淡淡的连他自己都未发觉的弧度。




我要住你家!

“呃,那个……”突然发现自己说话居然结巴起来,水落不由用力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深吸口气,才双手一插腰,大声道:“你自己也说,男女有别,好女子更不该与男子同处一室,对不对?”

“没错,在下很高兴,在下说的话,水姑娘听进去了。”季仁逸轻轻点头,满脸的欣慰。

“很好,现在,我是单身女子,你是单身男子,你觉得,你死赖在我家,很妥吗?”水落一副看你怎么办?

季仁逸轻轻皱起眉,这一点,他到是不曾想到,也许是因为,他下意识的将水落当作了小师妹,而小师妹是妹妹,几乎可以说是他一手带大的,两人虽然名为师兄妹,可当真是比亲兄妹更亲近些。何况,原来家里还是师傅在,更谈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之说。

可是现在,他看看水落,又看看自己,再看看展宏,极是苦恼起来。

“这……确实不妥。”季仁逸很诚实的回道,他是正人君子,决不会因为对像换成了他自己而有双重标准。

“你也知道不妥啊!看你一幅那什么什么的样子,没想到居然来占人家一个良家女子的便宜……”展宏一见季仁逸吃鳖,立刻也跟着叫了起来。并且更大声,因为之前季仁逸的眼神让他失语,他觉得非常没面子,现在,他要找回来。

作为一个痞子头,在水落面前可以不在乎面子,那是他老婆,不是外人,可是别人,却不行。

可惜,他的话一出,立刻就被两双四只眼瞪视着。

“怎,怎,怎么了?”被四只不渝的眼睛的瞪视着,展宏只觉喉咙发干,尤其是水落的那一对……他心里发怵,仔细回想自己说的那一句话,似乎,好像,应该,他没说错什么话啊!

“我要住你家。”季仁逸淡淡的说着他刚刚下的决定。丝毫没有去想,人家根本不愿意接收他,所有人都恨不能他立刻离去,可是,除了在医学上,其他都相当迟顿的季仁逸完全没有感觉到。




凭什么?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住我家?”展宏立刻跳了起来。而水落则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两人,等着季仁逸被赶出去。


“你是男子,我住你家,就不存在任何问题了。”季仁逸很自然的说道,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这样并不算是解释,所以,他又加了一句,“而且,你自称是水姑娘的未婚夫婿。”


既然如此,他是为了水落而留下来,那么,做为水落的未婚夫婿的展宏当然也需负起一部份的责任来。


“你——”展宏刚摆出一脸的凶像准备大声吼回去,可是,就在第一个字出口之后,他眼珠一转,立刻又收起凶像,一副算计的模样盯着季仁逸,还煞有其事的绕着他转了两圈,最后站在季仁逸面前,抖着一条腿,一脸不怀好意:“想住我家?”


季仁逸皱眉看着展宏,这个模样,实在不是好的良人,若水落是他的师妹,他必定不允她嫁给这样的人,可是此时,他只能皱着眉点了点头,同时心里也想着,若是可能,最好连这展宏一起改变,否则,他就要考虑,替水落重新找一个合适的婆家……


虽然他一再告诉自己,水落不是小师妹,可是,他仍下意识的将她当作了小师妹,不只将她的言行举止收归已管,现在,更将刀子的终身大事也给接收了下来。


“我家虽然不是客栈,可是,也不能让你白住了。”展宏笑得得意,甚至还露出淡淡的阴险。


“你欲如何?”季仁逸皱眉,对展宏更是大摇其头,这样的男子,除了偷鸡摸狗,坑闷拐骗,怕是永远也不会有出息了。想到这里,他不由的看了一眼水落,见她不但不觉不妥,反而一脸看好戏的神情,不由重重一叹。


“好说,别说我展宏欺负人,想住我家,一个月一百文钱。”展宏一副小人得志的表伸,伸出一只手,在季仁逸面前晃啊晃。“有钱你就住,没钱,就滚出牵牛镇。”




心虚?

他明知季仁逸的钱都被水落骗个精光,更知道,有水落在,决不会给他留一文钱在身,所以,他才狮子大开口。


最好的情况,当然是将他就此逼走,毕竟,他是迄今为止,除了他外第一个出现在水落身边的人,而且,还让水落毫无办法……这种事,这种人,当然是要杜绝的。


可是,如果当真赶不走,至少,以过往的记录来看,水落都没办法对付的人,他对付起来也相当的不容易。所以,如果不行,他也一定要他不好过……最不济,他还能从他身上赚些钱来。


季仁逸皱着眉,看着展宏得意的样子,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好。”可看了展宏的手,却又摇了摇头,“可是,我现在身上没有钱,你,稍等一天。”


“嘿嘿嘿——”展宏笑得得意,“好,我就等你一天。若是明天还拿不出钱来,就别怪我不讲情面,把你赶出牵牛镇。”


季仁逸只是拿眼瞄了他一眼,又调转头来,盯着水落的眼,深深的望了一眼,想看出,她跟小师妹,还有几分相像……然后,低下头,继续将一筐药送进屋里。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被他那一望,水落只觉心中咯噔一下,好似,心中好似多了什么,又好似少了什么?一种她从来都不曾有过,虚虚的,却又重重的感觉。


“水落。”展宏看着水落,突然开口。


“干嘛?”为自己的异样而生气,水落冲展宏气呼呼的叫着。


“你,在心虚。”虽然他平时很没心没肺,可不得不说,对于从小一起长大的水落,他还是相当了解的,从她的语气里,就可以感觉到她的心情。


而此时这种感觉,他敢保证,在水落十六年的生命里从来不曾出现这样的感觉。


心虚,天啊!当水落在勾栏院里撞到他跟里面的小桃红在床上翻滚的时候,她都没心虚一下。当年她拿着菜刀跟牛大叫嚣的时候,也没见她心虚。


可是……




都不许走

可是,现在,只是被这个叫季仁逸的望一眼,她居然心虚了,她居然心虚了……


“我心虚?”水落被展宏这么一说,才恍似明白自己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是什么,可旋即就恼怒了起来,“虚什么虚,虚你个大头鬼,给我滚!”


可怜的展宏再次成为炮灰,被水落一阵炮轰,好在,他的脸皮够厚,作为一个水落长期且专用的出气筒,他很是适应,反而觉得,此时的水落才是他熟悉的水落,并为此而高兴。


“好,我滚,我滚,可是,我得把那小子也给带走。”展宏一指刚出门的季仁逸,虽然怎么看季仁逸都比他这个刚十六岁的半大小子更成熟,可是,作为痞子老大,他习惯了叫所有未婚男子都是小子……这,很能显示他的强势,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


水落看了一眼季仁逸,季仁逸刚好抬眼望过来,两人的眼神就那么恰恰好的对上,水落虽然以极快的速度移开,可还是又有一阵不自在,“他今天又没给你钱,你要带他去哪里?”


话一落,水落就皱起眉来,虽然季仁逸的眼让她觉得……呃,好吧,就像展宏说的,有点心虚……可是,她也不该说这种话,好像,好像她是在留他一般。


一经反醒,她立刻双手插腰,瞪着季仁逸,“现在天黑了,你是不是该离开我家了。”


季仁逸微皱眉,并不说话,只是看向水落,盯着她的眼。


“看什么看?”这一次,早有准备的水落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可不知为何,这一回,她却当真有了心虚的感觉……然后,她轻轻皱眉,如果这是心虚的感觉,那,之前那种感觉是什么?


“你锅里烧的东西糊了。”季仁逸淡淡的开口,并用下巴指了指厨房。


“哎呀,我的镆……”一声惨叫,水落如兔子一般跳了一下,随即冲进厨房,又是一阵叽哩呱啦的咒骂声传来,混杂着一阵兵荒马乱的锅碗瓢盆的声音。


“都不许走,今天全给我留下。”




不许浪费

“都不许走,今天全给我留下。”水落从厨房里走来,箩里端着一箩镆,全都呈焦黑色,发出一种相当怪异,却又极香的味道。


展宏一见那一箩糊镆,下意识的咽咽口水,似乎已感觉到喉咙里的苦味:“呃,水落,我……”


“你要是敢走,以后就别进我的院子。”水落一个眼刀丢了过去。


“好吧。”展宏轻轻叹气,看向那一箩糊饼,想着,一会水落不知要逼他吃下多少……早知道,他干嘛挑这个时间来啊!就算来了,又干嘛把水落从厨房里拉出来,让她好生看着火多好……


可惜,天下没有后悔药可吃,今天,他注定成为垃圾堆,让水落将这些糊馍倒进他的肚子里。


到是季仁逸只是看了眼那些有的呈焦炭样的馍,并未说话。


以前,他还不的时候,家里的家事全是他做,将馍做成焦炭状,实在是常见的很,直到师妹长大了,才将一切家事都接了过去……现在看到这焦馍,他不觉得有什么苦,到是有些怀念,怀念以前,师妹苦着脸,一起吃馍的情景。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再次下意识的溜到水落脸上。


水落一见他的目光转到她身上,立刻错开他的眼,一转身,进了屋,又盛了三碗清粥,两叠咸菜,又将展宏拿来的烧鸡切成块,全都摆上,才冲两人叫道:“去洗手,吃饭。”


展宏在院子里的井里打了些水,自顾洗了,也不管季仁逸,直接进屋,坐在饭桌前。季仁逸也不说话,自已打水洗衣手进屋,只是看着展宏的眼神里,透着越来越浓的不赞同。


三人一起吃饭,一个默默无声,坚守着食不言之古训,一个,边吃边抱怨,甚至偷偷将一些馍塞进衣袖里,试图带出去丢掉,必竟,这种东西,实在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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