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怜君中宵舞-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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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很喜欢妹妹!从远征准噶尔受重伤之后,五爷都没有真正开心过。可五爷说起妹妹的时候会笑。那种发自内心的笑,使我觉得有必要告诉萱儿妹妹,我盼着有你进府呢!妹妹也许觉着我唐突,但是五爷不爱说话,而且萱儿的出身,爷更不能说这话。从亲眼见着妹妹后,我想我应该替爷把话说了。五爷是好男人,妹妹如果想嫁阿哥,就嫁给五爷吧。”
第三十一章 叶如刺
柔云絮絮地说了许多胤祺的事情。我则紧张得满身是汗。我不能把自己的“越狱计划”过早地暴露在这些女人面前,所以我还得耐心地听着。我边听边琢磨,她们古代女人的脑袋怎么长的?真如《女诫》中所写“妇不贤,则无以事夫”抑或“妇不事夫,则义理堕阙”?你倒学学人家八福晋啊?把八八镇压的一个侧福晋没有,两个妾侍人老珠黄!汗!未必人老珠黄,我还没见过他家的张氏和毛氏,不能妄下断言!
柔云终于看出我的不耐了,笑道:“姐姐多说了几句,萱儿别介意。妹妹早做打算吧!”我露出一个哭还难看的笑,说道:“谢五福晋提点!”柔云笑道:“妹妹若还想着八爷那儿,听姐姐一句劝,那不是妹妹能忍着日子。从前,妹妹可以惹事儿后往家里跑。嫁过去想出趟门子都不容易!妹妹好好想想吧。”我早考虑了。你若说我怕那块铁板而对廉郡王府望而生畏,那是大错特错!我佟紫萱向来不畏强权!“玉可碎不改其白,竹可焚不易其节”!这是我的原则!转念一想,我好像昨儿才因为醉闹给康熙下跪,我哪有那么坚强啊!也许只是容忍不了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下罢了!我是熟知历史的现代人!我知道那个注定的结局!我发誓绝不加入他们的游戏中!同样,我也不会跟你们家五五玩这个游戏!等我远走高飞之后,让你们知道我萱王爷几只眼!
送走了柔云,我懒懒地歪在软榻上。今天早起,又陪柔云说了沉重话题,累得我什么都不想干!云英她们很辛苦地忙着康熙的订单,没空答理我。我懒散地拿起本书,由着她们天昏地暗忙乱,看来早上的话我是白说了。我为古人感到深深地悲哀!我也深深地感觉到孙中山先生的“民主共和深入人心”的历史意义了!
三天后,十对KITTY和DANIAL顺利完工。我硬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拣出一堆毛病,又拖了两天,弄得云英要直接呈给康熙,我才无奈地宣布它们合格“出厂”。太后这儿没有那种小珍珠了,我又想找藉口扣押我的“创意”,早被云英识破。没等我开口,李德全竟然亲自带人送了满满一盒子小珍珠,个个圆润,光夺照人,而且提前穿了小孔。之前,我没想到过KITTY能有实力佩戴珍珠当勒额!现在我没有想到,每只KITTY都会有这么豪华的勒额!云英在我一脸郁闷下,带着那些KITTY和DANIAL见康熙去了。我真想说,给我留一对吧。云英一定会说,奴婢再给格格做,格格要多少有多少。这几天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云英回来向我描述康熙见到KITTY的神情。那种神情严肃得吓人,她竟然举了例子,康熙思考圈禁索额图的时候,就是这种神情,把我吓得目瞪口呆。云英见房里只有我们俩,还不忘低声补充道:“皇上听说朝臣议立八爷当太子的时候,也是这个神情。”索额图没有好结果,胤禩也倍受贬斥,岂不是我要遭受打击了?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但当着康熙的人的面儿,我表现出某些内容来,岂不是死得更加憔悴?我表现出很害怕,把满腹的犹疑生生地压在心底。
下午就传回KITTY的最新消息。康熙下旨,把KITTY和DANIAL分赐众人。从我收到副本看,二十阿哥胤祎得到了康熙亲手颁赐的,抱着KITTY和DANIAL一路上都笑得合不拢嘴。然后是胤禄和锦馨,得到康熙发还给他们的“赝品”,接着皇太子胤礽得到两对,三位和硕亲王胤祉、胤禛、胤祺各得了一对。胤祺已从太后那儿得到了一对了!又收到一对,不嫌多?令我意外的是胤祯也得到了一对。康熙还单独留他说了几句话。我不明白把这种话传给我是什么意思。我的目标不在于此,我也懒得想了。还有两对是给密贵人和高贵人的,讨好他的小老婆?皇帝也需要这样做吗?我鄙视地撇了撇嘴!
我随手把这张清单一丢,打算另寻一件娱乐活动,但是猛然想起,我是应对一大票以心机著称的历史名人!我收到这张纸必有它的深意。我问云英,她却不知道这张纸什么时候出现的,或者谁放在这里的。她的话我无从分辨真假,但我知道她们都不识字,暂时给我一点放松。我又把它拿在手里,反复地研究起来。我必须从中找出些有用的信息。康熙或者别的什么人把它给我,一定要告诉我某种讯号。我不能傻傻地听由人摆布。用现代不流行的话说,就是被人卖了还帮你数钱呢!就是当落水狗,我也溅你一身污泥!鲁迅先生说过的。不过角色好像变了——我是那只落水狗。
传报八阿哥求见。从锦馨的婚礼后,接连几天我都没见胤禩了。他每天都来给太后请安,我却总躲着他。我一直后悔把手交给他。那一刻,我没有想起他是“阿其那”;我没有想起雍正大人的小气;我没有想起我的目标是远离这群龙虎阿哥;我唯一的直觉就是把手交给他!如果可以量化,我不当场给他下不来台,也至少会拒绝他。而现在留给我的只有反复地后悔。还是让胤禩跟他的婉凤“一生一世一双人”去吧!所以,我躲着他,不让他有机会碰见我。但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我只好请他进来。
胤禩今天穿着宝蓝色的棉袄,腰上系着一块美玉,领口刺着精细的群青行龙纹。我不禁想起,与他初见时的情形,“ 紫貂裘暖朔风惊,潢水冰光射日明。”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克制着心底的狂跳,含笑让座。他坐下,捧着茶碗,只凝神望着我,没有发一言。我的心都快跳出胸膛了,信手拿起桌上的物件,竟然是那张纸。他笑着说道:“什么新鲜的?我来了还拿在手里!”问他好像也不错!至少他不会害萱儿!我递给他,说道:“我收到一张清单,是皇上如何分配KITTY的。正巧你来了,我想向你请教怎么一回事儿?”他接过清单,看得很仔细,又盯着旁边的批注,沉默了一会儿,抬手示意,屋内的人都退下了。他把清单轻轻放在案上,说道:“这是份密札。应该是监视皇阿玛的。”我又唬了一跳,惊道:“监视皇上的?”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说道:“隔墙有耳!”我小声问道:“监视皇上的密札,怎么会跑到我这儿?他们也太不小心了!”他轻笑道:“密札怎么会遗失呢?遗失偏偏会在你这儿呢?”
胤禩的眸子清亮,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我红着脸听他继续说道:“我想这份密札有几层意思:第一层,太子爷得了两对,应该是赏给太子爷和弘晳的,这说明太子爷仍然是皇阿玛最宠爱的儿子;第二层,三哥、四哥、五哥得到了,皇阿玛意欲告诉朝臣,这三个儿子也是皇阿玛所宠爱的,更是朝中重臣,更引起太子爷的警惕;第三层,十四弟在众多兄弟中独得了一份,除了显示皇阿玛的宠爱外,还意味着皇阿玛并没有原谅十三弟,已安排了十四取代十三弟的位置,马上就可以见分晓了;第四层,皇阿玛依旧宠爱密贵人,那么去年废太子那场风波,还没有结束!第五……”我打断他的话,说道:“这个密札有这么多层含义,可我听了半天,好像跟我没关系,丢给我干嘛?”他笑道:“你这急脾气永远改不了!这份密札不是给你看的,是给我看的。”我愣愣地说道:“给你看的?我要不给你看呢?”他的笑意更浓了,我不满地说道:“我真不给你看呢?你能不能严肃点?貌似人家是敲山震虎!”他笑道:“你说得很对!这些步骤别人都设计好了。如果你是从前只会胡闹的萱儿,对方会采取更直接的办法。可你一个明慧聪颖的萱儿,对朝局有敏锐的把握,对事物的分析一针见血,他们就会采取隐晦的办法,来试探你,并通过你来试探我。这回不用我说,你该想明白这封密札到你手里的原因了?”
按着胤禩的思路,我迅速分析道:“那么这封密札该有几个目的,第一,分化皇子,使其各自为战;第二,打击你的自信心;第三,把我当作标的物,分散焦点。”紧接着我愤愤地骂道:“卑鄙!”胤禩笑道:“说得很好。只少了一点,挑拨我和十四弟。”他的话点醒了我,这一点好像是最重要的!四四争储都藏在暗处,要不怎么说是黑马胜出呢!现在摆在明处的是八八,十四是八爷党的骨干力量,离间八八和十四,就斩断了八八的一条臂膀。一张根本不是秘密的所谓密札,就完成了这么多事情,做这件事儿的人的心机非同一般!我意识到我掉进了旋涡。我能撑到圣寿节吗?即使撑到圣寿节,我能正大光明地走出紫禁城吗?我打了寒噤!
胤禩温和地说道:“看清楚了就有准备了。有准备就可以保无虞。不要怕!我不会给他伤害你的机会!”我知道他暗指太子,但也很可能是四四。我看过无数清穿小说,里面把这段历史发挥了无穷的想像力。各种各样可能的斗争,合理的不合理的,可笑的可怕的,都塞给我们这些小说迷们。我心情不好地说道:“你就以为就是太子吗?也可能四阿哥,十四阿哥,甚至是皇上自己。不会告诉我你没想到吧?如果没想到,你就没实力争那个天下唯一的椅子!你也就不要妄想问鼎大宝!”胤禩不笑了,若有所思地望着我。他的嘴角还保持着淡淡的笑意,但是寒意从他的身躯中散出,弥漫在我的周围。这种寒意与胤禛一贯的冷峻大相径庭!这位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竟然也有如此凌厉的气势?
第三十二章 花未落
我正胡思乱想之际,胤禩已经站在我面前。我抬起头想质问他,却迎上他温柔如水的目光。就在刹那失神间,他已然把我抱在怀中;我生气地想喝问他,那慢启的朱唇已被他衔入口中。我想扭动,他的双臂牢牢地把我箍在他怀抱中;我想挣扎,他的气息温暖地抚慰着我,牵引着我。他的唇很厚重,也很饱满,他的舌探入我的口中,灵巧地追逐着我的舌。他吻得很深,也很执着!他很成熟,而我很青涩。我慢慢地放松了,也慢慢地沉沦了。严重窒息的感觉折磨着我,我却无法摆脱这场追猎。他很自然地给了我一点点喘息的空间。我这个溺水的人儿,刚揪到一根稻草,却又被拖入旋涡。我在斗争还是顺应中,苦苦挣扎着,直到他缓缓地放开我,我依然没有得出结论。他依旧带着浅笑,注视着我如胭脂般的脸色,温柔地替我拂去略松的鬓发。
我不敢抬头看胤禩!我想我应该给他一记耳光,却觉得自己软得连抬不起手,仿佛我最后一丝气力,都被他的吻抽干。他抚着我的面颊,说道:“萱儿,你要的我都会给你!”他的气息拂着我的耳迹,说道:“做我的福晋,正位东宫,母仪天下!”我清醒了!我推开他的手,说道:“这话应该跟你的婉凤说!拿这些话哄你那唯一的福晋,把她捧为独孤伽罗方是正理!”他怔了一下,说道:“你从不看史书的!如是看来‘所有权力都易腐化,绝对的权力则绝对地会腐化’,并非空穴来风!”他似是自语,但很快笑道:“萱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