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知错了!-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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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林珊却忽视了一个人,这个人看似对任何奖赏都缺乏兴趣,实则却虎视眈眈的盯着此次比赛的冠军,这个人就是三皇子杜景。之前为了在赛前就扫平对手,他派出去的手下鬼魅早已盯上了比赛用的马匹,而鬼魅给马下的药,也正是林珊用的这种。
前面说了,这种药只能给马小剂量服用,如果用得多了马就会有明显的焦躁情绪。林珊和鬼魅一前一后,给天组的马都下了这种药,悲剧就发生了。
那天晚上,包括杜灏那匹跟着他征战沙场的魑魅在内,所有天组的马全都澎湃了,亢奋得嘶鸣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全组共八匹马,全都累趴下了。
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就连精心策划已久的杜景都怔住了,把鬼魅狠狠地骂了一顿,可怜的鬼魅直到守法都想不通自己怎么就做了这么个冤大头。
马匹集体异状的事情,传到了皇上耳朵里,顿时就龙颜大怒了。
开什么玩笑?一年一度的皇族盛世是能耽误的吗?比赛前马匹集体异状,不用想就知道有人在捣鬼,想捣鬼是吧?皇帝一怒,宣布罢免所有马倌并彻查此事,除此之外,骑射比赛照旧,没有马没关系,人也可以。
就这样,一场骑射比赛,活生生地被阉割成了一场射箭比赛。
林珊心里那个悔啊,早知道就不要下那么多药了,现在可好,骑射比赛成了射箭比赛,杜灏照样优势满满,至于她……林珊拿出自己没事做的那把弹弓,无语问苍天,惟有泪千行:你说改成弹弓比赛多好啊?TAT
原本计划好的骑射比赛,临时被换成了射箭比赛,很多花样都出不来了,挑战性大降,参赛的诸位皇子贵族各个意兴阑珊,比了半天都没什么感觉。
皇上有点恼了,这比赛本来是为了挖掘国家栋梁,培养可造之材,为皇亲贵族的子嗣们训练团队意识而设立的一项国家传统赛事,而今却成了一摊鸡肋,怎叫人不痛心疾首?于是乎,皇帝跟手下大臣们商量了一番,决定临时在射箭比赛的基础上,再加了一个寻宝比赛,谁先找齐皇上事先派人藏好的三颗东海夜明珠,谁就是比赛的冠军,有重赏。
圣旨一下,全场哗然。
林珊首先亢奋了,哎哟喂,这才是有品位的比赛嘛!什么骑射,什么射箭,一点创新意识都没有,还是寻宝够创意,够给力,更够她那点狗屎运发挥出来。林珊一面兴奋着,一面听宋临风布置。
“杨公子和李少将,你们负责地图的这块,莫兄……你负责这里,还有沈贤弟,你就负责这里……”他把所有任务分派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到了林珊身上。
林珊笑呵呵地满脸期待。
“你。”宋临风指了指自己这个只会添乱的妹妹,道,“跟我一组。”
呃……林珊囧了,大哥,你这啥意思?不会让我守后方吧,不要啊,我要上前线!林珊心里千万个不愿意,但是宋临风哪能由着她,说什么都不让她随便乱跑,无奈之下,林珊只好自己行动。
寻宝比赛一开始,林珊就偷偷给自己藏了份地图,准备一会儿找机会单独行动。
林珊这点小心思,宋临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比赛一开始,所有人马进入东郊树林,林珊就被宋临风一把抓住了后领。
“宋洛,你要敢给我惹事,我保证你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宋临风凶神恶煞地瞪了她一眼,全然没有别人面前那位玉树临风的宋家大公子形象。
林珊不由得替杜明月叹了口气,我说公主啊,知道啥叫想象永远比现实完美吗?偶像他就是浮云啊,如果你知道宋临风原来是这么个人,你能对他念念不忘吗?杯具!这就是杯具啊!
林珊摇头,被宋临风一把提住后领,制在了自己身边。
比赛从正午一直进行到了夕阳西下,林珊一直找不到机会开溜,直到天色有些暗下来的时候,宋临风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时辰差不多了,回去吧。”
喂!你有没有搞错啊,咱们进这林子是来寻宝的,不是来闲逛的,放水也没你这么放的吧?林珊郁闷,嘟着嘴道:“我内急。”
宋临风皱了皱眉头:“憋着。”
“不行!”林珊不满抗议,“你是男的,哪里都能解决,我一个女人,都憋了一天了,再憋下去要憋坏了,我内急,我内急,我内急……”
“烦不烦啊?”宋临风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头,挥了挥手,“快去快回,别耍鬼心思,天暗了林子里危险。”
林珊朝他吐了吐舌头:比赛时间都到了,要找的宝贝人家早就找到了,我去还有个屁用啊?心里念念着,朝远处树林茂密处走去。
就在她蹲下来,准备解决内需的时候,远处一抹身影映入了眼帘。
杜灏?!
林珊一怔,迅速反应过来,急忙往树丛里一蹲,手伸到腰间,紧紧握住了她那柄藏了很久的弹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之报仇,不用等明天,现在就要你好看!
第 24 章
林珊的弹弓绝技是小时候在乡下奶奶家练出来的,那时候一群野孩子去捉麻雀,只要有个弹弓在手,她绝对是百发百中,所向披靡。有了这样的绝技在身,林珊手拿弹弓,信心百倍,发誓一定要报前几次杜灏为难她的仇。
天色开始渐暗,林珊埋伏在灌木丛里,看那杜灏在远处徘徊了一阵,忽然停下来,抬头似乎在看天色。
机不可失!
林珊急忙拿起弹弓,瞄准目标某重要部位,毫不犹豫地射了出去。
就在她急切盼望着下一刻杜灏的惨叫声响起的时候,不远处杜灏的身影一闪,忽然不见了踪影。
林珊登时傻了,人呢?
她有点迷糊,怎么好端端一个人,闪了一下就不见了?不会是发现她了吧?她蓦地有些紧张,不敢再轻举妄动,这样在灌木丛里又蹲了好一会儿,看杜灏好像真的不见了,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摸索着准备回去找宋临风。
就在她站起来地那一刹那,树声响动,埋伏在附近等待偷袭自己的人出现的杜灏从暗处闪出,一把短剑抵上了林珊的脖子。
林珊一惊,反射性地回头,两人目光相撞,全都愣住了。
杜灏皱起眉头:“怎么是……”
话还没说完,林珊就自知又闯祸了,大喊一声:“你看那!”然后乘着杜灏分神的刹那,转身开始狂跑。
这点小伎俩,又怎么能骗得过杜灏,他伸手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林珊的后领,一把给提了过来,嘴角勾起一个轻蔑地笑:“还想跑?”
这声音听起来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感,都说狗急了会跳墙,林珊急了也会干出点令人意想不到地事情,她转了个身,完全没经过大脑思考,反射性地抬起脚,就朝杜灏胯|下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对于杜灏来说,绝对是她二十二年人生中最难以忘怀的经历,下身传来得一阵痛楚让他有些站不稳,但手抓着林珊却没有放,反倒咬着牙,将那想要趁机逃之夭夭地人用力扯过来,狠狠扣住了她的腰。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力量的差别,就算男方受了伤,他还是有能力把一个女人压制得动弹不得,林珊没想到自己想逃的人会被杜灏一把扣住,愈发害怕起来,转身又想如法炮制一脚。
这回杜灏学聪明了,闪身避开她,身下的痛感却让他有些腿软,偏偏手里扣着的人还死命地挣扎,如此这般你抓我逃之后,脚下铺满树叶土地的忽然急速陷了下去,形成一个坑洞,两人全都没注意,猝不及防地双双跌进了窄小的洞穴了。
林珊本在挣扎,却没想到会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紧接一下剧烈的震动,五脏六腑都快摔出来了,头晕得要死,身子跟被拆开来似地,一条腿疼得都快麻木了,不过还好手没事,她咬着牙摸索了一阵……咦?怎么是软的?
身下,有个咬牙切齿地声音传来:“你还要摸多久?”
呃……林珊迅速睁开眼,在适应了地下昏暗的光线后,她看到了杜灏极度不悦的脸,同时也意识到自己正撒手撒脚地趴在杜灏的身上,一只手正好攀着人家的脸,那张帅脸都快被自己弄畸形了。
林珊迅速反应过来,撤回双手举在空中,同时嘴里道了句:“殿下,臣知错了!”
杜灏抽了抽嘴角,气得简直想杀人,但是他想杀的那个人却趴在自己身上:“知道错了就滚下来,快点啊!”
“哦哦哦!”林珊急忙七手八脚地爬起来,期间还“不小心”地踩了杜灏两脚,其中有一脚很“恰巧”地踩在了杜灏刚才的旧伤上。
看到杜灏皱得扭曲的脸,林珊诺诺道:“殿下,臣不是故意的,臣知错了……啊呀,小心!”话音刚落,从上面滑下来一块石头,正中杜灏的脑袋。
林珊都快替那块石头哭了,石兄啊,你这种舍身取义的精神太令人感动了!我会替你默哀的!一面却有假惺惺道:“殿下,这回可不是臣的错了,臣都提醒您了……哎呀,小心!”
杜灏反射性地想避开,结果这回的石头是从旁边砸下来的,他那张俊脸又被砸到了。
晕晕乎乎之际,听到耳边传来自言自语地声音:“我都说要小心了嘛,真是的,还太子呢……”蓦地,一股莫名的怒气从脚底直冲上来,起身,一下把在正那捂嘴偷笑的林珊压在了土壁上。
林珊没想到被砸得半死的杜灏还有这力气,顿时有点懵,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被压在了潮湿松软的土壁上,杜灏的手一左一右支在壁上,盯着她的眼近在咫尺,恍惚间,林珊忽然有些分不清究竟哪个是连风,哪个是杜灏。这感觉只停留了一瞬,立刻被杜灏那满脸的怒意赶走了。
切!连风才那么凶呢!林珊回过神,见杜灏那要吃人似的眼神还盯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心虚,嘴上却倔强道:“殿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就算看臣不顺眼,也不能在这里动手哦,传出去别人会嘲笑你的,堂堂一国太子,连个手无寸铁的弱……弱驸马都要欺负……哎!你,你不会是要打我吧?喂,要打不要打脸啊,我靠脸吃饭的!”
就在林珊吓得开始胡言乱语之际,杜灏却失了神。
像,真是太像了!
从一开始看到这张脸,他就注意到这张脸和自己曾经喜欢过的那个姑娘是那么得相像,以至于几次三番遇到宋洛,总不自觉地去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但他毕竟不是自己钟情的那个姑娘,甚至于还是一个男人,仅因为一张长得相像的脸二意乱情迷,实在不应该是自己的作风。
所以他才会三番两次地为难他,无非是想看他的笑话,想将这张脸从自己脑海里彻底抹去,却不曾想到,越是刻意就越难忘记,以至于此时此刻,他竟然产生了他们就是同一个人这样荒唐的想法。
坑洞里越来越暗,刚才被砸到的脑袋还有点晕晕乎乎,一阵阵不该属于男性身上的气味传进鼻子里,让他的思维有那片刻的混沌,忍不住想要凑得更近些。
林珊愣住了,不曾想到杜灏非但没打她,孩朝自己靠过来。
完了!这杜灏不会是……是从背背山来的吧?林珊哀嚎,我嘞个去,我怎么没发现啊?我到他干嘛捞针对我,原来是看上我了呀!小学里男生欺负女生不都这样么?喜欢不肯说出来,就拼命虐啊虐的……这回死定了,女扮男装扮出误会来了!
“那个……殿下……其实臣……臣没有那种爱好……啊!小心!”林珊瞪着双眼,惊恐万分。
杜灏被她的激烈的反应多少拉回了些神智,皱了皱眉头:“你不知道同一个伎俩用三次,是会失效的吗?”话音刚落,胳膊一疼,迅速抽出短剑砍去,已经来不及了。
那条蛇跌落在地上,断成了两截,胳膊上隐隐传来的痛预示着他已经被咬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