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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眷眷红尘(完整版+番外)-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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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保笑着端起酒杯,和我遥遥一碰,一饮而尽。朗声笑道:“张大人,听说你曾经喝过我们北方草原上的烈酒,你觉得这中原的酒与北方的酒相比,哪个更醇美,更醉人呢?”
“所谓月是故乡明,人是故乡亲,在张某心中,北方的酒再香醇,也无法与家乡的酒相比,想必在阿保大人心中,也觉着北方的酒比中原的更醉人一些吧。”我笑着答道。
阿保哈哈大笑,好一会,笑声止了,眼中绽出光芒道:“张大人所言极是,北方有辽阔的草原,奔腾的骏马,无数珍奇野兽,是上天赐给我们匈人的宝藏。不过天朝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吃的是最好的珍馐美味,穿的是最柔软的丝绸,美女如云,财帛无数,令人心向往之啊。”
敏感地听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我不禁微笑:“即然心向往之,何不前来作客,我们天朝人对客人向来是诚以待之,美酒佳肴款之,不过,若是敌人,迎接他的将是铁甲长弓,万里长城。阿保大人,你说在下说得对不对?”
阿保怔了一下,旋即放声大笑起来。座上众人皆道:“相爷所言极是。”
铁桢在龙椅上笑道:“即然使臣喜欢天朝的珍馐美味,不如多喝几杯吧。,来人,为使臣倒酒。”
宫人立刻上前,给他斟满玉液。“谢皇帝。”阿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本无心喝酒,索性专注于场上的歌舞,香醇的美酒,悦耳的歌声,再加上动人的舞蹈,令人不禁沉醉。铁桢一直笑容满面地端着金杯,身后的宫女不停地给他倒酒,他就不停地喝,我甚至数不清他喝了多少酒。灯光下,他的脸颊已经透出红晕,大哥可是极冷静克制的男人,今日为何喝这么多酒,是因为高兴吗?那位匈国三公主,确实是位万里挑一的人物,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算是当今皇上,亦不能免俗吧。
他似乎察觉到我在看他,扭过头朝我一笑,我回以一笑,很快低下头,梁相的声音从一旁传过来,“张相爷,你怎么不喝酒啊,这可是宫廷珍藏的御酿,平时极难有机会喝到。”
“哦。”我轻轻应了一声,不想说更多,心里莫名的烦躁,连那些虚伪的官场应酬也不想做,也许是天气,虽已过了仲秋,今日却格外的躁热,连带着心情也躁了起来。或者,是这大殿挤了太多的人,空气太混浊……
我悄悄抬起头,见铁桢的目光已经离开我,正在看场上的歌舞,急忙起身,从宫殿的侧门走了出去,立在水池旁的梅树下,仰起头,深吸一口夜晚清新的空气,自觉头脑清醒了许多,忽然忆起那日赌气扔掉的玉佩,忍不住走过去,俯身看水中,明亮的月光下,水里有影影绰绰的游鱼,却没有玉佩的踪影。
“张大人。”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扭过头,向他笑道:“苏将军,有什么事?”
苏堂迎面走过来。冷冷的表情,冷冷的开口:“听说皇甫将军的妾室红袖突然失踪了。”
我轻叹:“不是失踪,她已经死了。”
苏堂一脸愕然。我将那日发生之事细细说了一遍,因为没有瞒他的必要。
苏堂沉默了很久,开口道:“你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我轻叹一声,看着天上的明月:“我想离开京城,回江宁老家,侍奉爹娘膝下,以尽孝道。”
“皇甫少华,他知道吗?”苏堂仰起头,望着天上的星星。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轻声道。“我相信缘分,上天早已注定,各人都有各人的缘份。我和他的缘份,已经尽了。”少华应该娶一个比我更温柔贤慧的女子,孝敬公婆,相夫教子。妻妾和睦,子孙满堂……
“你要退婚?”苏堂定定地望着我,眼神有些异样。
“当然。”我轻吁一口气,低声道:“回到江南后,我会传书皇甫夫人,正式将婚约解除,一了百了。”
苏堂迟疑片刻,道:“你不后悔?”
我微微皱眉:“后悔,我为何要后悔?”
“你不在乎他?”苏堂仔细盯着我看,表情有些怪异。
我不置可否。苏堂沉默了一阵,忽道:“你的婚约,是你爹娘订的,你爹娘未必会同意退婚。”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皆由爹娘作主,但我孟丽君的婚事,却要由自己作主。”我缓缓道,见他愣在当场,不禁扑哧一笑。
苏堂呆立了好一阵,低语道:“这里,就没有什么让你留恋的东西?”
“能有什么?权力、地位、还是荣华富贵?你可知道,那些东西对我来说,都不过是身外之物,随时可以抛下。倒是江南,青山绿水,小桥人家,都是值得我留恋的东西。”这十里繁华的京城,真的没有让我留恋的东西吗?也许吧。我不敢仔细探问自己的内心,人的一生,总是要做太多的选择,是对是错,是得是失,只有选择之后,才能知道。
苏堂没有答话,轻轻倚在梅树上,眼望远处出神,脸上神情怅然若失。
我疑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苏堂收回目光,看着地面,轻声道:“你还会回来吗?”
“回来?再犯欺君之罪,满门抄斩。”我轻笑一声:“苏堂,若是你,你还会回来吗?”
苏堂不语,定定地看了我好一阵,突然转身离去,空中似乎传来他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怪人,不自觉的,我耸了耸肩膀。低下头,看着水里的游鱼,它们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象是永远不会疲倦。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不及回头,水里已经多了一个倒影。
铁桢立在我身旁,学我的样子俯身看去,嘴里道:“在看什么?”
“玉……不,在看鱼。”我答的有些慌乱,风吹来,吹来他身上淡淡的酒香,不自觉的,心快了几拍。
“看鱼?”铁桢轻声重复了一遍,望着我微笑。
我被他笑得一阵心慌,忙指着水中道:“皇上,你看这些鱼,它们多开心。”
“开心?你怎么知道?”铁桢轻轻问道。
“因为……”我眼珠一转,笑道:“因为臣能听懂它们说的话。”
“哦?”铁桢含笑望着我:“它们在说什么?”
“它们说,皇上,这水池美是美,就是太小,它们想到真正的大江大河里游泳。那里才是它们的家。”我含笑答道,一边悄悄看他的脸色。
铁桢沉默了一阵,忽然笑了起来,笑着道:“你想劝朕收回旨意,派你去匈国?”
“皇上英明。”我道。“臣以为,匈人此次和亲,并不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其中只怕有诈。”
“所以你想亲自前往?”铁桢道,语气渐渐急促:“你明知匈人和亲是假,还要亲身涉险,置自己安危于不顾。如当日在青城一般。”
“皇上明知匈人和亲是假,不也下旨将公主远嫁,迎娶匈国三公主吗?”不自觉的,这句话,我脱口而出,一说完,我就后悔了。这话怎么听着都象在赌气,我为什么赌气,我又怎么可以和大哥赌气。
铁桢低下头看着我,半晌,忽然笑了起来。
我顿时红了脸,慌忙避开他的眼光,低声道:“皇上,臣的意思是,臣是皇上的臣子,皇上赐给臣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就是希望臣为朝廷效力……
铁桢一把拉住我的手:“别说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惊道:“皇上,你要带臣去哪里?”
“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铁桢道,头也不回地拽着我,径直穿过梅林往前走。
“可是,崇文宫的酒宴……”我回头看去,崇文宫的大殿里依旧灯火辉煌,可两个主角却走了。
荷花池
铁桢拉着我,穿过梅树间的小径,走进一座新建成的宫院,宫门在身后无声地合上,抬眼望去,眼前开阔地上,挖着一个大大的水池,池中注满了清水,池边围着洁白的汉白玉围栏,一旁还种着几株垂柳,柳条依依,清风习习。
“皇上要给臣看的,就是这座宫院吗?”我扭头四顾,大红廊柱,琉璃瓦,玉栏石阶,回廊上雕着无数精美的雕花,几座楼阁,正中是大殿,气势雄伟中,透着雅贵清幽之气。
铁桢笑而不答,一直拉着我走到水池边,柔声道:“你说这水池用来种荷花,好不好?”
我一愣,旋即笑道:“皇上要在宫院里种荷花吗?”
“是啊,不但要种荷花,还要修一座小桥,桥下流水,桥边青瓦白墙,就象江南一样。”铁桢缓缓道,语气是一贯的温和。
我心中一震,忍不住道:“皇上是要把江南之景搬到宫中来吗?江南之景太过雅淡,皇宫却以华丽尊贵为美,只怕不适合。”
“只要喜欢就好,适不适合又有什么关系。”铁桢柔声道。
只要喜欢就好。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可是,若是喜欢的东西,并不适合自己,把它强行搬了来,就象这皇宫,它应该是雄伟壮观的,却加入了风格迥异的江南景致,那样的皇宫,还象皇宫吗?
铁桢笑着拉我走上玉阶,在大殿前止住脚步,指着门上的牌匾,笑道:“这名字如何?”
“有凤来仪,凤仪宫。”我默念了一遍,轻声道:“好名字。”
“这座宫院本是从前的仪和宫,从朕登基那日起,就开始修缮,历时半年有余。”他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笑道,“只是现在还没住人,未免冷清了些。”
凤仪,有凤来仪,莫非是皇后的寝宫。心顿时慌得厉害,不自觉的,我连着向后退了几步,避开他有些灼人的视线,看着那紧闭的宫门,“这宫院……确实颇为冷清啊。”我说,只想快些岔开话题。
铁桢无声地笑了一下:“别担心,很快就会有人住进来,到那时,就不会觉着冷清了。”
“哦。”我轻应,额上渐渐沁出冷汗。
铁桢扭头看了看四周,眉头微蹙:“好象还少了什么,你看,这里再修个凉亭好不好,夏日可以抚琴纳凉,冬日可以暖酒下棋。”
“皇上说的是。”我低低道。不去理会心底异样的感觉。
“走,我们进去看看。”铁桢伸手来拉我的手,我攸地退后一步,避开他的手。
见他询问地望着我,急忙开口:“皇上,臣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铁桢回过头,和我四目相对,锐利的眸光似乎看到我的心底。
我忙移开视线,看着远处道:“臣以为,皇上登基未久,国库并不充盈,在此时大兴土木,修建宫院,只会惹来非议,有损皇上的清誉……”
我没有说完,铁桢朗朗的笑声把我的话打断了。
我立在原地,睁大眼睛看着他,故作迷惑。
“修建这座宫院,并未动用国库半分银两,你不必为此担心。”铁桢止住笑,低下头望着我。他的目光象是带着温度,烫得我的脸颊一阵阵发烧。
“皇上圣明。”我道,悄悄看身后,宫院的大门依然紧紧地闭着,四周一片空寂,竟无一个人影。
铁桢忽然飞快地伸出手,拉着我推开宫门,径直走进去,我几次想挣脱他的手,但却鼓不起勇气。
“这是大殿,这是书房,……。”铁桢一手握着我,另一手四处指点,不时介绍一番,我忐忑不安地走在他身旁。大殿里燃着香炉,淡雅而迷离的香气,充斥在整个空间。
铁桢拉着我向内室走去,我慌乱地想挣开他的手,“时候不早,臣该告退了。”
“别走,我还有几件事要跟你谈。”铁桢握紧我,由不得我拒绝,拉着我飞快地进了内室,反手把门合上。
内室摆着一个极大的妆台,妆台上放着一个极大的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枝不知名的花,窗上长长的纱幔低垂着,牙床上摆着织工细腻的锦被,不是大殿上那种刺眼的明黄,而是素淡的浅紫色。门上垂着珠帘,熏香软椅,妆台镜匣,一应俱全。
“喜欢吗?”铁桢忽然凑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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