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状元-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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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品状元 】
'作者名' 下官'类别' 架空历史
正文
第一章 征伐之象 '本章字数:2237 最新更新时间:20130823 07:43:57。0'
唐朝僖宗中和二年,汴梁城。
一颗流星犹如第二个太阳般照耀大地。流星动若奔雷,拖着长长的火尾,好似一枝利箭直射入汴梁城中。刹那间天雷勾动地火,汴梁的一处房屋民宅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
黑洞中隐隐可以看到里面躺着一个少年人,衣衫褴缕,气若游丝,心神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当中。在这个人身上正发生着一些科学所不能解释的东西。比如两个灵魂的相互吞噬,两者都企图占据控制身体的主导权。
大唐之地有两人注意到了此等天地异象,脸上都是惊奇,疑惑,之后沉思。
一个道士,一个和尚。
离汴梁城千里之外,一名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的道士;在徐徐清风中独立,正望着天空一划而过的“流星”。
只见老道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其气质非凡;脚蹬一双藏蓝色翘头厚布鞋,一对剑眉树两边。老道看起来只有六十多岁的样子,事实上他已有九十五岁了。
老道取出了盖天图仪,所谓的盖天图仪,据《周髀算经》里介绍“天象盖笠,地法覆盘”。盖天图仪犹如华盖,古人在华盖之下,观其形有若天穹,于是绘制星辰图像于华盖之上,道家以之为“法天之器”,是为盖天图仪。
老道以盖天图仪观测完天上的星宿位势,脸上阴晴不定。片刻后,老道士口中念念有词:“太白隐伏,紫薇难现,破军将出,物过盛则当杀,此征伐之像,年轻人,我们会见面的!”
而除了老道士外,还有一个人注意到了这等异象,仅仅是在汴梁城五里外,一个慈目善目的老僧,眼睛明亮睿智,步履稳健,正徐徐向汴梁城赶去。
上空划过拖着长尾亮光的“流星”,令夜行的老僧惊喜不已,修行多年,因为闭关不出的心出现了久违的波动,眼泪从老眼夺眶而出:“是了,是了,‘金鳞现世,水火同争,一跃龙门,日月同光’,这一刻,终于等到了。”
说完老僧的长须无风自动,一步迈出,身影便模糊了起来,再看时,老僧已是在百步之外。缩地成寸,古之华夏果然不乏能人异士。
老僧速度奇快,眨眼间就来到了这个所谓的黑洞面前,纵身跳下,抱起了昏迷不醒的少年人,只是身形一闪,便又出现在了黑洞之外。老僧果然是世外高人,功参造化。
看着昏迷不醒的少年,老僧的眉头随着慢慢紧锁了起来:“怎么伤得这么重?”
想起了飘渺难测的天机,老僧不敢怠慢,或许所谓的天机就在这半死不活的年轻人身上。也罢,趁他昏迷不醒,老衲先行查探一番,说完号着脉的右手泛起了一团柔和的白光,白光通过两人相连的手掌,慢慢在全身四周游走,良久后,数个循环已过。
老僧终究是一无所获,慢慢放开了紧握住段明玉的右手。幽幽地叹息声充斥天地:“堪破天机,此生遥遥无望!”
老僧正准备心神不宁的离开时,回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少年,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深的不忍:“虽未能堪破天机,但你我也算是有缘一场,佛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罢了,罢了,老衲今日便助你逃过杀劫!”
说完老僧手掌贴在少年背上,两人头上顿时雾气升腾,老僧额头更是汗水直冒,反观少年,呼吸渐渐平稳,气色也是越来越红润。老僧看着少年渐有生机,不禁对生死多了一些感触。老衲一生追求大道,寻求天机,最终如此收场,终是流落苦海,不得翻身,可叹亦可悲。
老僧这时候只觉得自己的丹田内功力汹涌而出,段明玉的伤势已无大碍,却仍然好像一个无底洞般贪婪地吸收着老僧多年苦修而来的功力。
五年功力。
十年功力。
十五年功力。
……
三十年功力。
这时候的少年整个身体犹如饱和了一般再也不吸了。 不过这也是一个令人惊叹的数字,平常人苦修三十年,这厮不知不觉就空手套白狼的拥有了。
罢了罢了,老僧长叹一声:“人生随缘,若干年后,老衲一生修为也要随之一起,尘归尘,土归土。今日就送施主一场造化,为你凭添三十年内力,老衲闭关数载自然也就回复过来了,此处是施主重生之地,有天大运道,稍后自然会有人救起你,老衲不曾希望施主将来可以普度众生,只希望施主日后莫要凭借我之传承为非作歹,否则老衲定然惩奸除恶,绝不姑息。”
说完老僧长须髯髯飘动,再回首,又已是在百步之外了。只剩下老僧一番语重心长的话,不断回响在少年人的脑海里。
清晨,汴梁郊外来了黎明的第一缕曙光,清风习习。清晨,汴梁郊外来了黎明的第一缕曙光,清风习习。
若不是面前的大坑,谁也不会知道刚才这里发生了一些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当然,即便看到了,也不会猜到发生了何事。就如此时的徐祖业,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大坑,面前的一切都让他难以置信。
刚四十出头的徐祖业,就住在汴梁城郊外一处宅子里,确切的说,宅子离这个大坑仅仅只有不到二十步的距离。
徐祖业愤怒的吼道:“谁干的,这是哪个混帐东西干的!”几缕胡须随着他的呼吸迎风招展,响应着他的号召。
徐祖业吼了一嗓子后,心情舒坦多了,仔细一看后,这才发现了躺坑边的少年,徐祖业走上去,摇了摇少年的肩膀:“公子,你没事吧?” 说完看了看自家宅子,再看看大坑,最后再估摸了一下两者间的距离。若是刚才出门稍不小心,一脚踩进坑中……
再说了这宅子前的空地也是自己的啊,平白无故多了个大坑,平日出门都看着碍眼,能让人顺心吗?
“嗯,非得让这厮赔上五百两银子不可?”
于是乎徐祖业像拖死狗一样把少年拖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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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感谢古龙 '本章字数:2083 最新更新时间:20130823 07:45:03。0'
段明玉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我住院了么?居然被货车撞到,真是晦气……”刚刚想到这儿,忽然一些纷乱的念头纷至沓来,海量的信息涌入了他的脑海,他此刻身在唐朝晚期,唐僖宗中和二年,而自己的身份是一个状元,三元及第的人物。
仔细的理着脑海里突然出现的信息,段明玉开始回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自己本是一个历史系的毕业大学生,屡次应聘遭到公司婉拒,那一天自己又一次应聘失败,喝了很多酒,然后自己过马路,随后一辆东风大货车跟自己来了个亲密接触……事实证明,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定不能喝酒,喝了酒也不能在马路上瞎闹腾,即便你没找到工作也不行,后果相当严重,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穿越了。
段明玉再整理了脑海里那突然涌现出来的信息,段明玉从未想到会在自己身上发生这样诡异的事情,嘴唇颤抖着,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些纷乱的念头再度融入他的记忆,弄得他的思维更加混乱……
我……居然穿越了!穿越到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状元身上。不过这个状元有点倒霉,自幼父母双亡,无亲无故,靠着一股狠劲,在广明元年高中状元。于是乎春风得意的状元郎衣锦还乡,从京城长安返回了家乡汴梁,有句话叫做乐极生悲,这位状元郎风光了一把后还没来得及返回长安任职。历史上的轰轰烈烈的黄巢起义就达到唐僖宗李儇难以镇压的高度。在状元郎刚在汴州度过一个春节后的第二年,也就是中和元年,黄巢起义军攻破长安,唐僖宗被迫逃离四川。一时风光无两的状元郎华丽丽的被唐僖宗晾到了一边,只能蹲在汴梁,坐等唐僖宗从黄巢判军的噩梦中缓过神来,封上个一官半职的。
这一等,又他妈的过了一年,也就是中和二年,这一年里状元郎整日借酒浇愁,为了维持生计,变卖了家里的两亩薄田,没有哪个会大发善心来怜惜一个落魄的读书人,即便你是状元也不行。还好时任汴梁刺史的程知远程大人与状元郎颇有交情,三番两次接济于他。
事情一直到段明玉穿越前的那个晚上,状元郎又喝得酩酊大醉,手一哆嗦,碰倒了煤油灯,宅子很自然的起火了。还好手虽然哆嗦,腿倒还算灵活,灰头土脸的逃了火灾现场。状元郎仰天长叹,人生活到这个地步,当真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状元郎心灰意冷之下蒙生了轻生的念头,在放一次火活活烧死是不敢,老子跳水自尽成不?正好汴梁郊外有处汴河,嗯,完全符合自尽的条件,但这老天爷仿佛专门和这状元郎作对似的,连死法也没有顺他的意。刚走到郊外的状元郎,被一块小小的石头绊倒了,摔倒的地方很不巧,又有一块尖石,于是乎状元郎颅内出血,没到三分钟就光荣的嗝屁儿了。紧接着和自己一样倒霉的,一样和自己醉酒误事而倒霉的段明玉来了穿越过来了。
段明玉揉了揉太阳穴,哟西,事情原来是这个样子,一个老僧传了本状元三十年功力,自己被一个叫做徐祖业的人救回了家里。想必以后凭着自己的对历史的了解,随便找个靠山,就能混得风生水起,现在……肚子好饿!
段明玉在徐祖业家里煮了一锅粥,狼吞虎咽的吃了半锅后,知足的拍了拍肚子,哎,一千多年没吃东西了,没想到竟饿到如此程度,罪过,罪过! 随后段明玉换上徐祖业的衣服,去汴梁城里里外外溜达的一圈,前世今生,因因果果,段明玉虽然都很倒霉,但起码悟透了一个道理,喝醉之后,回家一定打出租车,要是实在是没钱,坐公交车也成,总比嗝屁穿线好,没有啤酒,没有香烟,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卡拉OK,没有苍井空老师的夜夜陪伴,人生啊,你能再悲催一点不……
段明玉浑浑噩噩的在汴梁城转到傍晚,终于接受了这个不争的事实,既来之则安之,该为自己谋条活路了,还好,段明玉生前最喜欢看武侠小说,特别喜欢李寻欢,一刀在手,例不虚发的风范。 于是乎,偷偷背着全家人勤练飞刀,平日里没事就喜欢用飞刀刻点木屐啥的,现在,嘿嘿,木屐这个新鲜玩意儿,必须大火啊,因为老子是开着外挂的穿越人士,段哥出品,必须精品,哇咔咔,本状元今天要做一项伟大的工程,要成为走在时代和时尚最前列的弄潮儿。。。。。。最重要的是,必须先感谢伟大的古龙大大,感谢陪我走过童年的《多情剑客无情剑》。
段明玉回到徐祖业家里时天地已经蒙上一层夜色,这个时候段明玉手里已经抱了一堆四处收刮的木料,准备重操旧业——做木屐。其实也就是木质拖鞋,只不过到了古代,咳咳,咱也得换个优雅点的说法了。
路过徐祖业家门口时,段明玉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那个深深的黑洞,先人你个板板的,从那么高的天上,砸出这么大个坑,还好王母娘娘保佑,至少没有少个胳膊腿啥的。段明玉心里苦笑了一下,推门而入。徐祖业还没有回来,宅子很大,有三间住房。段明玉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摆设着一张可贡单人睡觉的木床,一套普通的桌椅,简直是简朴得不能再简朴了,唉,这房间里别说文人常用的笔墨纸砚,就是连一盏低廉的油灯也没有,无可奈何之下,借着皎洁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