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伴红尘-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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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清楚了一些事情,我先不打扰了。”说着,霜泽便轻轻关上门转身离开那里,对于之前看到的一切只字不提,对于祁薰离开的身影,默默印刻在心里,只不过数日而已,变化总是让人措手不及。
而彻底忘记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的漠尘颓然的蹲下身子,濮阳月仪的话语,以前对祁薰的承诺悉数混杂进脑中,痛恨自己的情绪聚集在握紧的双拳,他看着摆在床上的凉龙剑,眼里复杂到浮躁,想要痛斥自己的心,想要杀了如此无能的自己。
抬手拔剑回转身形,剑光杂乱无章的闪烁在见方的房间,触及之处破碎不堪,狼藉一片,自怨自艾之气却仍未消解。
“殿下……”瑞承不知何时悄身潜进屋内,还以为自己所见皆是幻觉,寻找着漠尘的身影,直到看见倒在门边的人时才惊慌的走过去扶起他,不知道自己离开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此时他眼里的漠尘丝毫没有一点生气,没有聚点的眼神仿佛什么也抓不住的颓然。
“……殿下,发生了什么?”
“瑞承,要你探查之事可有眉目?”
意外的看着眼前的人强撑精神的样子,瑞承虽想问些什么,却仍是如实回答,“是,殿下,在城内有发现龙之的踪迹。”
“如此,那人也一定就在这里,做好准备,随时行动。”
“可是殿下您……”
“这是命令。”
“……是。”
第一百一十四章 聚齐莹城
不间断的敲门声从那夜开始就一直在祁薰房间的门外响起,七天过去了,漠尘不知所踪,祁薰又再次足不出户,甚至就连霜泽同景铜来到这里都没有影响到事态的变化。
这日,相瑗再次为祁薰房间里送饭菜,除了她,祁薰几乎不让任何人进屋里去,站在门口沉重的叹口气,相瑗抬手便要推门走进去,却被身后的人叫住。
“相瑗姑娘,可否请你先过来一下。”
看着回廊对面的祁琛,相瑗犹豫片刻还是点下头慢慢端着餐盘走过去,心里暗自感叹祁琛那超俗的音容相貌,如此雅士却和他腰间的佩剑相互呼应,甚是相配。摇摇头打消自己痴迷的想法,相瑗走到祁琛面前站定。
“祁公子,找我有何事?”
祁琛先是对她和善的笑一下,随即低头看着相瑗手里的东西,声音里依旧是往日的随性,“……这饭菜可否交给我?”
“欸?可是……薰姑娘说不想见任何人。”
“相瑗,你是漠尘的手下吧,你的主人去了哪里不担心吗?”
“呃,担心肯定是有的,不过,我家主子做事一向有他的理由,我想我自己着急也没有用。”说到这点,相瑗的心里还是有些怨气的,宫主丢下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真是不把她当回事。
祁琛笑意的望一眼祁薰的房间,声音变得低沉起来,“相瑗姑娘,那就当做是我对你的请求如何?祁薰的晚饭让我送进去。”
看着祁琛的表情,相瑗便没了反对的理由,那眼里的关切之情不是假的,她自然不能拒绝一个关心的请求,于是点点头将托盘递了过去。
目送着祁琛走向祁薰的房间,相瑗重重的叹气,“唉~~如此美男子,把心给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该是多么煎熬的事情。”
话音刚落,就感觉身后有一双视线正盯着自己,相瑗疑惑的小心翼翼转回头,发现瑞承严肃的面容离自己不过咫尺,“哇~~你想吓死我啊,突然出现。”
扫一眼祁琛的身影,瑞承的声音保持在仅两人能听见的程度,“你不适合祁琛。”
“胡说什么呢,那位公子一看就是脱俗之人,一般凡人怎么可能入得了眼……喂,我还没说你和宫主都去哪里了啊?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他在萤南武馆。”
“去那里做什么?”
“耿月在那。”
“哦……什,什么?我家宫主现在和耿月在一起?”
捂住相瑗大喊的嘴,瑞承做了噤声的动作继续理所当然的开口,“别乱说话,主人是有事情才去的。这件事不要让祁薰知道。”
猛劲眨着眼睛示意对方自己明白,瑞承才把手松开,重新可以正常呼吸,相瑗大口喘气之余又有了疑问,“你说主子他去找耿月,难道真的是要和祁薰分开了吗?薰姑娘这两天的状态很不好啊,三餐只吃那么几口,再这样下去,我都怕她身子垮了,听说苍邢王子马上打算动身回国了,到时一定会带着薰姑娘离开吧,主子他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听着相瑗的话,瑞承也只是沉默着,想到几日前漠尘房间里的场面,他的想法也就清楚了,为了复仇,连爱的权利都放弃了,这样的牺牲说不心疼是很难的,可却必须要这么走,否则,事情永远也不会有结束的时候。
“他选择离开祁薰。”
“什么?”不敢相信那么爱着祁薰的宫主会做出这种选择,相瑗又大声喊出来再次被瑞承捂住嘴。
“他要我传话,让你留在祁薰身边照顾,有事会再与你联系。”
“不是吧?宫主是打算丢下我?照顾薰姑娘是没什么啦,不过他既然已经……”
瑞承突然又做了噤声的手势,只低语一句一切等漠尘命令便快速离开了那里,不一会儿,相瑗便看见羿冰同连飏二人走上楼梯,隐隐还能听见羿冰的声音。
“喂,你确定他们都在这里呢?我怎么到现在一个人都没见到啊。”成功躲避了联姻的事情,又见到连飏来找自己,羿冰的心情原本是愉快的,可在接到禄姣飞鸽来的消息时却不安起来,这才过去多长时间,竟然就发生了那么多事,原本还好奇要同苍邢国王子结婚的那个人是谁,没想到竟然是祁薰,而更没想到的是祁薰竟然就是牙雁国的公主,更让她想不到的事还有漠尘……
“刚刚有看到霜泽和景铜在附近,而且,禄姣的话应该不会假,可能在赶来的这期间又发生什么事了吧。”连飏若有所思的回答着,赶在队伍到达皇城之前接到了羿冰,没想到这边紧跟着就出事,盛封思被漠尘杀死,主上等人也出现在这里,祁薰的身份又发生改变,倒是有种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的感觉。
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相瑗?你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做什么?你家主子呢?去传话说我要见他。”从来到驿馆,羿冰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漠尘,想要印证从四哥那里听来的事情是不是真的,那个人真的是他三哥吗……
“咦?公主,啊,连主子也一起啊,那个,相瑗没什么事就是在这里看风景。”
“看风景?在屋里有什么风景可看的,快说你家主子去哪了?还有薰儿姐姐呢,怎么来这半天了一个熟人都没见到。”
“这个……”
注意到相瑗的表情,连飏玩味的笑起来,“莫不是漠尘那小子因为祁薰和苍邢国王子的婚事逃了吧?”
这话刚问完,强烈的沉默便围绕在三个人之间,羿冰同连飏面面相觑,还真让他给猜中了,不过漠尘是那么没胆的人吗?连主上都可以对抗的人,会因为一个久远的婚约就退缩了?说出来不会有人信吧。
连飏正这么想着,对面房间里传来碗碟破碎的声音,三人的视线集体看过去,可除了那声音便再无任何动静,羿冰刚要好奇的走去,便被相瑗焦急的拦住,“啊,那个两位连日赶路一定很累了吧,对了,你们有没有见苍邢王子啊?他就住在楼上,相瑗带你们去吧?”
“……相瑗,谁在那屋里?”这反应实在反常,羿冰同连飏自然不会轻易被支开,反问着,心里不好的预感却变得有些强烈。
见相瑗还是支支吾吾的样子,连飏倒是猜出些什么,漠尘不在,那么会有这种反应的自然只剩下祁薰。
“我去找薰儿姐姐。”
羿冰似乎也联想到什么,转身就欲走过去,却又被相瑗拦住,“两位主子别,祁公子正在屋里劝薰姑娘,还是不要打扰。”
“那个祁琛?恩~~果然我们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
见无法隐瞒过去,相瑗只得点点头,“是的,宫主在前几日离开了这里,薰姑娘这几日过的很不好。他们,他们可能真的要分开了。”
“这怎么可能,漠尘他,他不是也喜欢薰儿姐姐吗?”羿冰无法想象这样的事情发生,又想到在驿馆门口闷闷不乐的濮阳月仪,究竟发生了什么更担心起来。
“这真是贵客,二位远道而来,不如到我房间相谈如何?”
羿冰同连飏正为漠尘他们的事情担心,楼上便传来陌生的声音,抬头望过去,身着异服的两个人站在楼梯栏杆处俯视着他们。
“你是谁?”因这接二连三的事情感到烦乱的羿冰见到那略带妖冶之气的男子心情不爽起来。
“呵呵,公主与我第一次见,语气还真是让人意外的生硬。”
“你知道我身份?”
“如果我没猜错,这位应该便是苍邢国王子司空进吧?”接过羿冰的话,连飏笑着回视楼上的人,那气势显然是对于任何事情都胸有成竹的感觉,而他身边那人又如此戒备,除非身份高贵,不然也不会如此表现,再加上那身服饰,苍邢国的特色尽管隐藏的明显也还能分辨一二。
“……这位公子倒是清楚的很。”
“哈,没什么,只不过是老本行熟稔而已。”不甚在意的摊手笑道,连飏狡黠的坦然面对司空进审视的目光。
“那,二位请上来一叙吧。”
“上来就上来,正好我有话要跟你说。”羿冰对这个司空进没什么好感,再加上彼此之间还存在个联姻的小插曲,表面上好像是他们赤潞先撤去的联姻决定,实际上却是这个司空进先派人过来取消的,无形中就已经让她丢了颜面,再加上祁薰的事情,对于拆散了羿冰眼里的一对佳偶,她表示很不满意。
在二人随司空进离开同时,祁薰的房间里,祁琛无奈的看着孤坐在床上目不转睛看着手里的紫玉笛的女子,脚下是刚被打碎的碗,他挪动下脚步走近祁薰,沉声开口。
“你想折磨自己到何时?无法接受现实吗?”
“不要再说了。”
“薰,你怎么变得这样?这不是我认识的祁薰。”
“我说不要再说了,我该什么样?连自己该叫哪个名字都不知道,连心爱的人都留不住,我该什么样?”
自暴自弃的哭诉让祁琛不忍心责怪下去,漠尘能狠下心做那种事情的确让他感到意外,而祁薰为此颓废下去,更让自己感到吃惊,用情深到这种地步了吗?
“那就找他说明白,问清楚,而不是躲在房间里逃避下去,司空进已经决定后日便启程回国,到时也会带你一起,他给你时间去解决剩下的问题,想就这么浪费掉吗?”
“我不会跟他走的。”
“薰,你知道你不能,苏薇和司成没有说的话,现在让我告诉你吧,为何大家那么坚持让你继续嫁给司空进,不单单是因为司空进不反对,更是因为这样苍邢国便会出兵同蛮人作战,这虽然也是他们本国的问题,但是更深层的意义你没想到吗?”
低沉了多日的情绪这才因祁琛的话有了波动,她慢慢侧过头回视那心疼她的男子,轻声开口,“更深层的意义?”
“对,没错,更深的意义,复国,司空进愿意为你复国,给牙雁国一个解脱,一个新的未来,而你,是牙雁国复国后的新王,所以必须活着,必须离开这是非绑缚的地方。”
“我会替你找到漠尘的下落,在剩下的时间,讲清楚吧,彼此的决定。”
虽然漠尘的决定已经很明显,祁琛却还是希望两个人能当面谈清楚,了断,不是说解决便解决的,必须有一个人可以狠下心来,那么剩下的人必会受伤,伤口只是暂时的,只要可以,他愿意成为抚慰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