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伴红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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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连忙改口,他没想到现在还会有人记起当年的事情。
看着匆匆转身离开的人,祁薰等人愣了一下,这样来去匆匆,实在怪异的很,叶婕羽看着那人的背影感叹着,“真是个怪人,问问题的是他,不想问的也是他,不是那个羿星就不是呗,何必那么激动。”
“也许是想避讳什么吧,毕竟他的那位友人也叫易星。”
说话间,祁薰她们就已经走进馥郁坊,原本靠在柱子边闭目养神的漠尘耳尖的听到她们的对话,猛然睁开眼看向她们,冰冷的目光射过去,连叶婕羽都忍不住停下脚步。
“……刚刚,你们在说的话,再说一遍。”不容反抗的语气,命令的言词让祁薰竟觉得有些心慌。
“没见过男人也好打听这种事情的,我们女孩子家在闲聊,你凑什么热闹?”
“婕羽,别这样,也许漠公子是知道什么才这么问的。”祁薰有意偏向漠尘的那边,这种感觉竟让她想到情不自禁这一词。
正巧这时禄姣从后院走出来,“呵呵,他可是平时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一个人,知道什么,我还真好奇了。”
“……禄姣,你想让我把你的店砸了吗?”
“哎呀,发火了?我可没有惹你,别破坏我家姑娘们的心血,倒是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还真想知道了。”禄姣媚眼半眯,笑比花娇,言语间充满着对漠尘的调侃。
倒是叶婕羽快人快语,没在意他们二人间的针锋相对解释着,“刚刚进来前,我们遇到一个怪人向我们打听一个人,结果我们就对那人名字多议论了几句,他就着急的走了。”
“哦?是怎样的名字竟让他如此变化?”
“就是个叫易星的,我们联想到十年前失踪的三皇子,那人解释说不是那个姓,不是就不是好了,还发脾气的。”
“呵呵,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呢。”禄姣看向漠尘,对方则一脸沉思的表情,她当初还曾怀疑过他就是那个皇子,不过后来见他连朝廷里的人都毫不犹豫的杀死,也就打消了那种想法,如今竟又聊到这种话题。
“涉及皇族本来就兹事体大,那人反应也算正常。”漠尘表面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别的想法,有人在找他,而且还有些避讳,可见不是皇宫里的人,更何况,天下人都认为他已死亡,怎会还有人当他活着?
祁薰一直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漠尘的表情变化,他虽然掩饰的极好,可终究还是让她从眼神中看出不同,她虽读不懂那是一种什么情绪,但是,祁薰却感觉到隐隐的悲哀从中流露。
“我说漠尘,既然在前面帮我看店,你这板着个脸,是想吓坏来我这里的姑娘们吗?”禄姣打断漠尘的思索。
“……我什么时候说要帮你看店了?我走了。”
“这就走了?可有不少客人是冲着你在才光顾我这小店的呢。”
“禄姣,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忍耐。”
禄姣不被漠尘的冷颜所吓,更戏谑起来,“真是不好相处,我现在发现同样的冷漠,霜泽可要比你好相处多了,话虽然不多,但也还不至于拒人于千里。”
不理会禄姣的嘲笑,漠尘转身走出馥郁坊,反倒祁薰等人对于这两人的交谈表示不解。
“你们……不是朋友吗?”
“呵呵,是啊,只不过他这人实在不好接近罢了,所以有时让人猜不透。”
祁薰认同的点点头,的确,他似是隐藏了许多秘密不对人诉说,刻意避开人群的感觉,可是却又不忍对他弃之不顾。是不是杀手注定要背负许多的东西独自默默承担?她好想做他身后可以依靠的那个人,即使不够强大,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却还是想要给他一个寄托,这种感觉,每多见一次,便强烈一次。
欲倾念生死与共,静守候,腐朽了流觞,为你,甘愿情醉一场梦。
漠尘刚走到湛雪宫的门口,就发现身后有了异常,身形一转,向着古宅的临街走去,身后的人也跟了过去,他的脚步加快,对方也跟着加快,漠尘暗自揣测对方的实力,观察了一下此刻身处的环境,脚步一转,直接向连屏山上走去,身后的人便紧随其后。
直到连屏山半山腰,漠尘左手推剑出鞘,右手快速拔剑,一个旋身,脚点雪跃起,直直刺向身后没有任何遮拦的人,对方也快速做出反应,身体后倾,手一推地,改变了自己的方向躲过漠尘直击的那一招,并快速拔剑挡下漠尘连续挥来的第二招,却因身体方向,减了力度,受冲劲影响向后滑了几步远。
漠尘站定身子盯视着对方,斗篷包裹全身,独漏两眼,那双犀利的视线竟让他觉得有些熟悉,见对方并未有要反击的意思,也没有任何杀气,漠尘剑尖直指对方,冷声开口道,“什么人,为何一直跟着我?”
只见那个人也不对他解释却反问道,“你手中的剑从何而来?”
“……”漠尘紧紧的盯着对方思忱着,他是抢剑的?他手中的剑虽算不上多有名的剑器,但也是出自高人之手打造,会被人认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如若只是抢剑的劫匪,劝你放弃,不要无谓丢了性命。”
“你只要回答我,这剑你从何而来?”
“你没有必要知道。”
“那就得罪了。”话音刚落,男子就抬剑撩起地上积雪,雪幕横在两人之间,漠尘退后一步远离雪幕遮挡的视线,勉强看清另一边的身影,下一刻身影冲破雪幕,剑锋带雪,横劈向漠尘,漠尘眼疾手快,用脚向着对方同样踢起一层雪,用剑撑地后翻与其拉开距离。
这期间,漠尘一直有着疑惑,对方虽有招有势,他却感觉不到任何杀意,刚才那一剑也似是收了力度,不像要真跟他打,为剑何必留活口?
“你若不想杀我,是得不到这把凉龙剑的。”
“……”男子正欲逼近使出下一招,听到漠尘的话忽然收了手,甚至向前一步跪到漠尘的面前。
第十章 故人遗孤
男子收起剑跪在漠尘的面前,摘下遮面的斗篷,毕恭毕敬的开口,“参见殿下。”
“……”漠尘因他这话惊愣一下,“你是何人?”
“家父名瑞弘,曾是殿前将军。”
“你……”瑞弘这个名字一直存在在漠尘的心里已经到了深入骨髓的程度,如今,竟然有自称是他儿子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漠尘这才看清这人的脸果真是与当年的瑞将军有几分相似。
“属下瑞承,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殿下的踪迹。”
“寻我?”
“是,属下本来也和其他人一样以为殿下已亡,家父是在寻找殿下下落的途中遭匪徒的暗算牺牲,直到五年前无意中在家中密室发现一封家父的亲笔信函,交代了当年的事件,知道事有蹊跷,所以抱着侥幸的心理来寻殿下的下落。”
漠尘闭目站立在雪地中,寒风吹起他的黑发,瑞承的话让他再次回想起当年的事情,瑞将军死在他面前的事情,他与主上的对话,晃眼已过十年,十年的沧桑改变了什么?赤潞王朝依旧,而他早已死在人们的回忆里。
“既是知道当年之事,为何还会认为我还活着,甚至寻找这么多年?”
“是,因为知道了事情的缘由,才回想当时发现家父尸首的时候周围并未有打斗痕迹和家父佩剑,凶手不会拿那把对他们毫无用处的剑,再加上没有殿下的踪迹,所以属下大胆猜测殿下还活着。”
“……你是如何认出我的?只凭一剑不足以定身份。”
“属下起初也怀疑过,所以一直跟着殿下,想要试探一下,不过刚才殿下说出凉龙剑的名字,凉龙乃此剑别名,除了当年殿下无意中叫出为此剑命名,就只有瑞家的人知道,所以属下才得以认出。”
“是么,这些年辛苦你了,回去吧。”
“……”瑞承见漠尘让他回去一时惊讶的抬起头,“殿下,属下是想带您回宫的。”
“瑞承,你可知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属下不知。”
“我现在的身份已经不配回到宫中了。”
“殿下……”
“瑞承,你的这份心,我领了,只不过如今沧海桑田,三皇子早已死,你不必再挂心此事。”
“殿下若不回宫,就请让属下追随殿下。”
“瑞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就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是一个杀手,一个刺客,你走了那么多地方我想你应该知道沧光殿的风花雪月的事情,我现在正是狮月宫的宫主,这样你还想追随我吗?那可是杀了你父亲的人的地方。”
“……为父报仇,属下更该追随殿下,殿下选择留在这种地方必然有您的理由,为人臣子,自当为殿下效力。”
“瑞承……你比我年长吧,有些道理你应该懂得,踏进这个世界有些事便身不由己了,就算是为了什么目的,而且我早已不再是三皇子,你也不要称呼我为殿下了。”
“瑞承早已无牵无挂,父亲去世之后母亲伤心成疾不久也已病逝,属下既已知道殿下处于何等环境怎能留您一人,是不是皇子都无所谓,家父留信嘱托,若日后还能寻得您的踪迹,必当尽心效力,请殿下不必介怀。”
漠尘无奈的叹口气,他没想到这个人竟是如此固执,想想也就妥协了,他留在这里也是为了父皇和他的父亲报仇,何不让他亲手手刃仇人。
“罢了,你就按自己所想行事吧,不过碍于现在的身份,你还是不要跟在我身边为好,免得他人起疑。”
“属下自当暗中跟随。”
“恩,湛雪宫的宫主是我目前的好友,也知我真实身份,日后你若和他有来往可以不必过于防备。”
“属下明白。”
“日后我若有事便以笛音传你,你可现身。”
“是……”
漠尘正欲转身下山,却见瑞承仍然跪在那里,不解的转过头看过去,“还有何事?”
“殿下,属下在遇见您之前曾见礼部尚书家的千金也在这里,身上别着您的短笛,便上前与其交谈,可她似乎不认识您。”
那个女人是礼部尚书的女儿?都城暗杀似乎唯独礼部家里没有被波及,看来她是那个祁海怕出事才让她躲避在这里的,没想到她还随身带着那个笛子,“不必管她,那个笛子只当是丢了。”
瑞承疑惑的抬起头,那个笛子他父亲的书信中也有提到,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怎么此时三皇子却说当它丢了,而且还是在一个女子的手里?但是作为下属,他自然不敢揣测主子的心理,也就不再言语。
日落黄昏,街道上的行人渐渐散去,祁薰却领着丫鬟雁璃和温儿走在街上。
“小姐,天色已晚,恐怕馥郁坊也已经关门了,既然已经确定那东西是丢在那里,不如我们明日再来吧。”温儿最怕晚上走在这种人烟稀少的街道上,总有种闹鬼的感觉。
“呵呵,温儿你若胆小就不要跟过来嘛,我陪小姐回去就好了。”雁璃调笑着温儿,满意的看着她的表情露出难色。
“我,我才不要被丢下呢。”
祁薰并没有在意她们的对话,只一心想着去馥郁坊,白天一时大意,在试穿店内的绣衣的时候竟然把那个短笛遗落在店里,若是被他人拾去就不好了,眼看着就要到馥郁坊的门口,就见霜泽从侧面走出来。
“霜公子。”
霜泽转头一看,才发现祁薰一脸着急的走过来,“你……”这才发现他并不知道此人的姓名。
祁薰连忙行礼,“小女子祁薰,见过霜公子。”
“恩。”霜泽本来没什么话要和她说,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祁薰叫住。
“霜公子手中的笛子可是在馥郁坊内拾得的?”祁薰舒口气,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霜泽的手里拿着短笛,还好是认识的人,否则还真不好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