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伴红尘-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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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是说你们的主上也到这里了?他,他会惩罚漠尘吗?”想到漠尘他们一路以来一直对自己的保护,又杀死了自己的同门,这时他们的主上过来应该不会轻饶他们。
睨着祁薰的表情,禄姣反而心情好起来,故意戏谑道,“这是必然的,说不定会因此杀了他们也有可能。”
“不行,那要去阻止他们,他们一定是去找你们的主上了对不对?”
“这个我还不清楚,不过……喂,你想清楚,漠尘他把你留在这里就是不希望你有危险,这样你也要去吗?”
“我不能逃避不是吗?全部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们就不会有这样的麻烦。”
禄姣冷静的看着面前露出明显担心表情的女子,她真的在替他们担心,不是因为小看他们的实力,而是发自内心的担心,原本想要戏弄的心便没了兴趣,禄姣的表情认真起来,她拍拍祁薰的肩安慰道。
“就那么不信任漠尘吗?他的命硬的很呢,而且,那家伙得罪主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可是……”
“我现在去找他们,你乖乖在这里等消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天亮之后就会有眉目了,还有,你刚刚讲的那个秀尧园,我劝你还是不要接近的好,很危险。”
“禄姣!”
“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否则就算漠尘他们活着回来也没有用了,绝对绝对不要接近那个秀尧园知道吗?”
面对如此严肃的禄姣,祁薰只得点头答应下来,禄姣这才笑着纵身跳走,心里不觉暗嘲起自己来,为何那样叮嘱祁薰?自己可是真有要杀她之意。来到宅院门口她停了下来,看着某个阴暗的地方弯起嘴角。
“喂,那里的人,出来如何?”
“……”瑞承原地盯视着那人,衡量着她的用意,只听对方再次开口。
“我知道你是漠尘的随从,出来吧,我有东西给你。”
“……你用意为何?”
“呵,你的确藏的隐秘,说实话,如果不是从别人那里听说过你的事情,我恐怕也很难发现你的存在,不过……怎么,觉得我是敌人吗?”看着瑞承突然拔剑相对,禄姣也不畏惧,冷笑一声,抬手丢给他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
“那个是毒粉,没有解药,是通过触碰物体而产生毒素,你把它洒在行宫周围,就算遇到有人潜入也不必担心,这也算是你留在这里的义务吧。”
“……你为何帮我?”
“帮你?哈哈,别说笑了,你刚刚拔剑已经证明你的判断是正确的,既然你跟着漠尘,应该也知道我们的身份,所以,我是敌人,而且我不会像连飏那样有所考虑,如果我想,祁薰刚刚就已经死了。”
“你……”
“没错,我是可以下狠手的敌人,不要对我太信任为好,至于为何给你那东西,只不过是答应某个人的承诺罢了。”
看着禄姣离开的背影,瑞承显得有些疑惑,将信将疑的打开盒子,那里的确放着两个瓶子和一个字条,看到那字迹,瑞承的心里大概有了眉目,又看向女子离开的方向沉思。
敌人……或许也是友人。
然而就在前院禄姣与瑞承交谈的过程中,并没有人发现,祁薰早已从后门离开行宫,并向着她认为的地方跑去。
第一百章 主仆,师徒
相较于其他城镇,邮邻州除了秀尧园附近会彻夜灯火通明以外,其他地方多是宁静,鲜少有人晃荡在街道上,而祁薰,小心翼翼的顺着主街沿路向那光亮的地方前进,夜晚的冷风侵袭着她微薄的衣襟,隐隐的凉意让她不自觉打了哆嗦。
手里紧紧握着霜泽送给她的那柄短刀,纵使不善使用也仿佛心理安慰一般握在胸前。就在快到秀尧园的时候祁薰停下了脚步,街角附近传来细弱的谈话声,祁薰躲进暗处,贴着墙壁探出头去,便见漠尘背对着她正同相瑗说话。
“宫主,副宫主传话说已经有了主上的行踪,要您多加小心。”相瑗跪在地上,声音不同往日那般随意,面容也凝重许多。
漠尘的眼沉了沉,叹道,“信若他还没离开这里么……相瑗,你怎么了?”视线落在跪地的女子身上,漠尘见她迟迟没有起身才反问道。
“宫主……您真要同主上为敌吗?”相瑗犹豫了片刻,终是将心里的顾虑说出来。她不是没见过漠尘刺杀主上的时候,也不是没看出他并没有意愿当一个杀手,似乎来到沧光殿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杀死主上,为了这个目的而没日没夜的努力,甚至成为沧光殿首屈一指的杀手,并接下了狮月宫这样的重任。
本以为亲自挑选了他们做手下,漠尘的心里多少会有一些轻松,可是在相瑗的眼里,自家宫主似乎依旧独自沉浸在那所谓的目的上,选择他们或许只是平日里做事方便一些。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没有为加入狮月宫而感到后悔。
“……这不是从一开始就确定的事情吗?还有什么疑问?相瑗,我知你同信若甚至宫里一些长老都在担心我的事情,不过,我心意已决,而且,同主上的恩怨是我个人的事情,放心,我不会牵扯到你们。”
“宫主,相瑗不是这个意思,您知道的,自从您选择了我们,我们就誓死效忠于您了,生死无惧,又怎么会怕被牵连,虽然可能现在招募的新人还不能理解您的做法,但对于我们来说,宫主只有您一个。”
“呵呵,不愧是同信若是兄妹,你们两人说的话都如此相似,忠于我……谢谢。”
相瑗忍不住抬起头,在她眼里,漠尘每次说谢谢的时候都会像另一个人的存在,没有凛冽的气息,没有杀意的目光,没有让人窒息的压迫感,那谢意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也是发自内心的拒绝,拒绝他们的关心,拒绝他们的帮助。在相瑗的眼里,漠尘总是那样用孤独包裹着自己,独自承担一切。
远处晃过一个陌生的黑影,漠尘的视线迅速抓住那个目标,那人是从秀尧园的方向过来的,漠尘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人一定就是那个幕后的主使者,那个他找了十年都未曾知道真面目的人。
“相瑗,传我话给连飏与霜泽,天亮便带祁薰他们离开邮邻州。”
“……宫主你要一个人去追那人吗?”相瑗虽武功低微,但也明显感受到从那人身上传来的强烈的气息,那样一个危险的人物恐怕要比主上更难应付。
“我绝不能错失这次机会。”
“宫主……”
相瑗的话还未说完,漠尘就已经向着之前那人奔去的方向前去,紧绷的情绪并没有注意到一直躲在身后的祁薰,直到他走远,祁薰才从转角处走出来欲往他的方向追过去。
“薰姑娘?你怎么会在这?”
“我……你告诉我漠尘他是要去哪里?他是去见你们的主上对不对?”
“这……薰姑娘,你不能待在这里,这里离秀尧园很近了,你会有危险,快随相瑗回行宫里去。”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我要拦住他。”
“这不可能的,宫主自有他的打算,他一定会活着,所以姑娘还是随我回去吧。”
“我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去了只会成为他的累赘,可是我不可能像没事一样安稳的等在原地不是吗?相瑗,你理解吗?我这样的心情,这样忐忑不安。”
面对祁薰的坚持,相瑗陷入两难境地,霜宫主同连宫主潜入了秀尧园,自家宫主又去追那个人,她不过是个侍从,怎么有能力保护好祁薰,可看她那痛苦的表情又着实不忍心。
就在相瑗还在犹豫的时候,祁薰却已经向那个方向跑过去了,将所谓的自知之明抛到脑后,将那些识大体暂时丢掉,不顾一切的追着漠尘的方向。
只是在旁边看着,自己只要躲在旁边看着就好,她不会打扰到他的,不会让自己成为他的累赘,只要让自己看着他是安全的,即使只能远远看着也好。
祁薰这样想着,这样坚定的跑着,直到跑出了邮邻州,来到一个旷野之地,周围并没有遮挡之物,祁薰远远便看见站在那里的两个人,停下脚步,藏在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棵古树后。
这时倒有些庆幸自己小的时候很擅长玩捉迷藏了,不被人发现,很好的隐藏自己。
远处,两个人对峙而立,漠尘的面前并不是之前追着的那个人,因为他的去路被眼前这个人打断,凉龙剑早已拔出,对方却是毫无动作。
“以为这段时间你做了超出我预想的事情会很让我失望,没想到再见面依然是那副淡漠的表情,冷酷的面容,想要杀死我的决心,很好,很好。”男子背手而立,散发在晚风中飘扬,今夜的月光分外明亮,那满月散发着殷黄的光芒,仿佛白日一般,男子衣角的六芒星火焰的暗纹在如此强烈的月光照耀下诡异的浮动。
“龙之……你拦住我,就说明刚才那人果然是我要找的人。”
“呵,我虽不知他为何要出现在你面前,不过,漠尘,这样好吗?你现在全部思绪都放在那人身上,与我交手可是会吃亏的。”
漠尘的目光收紧,远处的山坡上出现一个人影,那人隐匿在阴暗处,月光照不到那里,再加上距离问题并不能看见他究竟长何模样,视线重新落在龙之的身上,漠尘握剑的手抬起,摆出随时准备出击的动作。“那就只有尽全力打倒你。”
男子不为所惧,反而因漠尘这话大笑起来,“有没有觉得这画面很熟悉?十年前你也说过差不多的话,‘不拼一下枉为皇子’啊,当年你也是想要与我拼命,这么多年,皇子的自尊还没有被磨没吗?”
“龙之,废话少说。”被提及旧事,而且还是自己最痛苦的过去,漠尘的语气显出了厌恶。
龙之收回笑容,表情里多了一丝狠绝,就如同十年前杀死漠尘眼前的人时一样,没有丝毫的犹豫,“漠尘,你不该是抱着打倒我的想法站在这里,而是要抱着必死的决心,当年你不就是那样,而且……没有杀死我的决心,你觉得你过的去吗?”
话音落,龙之便已经冲进漠尘的防御范围,抬手之际别在身后的剑已经挥舞到漠尘的头上,好在这突然的一击并没有超出漠尘的预料,抬手挡去了那杀意明显的一招,然而因为力度用的晚,而不得不向后退去一段距离。
坐以待毙一向不是漠尘喜欢的对决方式,在站稳脚跟之后,一个冲击,便回击向龙之,二人你来我往似乎看不出高低,却只有漠尘知道,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龙之的对手,因为从目前的招式看来,对方还未使出五成的功力,而自己早从一开始就用着七成的实力。
远处站在山坡上的男子弯起嘴角笑看着这场对决,看着龙之充满杀气的出击,看着漠尘毫无保留的突进,可是因为距离的问题,纵使视线再好,男子却也未认出漠尘就是曾经的三皇子羿星,自然龙之所说的话他也没有听到。只是这场交手也算得上满意。
祁薰在另一边紧紧的盯着二人的打斗,即便不懂武术的她不知为何每次都能看出两人对决的趋势,漠尘被压制的情况在她心里也非常清楚。她惊慌的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短刀,某个冲动油然而生,可她也知道这个想法有些不切实际,恐怕还没接近那二人,自己便已经被剑气所伤。
怎么办……怎么办……霜泽他们去了哪里,为何这个时候没有人可以来帮漠尘,而自己更是无能为力。
眼看着龙之一个回旋快招击中漠尘的肩膀,之前因为屠所受的伤还没有痊愈,此时伤上加伤,让漠尘忍不住皱了眉。
发觉到这一点的龙之不断的向他那伤口刺去,招招越来越致命,“这之前受了伤?”衣襟破裂的地方,漠尘的肩膀处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