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伴红尘-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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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开连飏的束缚,羿冰气呼呼的走到祁薰的旁边,“薰儿姐姐,拿出你的气势来,不用怕那小孩子,我支持你。”
走在身后的连飏咋舌摇头,他就知道被拉过来围观的后果是这样,本来还想去瞧瞧禄姣去找空启那老头会说些什么呢。
“你是谁啊,我们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欸~~~这孩子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我可爱也不是要你来喜欢的。”
“你,你放肆。”
“哼,不要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这里是杭浔坞,最大的是我义父,你只不过是被邀请来的客人陪同罢了,说白了就是个蹭饭的。”
“什么?”羿冰第一次觉得被气到不知如何反嘴的地步,这小丫头不但脾气差,怎么嘴皮子也这么不让人,于是目光瞪到连飏的身上,好像在责怪她被人嘲笑了,他也不过来帮忙的感觉。
连飏却耸耸肩好像没看到的样子,忍住爆笑的想法转头看向湖的另一边,唤了声漠尘。
“现在似乎不是处理感情问题的时候。”
顺着连飏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山下占星阁不远处出现骚动,火把的晃动似乎过于忙乱。
“山下怎么了?阿吉,走,过去看看。”濮阳月仪说完便纵身赶了过去,阿吉也随着上前,远处,司成的身影同时晃过空中。
“啧,看来我们也得过去了。”
瞧着相瑗急匆匆的跑过来,漠尘他们便知道,这事,他们必须得出面才行。
“你不跟过去吗?”一时间,湖泊旁只剩下铃铛同祁薰二人,甚至就连羿冰都跑过去看发生什么。
祁薰苦笑着摇摇头,“我不会武功,去了事情也已经结束了。”
看着祁薰不同于刚刚的表情,铃铛只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毕竟还只是小孩子,想事情并没有过于的细致,只道了一句祁薰是个奇怪的人,便用她那还不成熟的轻功跳远。
手指不自觉握紧,漠尘在她起身的时候按住了她的肩膀,耳语了一句,而正是那句话成为促使她停留在这里的原因。
霜泽来了……
婕羽,我该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那个男子?
那个为了我却毁了你的雪样男子……
“小薰,你知道吗?我今天偷听绣坊里的姑娘说,原来霜泽喜欢吃翠玉豆糕,你厨艺好,回头教我吧。”
“小薰,你看见了吗?我第一次见到霜泽露出那样的笑容啊,好想一直见到。”
“小薰,你跟漠尘说说让我能和霜泽单独待一会儿吗?”
“……小薰,可以借你来爱他吗?”
你给的书信掩埋的故里,我念里的别逢恐交了梦,那男子的白衫红透我眼眸,那女子的细语荡音于耳廓。
错,错,错,不该拿了余生相送无言。
怨,怨,怨,不忍断了离魂留寄相思。
第七十四章 清浊冷暖
火光围绕着两个身影,远远看去,双方僵持不下,然而被包围的两个人却并没有要拔出武器的意思,杭浔坞的众弟子也自然没有同不用武器之人交手的意思,只不过这两人在破了师父设的防线,夜间突然闯进来,也不能把他们当做毫无恶意。
“来者何人,此地不是你等该来之地,速速离开。”为首的是排行第三的女子,此时师兄师姐都没出现,只好她出面拦下入侵者。
“啧,麻烦事情了,本以为顺着他们前行的迹象便可比盛封思他们先找到,没想到却被无关人挡去。”景铜已经做好了要交手的准备,但见霜泽并没有那样的打算,便也按耐住未动。
“这里既然是杭浔坞,他们自然会出现。”至少赶上了,这里似乎还没有出事的样子。霜泽心里思忱着,注意力并未有所松懈。
“你是不是因为叶婕羽的事情,对杀戮的事情都有怀疑了?”
“没有的事,你已经问了一路了。”他不会动摇,因为不会动摇,所以心不会乱,可是……或许有些事情也是不可避免的,例如祁薰对他的看法。
见这两人并没有要退让的意思,女子便要继续开口,此时濮阳月仪等人也已经来到这里。
“发生什么事了?有小偷闯进来吗?”
听到小偷二字,濮阳月仪瞬间觉得不愉快起来,连飏一直女贼女贼的叫她似乎都成了敏感神经,猛的将阿吉拉到身后,也不顾把他给摔了个跟头,走上前一副大师姐的模样开口。
“你们两个最好看清局势,还是别做无谓的挣扎了,我们杭浔坞的人也不喜欢以多欺少,乖乖下山去吧,夜路不是那么好走的。”
周围的弟子第一次见到他们的大师姐装着师父的样子劝着别人,忍不住偷偷窃笑,惹来濮阳月仪一阵白眼,“都严肃点,没看到正在一致对外呢吗?”真是的,她一定是跟阿吉在一起才会让形象大打折扣的。
揉着摔疼的屁股,阿吉蹦着走到濮阳月仪的身边,悄声说,“月仪,他们两个并没有挣扎反抗什么的。”
笨蛋阿吉,插什么嘴,还嫌不够破坏她形象么。
“……我,我当然知道啊,我只是在说一般现象嘛,我当然看出现在的情况不一般,咳恩,我这不是正要说下去呢。那个……你们两个……”
“不用继续了,他们是我们的朋友。”
濮阳月仪正因为在师兄弟面前受窘想要驳回颜面,话还未出口,却被身后的人打断,不禁有些气恼,却见漠尘等人跟着司成走过来。
“不是吧,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干扰到我。”偷凝火珠也是,现在连说话都要被抢?她的地位何在啊。“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这两位是在下的朋友。”
“……”视线又转到突然闯入的二人身上,濮阳月仪等人才算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抱歉,打扰到各位。”霜泽倒也客气的致歉,并向漠尘点了点头。
司成这才缓步走过来,拍了拍后脑,恍然想起的感觉说道,“师父说晚上会有同样的客人到访,要我们不必在意,我好像一忙就忘了说了。”
众人大有晕倒之势,他们的二师兄,平时看起来忠厚老实,勤劳肯干,认真负责,甚至充满爱心与爱怜到惹人爱慕的地步,人长得也两袖清风,潇潇飒飒,就是有的时候带点坏心眼,他那哪里是忘记的表情,他那绝对是想要等着这出戏上演的表情,那嘴角的狡黠可真是分外分明啊。
众弟子见其中只不过是误会,也便四散开回屋睡觉去了。只将现场交给了他们的师兄师姐。
漠尘走到霜泽身边,“那边,没有被为难什么的吧?”
“没有,简单解释了事情,只是以九霍堡为借口的。”
“是么……把九霍堡推给官家的人,或许也不是件坏事。”二人皆明白叶婕羽事件的影响,不过终究事情过去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更何况此时濮阳月仪等人就在身边,更不能多说。
“呃……这两人,总觉得哪里给我一种相似的感觉。”
“冷漠吗?这两人可是我们那出了名的孤傲和寡言少语。”连飏扫了眼远处走近的禄姣,笑道。
濮阳月仪恍然大悟的感觉,指着漠尘与霜泽,“哦~~~我就说嘛,原来是讨人厌的感觉这一点是相似的。”
见陌生女子对自己如此评价,霜泽皱眉,“那是何人?”
“濮阳月仪,杭浔坞的大弟子,不用理她,一个笨手笨脚的毛贼而已。”
“原来如此。”
“喂,什么,冰山男,你说我什么,还有你这个呆板男,不要别人说什么都认同行不行。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呢。”面对漠尘二人的无视,濮阳月仪更气愤起来,想要上前狠狠的教训一下他们俩,却又深知自己不是对手,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找师父学习学习和别人斗嘴的技巧,虽然她家师父连自己的哥哥都没吵赢过。
“霜泽,我要你送的书信你可有送到?”羿冰这个时候走过来问道,当时在白楚山下分开的匆忙,她也没来得及,好在后来连飏说附近有他们风邯宫的据点,可以派人捎给他,便急急写了一封信函打算给她的皇帝哥哥,希望能给婕羽家慰问什么的。
然而却见霜泽一脸的严肃,这让羿冰有些疑惑,“信,没送到?”
“她让你给谁送信了?”
“皇帝。”
“……羿冰,你在开玩笑么?连飏,你怎么不阻止她这么做?”
“哈哈,只是觉得有趣,朋友的拜托,霜泽从未拒绝过,不过这件事能不能办到,我很好奇。”
“送到了。”
瞧着漠尘紧张的情绪,霜泽自然心里有数,他不会做多余的事情,压低声音说,“放心吧,这点事难不倒我。”
“……麻烦你了。”无奈叹息,羿冰有时做事实在有欠考虑。
“咦?只是帮忙送个信件,是很麻烦的吗?”怎么看起来感觉很棘手的样子。羿冰不解,却在连飏的提醒下恍然大悟,在一起久了,她几乎都快忘记他们是杀手的身份了,那岂不是“啊……你,你不会是……”
“潜入皇宫对我来说很简单。并不用和谁交手。”
“啊,呵呵,这样啊,呵呵。”羿冰汗颜,潜入皇宫是很简单的,这话听起来总有种在说皇宫的守卫都是废物的感觉,好吧,他们是强大的杀手。羿冰这样安慰着自己,却又觉得有些怪怪的。再看向霜泽的时候,便见他的目光不知道在扫视着什么,带着期待与彷徨不安的感觉。
“你也喜欢大哥哥吗?”
“恩?”突然响起的童音,众人的视线转移到景铜的身上,只见铃铛正双手叉腰不悦的问着她。
濮阳月仪等人见状瞬间有种头疼的感觉,这丫头遇见漠尘之后怎么变得这么不懂局势。
“大哥哥?”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是谁?
“就是他啊,漠尘,他是我的未来相公。我不允许你喜欢他。”
景铜顺着女孩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才明白过来,自己一直在注视着漠尘身边的霜泽,这个角度倒的确容易误解,不过这个女孩说漠尘是她的相公?有意思,所以她说的“也”应该是指祁薰吧。
“不是,他不是我喜欢的人。”回答了女孩的问题,景铜才发觉到少了点什么,而霜泽似乎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侧头问漠尘,“祁薰呢?”
“她在后山,我让她暂时不用过来。”
“恩……”重逢的心理准备,或许是种压力。他明白漠尘的用意。
司成隐没在阴暗处注意着这几个人,目光变了又变,并没有人注意到他在想些什么以及看着漠尘时的表情。
“各位,要不要先去茶室休息一会儿,我去叫人给二位准备房间。”阿吉看出这几个人似乎都隐藏了什么,不过师父既然说过叫他们不要过多探究这些人的事情,他们还是听话照办好了,而且,自己也隐约觉得,去探究的越多,似乎越是件麻烦事情,后出现的这两人在没有人带领的情况下就能进入到杭浔坞,甚至还破了师父设的屏障,不简单。
至于有多不简单,或许早就有答案了。
“师兄,你想太多了,师父不是说过……”
“啊?哈哈,司成你说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想啊,哈哈。”拍着司成的背,阿吉憨笑着含糊过去,糟糕,无形当中注意力就被这几个人吸引过去,看来自己的定力还是不够啊。
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师父当初的教诲,他可是有谨记于心的。
“没有,那最好,他们几个不是我们该干涉的,所以你最好也拦着师姐一点,她似乎对他们的事情过于热心了,尤其是那个漠尘。”
阿吉的视线看向濮阳月仪,那表情的确如此,失策失策,如果当初答应铃铛去找凝火珠的是自己的话,事情是否还会演变如此?
“但愿这些人不会给杭浔坞带来麻烦就好了。”杭浔坞多年来的平静可不能被谁破坏掉,他必须守护这里。
“但愿……”
没有人注意到两个人的低语,也没有人留意到远处老人的观察,笑声掩盖了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