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伴红尘-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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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料盒子可是每日必备的。”
不理会相瑗的大呼小叫,漠尘甚至还退后一步走到窗边背对着。祁薰倒也不计较,示意相瑗先退下,自己端着碗走到他的身后,轻咳了一声引起他的注意后又把碗端到他的面前。
“你……”甩袖转过身不去理会这个女人偶尔的小固执复又开口,“你这是又不想说话了?”
“你不喝掉我便不想说了。”
“我不喝那种东西。”以前也是,在皇宫里,很少会做这种汤,只有羿冰不知为何特别喜爱,结果爱女心切的父皇时不时便会叫御膳房准备,现在都有些腻烦了。
“你不喜欢喝还要我喝?”
祁薰的语气带着埋怨,惹得漠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你体内不是也有那种毒,喝了还是有益的吧。”
“没事,我可将寒气逼出体内。”
见劝说无效,祁薰又想到一种方法,“我答应相瑗教她做鸳鸯卷,你若把这汤喝了,我可以多做些给你吃。”
“……”转过身讶异的看着祁薰,这让他想起母后当年也是这样劝诱自己吃掉那些不喜欢的食物,用的便是鸳鸯卷,这样的巧合让他的心里流过一丝暖流却仍旧板着脸别过头,不承认自己已经投降,甚至还冷声反问。
“你现在是在诱惑我吗?”
“本来你不答应也可以的,我只是实在喝的太多了今日才不想喝的,反正送给客栈里的其他人也没有影响。”说着祁薰就要转身离开,身后人连忙抓住她的手。
“不要随便接触陌生人。”
祁薰睁大眼睛仰头望着有些紧张的漠尘,那眼里分明的担心让她安慰。拍拍他的手再次将碗递到漠尘的面前。
无奈的接过手,漠尘沉重的叹口气,今日栽在一碗猪肚汤上了吗?皱眉一饮而尽,看着祁薰微笑的表情他竟觉得怪异的很。
“对了,我昨晚做了一件衣服给你,你等我去拿过来。”说着,祁薰快步走出房间。
屋里再次恢复之前的安静,漠尘重新推开窗,看着那忙碌的队伍,目光收紧,今夜便是一次机会,不能错过。短促的笛音快速消失在空气中,漠尘的身后,出现一个人跪在那里等待着指示。
漠尘并不急着说什么,只站在那里观察镖局里的情况,见队伍开始上路才对身后的人缓缓道,“瑞承,上官老丞相可是在这里隐居?”
“回殿下,正是如此。自从先皇驾崩,他便告老还乡,同其夫人一起在此。”
“恩,听说这归海镖局曾找上官丞相做过靠山,我要你拿着这个去拜访他老人家,顺便把我的意思传达过去。”
“殿下是说……”瑞承惊喜的抬起头以为漠尘终于打算表露身份,却在见到他手里那块玉牌之后眼里露出失望之情,却不敢轻易直言,只问道,“殿下,那是公主的玉牌?”
“没错,她无意中遗落正巧被我拾到,先不提这个,我要你拿着这玉牌以公主的使臣身份去……”
这边漠尘在小声交代他的打算,门外祁薰手拿衣服背靠着墙安静的听着,整个过程虽未说过任何有关暗杀的事情,却在瑞承称呼他为殿下的时候让祁薰的眼里蒙上了雾气。
羿星……
何时我能自然的唤起你这原本的姓名。
察觉到门外有人,漠尘悄悄示意瑞承离开,一步一步走近门口,却在开门的时候与祁薰撞个满怀。
脸埋在漠尘的胸前,祁薰闭眼冷静了一下才抬起头,“走的太急了,没想到你突然开门。”
“我见你这么久没过来所以想去找你。”
“啊,那是我刚才发现肩那里还有几针忘了缝,所以耽误了时间。”
他不提她是否在门外听到什么,而她也没有过多的疑问,两人像达成默契般,对那段过往只字不语。
见祁薰打开衣服在他的身上比量,漠尘竟有种真的是夫妇的感觉,就想从此与其归隐山林避开世俗那些烦扰的事情,手再次习惯性握上腰间的佩剑,漠尘理了理心绪,他还有未完成的事情,也配不上那安逸的生活。
按下衣服将祁薰打量的目光收进眼底,低沉嗓音开口,“为何突然要为我做衣服?随便在店里便可买到。”抓起祁薰的手,发现她的手指上多是浅浅的伤痕,那是连夜着急才会造成的结果,心疼的贴到胸口握紧。
别扭的抽回手,祁薰知道他一定认为自己是在做勉强的事情,摆摆手,“在九霍堡的时候你的衣服被我抓坏了吧,我虽然手工上差一些,不过还是想表达我的歉意。”
“你没有做错什么。”或许应该是我表达歉意才对。
接过祁薰手里的衣服,漠尘比在身前看了看,“大小正合适,你是怎么知道的?”
“欸?我……我也不知道,目测的。”脸红着侧过身,手指不自然的搅着裙角,她总不能说是经常被他抱着感觉到的吧。
见祁薰那羞涩的模样,漠尘原本还沉浸在回忆的伤感淡淡的抹去了些,嘴角也自然的弯起,声音轻柔带着宠溺,“我会好生保管的。”
“咦?不对,衣服是要穿的,又不是古董,还要保管……”
后半句话几近小声的细语,在瞧见漠尘那温热的目光时更是失去底气。
他的笑意,她的娇柔,她送他的第一件东西,满怀了心意。
在这江南水乡里,吴侬软语……
第六十四章 今宵逢贼
烟尘过,猜人心,知与谁同。
雾霭中,朦胧意,闻之何言。
漆黑的夜,昏暗的角落,额前的碎发遮挡着容颜,坐在床沿边的青衣男子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女子,眯眼温柔低笑,那手里握着的紫玉笛让他看着心里觉得异常的温暖。
“我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无论是什么代价。”
身后呼啸而过的一阵风声,漠尘脸上的表情恢复到平日里的冷漠,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出那个房间。
踏出客栈的那一瞬,眼前人影晃过,身后跟着的人凑近低声请示,“殿下,那人进了归海镖局。”
“无碍,不过是一般小贼,不用理会,那凝火珠确实是在那里吗?”
“确认过了,上官丞相亲眼见那人收起来。”
“好了,我知道了,瑞承,你留在客栈保护祁薰。”
“殿下……”
漠尘正要离开,而身后的人却欲言又止的叫住他,似是猜到他会说些什么,漠尘停顿片刻仍是反问道,“还有何事?”
“殿下,这种事情还是叫属下去做吧,您乃……”
“我乃什么?”
“……”
见漠尘继续反问,瑞承知道他提了不该提的问题,漠尘乃是赤潞国三皇子殿下这样金贵的身份,怎可去做偷盗的行径这样的话,他再说不出口。
“瑞承,我说过那种事情不要再提,更何况……杀手都当了,这种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说完,示意瑞承小心戒备,便纵身跃起向着隔壁归海镖局里面潜进去。
归海镖局内,布局自是没有九霍堡等地复杂,按着瑞承之前的打探很快便找到藏着凝火珠的房间,漠尘还未潜进去便听见里面发出叮叮咣咣的声音,皱眉又仔细听了听,那声音毫无节奏,中间还夹杂着轻微的疑问叹气声,很明显有人先他一步进了这房间,似乎也是在找什么东西,而且还是一个手脚笨拙的生手。想到刚刚在外面瞧见的黑衣人影,漠尘也就不再奇怪。
连自己的行迹都隐匿不好,这小贼怕是第一次出来。
难道也是同他一样在找凝火珠?
他决不允许谁来影响他。
悄声潜进房间,漠尘隐没着自己躲在阴暗处观察着那小贼的动作,听着那人低声的嘀咕。
“可恶,白天明明瞧见是拿进这里来的,怎么就是找不到。”如铃的女声。
原来还是个女毛贼。漠尘的眼神暗下来,原本想要直接解决的想法暂时放下。
“你在找什么?”低沉细弱的声音传过来。
“废话,当然是重要的东西……啊。”察觉过来自己在跟别人对话,女贼站起身向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张嘴惊呼,却被冲过来的漠尘快速点住哑穴。
“……”
“抱歉,感觉你要找的东西会与我相同,所以,你就暂时在这站会儿。”单手挡下女贼甩过来的拳,漠尘直接点住她的穴位让其产生麻痹动弹不得。
随后,漠尘走到女贼之前翻过的书架前,观察了片刻,将其中一个格子里的书全部拿出,不一会儿,书架分开,墙壁上出现一个装着上锁的盒子的空洞,用手中剑划开那锁头,打开盖子,意料之中的,凝火珠被放在里面。收好珠子,将书架变回原样,漠尘正欲转身离开,才想到那还被定身的女贼。
“……”看什么看,我也正要找那里。瞧着漠尘在黑暗夜里并不清晰的表情,那翘起的嘴角分明是对她的嘲笑,便用眼睛拼命的瞪回去,表示这人抢别人的东西。
“你再瞪下去我便不帮你解穴了,等着他们的人来发现你吧,正好算是给我找的替罪羊。”
什么?珠子自己拿着,竟敢还让本姑娘当替罪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家伙。
这样想着,女贼的眼神瞪的更怨恨起来。
并不理会对方,漠尘知道归海镖局顶多只会把她送到官府查办,到时他再让瑞承拜托老丞相解决就可以了。
随即便转身离开那个房间,然而身子还没跃上房檐,嗖的一声,一只箭的声音传来,好在漠尘警惕性高,侧身躲过了偷袭,跳上房檐再看过去,原来是印勇的妻子带着其他人在埋伏着他。
背光的身影,女子并未看清漠尘的容颜,但那在瞧见他们如此多人却并未慌张的气质让女子佩服,即便是个贼,也算是有胆有识。
“我还在奇怪老丞相为何突然拜访要瞧那凝火珠,虽然不知你们是何关系,但是兄台做这种偷窃的勾当,有损自己和丞相的名誉吧。”
“这凝火珠本就不是归海镖局之物,我只不过是将其物归原主罢了。”
漠尘并没有说谎,这凝火珠是他当年在雅国时无意在任务中救了一个道士,那人便将此珠赠予他当做答谢,想是当年在给印勇完成任务的时候遗落在这附近便被他们拾到了。
见女子眼里闪过不自然的表情,漠尘只是冷笑。
他竟然知道这珠子的来历,不行,不能放走他,否则我归海镖局的名声何在。
女子这样想着便偷偷下令于身旁的人,漠尘摇头,对于这种利益之人不再多做言语,想到房间里那女贼,恐怕落到他们手里也不会有好下场,他既然答应祁薰此次不开杀戒,也不能因他丢了无辜之人性命。
拔剑防备着下面的飞箭,漠尘翻身来到房间门前,正在考虑要如何带着一个人脱身之时,几片叶子飞镖出现打乱射向漠尘的飞箭,只见房檐上蹲立一个男子,衣袂随风扬起,脸面上蒙着黑色面纱,但是一身翠衣早已显示他的身份,把玩着手里剩下的飞镖,男子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兄弟,这种好事怎么也不叫上我一声?”
眯眼看向对方,漠尘对于救人更有了把握,嘴角不易察觉的弯起,随着对方的轻哼冷笑出声,“我怕你最不屑于做这种行当。”想来也是,自己竟然也从杀手当起了飞贼。
“哈哈,还有何事没办完,这里我先陪他们玩会儿。”
“……恩。”
与连飏互换了眼色,漠尘退回屋子,见女子仍然瞪大眼睛看他,也不言语,直接扛起她从另一个窗户跳出去,跃上屋檐来到连飏身边。
吹一声口哨,连飏看着那无法动弹的女子笑道,“你这偷的还真是个意外的东西。也不怕祁薰瞧见。”
“走了。”
“等等,站住,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见身边的手下在瞬间便被那扔着飞镖的男子固定住,不敢相信世上还有如此之快的速度,女子惊讶的喊道。
却见,那青衣男子与翠衣男子站立在房檐上安静的看着下面,随即青衣男子冷笑道,“……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