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伴红尘-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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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婕羽的朋友长得真是秀气,后面二位可是两位姑娘的夫主?”
“姑姑别乱说,她们同我一样都还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那两位公子也是我的朋友。”
“哎呀,那还真是失礼了,两位公子莫见怪,我这人就是想什么说什么。”
视线再次落在霜泽与连飏的身上,而那两人似乎也读懂妇人眼里的意思,若有所思的回视对方。
淡笑一声,看向一旁安静的祁薰,心里暗自思忱,这个就是一级命令的目标,长得倒是出水芙蓉的样子,不过除此以外倒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需要启动一级命令。虽然这对她来说没什么影响,只是人的好奇心总是驱使自己想要探究一些自己不知道又想知道的事情。
收回思绪,妇人面上依然微笑道,“忘了介绍,奴家名叫蝶环,是这个绵含布庄的老板娘。”
“我说,老板娘,你家老板不在吗?”妇人话音刚落,连飏就走上前意有所指的问道。
只见蝶环平静的回视他,随即意味深长的笑起来,“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蝶环这么多年一直孤身一人,相公早年便已去世了,奴家是个地道的寡妇,无儿无女,所以一直当哥哥的女儿是自己的孩子。”说着便看向一旁失落起来的叶婕羽。
连飏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拖长声音感慨,“哦~~~?那还真是意外,没想到夫人一个人就撑起这么大个布庄。”
“是啊……奴家也觉得有些让人意外呢。”
两人的对话看似没有问题,蝶环也因为这个话题,作势抬手用袖口擦去眼角的泪水,余光却仍然打在霜泽与连飏的身上。彼此话里的意思自然都听出来了。
祁薰起初听到这样的出身也觉得伤感,可又无形中觉得哪里有些怪异说不上来,只是拍着叶婕羽的肩安慰着。
“好了,别说这些伤感的话,马上就到晌午了,我去叫下人准备些酒食,你们赶路也累坏了吧,婕羽,你先给他们去安排房间,等菜做好了我去叫各位。”
“恩,那就打扰了。”羿冰等人道别之后便随着叶婕羽向回廊深处走去,反倒是霜泽与连飏慢了一步。
三人对立无语。
最终蝶环俯首作揖,“二位宫主既已跟在目标附近,为何到现在都未动手,之前蝶环听闻组织一些传闻,四圣卫的事应该是我听错了吧?”
“呵呵,蝶环,想说的就这些吗?”
“……蝶环只按花婺宫规矩做事,宫主有令,蝶环自当完成任务,就算二位宫主阻拦,也休怪奴家无礼。”
“哈哈,真是每个人都说同样的话啊,蝶环,事先声明,我并没有说不做任务,至于旁边这位,你能攻破得了,就试试看吧,我可真是静观其变的。”连飏借用霜泽说过的话,玩味似的看着对方,丝毫不在意冷眸的回视。
“我只按自己的意愿做事。”
一声口哨传来,连飏轻笑出声,“按自己的意愿,却仍然追随主上,这话还真是一点气势都没有。”
并不理会连飏的讽刺,霜泽向院内走去,“随你们怎么做。”
……哼,这家伙这样,漠尘也这样,要我怎么可能顺利完成任务。
心里这么想着,连飏看着身旁的蝶环,收起笑容。看来禄姣是下了决心开始行动了。
“蝶环,完成任务,我不阻挡你,不过最好不要伤及无辜。”无形中连飏就想到羿冰的存在,心里苦笑,何时开始,总要担心这个人的安危了。
“蝶环从不做违反殿规之事。”
“啧啧,不愧是花婺宫的二长老。”
二人谈话间,漠尘与景铜也正巧走进来,四个人对视片刻,漠尘并不言语什么,继续向前走。
“他怎么了?”不明所以的指着前面的人,连飏不解的看着景铜。
无所谓的拽了下衣襟,景铜轻声回答,“烦乱的表现吧。”
“恩~~~喂,漠尘,等我。”
院落内只剩下景铜与蝶环二人,走到挂晒染布的架子旁,景铜手指轻轻滑过布面幽幽道,“何时动手?”
“今晚。”
“不会太仓促吗?对方可是有漠尘与霜泽两位宫主保护着。”
“所以越快越好不是吗?”
“那倒也是,宫主要我来协助你。”
“不必。”
“呵呵,蝶环,何必刻意与我保持距离?到现在还不服气我在你之上?”
蝶环双手抱胸,淡然浅笑,“怎么会,首席长老一职谁当还不都是为宫主,为主上做事。”小丫头,故意在我面前挑衅么?蝶环的杀意渐渐被挑起。“对了,说起来,你离开津香馆也挺长时间了吧?怎么,一个霜泽就让你忘了自己所处的位置了吗?”
“……呵呵,津香馆有妈妈在,我自然不用担心,更何况,一级任务不就是全员的任务,我在这里也不为过吧?而且~~宫主已经下令了。”
蝶环握紧双手,看似不在意的耸耸肩,“不要妨碍我的行动就好。”
“彼此彼此。”
第五十二章 檐下斟酒施毒计(上)
好梦难留,凝注思源,红颜为君忧,憔悴不解结。
祁薰房间外,听着几个人的交谈,漠尘抬手叩门的动作停止,原来叶婕羽也在这里,没想到她和蝶环还有这一层关系。
“小薰竟然中毒了,怪不得我见你一直未说话。”疼惜的握起祁薰的手,看着对方反倒安慰她的表情,听了羿冰的话,她大概清楚最近他们发生了什么,不过字里行间也能感受到有所隐瞒,虽然仍有想问的冲动,不过,祁薰的表情告诉她,不要多问。
叶婕羽虽然平日里无所顾忌,但有些事情还是明白的,如果哪天祁薰愿意说了,她再问也不迟,只是她不曾想到,自己的这个“再问”却是从别人那里听闻,而听闻的结果促使她做了怎样影响重大的决定……
这时,漠尘推门进来,与叶婕羽点头问好,走到祁薰的身边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
注意到气氛的不同,羿冰连忙拉着叶婕羽往外走,“啊,叶姐姐,带我到布庄里走走吧,我好想看那些布匹是怎么做成的。”
“恩,好。”
走出房间关上门,叶婕羽才转身问着羿冰,“公主殿下,那两个人怎么了?”
“哦,嘿嘿,感情问题,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漠尘好像可以帮薰儿姐姐解毒。”
“说到感情问题,公主喜欢那个连飏?”
“欸?怎,怎么可能,他可是个……呃。”看着走过来的人,羿冰不知怎样继续说下去,连飏却只是微笑着走近他们,好像与平时并无不同,这让羿冰松口气。
他,应该没听见吧。
屋内,听着外面一阵混乱安静后,漠尘才又回视坐在床边仰视他的女子,却不知该从何事开口,想了想,从怀里掏出那个药瓶道,“把这个吃了,这是解药。禄姣说,这个可以连你的哑病也治好。”
祁薰点点头,接过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粒棕色药丸喂进嘴里,又走到桌旁喝了口水,才转回头看向漠尘。
她想开口问问他是否遇到了什么事情,脸色不是很好,可张嘴尝试说话的时候,却依然只有嘶哑的声音,以为是药效还未发挥,祁薰又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清清嗓子再次开口。
“啊……啊……”依然只有沙沙声,无法成句。
怀疑的摸着脖子,祁薰不解的抬起头,目光对上同样疑惑的漠尘。
“还是说不出话?”
祁薰点头。
漠尘皱了皱眉,走到她的身边,握住祁薰的手腕把脉,良久后面容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解药不起作用吗?祁薰拽着漠尘的衣袖试图用眼神这么问,而漠尘只是盯着她看,并不说些什么。直到她失落的垂下手低着头,他才开口道,“虎的毒已经解了,只是为何你还是无法说话?”
祁薰抬头看向漠尘,不知如何回答。她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以后都无法说话了吗?她不要这样,她有好多话想对漠尘说,还有好多想法没有表达,为何自己要遭受这样的事情?
猛敲着桌面,漠尘眉间蹙起,盯视祁薰许久后叹气转身,“我去找景铜先给你看看,找不出原因再叫禄姣过来。”
“什么事要找我?”两个人正说话间,景铜就已经踏进房间,“怎么了?你看起来脸色比来的时候还难看?”
漠尘懒得理会景铜话里的笑意,指着身旁无措的人也不言语什么,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就能解决一切事情,可惜的是除了能把手里的剑运用自如之外,他并没有用心于病理方面的内容,幼时在皇宫里虽然拿过太医的书读过一些,却也只能算作皮毛,来到沧光殿之后,一心只想报仇,查出凶手,这方面也接触不多。
这时的漠尘很痛恨这样的自己,无能为力面对她,只要自己再把医学方面钻研的如禄姣那样甚至更好……
“宫主不是已经把毒给她解了。”见漠尘目光沉了沉,景铜才疑惑的为祁薰把脉,遂又奇怪的看向对方,“还有什么问题?毒不是已经很好的去除了。”
“……她还是不能说话。”
“这不可能。”转头望向祁薰,只见那含泪的女子轻轻点了下头。审视的眼神在祁薰的身上来回打量,似乎在思考什么,可景铜仍有些不解,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不过也未必没有可能。手再次搭在祁薰的脉搏上,深思片刻。
“许是药效解毒快,治病慢,再等几日看看好了。”说完,也不等漠尘那充满脾气的声音响起便转身走出房间。
不管是什么情况,今晚,一切都将结束……
“你……”
不要问,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祁薰拼命的摇头,怕这个是事实的事情,她不想变成这样,为何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于她?瑟缩的身子显出轻微的颤抖,她无助的蜷缩到床边,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出一道道痕迹。
看着依然脆弱的祁薰,漠尘的脑海里回想着那个总是用固执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子,清透的眼神与此刻大相径庭,淡漠的身子终是放松下来,温柔的走到床沿坐下来,抚着她的头将角落里的那个娇弱身子轻轻揽进自己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
“不用担心,我会治好你,我一定会治好你。”
轻柔的动作,温柔的声音,他在她的耳边仿佛呓语般淡淡的重复着,带着飘远而又坚定的感觉直到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
漠尘对姐姐真是好呢。
他面对姐姐的时候总是变得很温柔。
难道不是在乎你吗?
那么,漠尘,此时此刻,你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对我温柔呢?
入夜,蓬照城的夜晚要比之前经过的城镇都热闹许多,好似在都城附近的感觉,绵含庄自然也是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今晚,为了迎接远道来的客人,蝶环特意大摆宴席款待各位。
恢复平静的祁薰,在下午熟睡过后,也加入到这份欢闹之中。视线从祁薰身上转回来,霜泽低声问着漠尘,“找不到原因吗?”
“恩,暂且先观察看看,或许是受蛊毒影响药效才没显出来。”
“恩,不过还是做好防备。”
“我知道。”
杯中酒一饮而尽,漠尘抬眼望向那个对叶婕羽微笑的女子,即使足够坚强,依然是个脆弱的会哭泣的普通人,会害怕,会迷茫,会不知所措。然而正因为会存在那些不同的感情变化,才足够吸引着我吧。
斜对着漠尘的蝶环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余光瞄着祁薰的状况,几轮敬酒下来,大家都有了些许醉意,祁薰本就不胜酒力,手拄着头迷蒙的双眼环视桌上的情况,羿冰早已熟睡过去,连飏拿笔在她的脸上乱画。
婕羽坐在霜泽的身边不知在说些什么,不过从她那偶尔露出的笑容来看,应该是很开心的事情,而景铜则坐在霜泽的另一边不住的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