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伴红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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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给我。”转身欲要从窗子离开,身后的人却把他叫住。
“霜泽,难道你……”
霜泽并未回头,只是打断她的话,“禄姣在打她的注意吧。”也不等景铜回答,他便像什么也没说过一样跳身离开。
看着开着的窗,景铜想说的话才喃喃吐出,“你喜欢上她了。”否则从未对任务的事如此积极过的你,为何刚才会在你的眼中看出焦虑?
而祁薰那里,几度试图挣脱的动作都变得毫无意义,衣服几近被退去一半,衬衣透明如纱,将她的身子显得朦胧中若隐若现,祁薰的心里几乎濒临绝望,不停的念着谁来救她。
突然一声沉闷的呜咽声自她肩上传来,一股重力瞬间压在祁薰的身上。
“不要……”惊喊着以为对方要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可是随即却只有祁薰惊恐的呼吸声,身上的人,虽附在她的上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公子?”祁薰推了推,见他毫无动静,又往身边挪了一下,只见男子像木偶般翻了过去,见他睁大的瞳孔,祁薰又惊喊一声,退到桌边。
早就等在门外的景铜听到声音推门走进来,眼前是祁薰衣衫凌乱的看着床上瘫倒的人,走到那人身边检查了一下才又走回祁薰的身旁,“他已经死了,中毒死的。”
“什么?可是我并没有对他下毒。”
“恩,应该是被杀手暗杀的,走到窗前,摸了下那微小的破洞,景铜凝视一眼窗外,又走回来,不想让她看到血腥的场面才使用带剧毒的吹箭么?
惊慌未定的祁薰难以置信的看着景铜,“怎么会这样……”
“不管怎么说,你今晚也算躲过一劫,妈妈那里我会去说,暂时你可以放心了。”
景铜转身正要走出房间,祁薰快速的抓住她,“你可以帮我出去对不对?我可以感觉得到那个老鸨似乎对你很尊敬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如果是你说,她应该会放了我对不对?”
静静的凝视一眼面前衣衫凌乱的祁薰,此刻的她仍显得有些无措,许是之前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再加上那人突然死在自己面前,精神上应该受了不小的刺激,叹口气,转过身整理好祁薰的衣服,景铜慢慢的回答,“我之前也说过,面上我无法和妈妈作对,只能适当的帮你挡一些事情。”
花婺宫的规矩,每个人各司其职不得干涉其他人的行动,她虽为花婺宫的首席护法,权位仅次于宫主,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尤其原是沧光殿直属的老鸨,连宫主都要让她几分。祁薰口中的尊敬也只不过是身份上的罢了。
“其实,你已经很有运气了,就像今晚。”
“可是,我不能待在这里。”
沉默了片刻,景铜才又开口,“也许,日后你的好运还会延续下去吧,只要你最近不惹怒妈妈的话。”宫主有意保她,只要她自己不把问题变得严重,应该很快就能出去。
叶婕羽等人仍不放弃的在外面闹着,并不知道此时楼里发生了什么,津香馆的道对面,那个起先坐在第一排的男子抬头看了看楼上的窗子,转身离开。
“走吧。”
“是。”
身边的人紧随其后跟着,男子唇角微微扬起,心里想着日后与她必会再见。
第二十二章 护人之剑
津香馆的日子变得异常的难熬,虽说那日祁薰侥幸躲过去,老鸨也意外没有责怪的意思,但想离开的心情却愈加的浓重起来,这期间她都以各种理由拒绝着点到她的客人,所有人都以为她那容颜对得起预约和拒绝,只有景铜和老鸨知道具体的情况,第三日药效再次发作,景铜又帮她缓解住。但妈妈那里却没那么好通过。
叶婕羽她们为了救祁薰决定返回封雪城去找霜泽,认为如果是他应该能把她救出来,就算霜泽不行,至少还能打听到漠尘的下落,那样的高手津香馆那些打手应该不是问题。
然而在她们去求救的同时,祁薰则必须要面对老鸨带给她的压迫。
“第一晚让你侥幸躲过去了,前天也不知你是用什么方法解了我那药效,不过还是劝你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人都已经进了这里,还想着外面吗?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出去接客。”
“想让我接客,那便让我死了。”
此时,老鸨见祁薰几次三番反抗自己,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她不喜被人欺骗更不喜被人反抗,但祁薰偏偏两点都做了,气急,走上前一把拉起坐在桌旁的祁薰冷声道,“你不要把我对你的宽容当做忍让,只是不想伤了你,如果你再一味的反抗,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我自然没有能力反抗你,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原则,不做妥协的事情。”
“哼,真是倔强,你以为你守住了清白就无事了?在别人眼里,你的清白早已没了,早就在竞价那晚给了那个死人。”说话间眼睛瞄到祁薰的手臂上,“哦?原来还有个守宫砂,想让自己当贞洁烈女吗?你既然读过那么多书也应该知道不少贞洁烈女都没有好下场吧?”
“……”祁薰咬着下唇忍受着老鸨手里用力带来的疼痛。
然而老鸨却不管那些,伸手扯掉别在她腰间的短笛,“我看你一直带着它,这个就是你为了那个男人守贞的定情信物吗?”
“你,你还给我。”
“着急了?看来我说对了,哼,这种东西留着只会成为你感情的拖累。”说着便把那短笛丢进窗下取暖的火炉里。
“你怎么可以这样……”挣脱开老鸨的手,祁薰快速的跑到火炉旁,也不顾正旺的火焰伸手进去将笛子取出来,手上因那火焰迅速燎伤,红肿起来。
老鸨冷眼看着祁薰这荒唐的举动,心里却被触动了一下,她曾经也为爱义无反顾,却终落得孤身一人的下场,除了养大的儿子是她唯一的念想,或许她是从祁薰的身上看到自己曾经的影子才如此想要折磨她,点醒她,于是又道,“你这般无知的痴情早晚会害了你自己。”
“你不能干预别的感情,你难道不曾珍惜过一个人吗?”
“……小丫头,所以说你还太天真了,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远比你珍惜一个人来的更痛苦。看你手伤成那样也无法接客,这两天你就好好想清楚吧,是面对现实还是继续跟我耗下去,顺便告诉你,你的那些朋友救了你这么多次,最后还不是放弃了。”能请动城守出面,看来他们也不是一般人,不过那也是没用的。
老鸨走出房间后,景铜就走了进来,看了眼呆坐在地盯着短笛发愣的祁薰叹口气,转身走出去没一会儿又走回来,将祁薰拉回床上坐好,抬起她的手检查了一下。
“还好,你速度挺快,没有伤的太严重,不过这段时间这只手还是不要碰东西的好,有什么事就让婢女去帮你。我这里的烫伤药效果还不错,但是也要五天左右才能让你的手痊愈。”
“谢谢你。”
“没什么……你真傻,不过是一个破旧的短笛,何必如此。”
看着手里的短笛,祁薰苦笑一下,不过是一个破旧的短笛,不过是见过几面却相隔甚远的人,她何必如此在意?“姐姐说过自己有个喜欢的人吧?”
“怎么问起这个?”
“如果这是你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你会舍得丢了吗?”
“……”联系么,他们之间除了身份可能没有任何联系,相比祁薰可以睹物思人倒是让人羡慕。
景铜离开后,祁薰看着手里的笛子发呆,略微被烧焦的表皮,她或许真的是傻也说不定,虚幻的假想和现实的真相比其实更折磨人心吧。指尖轻轻滑过笛子表面,触到笛口的时候,发现那原先的裂痕因这次变得更严重。
“咦?”突然发现那裂口处多了一个白色烧焦的痕迹,祁薰用还完好的左手碰到那里,笛子的里面竟然藏着纸条,将那纸条抽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让祁薰惊骇。“这个……怎么会?”那强劲有力的字迹以及那暗红略显模糊的印记无不向她揭示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另一边,沧光殿里,漠尘坐在自己房间的院落里,都城这里虽仍未下雪,但天已入冬,吐气成烟,沧光殿里的景致显得冷清许多,经过几日的折磨,最终主上还是把他放了出来,然而身上伤痕累累的痕迹却使得他不得不待在这里,时不时的面对那个不想见的人。
“龙之……”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做?
“还是对主上有抱怨呢?也难怪他要关你那么久。”踩着枯叶走进来的禄姣看着坐在石桌旁的人笑道。
不理会对方的嘲讽漠尘并未抬头的开口,“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回来?”
“刚好最近事少,就四处走走。”
“四处走走会走回沧光殿?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
“啧啧啧,你这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硬啊,几日鞭刑也没减了你的锐气嘛。”
“废话说完了?”
“呵呵,好,我再说最后一句就走。我前几日去了趟绵李城。”
见禄姣说到这里停顿下来,漠尘隐约察觉到什么,问道,“所以呢?”
“在津香馆发现个有趣的事情,因为太有趣所以就放任不管了,呵,怎么样?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没兴趣。”还以为她会说什么,不过说到绵李城,不知道那个女人和羿冰跟连飏分开后怎么样了。
“别这么快就下结论嘛,那个有趣的女人似乎跟我们风花雪月挺有缘呢。”
“……你什么意思?”
见漠尘有了反应,禄姣暗笑着坐到他面前,“祁薰,我说的是祁薰,难道几天你就已经把她给忘了?真是可惜呢,难得人家还好好的保管着你的东西,说起来我还有些好奇了,那个短笛不是你很重要的东西?就舍得给人家了?”
果然是她,这个女人怎么总要和他的生活有所瓜葛,但是漠尘表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作为杀手没什么好留恋的。”
“哦?看来主上这两天对你的洗脑挺有效的,真就不在意那个人吗?那我收下也可以了?妈妈似乎很中意她这个人呢。”
站起身向房间里走去,他不想再被那个女人扰乱了心智,“想怎样随你。”
看着漠尘走进去,禄姣的面上却没有失望的神色,轻声的话语对着已经关闭的门,“漠尘啊漠尘,既然随我,你又怎么避开了我的眼神?”呵,他是这样,那个寡言少语的霜泽也是这样,都会说些口是心非的话呢,冷漠的人还真是方便伪装啊。
从都城到绵李城的距离对于风花雪月他们来说其实不算多远,自己的坐骑也都是精挑细选的,不过对于身负重伤的漠尘来说,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到达却是有些困难,在马上的颠簸更让伤口有裂开的可能。只是行动虽如此困难,他也不断的告诉自己别去管那些,变成什么样都是那女人自己的事情,可每想起那清透的目光,漠尘的心里就觉得矛盾的痛苦,心里另一个声音告诉他要去救她,不能让她沦落至他这般的黑暗生活。
两日后,月上枝头,人已到达绵李城下。栓好坐骑,缓缓走进城内,很快就来到津香馆前,依旧彻夜笙歌的灯火阑珊,只是这些都不是他所在意的。来到津香馆侧巷,漠尘观察一下,纵身跳到二楼一间未开灯的房间,人刚进去,屋内就传来一声细微的惊喘。
“谁,谁在那?”
这个声音……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漠尘抬手划亮离他最近的立柱灯笼,屋内瞬间有了光亮,再看进去,坐在床上睁大双眼环抱自己的人正应了他的猜测,看着她那哭肿的眼,漠尘心里无来由的升起一丝疼痛,随即气愤的皱起眉走近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