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帝乐无穷-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娘,大人送来了两样药。请您到大殿过目。”奉仙宫的执事太监宁谡,向正在刺绣的何昭仪禀告道。
何昭仪斜了他一眼,嗤笑道:“父亲大人这次又送的是什么灵丹妙药?”
“昭仪,一看便知——”
何昭仪到达主殿,看到殿中有一个面生的太监正拖着一个木盘,木盘上盖了一方红绸布。
她走上前去,玉白素手没有马上掀开红绸,反而有些好奇地打量起送药的太监起来。
这年轻太监与十五岁就和她一起进宫的宁谡相比,身材要魁梧得多,愣着把窄瘦的太监服撑的紧紧的……
为何会是这样?
何昭仪有些看不明白,不过倒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
她直接掀开了那绸布,毫无意外地托盘中央的凹槽中,放置着一枚孩童拳头大小的丹药。
她百无聊赖地将红布往药上一扔,“不是说两样吗?另一味药呢?”已经不是第一次,父亲让她想法喂皇上吃这药,故她对这“壮阳大还丹”已实在提不起一丝兴趣。
宁谡弓着背前进了几步,领着这端药的年轻太监到她旁边,把人一推道,“娘娘,不都在这儿了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谡抬起身子,眼神一如既往的无波无澜,将这太监的袍子下摆撩起,别到他裤腰里,才向何昭仪又行了一礼,略略退开了几步。
何昭仪这才发现,年轻太监,袍子底下什么也没穿。
冬日何其寒冷,而他一双光溜溜的腿打赤,竟然连个哆嗦都没有,有力而稳健地站着。再往上看去……他……竟然,该有的……都还有……!
何昭仪花容失色,急忙收回眼光。虽她每次与皇帝,都是熄灭了灯火才……做那事。可这并不妨碍看懂那男人胯间的是何物。
“宁谡!”她将手炉狠狠摔在地上,“父亲大人的意思——苏颦不明白!”
宁谡面无表情地对那男人打了个手势,待男人退了下去,他才跪在何昭仪面前,道:“大人的意思。娘娘不会看不明白。”
何昭仪抓紧纱罗裙摆,含泪跺脚,怒斥:“你也曾是铮铮男儿,现在怎愿被我父如此驱使?”
他抬起头看她,眼中毫无活人的神彩,沉默,继而狰狞地笑,“昭仪也知道那是曾经,以前的那个人早就死了。还请昭仪,笑纳大人的一番好意。”
闻言,她突然大笑不止,笑声中传出阵阵悲凉,“岳连城,你说……你究竟是恨我爹,还是恨我?”
“奴才谁也不恨。”他眉心蹙起,过分白净的脸依旧好看,“只希望……昭仪坐上皇后的位置,可以让大人放我爹一条生路。”
“好!我答应!”只要她能坐上皇后的位置,一切牺牲便值得。
。
“娘娘,这么冷的天,咱们去御花园做什么?”跟着步辇走的涛碧,搓了搓手好奇地问道。
一旁的宁顺不待龚颜回答,接下话茬道:“涛碧姐,娘娘的意思岂是咱们奴才揣测得了的?”
涛碧听他这么说,故意快步赶在步辇前头,侧身瞪了宁顺一眼。
宁顺中招,赶紧往领子里缩了缩脑袋,一副灰溜溜的样子。
龚颜在辇上看着好笑,急忙拉架道:“好了涛碧,你再这样泼,以后谁还敢娶你。”
涛碧听后有些感伤,吁了一口气,“娘娘还不知道?女子一旦进宫,就算是皇上的女人。就算没有做得妃子得到宠幸,出宫后也是不允婚嫁的。”
“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还不够,还要白白耽误这么多女子的终生幸福!这是什么破规矩!”龚颜忿忿。
同仇敌忾的涛碧闻言,重重点了头。
倒是宁顺听龚颜这样大骂,有些急了,四下张望了一圈,竖起食指在嘴上上比了比,才道:“哎呦我的娘娘,这种话哪能说这么大声呢……小心隔墙有耳啊……”看龚颜被他谨慎地样子逗乐,他无奈道:“先帝还能勉强算得上坐拥佳丽三千。可咱们皇上的……,比起始皇帝倒还不如……他们都说……都说……”
“都说什么?”
“都说……都说皇上那个,不行……”
涛碧还是大姑娘,在一旁红了脸,假装自己没听见。
龚颜却一点也不忌讳,继续追问:“为什么这么说?”
“皇上十三岁就已纳妃,到如今却没得过一个皇子或公主。宫里和民间这才都传,咱们皇上他……”宁顺说着声音低了下去,“不行……”
听完宁顺的话,龚颜觉得此事十分奇怪。她那天出于感激,只不过主动吻了少渊帝一下,他就十分生气了一样,推开了她。当时,龚颜看他脸也气得通红通红,大口喘气……她愣是半天没敢说话。谁知过了一会儿,少渊帝也一句话没说,掉头走了……
从那次以后,一直到现在,他再没有来过春腾宫。
她起先以为皇帝是被强吻后害羞了,可这也说不通啊!那货伏在她身上调戏她的时候,真没见过他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直到这两天,龚颜才婉转得知,原来皇帝以龚颜冒犯萧照容为由,将她这剩下的“专宠”日子赐给了何昭仪。
经过夹手指的事,她更愿意把少渊帝这样的行为,归结为他是为了转移舆论放在她身上的矛头。可到底是与不是,她并无法确定。
这几天,她不论干什么,都会想起少渊帝来。可那人不想他来的时候来得勤,想他的时候他又不来了!她因此寝宿难安,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直到今日,她实在坐不住可,才想到御花园的这段路,是去往何昭仪奉仙宫的必经之路。也才有了等在那里,拦住他问个清楚的想法。
御花园在冬日一派凋敝。
假山后的一处分岔路,龚颜已在这里等了近一个时辰。她或坐或立,越等越心焦。
这时,涛碧不知从哪里寻了一杯茶,刚交到龚颜手里又想夺回来,道:“哎,走得太远,茶凉了,娘娘还是不要喝了。要生病的。”
龚颜握住冰冷的茶杯,没有还给她,“无妨。我以前都是喝从冰箱里拿出的冰水。”然后掀开茶杯,将水饮尽,还将杯子倒过来展示给涛碧看。
她小时候会背的第一首诗就是《悯农》——“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不仅仅是粮食,龚颜自小就懂得要尊重别人的任何的劳动成果。穿越后,这一点当然也没有发生改变。
“娘娘,冰箱是何物?”涛碧打断了她的思绪。
“哦,冰箱就是冰窖的意思。”龚颜笑嘿嘿地解释了下岔开话题,“也不知道皇上今晚还来不来?”
她话刚说完,涛碧脸色一哂,用眼色指了指她背后。
她转身,看见了那明黄身影,在这傍晚昏暗的天色里,犹然不减光彩。
几日未见,他的装束依旧一丝不苟,只是下巴上的青色略显颓废。
他也看见了她,投射过来的目光很复杂,深刻中闪烁着一丝情愫。
半晌,少渊帝才朝龚颜走过来,一扫刚才的阴霾,和颜悦色却又咬牙切齿道:“今日如此寒冷,图修仪何来的游园雅兴?”
“臣妾……是特地在此等皇上的。”她微有哽咽。
“那朕劝图修仪还是早些回吧。”
她从后面扯住他的袖子,委屈道:“皇上到底是急着去见何昭仪,还是不想见臣妾?”
他看她的时候面有难色,无奈叹气,抬眸看了下,才伏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
龚颜看着他慢慢消失在林中。
她以自己心情不好想独自走走为理由,让涛碧他们原地等待。
一个人向他刚才说的那个地方而去……
她越走越快,离人群远了,干脆跑了起来。到达林子边缘,龚颜才大口喘着气,放慢了速度……想喊他,却又不敢喊。
正当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时,龚颜被拥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她张开嘴刚想说什么,却因为后面的人把下巴抵在她的头上的温柔动作,恰恰止住……
“皇上……”被他抱住,龚颜全身都酥了,半天才得以转身……
“别说话……”他微微喘息,捧起她的脸,将她因奔跑而乱掉的头发塞到耳后。印上她的唇。
他的唇摩挲着她的唇,蹭了一阵子,才姗姗而入,没有法式深吻的花巧,却依然让她沉醉。
第一次,他吻她,她却没有抗拒……
她才能感觉到,这吻虽如此生涩,却也那么热烈。
第15章 被发现
两唇相分之时,几道银丝不舍地牵连而出。重新获得呼吸的瞬间,她开始大口喘气,热气毫无忌惮地喷在他的脸上,“皇上……”
他右手轻拢住龚颜脑后的发髻,又在她额头上补上一个吻,“朕要先走了。”
“皇上……”她怏怏地叫了一声,声音有些梗塞地道:“去她那里,也是为了保护我吗?”
他转身在头上轻弹,又扯了扯她脸上的嫩肉,宠溺地道:“图修仪这次终于不笨了!我先走了——”
“小名叫颜颜,别再叫我图修仪了!”
似是听见了她的话,他在远处没停下步子,背着身子冲她挥了挥。
龚颜转身往回走,这次她走得很慢,脑海里越回想着和少渊帝之间发生的一切,心里越是小鹿乱撞。她失笑,难道自己她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不成?不过想到刚刚这个热情的吻,她心里的甜蜜还是多过忧愁。
十里松林,与夏天相比,并无丝毫差别。这时西风骤起,松枝浅浅浮动。滚滚松潮之下,站着两个男人。
“主上,这样做真的是为了图修仪?”
他睨了一眼现身的无名,“你最近的好奇心似是重了些……”口气中透着警告与怒意。
“属下只是觉得……图修仪是个好人”利用心怀叵测的坏女人便罢,他无法了解的是为何如此对待一个对待丫鬟都热心肠的女人。
少渊帝抬头望了望松林上方的一弯明月,又郑重看了看这个——以前无论什么时候都只会服从他的人,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朕的确是不想她太显眼了,若不先保护她这枚棋子,我日后又何谈利用?”
“可图修仪她似乎,已经喜欢上主上了。”无名的身影里隐有情绪波动,似是在为供养不平。
“怎么?心疼了?我原以为,你是最喜欢何苏颦……”
无名闻言脖子一梗,低着头生怕自己的表情显露,“等皇上大功得成,她们……都还是您的女人。”
他听后情绪无澜道:“无妨。待我铲除两只老贼。这些女人,都可赐给你。”
“主上——”无名重重在地上磕了一下,声嘶力竭道:“属下从未做过非分之想啊。”
他皱眉将他搀扶起来,“再没谁比你清楚,她们从来都不是我的女人。”
“那图修仪呢?”唯有图修仪,少渊帝没有让他碰她,从这一点可看出主上对待她的不同之处。
少渊帝冲他莫名一笑,没有回答,脸色有些黯然,背身朝一众太监侍卫的地方而去。
。
次日。春腾宫主殿。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明明一首很悲凉的歌曲,却被龚颜唱得很欢快。
“娘娘这是什么歌”涛霜端上一碟茶点,放在正在边看折子边唱歌的龚颜案上。
“越人歌……”她抬眼看见气质冷傲的涛霜,心里还是抽搐了一下。
她和皇帝现在已经不同了。当初她对涛霜做得那个许诺是不是很正确?
她顿了一阵,合上这份,才继续拿起另一封折子来看,此封是宁奉代笔的……龚颜想起那一丝不苟的曾在太医院侍奉过的宁奉,也不自觉看得很是郑重。
这折子大概是说的几年前有一名太监,在御膳房目睹的一件怪事。那天,这太监恰巧路过,看到几个当值的宫人正在干活,可不知怎么了,他们突然全就都变得肢体僵硬起来,极似被什么迷失了心智。这太监好奇就继续看了下去,只见有一个掌勺的太监,一伸手就凭空抓了一些东西,然后放到了锅里。然后又好像变戏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