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梦-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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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冬梅:“幺爸有学问,取个世世代代都好,我盼的就是大妹以后世世代代都好啊,要得,就取世嘉。”
管代朋:“二毛的名字取世衡,我们的老家是衡阳府衡山县管家冲,那是我们祖籍之地,老根所在,取世衡就是要世世代代记住我们是衡阳府衡山县的人,是南岳——中国五大名山之一的衡山脚下的人,是衡山的子孙。”
余成慧:“对,我们这一大家都是衡山脚下的人,衡山的子孙,世衡就是世世代代不忘根本,不忘南岳衡山。”
管上学:“衡字也很好,我赞同爹给二毛取名衡字。同时衡有平的意思,世世代代都平平顺顺,平平安安。要得,二毛就叫世衡。”
陈冬梅:“爹取的名字也好,我们都是衡山人,不忘祖先、不忘根本,是一个人的好本质,幺爸解释的平平顺顺、平平安安,也是我们作为父母所期望的,要得。”
张春红:“世嘉、世衡,叫起来也很上口,很顺口,一个代表现在一家所在的四川,一个代表祖籍所在的湖广,两个地方都有了,好得很。大妹、二毛,你们觉得好不好?”
大妹:“好!,我就叫管世嘉。”
二毛:“要得,我叫管世衡。”
管代朋:“二四六八双日,你们几个女的都要去听上学讲本草学,世嘉想学,很好,也去听。当然,世嘉应以白天塾师教的四书五经为主。一三五七单日,我和上可也要去听课,上可媳妇和世嘉一道看守库房。”
余成慧:“两个娃儿渐渐大了,大家从现在改口喊他的书名,免得今后娃儿长成大人了,街上熟人还是大妹二毛的,娃儿也觉得难为情,你们说是不是?”
管代朋:“你妈说得对,要改口一齐改口,五妹也不能叫了,喊春红就行,上可媳妇我也改称冬梅,大家说要不要得?”
众人:“要得!”
管代朋:“冬梅,回去给上可说说这两件事,我想他不会说什么的,上可的德性我清楚。”
当晚,春红告诉上学,她已有身孕,两个月了。一家人知道后,都很高兴。
随着时间的推移,管上可的库房管理更加熟练,更加得心应手。楼上楼下库房,重要的、一般的,各种药物,分类清楚,堆放整齐,每两排中间,留有缝穴,通风良好。楼下的药物皆在架上,无一接地。每逢有太阳,他都要在院坝翻晒,做到药物干干燥燥,无霉变现象。药物的进出安排也十分合理,一般一个月新旧争取轮换一次,凡事储存两个月的,他都及时提出减少购进,以保持药物的新鲜和时效。龙沛潇对管上可接手后库房的情况大有改善非常满意。
一天,龙沛潇进到别院告诉管上可,今天塾师就要到重庆了,明天准备一天,后天娃儿就要开馆读书了,同时大人的夜学也要开始上课了。
管上可心中高兴,快三十岁了,还有读书听课的机会。他顺便告诉龙会长:“一家人给我的两个娃儿取了读书的书名。大妹叫世嘉、二毛叫世衡,龙会长觉得可以不?”
龙沛潇:“好!世嘉、世衡,一个带有现在四川的地名,一个带有祖籍湖广的地名,很有意思,很有意义。”
塾馆开学了,六个小孩,六张小桌椅,分三排。龙会长幼女龙凤与管世衡坐头排两张小桌椅,龙会长之子龙麟与管世嘉坐二排二张小桌椅,大管家的小儿子龙松与二管家的大儿子龙珮坐第三排小桌椅。
塾师姓丁,涪州人,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是已执教多年的老塾师,曾作过县的主簿,后与上司不合,就回家课童打发日子。受涪州知州龙大人之请,来重庆府石桥铺教他的侄少爷,侄小姐。一到,才知道共有六个小孩,四男二女,老塾师很高兴,学生多一些,他教起来就有兴趣些,劲头也大一些,成就感也多一些。
丁塾师一问才知道,六个孩子皆已入过塾,有基础,只是程度不同,一两个大一点的如龙麟、管世嘉,皆已读《四书五经》了,即是两个小的,龙凤、世衡,已学过《百家姓》、《三字经》、《弟子规》,已在读《增广贤文》了。
丁塾师再问他们有什么书,每个学生都从书包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他一一过目。再检查文具,纸笔墨砚皆不缺。他叫每人默写了一篇读过的课文。
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下午大家来上学时,发现又多了两个小孩。原来松鹤楼杜老板听说龙兴药业开了塾馆,也恳请龙会长让他的儿子杜文涛、女儿杜文颖入学,愿出双倍的束修。龙会长实在推不过,中午与塾师丁忠孝老先生商量,得老先生同意,故又多了两个小朋友。
塾师丁老先生的薪金,按二管家每月例银二两,每个学生修金,每年二两,吃住在龙家。说实在,这比他在涪陵收入高多了。以后杜老板常请他吃饭,好酒好菜的招待。有个头痛脑热、喷嚏咳嗽,管郎中免费医治,悉心照顾,他感到一辈子都没有过过这样好的日子。所以教得很认真,很细心,督课得也很严,所以孩子们进步得很快。
与此同时,管上学的成人夜学班讲习《本草学》也很顺利,很成功。主要是管上学学兼医、药,他既讲药理,又讲药与治病的关系,并生动的病例说明药用的效果,而且边讲边拿出具体的药物标本,让大家边学边看,而且还兼讲药材的具体使用和疗效,再加以各种见闻,事例生动,大家一听就懂,一学就会,并不十分吃力,因此,大家学得愉快,效果很好。在座者都是多年从事药物的采购和制作,有实际经验和知识,只是缺乏系统的知识和理性认识,这下全都补上了,都深感收获很大,越学越有劲。只有世嘉,没有实践,但她很懂事,很专心,记性好,一有空就缠到幺婶问这问那,在自家櫃房对着药物复习幺爸讲过的,反复观察,不清楚就当面问幺爸。勤能补拙,慢慢她可以给幺婶当下手了。春红有意培养他,逐渐让她学抓药,开始不熟练,慢慢也逐渐熟练起来。有时逢场天,忙起来了,她也像模像样的顶上来干了,开始春红还要复核,发现她很细心,每付药抓好后皆要认真对着药单子复核一遍,才把药给病家。连幺爸上学都逐渐认可了世嘉的操作。
就连上可媳妇陈冬梅,通过学习,也了解许多药物知识。由于她杂事多,分心大,但她很珍惜这次学习机会。因为她清楚这是协助上可管好药物库房的基本知识,非常管用的知识,所以她学的格外刻苦。不懂的不好打搅人家,就问自己的女儿。世嘉非常懂事,知道自己的妈妈基础差些,没有读多少书,一天又要负责一家的饮食起居、杂事多,分心大。所以每当妈妈有什么问到她,她都耐心的尽自己的理解给妈妈讲,直到讲到懂为止。
至于余成慧、张春红、管上可这些有一定药物知识的人,他们是从知其然过渡到知其所以然的问题,是提高理论素养的问题。当然进步大。
连龙沛潇这几十年与药打交道的人都说:“小兄弟管郎中的讲解,使我对每味药物的了解深入多了,原来只晓得每味药的一般药性,现在晓得它治什么病,怎么治。不学不知道,一学吓一跳,原来药物学的知识多得很,深得很啦!我的这点知识还大有补充的必要,真是活到老要学到老才行。”
管上学自己也有很大提高,首先为了教学,他还系统整理了本草学的知识,再结合自己的实践,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不仅温故知新,他从这里拥有不同产地所产的同一种药在药性上表现的一些差异,他认真发掘研究,很有心得,这是前人未发现、未探讨的问题。同时,他还发现就是同一地点采集的同一药物,在采摘时间上的不同,如生长期、成熟期、枯萎期,所表现出的药效上的差异,以及各种药物在制法上的差异表现出的药效上的差异。以上三点都是上学自己发现,自己对医药学的贡献,他决定将它整理出来。写成一本《本草学探微》,让医者使用,以提高药用效果和医疗水平。
时间过的真快,很快接近年关,春红的肚子也出怀了。
弘仁堂的生意一直比较好。其间,管代朋与龙沛潇去了一趟贵州购药,此次并没有深入民间采购,只在贵阳、盘锦两个地方的收购商处购了些,比重庆望龙门药市便宜得多。管代朋只按管上学提出的品种一样只购了一小口袋,结果都雇了三匹骡子才驮回来,整个用银二十两。
这只是试一试,回来一家人筫一筫,这些药物至少可赚回对本二十两,利润是很可观的。
管代朋:“如果到下面乡镇去收,可能还要便宜。”
张春红:“爹,出产地肯定比省城、府城还要便宜的多。”
管上学:“不仅便宜,而且更货真价实。同时在一些地方还可收到一些珍贵的药材。因为乡村的药农,及或就是一般的药户,哪的识货哟?从来都是被大药商压着价,或许他们就认为只值这个价,殊不知别人再一转手,就赚了大价钱。”
管代朋:“开年后,我再跟龙会长或他的伙计跑几趟,摸着了路径,就可自己去收了。可惜上可抽不开身,否则我们俩爷子就可把生意做起,做大。”
管上学:“爹爹别急,龙会长刚用熟大哥,信任大哥,而且对我们这样好,我们可不能做过河拆桥的事。”
管代朋:“那是当然。不仁不义的事我们绝不能干,我相信办法是有的。不急在一时。”
管上学:“我们才开张几个月,积累也很少,目前只能为我们弘仁堂用药进货。不过爹爹在采购药材中,多注意门路,多了解情况,多结交朋友,可为我们以后自己干打下基础。”
余成慧:“人家龙家对我们这样好,我们可不能抢人家的生意,即使自己做,都不能在石桥铺。在重庆府到省城成都的官道上,有的是场镇,还怕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吗?”
管上学:“妈说的极是,我们与龙家的关系,是千万不能影响的。龙家财大势大,是棵大树,我们正好在这棵大树下乘凉遮雨,我们现在逐步积累资金,积累人缘,积累经验,为将来的发展打下基础。”
年节将近,家家户户都在作准备,湖广与四川紧邻,同属南方,生活习俗都差不多。管代朋一家买了头肥猪杀了,在院中办了三桌,请龙会长一家、掌櫃和伙计们吃刨猪烫,大部分都腌起做腊肉。腊月三十,皆要准备丰盛的年饭。
在中国,过年是最重要得节日,也是最隆重的节日,是一家人大团圆的日子。要祭祀祖宗,烧寿字香,先请祖宗在天之灵享用,然后人们才入席,礼节很多。
世嘉经过今年的旱灾肆虐,在外逃难的颠沛流离的生活,接着又是落户石桥铺,重新入塾读书,以及学习药物知识,帮幺爸幺婶抓药的巨大变化,更懂事了,更体贴父母了。她主动提出三十晚上吃年饭时自己去守库房,让爹爹和大家来吃个年饭,爹爹成天守在库房,很少和大家一道吃饭。
管代朋:“你小孩子家家的守什么库房?我先吃了去换。”
春红:“爹是一家之主,怎么能在吃年饭是没有你?”
陈冬梅:“大家都不要争,看库房本来就是龙会长委托我们一家的事。现在什么都做好了,我已装好饭菜,拿到库房去吃,换上可来吃饭喝酒。”
大家一看陈冬梅已包好饭菜,也只好这样了。她像妈妈交待了上菜的事,就过库房那边去了。一会上可就过来了,他一到便对管代朋说:“爹,我担心库房出事!“
管代朋听了一惊,忙问道:“怎么回事,上可,说清楚点。”
管上可:“年前最后一次进药的时候,其中一个力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