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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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界相当于人界作者想的全息式网游,有触觉,听觉,视觉三种感受,幻界一般由主实施者把自己脑海中想的东西实体化记录在里面,能力强的可以把幻界的三种感觉搞得更真实,幻界的覆盖人的面积扩大。
而眼前的这个幻界十分的粗糙简单,不像是一个太极神仙做出来的,那么这是谁的?
里面不会有什么更摧残我意志的东西吗?我突然有点害怕了,因为我再也经受不起打击了。
我一瞬间明白了,无魉之所以不急着打击我们,玩着猫抓老鼠就是想让我的内心一点一点崩塌,让我失去抵抗的心理,最后臣服于他们。
、秘密
想到了这一点,我便暗自咬牙,什么时候无魉那么会玩心机了?以前的他不是只懂得打仗的么?或许是尉迟颜萧教的吧。尉迟颜萧,那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因为丹田已经破碎,所以我无法再凝聚仙气,体内仅有的一丝仙气都乱窜的厉害,过了好久我终于抓住了一丝仙气,我脑门上已出现了一层细汗;对于一个神仙来说,能流汗已属不易之事。我缓慢的打开了那个结,由无数个光因子和梦因子组成的幻界逐渐散开,黄色的光因子和银色的梦因子争先恐后的涌入我的脑海,我脑海中突然一白,之后画面逐渐清晰起来,一个小尹缡站在我的面前,四周漆黑一片。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看向尹缡等他开口。
他笑道:“哥,你今天吃了好多碗饭,想必是因为明天选拔紧张了吧,今天你说让我当大将军虽然我没有这方面的兴趣,但是我愿意一试。哥,其实师父他。。。。。。”
师父他。。。。。。师父他怎么了?我困惑。上次我做梦他也是话说一半,那么这次呢?
“哥,在你被人群殴那天,师父教你的招数是不是学得很好?那也是选拔前夕师父教的最重要的一次教学,选不选得上也就看那一次了。可出乎意料的是你连凝气成云都学不会这个却学得那么好。这让清辉道长感到了威胁,其实揍你的那帮人的头是清辉道长的嫡传弟子,他想让他的嫡传弟子能上那仅有的太极神仙的名额,借着我的嘘头揍你一顿,若能使你一撅不正那便是极好的,若不行给你个警示也是可以的。”
把我打趴下便是极好的?他们因尹缡揍我,那只是个嘘头?怎么可能?师父怎会是这样子的一个人?
我大脑一片空白,思想紊乱,呼吸急促,脑海中努力的想着,他是骗人的,他是骗人的,师父对我是好的,师父是好的。良久,我无力的躺在地上,终究相信了尹缡的话,天空上的朵朵云彩洁白无瑕,仿佛是师父对我赞许的目光,但忽然间,几朵乌云飘过,玷污了这份美好。
要下雨了,正如我现在的心情。我眼神没有聚焦,心里一片混乱,师父怎会是这样的人?怎会是那样的人?!不可能,不可能!!!!!
师父,师父他不是这样子的!!!!!
他,曾经对我那么好。。。。。。
我努力的想说服自己,当效果并不是很好。我悲哀地望了望天,如银针般的细雨淋淋的下着,雨脚扑落扑落的打在我的身上,地上。我发现我是这么不堪一击,哪怕是一粒尘埃也能把我压垮,同样的还有心灵。雨珠落在我的身上,滑进我的衣服里,冰凉的冷意渗透四肢百骸。
我似哭非哭,混杂着雨水,我只是不想让人看见那么狼狈的我。
曾经
那么慈爱的师父,一眨眼间却又变成了一直在我背后处心积虑除掉我的小人,在琏萧门真的冷酷到了连师徒情谊都参杂着欺骗的地步了?可笑,真是可笑,当初想着明哲保身不行就变化着主动出击,而如今连心中最后一丝的美好都没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那么想伤害我?!”我望天大叫,原本在众人面前冷酷淡定的面孔被彻底撕碎,留下的只是一丝茫然,“为什么?为什么。。。。。。”我呢喃着,想一个迷路的小孩。
“是不是我死了,一切就能平静了?”我吃力的站了起来,一个趔趄,差点又摔了下去,其实我才是那个祸国的根啊。
“怎么可能呢。”一个冷傲的声音响起。
我大骇;我居然一点脚步声都没听见,我苦笑,也对,我法力尽失,自然不像以前那般厉害了。
只是——
这个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又陌生?
不等我回神,“呲——”的一声,突如其来的魔煞划破空气射向我,我无力躲藏,我任由魔煞刺穿我的腹部,霸道的魔煞侵略着我的身体,让本来就支离破碎的身体更是破败不堪,血液徐徐流出,安静而美好,却又狰狞如恶魔,恍惚间,我仿佛看见了彼岸花开。
我抹了一口血,缓缓转过身,看到了,两抹熟悉的身影,尉迟颜萧和。。。。。。魔界至尊!
我的瞳孔突然睁大,怎么,怎么会是他?!那样帅气妖娆的脸上挂着违和的笑。
我没有思考的时间,我的身体不堪重负迅速倒下。
我看到了眼前那张妖冶精致的脸迅速扭曲,眼神由冷酷到茫然最后到了懊悔。
他迅速冲上来,抱住我。我看见尉迟颜萧璀璨如星辰的眼睛居然出现了一抹不忍,哀伤和一丝我不愿承认的东西。
尹缡抱着我,原本嘲讽的嘴角迅速跌下了,褐绿色的瞳仁染上了一层湿气,他看着我,嘴巴一张一合,像在叫着什么,可我却听不见了,但是我知道,他在叫哥,哥。
隔了几千年再次听到这个声音,没有当时的清脆也没了当时哀怨,只是单纯的悲伤,一种痛彻心扉的哀伤。
我抬起手,想摸摸这日日夜夜怨着,恨着,想着的脸,而如今懂了,悔了,愧了,却不再能回到从前了。
我有心无力的垂下了手,终究,还是错过了啊。
我的心一阵阵抽痛,痛得我不能呼吸。
呵,我不是竹子吗?竹子不是空的吗?又怎会有心,又怎会痛?
不对呢,是会痛,只是痛起来比其他物体更深刻,更厉害罢了,痛到了肝心若裂。
我的视线渐渐模糊,只是感觉到有一种湿润的物体打在了我的脸上,滑到我嘴角,咸咸的,那是泪吗?
原来这样倨傲的魔界至尊也会哭呢
,为我而哭,我应该高兴吗?我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眼前一点一点模糊的至尊服饰我似乎明白了却又迷茫了。
尹缡是魔界至尊,因为他在魔界的一切没有我的涉足所以他记起来了,但是在仙界的一切因为有我所以他遗忘了。
仙界将军,魔界至尊?
呵,尹缡你装的不累吗?这次的战争是否有与你有关?
弟弟,好想这样叫你。
可是那么自欺欺人又卑鄙的我,怎能,怎能沾污了你。
就在我生命快要消亡的那一刻,我感觉,眼前寒光一闪,我的胸口一沉,尹缡倒在了我胸前。
什么?怎么会这样?!数不尽的血珠喷洒在我的脸上,我在他的眼睛看见了被血衬托出的惨白的面孔。
他躺在我胸前,样子无尽满足,他做着嘴型:哥,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又是谁对不起谁?我们之间间隔着的何止一个对不起,还有无数的错过与罪恶,那些,岂是一个对不起所能了结的?
对与错,爱与恨,错过与相遇,债与赎罪。。。。。。
无数的因果织成了一张大网把我拖进了永恒的深渊。
、地府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发现我躺在一条大街的正中间。
我愣了一下,我不是死了吗?当我试着运气时发现我身上一点仙气流动的痕迹都没有,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普通人。
我站起来,环顾一下左右,没有发现尹缡,如果这里是地府那尹缡不在这那在哪?
我周围是很多熙熙攘攘的人群,大街上叫卖的,讨价的,喊打的,各种声音不绝于耳,十分热闹。行人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可给我的感觉却很陌生,仿佛我与他们隔绝了,他们讨价还价我却一点都不能融入到他们当中,过往路人对我视而不见,仿佛不知道我的存在,对于我的突然降临并没有感到吃惊。
这是怎么一回事?街道很宽,足够六匹马同行,两边的摊子吸引着绝大的路人,留出了中间一条宽广的大路。
我试探性的向前一步,发现没有什么不妥,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起来,走着走着却发现这条路好像永远走不完,热闹的大街却给我一种疏离之感,让我觉得很无助。
我不耐烦的甩了甩头,觉得很热,很渴,急需一个地方乘凉,可环顾四周,一个凉快的地方都没有。
渐渐地我身上的灼热感越来越强,几乎快把我烤焦了。我跑了起来,很快,我发现前面有一座桥,在桥的四周什么都没有,和繁华的大街比起来十分的凄凉,桥上只有一个小女孩摆了个摊子,卖着凉茶。
我大步向前,走到她的面前,努力装出一副和蔼和亲的样子说:“我很渴,可以给我一碗凉茶吗?”
闻声,那个小女孩抬起了头,两只眼睛水汪汪的,扎着两个包子头,煞是可爱,只见她眼睛一弯,笑道:“茶到没有,我自制的汤倒是有一锅,不知客官可想尝一尝?”
汤?我的面容有点古怪,像这样的小孩子做出来的汤能好喝吗?但是身上的热感让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点了点头说:“可以。”之后我便寻了一个位置坐下。
简陋的大棚子遮住了大部分阳光,我舒服地叹了口气道:“你怎么在这里卖,呃,汤呢?”
闻声,小女孩嘻嘻一笑道:“因为在等你啊。”
“等我?”饶是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不知这是何意思,我不知其意随口道:“我何德何能呢。”
“仙界至尊怎会担不起我这一等?”女孩笑道。
我一惊,警惕道:“你怎知我是仙界至尊?”
“你不要那么紧张嘛,凡是能找到我的,我都知道他是谁做甚。”
“你刚刚说你在等我?”我道。
“对呀,因为你需要所以我才出现呀。”小女孩说话让人无迹可寻。
我想起以前在人界看的电视,里面讲什么神仙呀,如来佛祖呀说话都十分的怪异,一副笑脸盈盈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掉别人胃口,我嗤之以鼻
,什么时候神仙变得那么神经了,但现如今想来应该是仙界太落后了。
“你到底是谁?”我挑眉不满道,在这种不利己的劣势下能知道得越多越好,知道的越重要的越好。
“我呀?”小女孩抿嘴一笑,“我在地府做生意来来往往都是死人,知道我的名字有什么用,不过,我有一个统一的称呼,叫孟婆。”
“孟婆是么,这样叫倒显你老了呢。”我摸摸下巴,给予评论。
“呵呵,你的反应倒是出我意料,一般从人界来的都大吃一惊,其余五界的一脸茫然,你倒是很淡定嘛。”
“淡定?还好吧。”我一笑。
“你笑起来真好看。”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我一愣,我笑起来真好看?我突然对这样的赞美厌恶的很,却也不知为何,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具有两面性,可偏偏人就是喜欢沉沦。
她递过来了一碗盛好的汤,我接过,低下头闻了闻并没有闻到想象中怪异的味道,于是我试探性的喝了一口,发现还能咽下,并且冰凉凉的,喝完一碗后,我竟觉得不热了。
我笑着打趣道:“你的汤可真是千古良药啊。”
“良药?怕是至尊抬举了,”小女孩一笑,“这是偏方,而我只是对症下药,若遇到相对应的病自然可以起效果,若拿错了药,看错了病那我可成千古罪人了呢。”
拿错了药?看错了病?我苦笑,我和尹缡就好像这不对症的药和病,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理解,错误的决定,就好像两条相交的直线,经过了一点,就永远的各奔东西了,越走越远,不能回头。
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