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骨之剑-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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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海利特真有你的!克里斯特看着牢房里感动得就快要泪流满面的水手们,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你这家伙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折价吧?
“那么船长大人,你意下如何?”海利特接着又询问诺亚拉,后者只是连连点头,一个字都没有说。
这个嫩小子居然让我在船员面前如此难堪。想到这里,诺亚拉又气又恨,后悔自己为什么开口说出了那句妥协的话。
“那接下来我们就是同伴了。”魔法剑士愉快的宣布,接着他俯下身,目光直逼坐在地上的诺亚拉,“接下来,我们得来交换下情报,策划下如何逃离这个小岛。”
“海利特大人想问什么就问吧,”诺亚拉有气无力的说,“只要我知道的,什么都回答。”
“非常好,船长大人。”海利特开始了他的第一个问题,“那位大财主是谁?”
“菲密路船港的一位富商,名叫梅泽•;威灵顿。当时是他的秘书找到我,承诺用十颗幽影石换一颗龙羽石。”诺亚拉回答道,“后来我调查过,这个梅泽•;威灵顿是巴洛林城的歌瑞蒂议会新进的成员。”
歌瑞蒂议会——海利特最不想听到的名字终于还是登场了。只要和议会挂钩,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一想到是歌瑞蒂议会在和自己争夺龙羽石,海利特就更加坚定了抢到宝石的信念。无论对手是拿这颗宝石去做什么,海利特也绝不会让给他们。
“你的情报可信吗?”海利特想要再确认一次。
“当然了。正因为知道自己的客户是克罗西特联盟国大名鼎鼎的歌瑞蒂议会,我才会选择相信梅泽开出来的十颗幽影石的价格。”诺亚拉小声的埋怨道,“做生意之前我也是有调查过的,还真当我是傻子吗?”
派人出来剿灭海盗的是歌瑞蒂议会,要买龙羽石的也是议会。议会对外宣布已经剿灭了海盗,但如今海盗们却在这岛上活蹦乱跳的。另外,原本要保护诺亚拉的三个佣兵却选择在这个时候抛弃了自己的主人。而这一举动导致的最直接的结果就是象牙号被海盗夺取。
还有那个召唤亡灵信使的死灵法师,她要传递的是什么信息,收信人又是谁?
“能告诉我你是如何保存龙羽石的吗?”海利特思考了一会后问道。
“异次空间盒。”诺亚拉回答道,“开启它需要盒子的召唤卷轴和符文锁。卷轴在我的宝箱里,符文锁上的图纹在我的脑子里。这是只有我一人知道的符文。”
“恐怕卷轴现在已经在海盗手里了。”克里斯特亲眼看见海盗们搬走了诺亚拉的宝箱,他想了想,问道,“卷轴只有一个吗?”
“是的,只有这一个。”诺亚拉点头。
“谁给你制作的卷轴?”海利特紧接着问。
“瑞克纳,我的老朋友,他原本是这座小岛的主人。”诺亚拉遗憾的耸耸肩,“恐怕现在已经……”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要那么轻易的出结论。”海利特刚说完这句话,诺亚拉却露出讽刺的笑容。
“活着说不定能见到人,但是死了绝对见不到尸。”船长干涩的笑了几声,“海利特大人在克洛西特出生,恐怕不知道吧。蓝袭海上死掉的人,如果不是被诚心者带到陆地埋葬的话,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火葬。就算是被凶杀的,凶手也不敢留被害者的尸体在身边,更不敢把尸体扔到海里。”说着,诺亚拉下垂的目光渗出恐惧,“因为这里是蓝袭海啊。”
诺亚拉说的没错,这片汪洋的确拥有这样的魔法——把在这片海域上含冤而死的人变成各种各样的怪物,让他们的亡魂永远徘徊在深蓝之海上。而这些不归者会埋伏在这无尽的波涛之中,等待着他们复仇的一击。
“抱歉打扰你们。”雪莉抬起头,目光锁定牢房外不远处的小山丘,“蓝袭海的亡灵没有来,能操纵亡灵的家伙倒是来了一个。”
很快,三个身影出现在对面的小山丘的杂草丛中。一轮明月落在三人身后,点亮了剑士身后的长剑,又使得刺客的拳刃反射出冰冷的光芒,却没能照亮女人漆黑的长袍。
“那三个家伙终于还是来了。”海利特没有召唤出光束剑,但一刻也不敢松懈。若和这驱魔队的三个佣兵动起手来,海利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取胜,即使最强的元素法师就在身边也同样如此。他确信克里斯特同样没有对付死灵法师的经验。
在弄清楚对方的目的之前,魔法剑士也不能想出个什么对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各位小心。”海利特叮嘱道。
66。卷一 风暴前奏第五十二章 火麟兽
“船长大人,”剑士希格戏谑的开口道,“看来你已经找到了三位比我们更加优秀的佣兵了。”
“是啊,”诺亚拉坐在牢房里,靠着石壁,头也不转的讥讽道,“无论从外貌、身高、人品,还是出身背景,都比你们这群没有血统证书的叛徒要强多了。”
“话不能这么讲啊,”面对山坡下这群已经敌对自己的人,希格依旧没有拔剑,若有若无的笑容一直挂在他那宛如大理石雕刻出来的脸上,“我们其实也是奉命保护船长大人的,只是方式有些不同而已。”
“奉命?奉谁的命?”诺亚拉转过头,迎上希格那闪着寒光眼眸,“恐怕不是奉命而来,是要命而来的吧?”
“没人要你的命,老头。”歆河不耐烦的说道,“海盗们会留着你的命,但是等你交出龙羽石之后就难说了。”
歆河说得没错,对于海盗们来说,可没有什么公平交易可言。
“还有,船长大人貌似一直误会了一件事情。”希格紧接着说下去,“我们三人的性质虽然和普通的佣兵差不了多少,但是我们确实是隶属于北塞尔驱魔队。船长大人一开始和我们签订契约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们的任务只是帮助象牙号对付沉船里的不死生物。”说着,剑士无奈的摆摆手,“也许是和船长大人相处的时间长了,让船长觉得我们三个已经升级成为你的贴身保镖了吧。”
诺亚拉瞪着希格,却无从反驳。驱魔队的佣兵不是自己的保镖,这一点诺亚拉很清楚。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三个家伙竟然会一点情面上的保护都不提供。
站在牢房门口的三个人一直沉默的听着诺亚拉与驱魔队佣兵的对话,直到雪莉自言自语一般的声音在三人身边传开。
“……她很强,”女孩的目光透出几分呆滞,更多的却是一种出于本能的畏惧,“那个死灵法师不是一般的强……如此强烈的黑暗力量不仅没有吞噬她,反而被她所压制……”
“……雪莉?”克里斯特感到几丝不安。身为精灵使的他完全不能感受到雪莉所谓的黑暗力量,也体会不到雪莉的恐惧。
“不要紧,他们应该不是来打架的,不然那个死灵法师早就动手了。”海利特望着山丘上的三个家伙,“听他们谈下去。”
“事实上,我们刚才已经发出了求救信号,”希格继续着那种若有若无的笑容,“很快就会有专业的救援队来到这里,收拾这帮海盗。而我们的任务只是对付不死生物,并且在适当的时候保护下诺亚拉船长。毕竟你也是我们的老雇主了。雇主要是死了,我们也会很没面子啊。”
诺亚拉露出怀疑的表情,“救援队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蓝袭海上新增这种服务了?”
“这个你一会就知道了,”希格的笑容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事实上,对方也是我们的老雇主之一,所以我们和他们有所联系也很正常……”
“魔法剑士,”不等希格说完,站在希格身边一直沉默着的死灵法师萨米尔却突然打断了同伴的话,“回答我。”
这个冰冷却带着奇怪韵律的声音打断了刚才一直进行着的对话,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两个原本素不相识的人身上。
海利特很是意外,他望着死灵法师应了两个字,“什么?”
“回答我,”死灵法师重复了一遍先前的句子,问出了一句让海利特惊诧的话,“奥比勒斯是你什么人?”
“我说,萨米尔。”希格站在一旁,有些郁闷的挠挠头,“你好歹等我把话说完再盘问你这些私事好不好……”
萨米尔没有理睬他,只是机械性的重复了上一句话,“奥比勒斯•;渚是你什么人?”
海利特迟疑的望着萨米尔,没有答话。他并非不知道答案,只是在没有摸清对方问话的意图前,草率的回答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死灵法师漆黑的兜帽挡住了她的额头,却没能遮住那双闪烁着金色光芒的暗绿瞳孔。她盯着海利特,好似可以看到他心灵的最底层。
“我想,在问别人问题之前,出于礼貌,是否应该先简单的作下自我介绍呢?”海利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把这么一句话扔给了死灵法师。
“哦?有意思。看来我的猜测没错。”一个微微的弧度出现在死灵法师的嘴角,她好像笑了,“不用那样看着我,至少,现在我们还不会成为敌人。”
这样一句无根无据的话可不会让海利特感到安心,毕竟对方竟然准确无误的叫出了海利特的曾祖父的名字。
奥比勒斯•;渚•;克洛西特——关于这位曾祖父的事情,海利特听罗德西叔叔说起过。奥比勒斯曾经因为迷恋某种邪恶而强大的力量,最终为家族带来了灾祸。
比这个信息更加具体的内容,海利特就无从得知了。没有人想要告诉他。
真正让海利特在意的是,为什么这个拥有二十来岁女性面容的死灵法师会认识自己的曾祖父?海利特记得罗德西说过,奥比勒斯在罗德西不到十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那时候,海利特的父母甚至还没成婚。
“我和你一样没有见过奥比勒斯,但是,”不等海利特开口,死灵法师说出一句让海利特更加疑惑不解的话,“契约终究成立。”
“你到底是谁?”海利特被这一连串的话语弄得失去了耐心。
“萨米尔。”死灵法师念出了这个名字,不带一丝温度,“如果渚家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字,那是否该是我的荣幸呢?”
海利特望着萨米尔,紧皱的眉头赶不走缠绕在心中的疑惑。
该死!为了一颗龙羽石怎么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萨米尔所说的契约又是什么?拜托,现在的情况已经够乱了……
“喂喂,萨米尔,这可一点都不好玩啊。”歆河不满的叫喊着,“你居然还有那么多秘密瞒着我,我不甘心啊。”
“是吗?好玩的东西很快就要来了,歆河。”萨米尔一副安抚调皮孩子的口气,“准备好你的拳刃吧。”说着,萨米尔朝着小山丘下走去。
很快,所有人都察觉到四周微妙的变化。
离牢房左边不远的地方,海盗们将小型炮台架在原地,看来很快牢房周围就会受到一阵狂轰乱炸。
“我就说这里怎么会这么热闹?”海盗首领杜鲁站在炮台后面咧嘴一笑,露出一排丑陋的烂牙,“原来晚会已经开始了啊。”他伸出手,威风的指向穿着黑袍的萨米尔,“给我轰了他们!”
然而,当杜鲁说出这句话,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但是海盗喽啰们的炮弹已经飞了出去。
萨米尔从袍子里摸出一根几乎跟她一样高的法杖,顶端白森森的人类头骨在月光下散发出绿色的磷光。死灵法师横过法杖,随着一阵意味不明的咒语,一道骨墙刷的从地面上站立起来。
炮弹击中骨墙,无力的炸开,最后火药味被掩埋在一阵浓烈的腐臭中。
“真漂亮!”歆河站在萨米尔的身后,兴奋的赞叹道,“太久没有看到萨米尔的表演了,我太开心了!”
萨米尔仿佛没有听到歆河的赞美,她停止了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