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骨之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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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的伤严重吗?”海利特问。
“我问过药剂师,说是被凶猛的魔物所伤。”娜雅如实回答。
凶猛的魔物?难道是禁断之森的魔物?叔叔果然进入过结界吗……
“还有别的什么消息吗?”海利特想起留在树林里调查白雾的布莱恩他们,“浅水湾哨站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这个……”娜雅苦笑着摇头,“就算有,也不会有人通知我啊。”
的确如此。海利特这才发现自己问错人了,谁会向这么一个小女孩报告什么重要消息呢?
“克里斯特回来了吗?”海利特又问。克里斯特也留在了布莱恩的队伍里面,如果他回来了,一定会带来什么消息。但愿他们真能查出些什么。
“嗯,”提到克里斯特,娜雅终于微笑着点头,“今天快天黑的时候,他和城堡的骑兵队一起回来的。”
“娜雅,你能叫他过来一下吗?”海利特想了想,又笑着说,“顺便帮我准备些吃的。”饿了一整天,他不得不犒劳一下自己的肚子。
娜雅开心的答应了,然后离开房间,留下海利特一个人。
一瞬间,愁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多得让他无法接受,但时间又漫长得让他觉得无比难熬。结界裂缝,白雾,还有那个蓝发女人,所有的事情都是理不清头绪的谜团。但他一定要一一查清楚。只要等到下一个日出,他的禁咒日就结束了,他的噩梦就结束了。
海利特不自觉的抓紧了被单,像是要把那些折磨他的事情统统捏碎在手里。
***
西蒙妮合上手中的书本,将它小心的放回书架,接着又取出另一本书。狄文站在她背后的一排书架前,也在忙着同样的事情。
葛布尔镇长的藏书室里,两位法师正在寻找关于“白雾”的讯息。只是目前为止,他们俩依旧一无所获。没有任何一本书中提及到这样的白雾。
“哎,根本找不到嘛。”狄文终于开始抱怨起来,他搜索完最后一个书架,然后懈气的坐在书架边的长椅上。
西蒙妮没有说话,她又将一本书放回了书架,然后坐在一旁休息。
“那白雾到底是什么东西……”西蒙妮回忆起今天下午的调查,即使有布莱恩带队,结果还是令他们失望。他们无法查明白雾到底是什么物质,也不知道这东西从哪里来。
在调查无结果之后,布莱恩只能传令到浅水湾哨站,让士兵封锁整个采石场区域,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让他知道。接着,他们一行人就回来了。龙骑士尤利尔留在了哨站,布莱恩和几位法师回到葛布尔小镇,克里斯特在到了哨站之后,又和一队骑兵一起回青石城堡。
简单的晚饭之后,狄文和西蒙妮接到布莱恩给的新任务,就是去小镇的藏书室寻找关于“白雾”的线索。
“如果真的有书籍记载过这种白雾,显然青石城堡的藏书室拥有这本书的概率更高啊。”狄文这句话正说出了西蒙妮所想的。
“但是青石城堡的藏书室,我们大概不能随便进入吧。”西蒙妮想起了独自回城堡的海利特,“也不知道现在海利特大人怎么样了。”
“我想,他不会有事的。”狄文说道,“毕竟是‘东境之王’,虽然年少了些。”
西蒙妮笑笑,“的确年少啊,才十八岁的小子。不过我觉得他真正的实力完全无法估量。”即使今天是海利特的“禁咒日”,即使是面对古拉巴克蜥龙,他的反应能力也让西蒙妮和狄文吃了一惊。如果没有这个诅咒,他会强大到什么样子呢?
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忆起古拉巴克蜥龙那场战斗。海利特明知道使用魔法会伤害他自己,却还是毫不犹豫的施法救了他们两人。这不得不让他们对海利特产生感激佩服之情。他们未来的王的确是一位值得他们追随的人。
“我觉得奇怪是,海利特为什么那么快就知道那个白雾会有吞噬效果……”那时候只顾着解决掉蜥龙,狄文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海利特当时的话的确透出一个信息——他知道这种白雾,也知道触到它的后果,所以海利特才会那么确信的叫狄文他们努力把蜥龙推到雾里去。
西蒙妮摇头,“也许他本来就知道一点关于那个白雾的事情,如果不是这样,那就只能说他的直觉太强大了。”西蒙妮又回忆起那场战斗。古拉巴克蜥龙将海利特的双手剑拍飞到白雾里,接着那把剑就这样消失了。海利特召唤光束剑刺穿了蜥龙的下颚。而接下来发生的那一幕让西蒙妮差点尖叫起来。蜥龙的利爪击中海利特,让他顺着刚才那把双手剑的轨迹落向白雾。幸运的是,他们的援兵到了。那位叫克里斯特的精灵使救了海利特,同时让战局彻底扭转过来。精灵使不用把蜥龙推入白雾,就击败了蜥龙。
西蒙妮和狄文只听说过,格罗利雅精灵使从来不会出现在他们自己的地下城以外的地方。让两人疑惑的是,海利特是怎么认识到这位精灵使的,又是怎么让他赶来增援的。当然,这是一段他们不知道的故事。
37。卷一 风暴前奏第二十七章 噩梦终焉(2)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们瞎忙活了一个下午,然后什么都没查出来,最后布莱恩安排人封锁了现场就放你们回来了?”卧室里,海利特听完克里斯特的叙述,将精灵使的话总结了一遍。
“嗯。”克里斯特点头。
海利特将吃剩的骨头放在娜雅端来的盘子里,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他猜想,就算自己当时留在现场,结果也和现在相差无几吧。难道真的只能靠罗德西叔叔了吗……?罗德西一定知道什么,只是他会不会对海利特说,如果说了,又会说出多少……
海利特坐在床上,苦恼的抱着头。
娜雅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眨巴着大眼睛安静的听完面前的两个大男孩的谈话。她几乎听不懂刚才克里斯特在讲什么。什么白雾啊封印啊她一点也不懂,唯一熟悉的只是里面的几个人名。
克里斯特坐在娜雅身边,依旧是那身白袍和束起来的银色长发。他抱着双臂,半垂着眼睛好像在思考什么。冰蓝色的眸子在晶石灯蓝色的光线下显得更加迷离深邃。娜雅看得有些出神,她对这位精灵使充满了好奇与好感。如果她亲眼目睹了克里斯特与古拉巴克蜥龙之间的战斗,这种好感无疑会上升为崇拜加爱慕。当然,她错过了这个机会。
海利特松开抱着头的双手,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背靠着柔软的枕头,告诉自己不管什么问题总有办法去解决。
“无论怎样,今天的事情,”海利特抬起头注视着精灵使,露出感激的神色,“很感谢你,如果你不在,也许我就回不来了。”
只是这位救命恩人似乎不太习惯别人的感谢,克里斯特撇过头,满不在乎的说:“我不过是骑着马唱着歌,一不小心路过那里,恰好救了你而已。又不是专程为你去的。”
娜雅听完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让克里斯特“不小心”路过那里的人,正是她。
这就是你说“不用谢”的方式吗?
海利特忍不住笑了起来。
房间里的笑声让剩下那个假装镇定的精灵使更加焦躁了,“我说你们俩,笑够了没?有那么好笑吗?无聊。”
海利特好不容易收起笑声,他默默告诉自己,嘲笑别人害羞的一面是不对的。他看了看书桌上的沙漏时钟,“好了,娜雅你该回去睡觉了。”
现在的时间已经快接近午夜了。
娜雅听到这句话才停止了笑声,她立刻收起笑容,“不要,我不睡。”
“已经很晚了,你必须回去睡觉。”海利特严肃的说。
“不要,海利特哥哥不睡,我也不睡!”娜雅依旧拒绝。
今夜海利特的确不可能入眠了,好不容易才从噩梦中醒来,他不敢再闭上眼睛。每到禁咒日那天,他都毫无例外的通宵。以前都是他一个人熬过来的,今天他也打算这样。
但是这回,看娜雅的表情,她笃定要陪他一起通宵了。
“克里斯特,你也去睡觉,顺便把这个赖皮的小女孩拖走。”海利特拿她没辙,只好拜托别人。
“我觉得,”克里斯特坐在原地不动,看着已经趴在地上死死抱着一条床腿的娜雅,“‘拖走’这种事情还是你亲自动手比较好。”
海利特看见娜雅的动作,满脸无奈。娜雅现在已经和他的这张大床联合成为命运共同体了。想要把她拖走,除非把这张大床一起拖走。
海利特知道娜雅只是想陪着他,不想让他在这样痛苦的夜晚孤单一人。但是,海利特更希望自己一个人的痛苦自己一个人承担就够了,他不想要自己身边的人也为他承担这份痛苦。
“对了,”见海利特不说话,娜雅就以为他已经默认自己可以留下来了,“不如我们来玩纸牌游戏吧,最近在巴洛林很流行哦。”说着,娜雅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套纸牌。
“哦,是吗?”克里斯特很快明白了娜雅的本意,“好像很有趣的样子,我也参加好了。”他知道娜雅不是真的那么任性,但如果不用这种任性的方法,海利特是不会接受别人的好意的。
“你们两个……”海利特已经彻底没辙了。
娜雅开心的搬来房间里的小桌子,摆在三人中间。
于是原本在各种三流酒馆里经常发生的一幕,却在未来的东境之王的卧室里上演了。只是这三位赌徒的技术实在参差不齐,每一局的结果都惨不忍睹。
先说说这位美貌的精灵使。如果赌神在世,一定会想亲手掐死他,然后让他转世投胎学习一下关于数字与花色的基本知识,再谈打牌的事情。
再是这位负伤的魔法剑士。记住纸牌规则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只是幸运女神的目光总是顾及不了他,最烂的牌无一例外的出现在他手里。
最后是这位年仅十二岁的可爱女孩。如果这三人用钱作为赌注的话,她将会是新诞生的富翁。
时间快速的流转着,不知道是厌倦起着毫无悬念的牌局,还是抵挡不住浓浓睡意,在这厚重的窗帘布开始透出太阳的光芒时,娜雅终于捏着三张纸牌趴在小桌子上睡着了。
克里斯特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像有千万只蜜蜂飞过一样嗡嗡直响,他终于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让他这么无地自容的竞技项目。那些长相奇特的数字和乱七八糟的游戏规则把他的脑子搅得像一堆浆糊。
精灵使瘫软在椅子上,一副完败的凄惨模样。
“小丫头,明知道自己熬不住,还要这样折腾。”海利特从床上下来,走到娜雅身边,抽掉她手中的牌,又将她抱了起来,轻轻放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子。睡梦中的女孩毫无知觉,也许梦中的她还在继续着刚才的游戏。
“乱折腾的人是你才对。”克里斯特看着他的身影,淡淡的说,“明知道自己会受伤,却还是那么不要命的拯救别人;明知道身边的人想要帮助你,想要为你分担痛苦,却还是打算拒绝他们的好意。”
克里斯特的话让他的心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一直以来海利特总是这样,自己的痛苦自己承担就够了,自己所背负的诅咒自己忍受就够了,不需要给别人也造成痛苦。可是他没有想过,当他默默忍受着的时候,为他担心的那些人也在受着同样的煎熬。
而他却一再拒绝那些本该属于他的关心,只把这些关心当做是不必要的负担。
海利特沉默着走到窗帘下,几缕阳光透过帘缝映照在他的疲惫的脸上。
“对不起呢,”海利特伸手拽着窗帘,却没有拉开,“原来我一直都这样任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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