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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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敏感、和动物格外亲近的金而言，他不需要看见幽月的真面目，便已经感觉到了面对像是狐狸——银白色长发并不算特殊，但那摆出冷淡神情的妖异金黄色眼睛越挖掘越深，令他不由得想起了报恩的狐狸变成人类，却始终担心被识破、排斥的传奇故事。
与帮助协会做事的凶狐狸不同，那种狐狸似乎是娇媚都融入骨髓之中的美女吧？嗯，有意思……越这么想，似乎越有些看见她的狐狸尾巴了！不过这种传说中的神话生物，似乎比双头狼都稀少……自己能有幸一次看见两个吗？啊，似乎还是有族群的，真想去看看、参观了！
比起没什么忧患意识，或者说能预卜先知的尼特罗会长和金，凯特、幻冰和其他猎人自然都相对逊色一些，心思各异的他们即使并不排斥、猜忌对人颇有吸引力的幽月，却也始终是全心关注着场面的变化。
到是暂时制住了席巴的库洛洛，只是瞥了一眼幽月的变化，便再度研究起席巴为什么不容易受麻醉的特殊体质来。
不是不在意，不是不在乎……
不过在结果不明的情况下，在她的选择未定的这种时刻，有些感觉能淡化就淡化吧！否则，自己会后悔放她离开，会自怨自艾于自身的无力，会因为太过渴求强大的力量而迷失……
那双无比明亮，闪烁着妖异光芒的金色双眼，有着尖锐、冷淡、锐利、聪颖、柔媚……这种鲜明的动感，是什么世界的七大美色，什么血红瞳，都是无法比拟的了。
还有超过自己想像的银白色的力量，混合着原本的绿色念力，混合着一切能力的力量……果然，决定一切的还是强大的力量，即使再软弱、与之不配的心，也终究能获得胜利的——不过真有些嫉妒了，得不到的力量，也无法获得、不能下定决心去获取的力量啊，居然迫使自己只能等待最后的选择和回答，这样被动、矛盾的自己，真不象自己了。
如果不是清楚你心中的软弱，我会肯定你也是纯粹的妖怪，是故意假扮弱小、魅惑所有生命，却又时而展现强大，引诱我们这种追求力量的黑暗人群的妖怪了。
还有这个面目，也不是你的真面目吧！即使别人都不在乎，却还是坚持把有些事情分得太清楚……这样的你，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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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强悍的妖怪，即使有无比的妖气，但是自己仍然能飞速的自由移动，轻易捕捉对方的动作、弱点并将之利用、击倒——
纯粹力气型的独眼巨人比不过妖气强化过的植物武器的锋利；多头多手多脚的妖怪即使攻势猛烈，但是速度有待提高；美女蛇的精神攻击对自己无效，自己反而能通过精神对抗的反噬利用她捣乱；液体妖怪能抗拒大部分的攻击，但是狐火是他的克星，何况植物总是吸水的，需些时间种植、埋藏种子也是可能的；三只眼的三面怪到是相对强悍一些，物理攻击、精神攻击、法术攻击居然都能上，三个面能使用完全不同的三种攻击方式……不过也有时间空隙、滞后、迟缓的瞬间。
所有的阻拦、障碍都不存在，任何反击都注定落空，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绝对力量，不需要任何花哨、巧劲的直接攻击……这便是战斗的快感吗？自己也能掌握、接受的力量，便是这些吗？那么，不需要妖月了……不需要专门战斗，面对一切残酷的她了吗？
“不，不对！我们是独立的个体，你要想吞并我，绝对会后悔的！”那是另一种急切的声音，是属于妖月的声音在心中、脑海回荡。
“但是，你不是抱怨，说是我强行剥离出属于妖狐的一切，将妲己、妖狐的一切归于你的存在吗？你不是希望，能不需要你的存在，我们能成为一体吗？”幽月不得不不分心回应。
“那时候我不过是初生的婴儿啊！你看，藏马和南野秀一不还是两个人吗？和仙水的七种人格一样，我们不是能和平相处吗？即使在我比你强大的时候，我有对付过你吗？你不能就此做判断的！”妖月显然相当不满。
“那么，你也是不想消失……但是，我们能一直这么下去吗？我，其实是畏惧你的，初生的婴儿更无善恶，他们能轻易掐杀其他弱小的生命，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死亡的！”幽月有些迟疑，却终究坦白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我很清楚什么是死亡，所以我不想死，我想活下来！你也知道，我是很听你的话的啊！我帮过你那么多次，你现在能稍微掌握力量就打算吞并我，否认我的存在，这是过河拆桥的自私行为！”愤然的妖月说得相当慷慨激昂。
“那么……那次跟踪离火，打算吃掉他的五行之力，甚至……被力量所吸引，想吃团长、西索和伊路米……还有钻我的话里面的漏洞，将妖力传给西索，这样的不断变化着的你，让我怎么能一直放心下去！”微微沉吟片刻，幽月却不由得叹气，“并没有否认你的存在，但是我们原本不是一体吗？再度回到过去不好了吗？”
“啊……你知道了啊？是因为刚才能运用妖力了吧……但是，这和肚子饿了是一样的道理啊，这里没有妖气可以吸收，我不过是想吃掉他们的力量作为补充而已！而且，考虑你对他们的感觉，我最后也没有对他们下手嘛！”妖月并不惊慌地进行辩解，“至于那个西索，你不是说他是变态吗？给他一些妖气，让他了解妖力，也不过更变态一点，反正不是普通人了……这多有意思，你不过是敢想不敢做而已。我这还是帮助你！”
“……所以我真的害怕自己，害怕你……不是所有的想法都要实现的，太过自由、没有约束，背负我们所有责任、罪恶感的你……还是继续沉睡吧！可能作为人类的百年过去了，会有你苏醒的一天的！”无话可以再多说，幽月沉默地等待妖月的回答。
至少，在自己希望成为普通人的这百来年，在自己没对世界厌恶、绝望的时间段内，让我仅仅成为我自己吧！
虽然一切的责任、错误都因我而起，虽然这对你并不公平……但是，也就是这百来年的时间的！能忍耐吗？如果你的成熟长大了……这点耐性应该还是有的吧？所以，不要加深我的负罪感，不要逼我彻底抹杀你的存在……
在这个世界，自己所能改变的只有终究自己，所以，不会介意克制、压抑自己——呵，这样的自己……
*****
战斗本能的存在使得压倒性的战局并未有过多改变，然而幽月与妖月愈加激烈几分的心灵争论逐渐令人有所察觉，开始关注了。
“都是藏马，都是他的罗嗦，我先解决他！”在现场回荡的是另外一个稍微尖锐、冷淡的清亮声音，杀意更盛的少女，却停止了对几乎已无还手之力的五个妖怪的攻击，微微仰头看向远处的森林——那里，妖狐藏马仍在解除人类的妖化状态，虽也有所察觉的抬头苦笑，却只得继续。
“不要，我不准！”斩钉截铁的声音，生生拉住了腾空而起，即将远去的身躯。
矛盾开始浮现在表面了吗？不满足意识层面的争论，居然要开始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了……仍不熟悉妖狐的力量，自己可能争不赢妖月，但是……无论如何也得阻止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情况更加复杂！
然后——
“不要看我！”
那是发自心底的呐喊，也是绝望的哭泣。
控制不了力量，不，不是力量，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性格了！
哪一个自己都不想消失，哪一个自己都不愿意再沉默，即使共有记忆，却也完全不同的性格……这就是自己逼出来，自己制造的困境！
无法压抑膨胀的力量，即将失去效果的幻术……不能再掩盖原型的展露了，所以，不要看我。
使用天使的羽翼飘离战场，低头垂目，双手环抱自己的幽月努力想寻找偏僻一点的地方掩藏自己，解决自身的矛盾，却终究无法一心多用。
杀与不杀的争论，不一致的行为，分散的心灵、对立的灵魂……驱散了刚被召唤出做掩饰的薄雾，也彻底地展现了不需要任何伪装的力量——于是，不说那小巧、可爱却奇怪冒出来的狐狸耳朵，明眼人都能看见银光更盛，在她的身后有什么在晃动、挥洒，更增添了魅力、神秘，及至恐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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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章 杀戮与死亡 。。。
“好机会！”最先做出反应的是美女蛇，“黑暗个性和人类意识的冲突，转生妖怪的特性和弱点……呵呵，我就再来给你加一把火！彻底成为我们的同类，去杀了藏马吧！”
她集中自己的精神攻势，冲上前紧盯着幽月，加强自己的影响。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发现自己被回望的那一双收敛了一切光芒的金眸看得全身发软，再无抵抗回手之力。
还是有反抗能力吗？自己的鲁莽行动，让她们一致产生了反击、对抗意识了吗？强大的精神反击，自己怎么能忽略妖狐一族更胜一筹的媚惑能力呢？
“是弱点，也不是你能利用的，愚蠢的笨蛇！”这是受内忧困扰，无法忍受外患的幽月的警告。
“想捣乱的家伙，去杀你那些丑陋的同类吧！”妖月不客气的声音虽在幽月之后出现，但是充满肃杀之意，行动、反应更为迅速——毫不掩饰地伸出蓬松、柔软、可大可小的九条尾巴，一把卷起被反制、迷惑的美女蛇的颈脖，悬空观察了半晌，不客气地将她向冲过来帮忙，最为丑陋的多头多手多脚的妖怪扔过去。
然后，妖月是傲然、冷漠地旁观接下来的内斗：美女蛇紧紧缠住多头多手多脚怪，张口就咬，受任何攻击也不松口，而被平白咬掉一个头的多头多手多脚怪虽然出现了行动的不协调，却不客气地进行反击，处处朝蛇尾、蛇腹的软弱部位攻击，全然不再防守——一个个头、手、脚被吞掉，每一块蛇皮、肉、尾、腹被削落、剖开……
在血腥、迟钝、缓慢的支解之中，纠缠在一起，至死方休的血腥战斗，令幽月不由得感到喉咙发痒，反胃地蹲了下去，什么都不想看了，所触及的温暖、蓬松的尾巴也无法给予任何温暖和安慰。
“他们本来就是敌人，有什么好惋惜的！”知道幽月的在乎，无视任何目光的妖月也不介意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这样软弱的你，真认为自己有完全掌握力量，使用这些力量的资格？别笑死我了，这样的你真能失去我？能做到我这种地步？即使是这里的人类都不会有你那么多的顾忌，平白浪费力量！”
“不对，杀和虐杀是不一样的！”幽月只是摇头，“既然有压倒性的力量，完全可以了解他们所犯的罪后，适当的就地处置，或者遣返的。”
“谁有资格判定罪恶……哼，我们可不会听你的安排，我们只想追寻属于我们的自由。”开口的却是平静的三目三面怪，“你难道想成为劳心费力，可笑的神灵吗？我曾经是人们崇拜的凶神、战神，但是……接受那些享之不尽、吃不完的牺牲、祭品，满足他们私欲，我却越来越失落。任何神都没有我们这种纯粹的妖怪自由，人类的黑暗面比单纯杀戮的我们更可怕……堂堂魔界，混乱自由的广阔魔界，居然为保护人类而制定什么法则……更是可笑的事情！繁殖力那么强的他们，怎么都不会灭亡的！”
“啊，这个说法我喜欢。看你还有些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