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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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找到了小草，也看见伊耳谜提前在奇犽面前露出了真面目，迫使奇犽第一个退出了比赛。之后，便是小草与小杰的汇合……虽然不甚明白小草为什么会喜欢和小杰待在一起，也并不介意在小杰面前露面，妖月却只是找了个隐蔽的树洞坐了进去，而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这样一直到了第六天，坐在树洞中仿佛和树融为一体的妖月才张开了眼。
她的手微微一挥，特训了不知道是是三个月还是三年的酷拉皮卡便被放了出来。年龄和身材都没有变化，眼中有着自信所带来的难以动摇的坚韧，但神情疲惫，平静无波的态度隐约能看见岁月流逝的沧桑。

“似乎到你的极限了，感觉如何？没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妖月问得直截了当，神情既无留恋，也无担心，一看就是心不在焉、随时打算开溜的样子。
这引来缓过神的酷拉皮卡深深的一瞥，他略有些犹豫地开了口：“还好……谢谢！如果有了食人者的消息，我怎么联系你？”
“啊，这个物归原主就是。我改变了一些结构，只要你注入一些念力，我就可以感觉到了！”将火红色泪滴型吊坠递交给酷拉皮卡，妖月没给若有所思的他说话的机会，也没理会他那流露出复杂难解思绪的眼神，只说了一声“珍重”便果断地离开了。

××××××

不想太过引人注意，妖月几乎是靠着地面飞驰。原打算乘小杰离开的时机和小草单独聊聊，但是当她落在小草附近的密林时，一眼望见的却是阴魂不散的西索正缠着小草，满脸想打架的欠揍表情。
妖月笑了起来却并没有出声，不认为好战的西索能对自己或小草构成危险，暂时无视人类存在的她试探性地在小范围内释放出妖气，想看看小草能不能借此认出自己。而不负她所望的是，仍保持着对妖气的敏感，皱起眉头的小草很快便望了过来。到是令人惊讶的是，西索居然也有所感应，还冒出了“似乎是个熟人”的说词。

“果然我的感觉没错，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一脸轻松的妖月坦然地走了过去，知道有着防范心理的小草在凝聚妖气却毫不在意，更没有进一步暴露自己实力的打算和行动。
不过，小草额头上微微冒出的冷汗，显然证明她至少有着感应到S级妖怪存在的能力了。这也是一种成长吧！但是，她真能理解感情……看似这么单纯的她，能明白黑夜鸟的言语和心意吗？

妖月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看小草没认出自己，脸上还写着这里怎么会有妖怪存在的疑惑与不解，仍是保持着普通人类形态，她笑着眨眨眼、小做提点：“如果不是刚才你的妖气突然爆发，我也不能确定是你呢。懂得交易的植物，我们上次见面差不多有……一千年了吧。”
“你是……吝啬首领的亲戚？白色的那个？”在漫长的时光记忆中搜索了半晌，小草似乎终于想起了妖月。但她脸上的神情却仍是疑惑与不信，难以把妖月和以前白白小小弱弱的小狐狸姿态联系起来。

“是啊，”妖月淡淡的说着，仿佛陷入千年的记忆与禁锢中一时难以忘怀，“我只是路过，想起来以前答应别人给你传话，顺便来看看而已。”
“传话？”小草放松了警戒，满脸是单纯的浓郁的好奇，“是首领要你传话？”　

记得，还是被遗忘了呢？最残忍的，有时候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妖月突然想起了这些，却没有去深入研究小草的单纯究竟是出于游戏的无所谓心态，还是偏向于妖怪本能的无情漠然。
她只是笑着摇头否认了小草的问题，在留下些时间思考的同时，看向了一旁越来越兴奋，却极力压抑、等待和酝酿着什么的西索，眼中的笑意与兴趣浓烈了几分。

有着再战的约定，可说是自己的第二个诺言……西索也算是这次回来需关注的目标之一。不过，这个普通人类的样子和之前差了很多，即使他感应到了一些熟悉……却终究还是没有认出来啊。　
人类……始终是要靠外表和声音之类这些外在的、不可靠的东西来辨别同类吧。
好战如他，被自己的妖气影响过的他……也仍难以凭气息、力量这些难以改变的事物做出判断。那么，也不过如此而已吧！
反正约定是在天空竞技场再战，而不是现在这个摇摇欲坠的小岛，一切等那时候再说了！毕竟，人类短暂的生命中，毕竟所知所见有限，认不出来是正常，真能认出自己……大概算是真正的变态了。

有些小小的失望，妖月却很快将之抛在脑后，摆出了无视西索的姿态。
只是西索显然没那么容易打发，很确定诡异、强大，有着莫名熟悉感的妖月对自己的巨大吸引力，他身上杀气骤起，立时便打算直接行动。
但他虽然快，有人比他更快。就在这瞬间，小草已经无声无息的站在西索身后，一手刀将他劈倒在地。

听见了妖月一阵低低的，理解且略带同情的笑声，还是没想到会有谁要传话给自己，小草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只是歪着头坦然问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的妖月：“首领要你跟我说什么事？”
小草满脸不在意的单纯样子再度引发了妖月心底的几许叹息，但妖月却仍然微笑道：“恭喜你化形成功，虽然不能亲眼见到，不过你一定是最美的。”

小草脸上的不在意终于消失了，面色有些紧绷的她瞪着妖月：“这不是首领带给我的话，是谁要你带话给我的？”妖月却象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调皮的笑了，一脸的无害：“我可从来没说过这是藏马要我带的话，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
之后，看着在瞬间表情完全改变的小草，心中的叹息中在加大，她轻声问：“你真的，不知道是谁吗？”　

　

作者有话要说：
PS：　
　工地上没网络，上次更新是到公司里面交资料的时候匆忙更新的，所以没时间回应各位朋友的留言，在此一并多谢大家的留言和挂念了～～N久没上网，同样很想念大家～呵呵。
关于小草的故事，可能有些朋友没看过，是出自我家亲爱的瓶子的《游戏》的嚣张得可爱的主角。这一大段也是交叉的一段……虽然我家亲爱的可能是坑了，但是我会努力把这边的填完，也顺道概括完的～～～（－_－）
　20071220




100

100、第五章　妖怪与妖怪之间　。。。　
　
　
你真的，不知道是谁吗？
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吗？
是谁，会恭喜自己化形成功？是谁，已不能亲眼见到自己？是谁，会坚信自己一定是最美的？
决定要忘记走出自己漫长生命的事物，但能忘记得了吗？　
千年的时光，一转眼却已物是人非，生死相隔……真的可以忘记，那个有记忆以来就在一起，固执无比的家伙吗？
小草闭了闭眼，双眼张合的瞬间，她一向清澈透明的眼里流露出了千年的忧伤和沧桑。在低低的叹息声中，她说出了唯一在心中回荡着的名字：“黑夜鸟啊……”　

毕竟，还是记得的啊！妖月轻笑，心中的叹息共鸣一般的突然涌上。
复杂的何止是人类，妖怪本能再怎么冷酷无情，只要有瞬间被触动……也一样会变得难懂。或者说，难懂的是感情，而不是那些有感情的生物……
黑夜鸟，即使你死了，还是有记得你的，而她也还记得你……那么你就还算活着，也算是达成你的心愿了吧？虽说没什么立场和理由，不过这样也还算不错了吧？

“既然已经带到了，路人甲就退场了，你们好好玩儿。”习惯性用笑容掩盖自己的心绪，妖月很自然地摆出小孩子的平常神态及举动，朝略低着头的小草挥手告别便慢慢转身离开。
能清楚感觉到身后的妖气在动摇和扩散，夹杂着深深的垂涎与更深的忌惮；很清楚难以坚持的克制随时会瓦解，习惯服从本能的妖怪会发动更为危险的攻击……妖月却一直没有回头，仍是看似毫无防备的慢慢前行，脸上却已有了略显冷酷的笑容。

全身上下都是漏洞，任何漏洞都容易引来攻击。但所有这些都是致命的陷阱。如果你真动手，我会杀了你的！
斩草需除根，即使不是在魔界，在这个世界也一样是争斗的法则。何况黑夜鸟的死亡……你也不是不在乎的吧？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试探，还是放过，或是隐忍待发呢？　
只能希望你已成长，拥有了足够的克制和理智了吧。
带着这些略微矛盾的想法，刚走了几步的妖月还是突然回头，平静得置身事外般盯住了小草：“啊，有个问题忘了问。你知道，黑夜鸟是怎么死的么？”
心中的疑问一时占了上风，但更多的是不想动手的警告。妖月分析着小草坦然对视的眼神，却有些哭笑不得地感觉到其中更多的是针对自己这种植物支配者的食欲。

“大约知道一些，被藏马放弃……然后被你的人杀死吧。”小草的回答毫无迟疑，但也显得颇为冷淡。
虽然已经猜到了答案，妖月仍是有些好奇地继续追问了一句：“你，不想杀了我为他报仇吗？”
小草却只是奇怪地多看了她一眼：“我就觉得你很奇怪，有的时候，你简直象一个人类多过象一个妖怪。为不相干的人的死亡而报仇，这种奇怪的事情不是只有人类才做的吗？”
这个反问使得妖月一愣，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脸，她却又笑起来：“大概吧。不过，你也不是我想像中那么简单的妖怪呢。”

略过小草眼神中的困惑，妖月没有解释自己的话意。收起了自己的关注，她无牵无挂地远去，便自然没有看见小草是呆愣了片刻后才夹起西索离开。
而决意继续自己的游戏，小草也选择遗忘了妖月的存在，重又全心专注于团长的计划和即将到来的交易上。

此时的她们，因为都有着这个世界的人们难以企及的力量，于是有了同样的自信、难被拘束的自由和坦率的漠然和高傲。
觉得彼此的生命将如同平行线一般再难以有交集，她们难以想象会有面临同样的危机而携手互助的时候……
然而，在她们未曾关注到的地方，在她们所忽视的所在，当幻影旅团与猎人协会展开交易的那一天来到，诞生于混乱与混沌的血腥花朵已悄然开始绽放，大多数人都没想到危机也终究就此展露了狰狞的面目。

××××××

不想早早暴露自己的存在，更不想涉足幻影旅团和猎人协会的交易或斗争，虽然好奇事情会如何的发展，但与小草积极参与的态度截然相反，更喜欢路人甲身份的妖月仍是离开了即将上演大戏的海上舞台。
就近找了一个大城市，通过酒店房内的电脑搜索着网络上关于食人者及某些神秘事件的信息。短短的三天，妖月已经过滤筛选排除了80％以上的内容，手上却仍留下了密密麻麻几十页的地址。
这使得原准备进行实地考察的她有些打退堂鼓了——不打算接受可能是众矢之的荣誉会员称号，所以没有猎人们拥有的高级权利；不打算主动联络侠客，而自身的电脑分析及入侵能力又不足；虽然金钱还是有的，但没有足够的势力影响……不说免费信息中占据相当比例的垃圾使人烦躁，悬赏的付费信息也大多写得相当简单，难有细致准确的有效信息。

“嗯，真是自找麻烦。反正急不来……还是坐飞行艇舒舒服服地过去算了。”自嘲地摇着头，妖月查找着世界地图，大致优化了一下行程路线，终于决定走人了。
但就在她站起身顺手关电脑的同时，电脑屏幕上的画面猛然全灭，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