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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妖惑-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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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再度上路时,我忍不住又回头一次,看到仍站在门口目送我们的他时,心中有什麽东西被触动了下,在以前,我的前世时,也曾有个像他一样的爷爷吧!
心中生出奇异的情感,我那时死去,失去的似乎不只是自己的人生而已。
醒悟自己在想什麽,我摇摇头,这时候想这些又有什麽用,多想无益,目前的我只能一直看着前方,回顾过往是无意义的。

而且过了也快有四十年,该死的人也都死光了,又岂只是我而已。

放弃思考,我专心赶路,但上路没过多久,我就察觉不对,本以为有秘银护身,便可在大雪天自己赶路,果然还是想得太乐观了。

虽不再惧怕寒冷,但我现在的脚程远远及不上鸣九和火乌,无可奈何,我立刻放弃自行赶路,接受鸣九的帮忙。

我身体的状况已不容许时间再拖长下去了,虽被抱着移动让人不悦,但任由情感变化行事才是最愚蠢不过的事。

除此之外,秘银也需仰赖我精神全力的控制,自受伤之後,我的精神力已大不如前,常常精神恍惚,不容易集中,故无法再分心於别的事物上。

到最後,单单只是控制住秘银的变化,我就耗尽心力,不再像之前那样,有时间东想西想,全部的心力都用来维持秘银保护身体。

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撤去血液和筋脉等身体内部的秘银,只维持住身体外层的秘银覆盖,只求在寒冷下保住身体,其它地方也管不得了,而且这麽做,体内伤处的剧痛也可以不时振奋一下散涣的心神,倒是一箭双雕。

正当我以本能控制秘银,精神有些模模糊糊时,我们终於穿越了大雪山,也穿透了人界和妖界之间的结界,顺利到达鸟语花香,一片春天景色的妖界。

虽外边的气温变得宜人,但全心全意放在控制秘银身上的我,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贯注所有心力注意着秘银的变化。

所以,当我们终於到达桃源时,我还一直保持在对外事一概不理的诡异状况。

诡异到,事後想起来觉丢脸的要命。

当时的感觉模模糊糊,只知道似乎是谁的手,将我从鸣九怀里接过来,不知道谁和谁说了什麽话,最後就是颈边一痛,将心神消耗过度的我打昏了过去。

这也怪不得当我再度清醒睁开眼後,看到佑京那丰神如玉的身影时,心中却会生起不满的情绪了。

肯定,是他打昏我的,直觉的就这麽认定。

虽然这在当时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但被人打昏了过去就是让人高兴不起来。

所以,就算他扬出让人不自觉温暖起来的笑容,就算他目光温柔,就算他张开口,说出:「欢迎回家,朱华。」这样的言语,我也不能就此被解决掉。

微微撇开目光,我刻意不去看他那张容易让人失守的脸。

轻悦的笑声响起,佑京走到我身边。

「生气了!」他说道。

我楞了下,才发现自己竟任由情感自己乱来,急忙开始收敛控制,而且刚刚……我并不是生气,而是努力想生气却彻底失败的挫折感。

真搞不懂。

算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感,不用去管它,我现在最该做的是把这些情绪撇开,从床上坐起身,然後有礼貌地向佑京问好。

我手臂用力,想撑起身体,却不防万般剧痛袭来,控制不了的身子一软,我又倒回床上。

看来,因为刚刚一睡,身体的肌肉已习惯放松,这麽一扯,痛感反而比平常加剧。

佑京的表情没什麽变,但一向清澈的眼中流露出微暗光芒。

「你伤得很严重,别逞强!」伸手拉被子替我盖好,他说道。

明知佑京是好意,但我仍忍不住微微抿了唇,难不成我要一直这样躺在床上不能动吗?这跟废人又有什麽两样!!

佑京看我一眼,脸上浮现似有趣又不确定该怎麽做的表情,最後他想到什麽,笑了起来。

「赤兽说得没错。」他自言自语般的一句。

我莫名其妙地盯着他,佑京的脑袋结构越来越让人难以理解了。

「如果这样才会高兴的话,就起来吧!」他伸出手,轻轻抚开我额间的乱发,说道。

虽被准许可以起来,但心中却堵着不知赤兽说了我什麽的怪异感,想一想,大概也不会是什麽好话,所以不知道会比较好。

因怕剧痛使我半途而废,我一口气就用力坐起身。

瞬间袭来的可怕疼痛,让我立即屏住呼吸,握紧了拳头,不只是在忍耐,也在等待身体快一点习惯这样的痛楚。

就在努力忍耐时,佑京蹲下身,与我平视,清彻的眸光,竟能抚去我的疼痛般柔和。

「明明怕痛,却又要自讨苦吃,你老是这样,小小!」

一怔,这样的话勾起了什麽会让人失控的情感,我摇头。

「我不是小小……」

他微微一笑,那笑依旧温煦,无声地堵住我的反驳,下意识地讨厌这样的情况,我气闷,却又不知在气什麽。

身体又疼,心里又气,真是双重的惨状。

想撇开目光不看他,但现在的身体因痛而僵硬,移动又太困难。

真是的,我是回来受气的吗?

看了我好一会,佑京本微扬的嘴角慢慢敛下,似乎在考虑着什麽,然後他举起手至嘴边。

我正疑惑,就看到奇异的画面在我眼前发生,他居然把手指放进嘴里,而後牙齿咬落,血光乍现。

再一次的,我因为他的行为而大大楞了一下。

这……真是让人永远搞不懂的人,他咬自己干嘛?还咬那麽重,

见我楞呆了,佑京敛落的唇又扬起,跟以往温暖的笑不大同,多了点让人移不开眼的古怪意味。

那根染上血色的手指伸向我,触碰我乾裂的唇,动作专注地缓缓抚过,随着麻麻的感觉过去,血液也完全覆上我的唇,然後启开我的嘴巴,手指伸了进去。

至此,我呆楞的心神也回复了过来,满嘴都是咸咸的血味,理当作恶才是,却又有一股异常的香气环绕开来。

醒悟他对我做什麽,我应该一口咬下才对,或是向对米欧般一巴掌打下去,但是,面对佑京,这种攻击性行为实在很难完成,更别谈我现在动也不能动的身体了。

大概我目中流露出什麽古怪神情,佑京连眸中都染上一抹笑意。

「麒麟血可以治百病,虽对目前的你并无太大疗效,但只是止疼的话没有问题。」

是这样的话,就早点说啊!

害我有点被吓到。

仔细感觉,身上的疼痛确实被某种温润感给盖过去了。

既然这些血有用,那我也不能浪费掉。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合上嘴巴,开始专心吸食手指的血液,希望快点解决碍手碍脚的疼痛,却没注意到佑京因我的行为,身体微微一僵。

良久时间过去,我才想到总不能把人家的血都吸乾了,正想停止,却偏偏在此时,门打开来了。

若桃、漾真和灵叶三张久违了的俏脸出现在门外,原本她们表情满是欣喜,但在看清楚房内的情况後,立刻变形。

一个发出惊叫;一个彻底呆住;一个喃喃说着对不起打扰了的话,然後门又安静无声地合上。

放开佑京的手指,我盯着紧闭的房门皱起眉头,不必猜想,也知那扇门後的情况是多麽的一团乱。

这下可麻烦了!
**** ****

谣言是可畏的,更何况还是漾真她们口中的谣言,不知会被传成什麽德性。

除此之外,无论是妖或魔,都比人类专情得多,一旦爱上了,很难转移目标,所以漾真应该还喜欢着佑京吧!

心地再怎麽善良美好的女性,一旦遇到爱情,都会扭曲变形,就像宛宛一样。

突然的一楞,我中止思考,宛宛?

为什麽会想起她,那个背叛我、杀了我的人,我人类时的好友,刚刚,突然之间,对她的印象清晰了起来,那微曲的长发,娇小秀丽的面容,再一次浮现眼前。

真是古怪,我居然主动想起了人类时的往事,这在成妖以来倒是第一次。

「怎麽了?」佑京出声询问,打断我的凝思。

直觉地摇摇头,表示我没事,但在目光移到他脸上,看着那双清澈眸子时,又不受控制地张开口。

「佑京大人是麒麟?」仔细一想,对於桃源的人,我所知道的事还真是少。

「是!」他轻声回答,脸上虽仍带有笑意,但眼神却看不出喜怒。

生气了吗?

我默然了一会,本想问问他突然之间对往事历历在目了起来,是否代表了妖族的回光返照,但他这副模样,还是别再问下去会比较好。

在桃源中的人全都是异类,就连误闯入这里的火乌都与同族不同,所以佑京应该也是不一样的,然而这种不一样,带来的往往不是快乐的回忆,有些甚至代表着己身的缺陷,就如同一开始的我,有缺陷的小小。

见我一直默然不语,佑京突然微微扬开笑,原本没有表情的眼中也漾出同样的笑意,室内的气氛瞬间一变,彷若春风微佛,让人彻底放下心来,然後,他开始述说。

「麒麟族居住在天界东方一隅,那里是所有东方神兽的居住地,无论是凤凰还是巴蛇一族,圣兽或凶兽都平等的生活在仙境里。」他顿了下,伸手抚过被咬伤的手指,那伤口一瞬消失,「麒麟!天性慈悲温和,不伤人兽,不折花草,是绝对不杀生的一族,所以又被称为仁兽。」

不杀生……我突然明白了什麽,一楞。

当时,佑京曾带我去过的墓地,那里林立着无数墓碑,全是他亲手造成。

他那时说,那是他最後的慈悲。

佑京是不杀生的麒麟一族,理当是这样才对,但那些墓碑却又揭露出他身上沾染无尽血腥的事实。

桃源的人都是异类,是不同的,我放在柔软棉被上的手指缓缓收紧,突然明白,并不是我不够了解桃源的人,而是我无法去了解。

这样的了解,太深也太重,并不是我所能负担起的事实。

我没开口,也不再看佑京,但他停止述说不再介绍自己过去的行为,只代表着他完全看穿了我心中的想法。

不!也许一开始他就明白,我所无法做到的事情,无法踏入任何人的世界里。

「还要听吗?」佑京那带点取笑的问话让我回过神来。

我摇摇头,表示不听了,然後开始试着下床。

麒麟血果然很有用,原本痛得乱七八糟的地方,现在都只感到微微酸麻,虽无力了些,但行动如常。

这样也好,使用秘银止痛的话,我也不确定能控制得了多久,与其为了抚平痛感而随意乱用,倒不如遇到危险时再使用来得保险。

只是没想到佑京的血那麽神效,忍不住偷眼望向他那根手指,上面伤口已经恢复,不带一点痕迹。

有点可惜,如果可以将血装进瓶里拿出去卖的话,应该很值钱,跟吸血鬼之血一样,麒麟血也算是宝物的一种吧!

正思索着,我抬起头,却见佑京俊秀脸上神情似笑非笑,似乎明白我心里正在打他血液的主意,害得我一时之间有点尴尬,忙撇开目光,正好看到一旁梳妆用的镜台和梳子。

趁机走离他身边,我拿起梳子开始整理乱成一团的头发,一整理起自己的外表才发觉,多日未净身,身体实在有点脏。

在以往,只要功力迅速来回一趟就可解决,但今非昔比,不想身体继续黏腻下去,就只能洗澡了。

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找到漾真解释清楚,她所看到的画面,全是为了止住我身体的疼痛,并不是什麽有关爱意的举止。

想清楚後,我放下梳子,回过身,正想开口,他就出声了。

「出门往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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