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马骄灵-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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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然接过长戟,插地一顿,整个地面一阵晃动,漠视一切道:“傅彻,本帅亲自会会你。”陶谦益低声提醒道:“将军千金之躯,不值得为一小贼动怒犯险,请三思而后行。”
吕布是出了名有勇无谋,刚愎自用不听人劝,陶谦益善意之言,他反倒认为陶谦益轻看自己,怒蓄于心,手指傅彻道:“小贼,出招吧!”傅彻抖了抖衣裳,笑了笑道:“那你死了可别怪我。”吕布长戟一挺,中路直击傅彻胸腹,怒喝道:“哼,废话少说,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傅彻身随步转,依近长戟斜拍一掌。吕布手心一烫,长戟已偏了方向。他不气馁,握紧长戟横扫。
傅彻手心捏劲,吐纳间反守为攻,一招直取吕布喉咙,正是天幻第一式“云龙初现”。吕布应变极快,长戟上挑,遏阻来招。一般高手必得变招另攻,可傅彻非同一般,他去势不变,不换一口气,中途骤然加力,真气排山倒海而去。真力相较,力强者胜,吕布功力何能与傅彻相比,猛喷一口血,跌步后退。傅彻紧追不舍,右手五指一扣,扼住他咽喉道:“现在死没话说了吧!”小人大都贪生怕死,吕布是反复小人,自未能例外,他脸上无一丝血色,不知是由于伤势过重还是因为胆裂心惊。甄桐朝傅彻招一招手,笑道:“快放了他,别吓坏他!”傅彻不解其意,但相信她必有因由,笑笑松开手道:“我不奢望你铭记今日不杀之恩,你别像对丁原那样恩将仇报就够了!”
吕布恶迹被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傅彻不再理会他,走到甄桐身侧询问缘由。甄桐悄声道:“易反易复小人心,董卓兵强马壮,要想正面诛灭他难如登天,还得靠吕布这种反复小人帮忙才行。”傅彻问她有何良策,她掩口不说,只道:“山人自有妙计,你等着瞧好戏是了!”
吕布一招受挫,遭人戏辱,面子挂不住,恶狠狠扫视群人。群人除了金西流、杨重道及刘重恩等是董卓礼聘而来的高手,护主不力不光彩,其他人大都幸灾乐祸,谈笑正欢。陶谦益则时不时偷眼看看无双女和陆潇潇,似发现了什么。无双女和陆潇潇是何等人,岂会没发觉别人窥视自己,陆潇潇对傅彻道:“你去把他真面目揭开,或许我们认识。”傅彻成了跑腿,只管领命行事。
他冲陶谦益摇摇手,笑道:“光阴似箭,祁山一别晃眼已快一年了!”陶谦益道:“时间从来都很快,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傅彻一和陶谦也话,木漱菱顿显焦灼不安,她甜腻腻笑道:“负心郎啊,人家都来大半天了,你不问一句,却去跟一个不相干之人说话,太伤人家心了!”傅彻未作反应,重伤的魏风已剧烈咳嗽起来,吐了几口血,伤势益笃。水芙香不好不歹笑道:“木姐姐,人家傅大侠贵人事忙,没空陪你闲聊,你还是照顾好魏公子,也好博个体恤下属的美名。”
木漱菱只当未闻,起步向傅彻走去,一脸妍笑。傅彻臻入天人之境、心界大开后,过往种种小恩小怨不萦于心,早不记恨木漱菱前时欺骗利用之事,此刻美人情重,他怎能视而不见,强行挤出一个笑脸道:“小弟以为木姐姐身有要事,故而不敢叨扰,姐姐莫怪。”木漱菱喜盈盈道:“你都这么说了,我怎好意思怪你呢!”说话间两人已近在咫尺,鼻息可闻,同一时间陶谦益转身退步下楼。傅彻看在眼里,歉然道:“木姐姐,小弟先办一事,待会跟你详谈。”随即侧身一步,绕过木漱菱,飞身掠至楼梯口,伸臂拦住陶谦益,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尊驾急着去哪呢?”
木漱菱脸色倏变,怨责道:“负心郎,你这没良心的。”傅彻由着她,目不转睛盯着陶谦益。陶谦益眉峰一耸,瞋目道:“你阻我去路是何居心?”傅彻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言道:“居心没有,私心倒有一点点,就是想看看尊驾真面目。”陶谦益纵声大笑,道:“傅彻,别自视过高,老夫未必怕你!”傅彻学他刚才的样子,耸耸眉头笑道:“尊驾这话严重了,傅彻只不过好心想认识你,干嘛要你怕我呢!”
木漱菱跟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陶谦益,道:“他不就是这个样嘛,有什么好看的。”傅彻笑道:“木姐姐,过会儿你就会明白了!”吕财乎极为重视这陶谦益,一心欲维护他,可又没胆挺身而出,对金西流道:“金座主,大家都是帮我义父做事,一人有难各方支援,你们怎可袖手不管!”金西流一来忌惮傅彻,二来也觉得陶谦益身份可疑,想看一看其本来面目,装作没听见。
第四十六章 物是人非归故地 口传心授摄群豪(2)
吕布虎威发作不得,只能拿一群手下出气。木漱菱缠着傅彻,劝他别管闲事,陪自己聊天。傅彻烦之不过道:“木姐姐你别急嘛,我马上办妥此事。”他左臂后收,一把将木漱菱拉到身后,同时右臂前抓,去扯陶谦益的易容物。陶谦益夷然不惧,立掌迎击。两人以快打快,瞬息交换了十余招。傅彻心下一紧,暗道:“这人武功应该不在金西流等人之下,到底是谁?莫非就是五谷先生本人!”
陶谦益吃惊更甚,他虽亲见傅彻谈笑间制服段大、宝树及吕布等人,但自问亦可轻松办到,充其量多费些手脚,他着急离开并非惧怕傅彻,而是已猜出无双女和陆潇潇的身份,有她们二人在,别说他自己一人,就算高手齐集,今晚多半也讨不了什么好处。孰料方才傅彻只展示三成实力,而今两相角斗,陶谦益蓦觉对手之可怕完全超乎自己想象,自己五十招内若能立于不败已属侥天之幸。
无双女和陆潇潇看出傅彻体内三气已融为一体,而其内力好像还远强于三气合力,武功之强莫说独步江湖,恐怕业已空前绝后。她们知道傅彻留有余力,否则陶谦益恐难坚持数十招,二人有意见识一下傅彻全力一击是何威力,叫道:“彻儿(傻小子),速战速决,别给敌手喘息机会。”傅彻心领神会,天幻十三式绝招毕现,圆转一气不间断。
陶谦矣了两招,真气溃散,额头见汗,接连重喘。傅彻乘胜追击,天幻十三式最后一招“入天遁地”劈空直下,浩瀚真气填塞满楼,四座避躲。木漱菱一声惊呼,昏昏欲倒。傅彻不欲恃强凌弱不分青红皂白随意伤人,而他真气又已随心所欲、收发自如,故而在最后关头收回七成力,同时长臂回缩揽住摇摇欲坠的木漱菱。木漱菱一把推开他,梨花一枝春带雨,直冲向陶谦益。
傅彻的三成力陶谦益勉强还可承受,可他面上的易容物已被真气扫荡一净,露出其庐山真面目。他年约六旬,鼻如鹰钩,可长相并不沉狠,反而是慈祥可亲,平易近人。黄致崇、湘蓉及琴儿一见其面,不约而同失声惊呼道:“五谷先生。”去年湘蓉和琴儿在祁山被顾成忠带走,黄致崇心系湘蓉安危,一路追踪援救,后来碰上意在夺取采生妖术杀人灭口的五谷先生,顾成忠为救爱徒湘蓉而遭五谷先生杀害,幸好黄致崇和钟离恨及时赶到,退敌救人,由此三人自认得五谷先生。
欧阳修年和金西流则齐齐站起,皆惊诧道:“木灵子,你还没死?”陶谦益目光惨淡,身心俱疲,看了看泪流满面的木漱菱,柔和道:“别担心,爷爷没事。”傅彻想破脑子也想不到,陶谦益就是五谷先生,五谷先生又是秘教木部座主木灵子。他和木漱菱勉强算得上有一些关系,木灵子是木漱菱祖父,故暗自庆幸没失手错伤木灵子,否则可不好向木漱菱交代。木灵子人老气盛,道:“傅彻,老夫身份你也知道了,还想干什么,尽管划出来。”
傅彻耸了耸肩膀,貌作一脸无辜,摊手道:“木前辈,我绝没恶意,你要走大可自便。”他又向木漱菱赔礼道:“木姐姐,我是无心之失,请你见谅。”木漱菱还以怒目,狠巴巴道:“傅彻,你记住!”陆潇潇叫道:“傻小子,他们祖孙俩肯定有阴谋,现在身份败露,不会原谅你了,你费尽唇舌也徒劳,过来吧!”木灵子直视陆潇潇,强抑火气道:“陆潇潇,你以为蒙住脸老夫就认不出你么!”
神道天后陆潇潇,身列天下十大高手之林,名震天下,可见过她真容者寥寥无几,楼中众人一阵哄乱。水芙香见机行事,忙走到陆潇潇身前,欠身道:“水姬坐下水芙香拜见小师姑。”陆潇潇起身抚抚她头笑道:“你倒挺乖觉。”水芙香谦恭道:“师姑是长辈,芙香是师侄晚辈,自该来问安行礼的。”陆潇潇笑了笑,不以为真,转而对木灵子道:“木灵子,你在我面前都称老夫,太不敬了吧!”
木灵子挺了挺身,傲然一气道:“自称老夫又如何,大不了你杀了我。”陆潇潇摇头笑道:“你明知我不会杀你,又何须讲大话逞英雄!”这话有些不明不白之处,众人不免都想陆潇潇之所以不杀木灵子,是不是因为二人间有什么暧昧。木灵子揭破了这谜团,他忿忿难平道:“哼哼,你不杀我比杀我毒辣十倍,不是你我需要在不见天日的黑水牢度过二十年又装死十年吗?哼哼,我只不过是说错一句话,你凭什么那么折磨我。”
第四十六章 物是人非归故地 口传心授摄群豪(3)
陆潇潇平静道:“木灵子,你别把所有账躲到我头上,我几时叫你装死了,是你野心不死,作茧自缚。”金西流插口道:“陆天后,木灵子是我秘教木部座主,秘教教有教规,有错必究,是杀是剐自行处置,似乎轮不到你神道插手。不过我倒是有兴趣听听他木灵子到底有什么野心。”陆潇潇坐回位置,摆摆手道:“江恩耀活着时也不敢跟我这么说话,你金西流算什么东西。”
“陆潇潇,你休在这大言不惭,折损先夫威名!”一怒气森森的声音从楼梯口飘上来,话音落处一中年美妇快步上楼,正是秘教圣母。她身后跟着黄千帆、神巫婆婆、无翅飞鹰及独眼神龙。梁絮是偷跑出来的,陡然间碰见圣母驾到,慌忙离座欲择地躲避。圣母眼尖,早发现了她,喝道:“絮儿,见了干娘不过来,还往哪去?”梁絮躲之不及,只好提心吊胆迎过去。金西流、木灵子、水芙香及陆洁瑶等五部的秘教徒众,虽然暗中各自为阵,不服总坛管辖,但表面上还是毕恭毕敬参见圣母。圣母知他们面善心歹,各怀鬼胎,自不与他们客套,冷冷淡淡应承几句。其后一手拉过梁絮,眼睛却盯上傅彻,严色道:“你小子也在。”她一味阻挠傅彻与梁絮在一起,又差点害死甄桐,傅彻对她殊无好感,甚至怀恨在心,若非江恩耀的关系,立马要给她一巴掌,以消心头之气。
傅彻轻慢道:“我在又怎样,莫不是你想教训我?”圣母眉毛竖起,喝道:“小贼,狂妄不逊。”傅彻不把她当一回事,可有可无道:“气多了容易衰老,劝你还是少生点气。”神巫婆婆龙头拐杖朝地面重重一敲,斥道:“小子,婆婆感激你曾出手援助,但你对圣母无礼我绝不容许。”傅彻右手探出,便要把这饶舌根的老太婆扔出去。梁絮清楚他一出手神巫婆婆必无还手机会,忙阻止道:“彻儿,不要,婆婆没有恶意的。”
傅彻悻悻罢手,怒瞪神巫婆婆一下,直把她老人家吓退三步。圣母压住怒气道:“等会跟你算账。”傅彻无所谓道:“反正要算,多等何谓?”圣母权当未听,盯视陆潇潇道:“陆潇潇,你还没死吗?”陆潇潇洒然一笑道:“我也想死,可死不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