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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现代陆军禁忌之神:热血兄弟连-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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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以为坦克内没人,但陈光辉知道,里面还有四名战友。

在此之前,陈光辉与59坦克配合,打得逃敌鬼哭狼嚎。不用坦克发炮,它坚实的躯体、冰冷的履带就是敌人的丧魂钟。坦克一路疯狂碾压,陈光辉拼命扫射,心胆俱裂的敌人虽然手中有枪,却无人敢反抗,也来不及反抗,只顾无头苍蝇似的逃命。敌人的仓皇逃窜越发激起了坦克驾驶员的杀性,不知不觉,远离了交战位置也不自知。一阵七弯八拐后,坦克突然失去平衡,掉进这片水田中,半蹲半立于坦克上的陈光辉也被突然的下座力掀下了炮塔,重重的摔在水田中,溅起大片水花。好在触地处为软塌塌的稀泥,人没有损伤,只是冰冷的泥水瞬间将他从战斗的狂热拉回了现实。他这才发现,周围静悄悄的,已完全脱离了战斗地点,两只手空空如也,枪也没了。这一刻,就像掉进了冰窖中,他浑身上下汗毛倒竖。好在只顾逃命的敌人并没发现身后的异状,跑得没影了,否则,后果难料。坦克炮塔舱盖与驾驶舱盖也在此时同时打开,车长与驾驶员一起钻出头来询问陈光辉有无受伤,陈光辉一句话没说,惊慌中的第一考虑就是寻找掉在水田中的班用机枪,一阵摸索后,总算抓到了枪管,空荡荡的心这才有了一点依靠。

坦克车长急问:“枪还能用吗?试试,试试!”

陈光辉依言对着丛林打了几枪,枪声震耳,很幸运,能用。

“我掩护,你们将坦克开出水田,快!”陈光辉压着嗓门说完,连蹦带跳的跃进山沿,找到一处视野相对开阔的高点,隐蔽起来。水田旁有一条仅一车身宽的土路,平时是用来走拖拉机与耕牛的,然而,任凭坦克如何加足马力,也无法从烂泥中脱身。最后,车长、炮长、装填手都从舱内跳出来用人力推,眼看离小路顶端只一步之遥,却怎么也无法爬上去。筋疲力尽的几个人都知道,再推下去无非是浪费柴油,于事无补,坦克的轰鸣还有可能引来敌人,决不能继续操作下去。陈光辉忍不住跑回水田,对车长说:“算了,弃坦克走吧,我们回去找部队,天亮了再叫人来帮忙。”“不行,我们一走,如果敌人趁机把坦克弄走了怎么办?要不你先回去找部队,我们在这儿等。”

“那怎么行?把你们丢这儿,万一遇到敌人就太危险了!”

坦克乘员佩戴的都是手枪,坦克又陷在烂泥中,如果真撞上一小队敌人,不啻是送肉上砧板。对于即将面临的灭顶之灾车长不是不清楚,但要舍弃一台还能使用的坦克这决定却不是轻易能做出的。一是与战车相处久了,对它有很深的感情;二是坦克是国家财产,历来的思想教育也促使他们不能做出决定。四名坦克乘员互相看得几眼,最后都摇头,也等于是放弃弃车逃生了。陈光辉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只能尊重他们的决定。最后,五人商定,不论结果如何,等天明再说。
第十七章  绝地生机(2)
不知何时,黑暗逐渐退却,丛林外的天空有了一线蒙蒙光亮。

有好几次,陈光辉差点睡了过去,就在迷迷糊糊时,心里残存的危险意识又迫使他努力睁开眼睛,将目光投向水田中静静雌伏的59式主战坦克。他一直隐蔽得很好,水田边一丛茂盛的灌木给他提供了很好的掩护,当一只皮毛被打湿的山鼠颤巍巍的从他眼皮底下爬过时,也没发现他的存在。

天就快亮了,同时也意味着危险在步步逼近。陈光辉打心里希望会有七连的战友顺着坦克碾压出的痕迹前来搜寻,否则,苦等一夜的结果仍旧是放弃坦克或许更糟。直到这时他才猛然发现,原地坐等援军的办法实在太冒险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国地域,就算七连派人来增援,也必然步步为营,不敢冒进;而敌人则是满山跑的野狗子,对地雷埋设清清楚楚,想上哪就上哪。正当他想起身呼喊坦克内的乘员一起离开时,耳朵里隐隐约约听到密林深处越南人的说话声,便再也不敢妄动,重新回到隐蔽位置,枪口对准发声处。

须臾,一名干干瘦瘦穿着黑布衣,戴斗笠、背步枪的越南人出现在水田对面。这家伙大概尿急,扯开裤子就方便,一转眼发现了水田中的庞然大物,顿时紧张得大叫起来,喊了两声没见同伴过来,失了魂似的一头扎入树丛。正当陈光辉松了口气时,这名越南人又缩头缩脑的出来了,大概是见周围毫无动静,便拿着步枪鬼鬼祟祟的向坦克靠近。这家伙很警惕,非常注意周围环境,在坦克旁边单足跪地观察了足有三分钟时间,这才蹑手蹑脚爬上坦克,一手操枪,一手去揭舱盖。忙活了几次,舱盖纹丝不动,他又将耳朵贴着炮塔静听,仍无异声传出,似乎放心了,腾出两只手来揭舱盖,还是没能凑效。这段时间里,陈光辉有好几次将手指伸向扳机,又恐枪一响引来更多敌人,一直犹豫着没开火,却着实为坦克内的战友捏了一把冷汗。他同时又想,越南人怎么都不喜欢穿鞋的?这名敌人明明有一双塑料凉鞋,却系在裤腰带上,宁可打赤脚。

不消片刻,树林对面又陆陆续续钻出来几名越军,见到坦克时起初也很警惕,又见同伴站在坦克上大笑,便放松了,冲着身后喊了几嗓子,树林中便又出来几人。陈光辉数了数,总计有十二名越南人,其中还有一个女兵,这股为数不多的敌人也许是一个侦察小队。这些家伙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会出门捡着宝,一个个乐得眉开眼笑,径自点着香烟陶醉起来,其中一名小队长摸样的越南人边笑边对着女兵脸蛋摸了一下,却是在*。陈光辉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视这一幕,做好了战斗准备,但不知坦克内的四名战友现在抱何种想法,究竟由谁发第一枪? 。  。。  想看书来
第十七章 绝地生机(3)
敌人嬉戏一番后,有两人离开了。大约十五分钟后,从树林后倒开出一辆拖拉机,很快,另一名敌人牵了条水牛出来。陈光辉明白了,敌人是想将坦克从水田中拉出来。果然,敌人从拖拉机后箱内拿出了绳索,由一人下水田往坦克上套,两根粗绳一头牵在拖拉机底板,一头牵在牛背上,然后又用锄头将土路挖出一个斜坡。一切准备停当,一名敌人发动拖拉机,一人驱牛,其余人拽住绳索拼命向外拉。好一个热火朝天的工作场面。拖拉机车头高高昂起,排气管突突往外冒青烟,左右迂回抓地的轮胎将土路上的草皮全部刨了起来,水牛也拉得蹄子打滑,牛鼻子哞哞有声。坦克被一点一点的拉出水田,稳稳当当的停在土路正当中。

正当敌人踌躇满志的想停下来歇口气时,死寂的坦克突然有了生机,“轰隆”一声巨响,田埂两侧水田里的泥水剧烈的荡漾起来。那台拖拉机顿时成了一堆烂铁,碎块满天飞,四名敌人被当场撕裂,另有两人被炸得横飚起来,软塌塌的落在数米外的水田中。其余敌人似乎被吓懵了,有片刻的时间是傻愣愣的站着。机不可失,隐蔽在灌木丛中的陈光辉扣动扳机,一下撂倒两名敌人。其余三名敌人这才回过神来,哭爹喊娘的作鸟兽散。尽管他们跑得快,还是有一人在临近树林的土坎边被机枪子弹追上,惨嚎着倒了下去。此时,只那名女兵还在现场,她大概被吓破了胆,枪扔在一边,浑身筛糠似地瘫坐在地上号啕大哭。陈光辉的枪口在她身上停留了三秒钟,始终扣不下扳机,便留了她一条命。

坦克死里逃生,缓缓通过土路后,加大油门朝陈光辉所藏方向的山谷驶来。

“快,上来,我们走!”坦克左侧驾驶舱与炮塔顶部的舱门同时掀开,车长与驾驶员一起在喊。他们脸上既有兴奋,也有劫后余生的惊悸,表情很复杂。陈光辉钻出灌木丛,二话不说的朝坦克上跳,一面将枪口朝后,提防有敌人跟上来。

“我操他姥姥,差点魂都丢了……”驾驶员感慨。

“可不是?”陈光辉长舒一口气,一颗心还在怦怦的剧烈撞击胸腔。

“怎么不把那名女兵也撂倒了?”

“毕竟是个女人,我下不了手……”

“也是,不知道这些越南鬼子是怎么想的,女人也拉到战场上来。”驾驶员说到这儿忽然停顿,想了想,又说:“希望她永远别再拿枪,否则我们都是罪人。”陈光辉一震,的确,这名女兵始终是军人,就这么放她回去,万一她又拿起枪对付自己的战友该怎么办?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猛地从坦克上跳下,转身朝身后跑去,驾驶员在身后叫他,他也没听见。再次到达刚才的交火地点,那名女兵还在,正失魂落魄的看着水田中的尸体发呆。她似乎没想到陈光辉会去而复回,眼神中流露出对死亡的恐惧。

“起来,跟我走!”陈光辉喝道,枪口指了指身后。

女兵明白了,缓缓站起,磨磨蹭蹭的朝山谷中走。陈光辉可不敢继续耽搁下去,一手抓住女兵手臂,向着回路狂奔。女兵想挣扎,但陈光辉浑身都是力气,又哪里挣得脱,只能被动的跟着他一起跑。很快,坦克已遥遥在望。此时,炮塔顶部的舱门已开,车长看陈光辉的眼神可谓目瞪口呆,大概在想,这名步兵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第十七章 绝地生机(4)
坦克再次启动,山谷两侧的树不断向后倒。

陈光辉不敢大意,凌厉有神的双眼警惕的观察周围环境,不时用眼角余光瞟一下被自己抓来的女俘虏。这名女兵倒也安于现状,不哭不闹,静静的坐在坦克上,只是脸色略显苍白,跟她古铜色的皮肤不大相衬。不知何时,前方突然有人喊口令,声音很熟悉。

“是高班长吗?”陈光辉问。

“是我。”话音落处,高尚全从一棵大树后闪身而出,与此同时,草丛中钻出几名七连战士,人人头上戴着用树枝扎成的伪装环。但彭赛没在队伍里面,想必是指挥员担心他过于心切,临出发前被强制留在了阵地。见到陈光辉,战士们互相点了点头,眼瞳中流露出惊喜。只是,这种惊喜是十分克制的,毕竟这块区域还不是安全地带。临近七连阵地时,高尚全突然敞开嗓门大喊:“陈光辉跟着坦克一起回来了,还抓了个俘虏!”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行人刚至半山腰,前面又跑出来程刚等迎接的几名战友,一张张欣喜若狂的面孔在陈光辉眼前划过,战友间真挚的手足之情如温泉流过他全身。至山顶,坦克乘员也从舱内跳了出来,就像跟老朋友见面似的和七连战士抱在一起。热闹持续了两分钟,随后,战友们七嘴八舌的询问他们失踪的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回顾前事,陈光辉有隔世为人的感觉,一时愣愣的没吭声。倒是那四名坦克兵显得很兴奋,唾沫星子飞溅的叙说躲在坦克内大气也不敢出的冒死经历,说得很传神,战友们听得唏嘘不已。

“我的天,居然还抓了个娇滴滴的女兵回来……”

李二毛眼珠一转,意外的看到有个越南女人坐在一边,很是夸张的喊了起来,谁知话刚落音,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一回头,赫然是王一虎站在身后,便摸着被打疼的脑袋瓜再也不敢吭声了。刚刚还热闹的阵地也因王一虎的到来而突然安静。

陈光辉立刻站得笔挺,向王一虎敬礼。

王一虎不予理睬,走到那名女俘虏身边坐下,用手指了指,“好看吗?说实话!”

陈光辉一愣,面部涨得通红,半晌才说:“不大好看……”

“大声点!”

“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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