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日上-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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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梁和躺进去,给她把被子盖好,整个人顺势拉进怀里,唇在她额上点了点,薄唇里溢出的几个字让她浑身一怔,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穆梁和,你到底还是怀疑了是不是?
顾成以的事情,你还是起了疑心,是不是连她也不能说,就是因为那段过往,笃定她会站在孟孑然那一边。
早上起来穆梁和已经不在了,空荡荡的床铺,昨天晚上他躺过的那一块地儿已经凉了,可见已经起了不少时间了。
她洗漱完换了衣服下来,楼下的饭厅里坐着两个人。
、第四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 “嫂子,早。”
“早。”
闫润华看见谢清宁过来率先从椅子上站起来打招呼,穆梁和摆着筷子看了眼谢清宁又看了眼闫润华,清冷的声音开口:“都坐下来吃早饭吧。”
有些习惯是改变不了的,就比如穆梁和习惯性的在她碗里放小菜,用勺子搅拌,热气吹散了些推过去给她,闫润华看着面前的一幕,眸子颜色不变,只是笑笑,心领神会。
她在属于她的位置上坐下来,提心吊胆的就怕闫润华将那天她和孟孑然见面的事情告诉他,那天孟孑然吻她,闫润华是看见的,一种深深地负疚感从脚底升起,就连拿着勺子的手也细微的颤抖,差点打翻穆梁和给她倒的牛奶。
“身体不舒服?”
穆梁和沉着嗓子问,因为感冒,鼻音有点重,声音较之前的更为低沉,磁性。
“没事,可能受了凉,没什么胃口。”
穆梁和是粗人,在部队里跟一帮子男人呆惯了,其实并不大会照顾女人,摸了摸她的手,冰凉刺骨,眉头立马皱了起来,训人的语气从嗓子里出来:“不想要身体了,吃完早饭上去多穿件衣服下来。”
她抽出手,看了看闫润华好笑的样子,轻轻地提醒:“首长,还有人在呢。”
穆梁和自知失态,倒也没有尴尬的神色,让吴嫂把醋拿来,闫润华也个粗爷们,自是懂穆梁和。
吃完早饭后,她帮着吴嫂收拾桌子,穆梁和和闫润华去了书房,她寻思着好一会,最后切了水果端上去,站在门外敲敲门,里面传来穆梁和一声“进来”她才进去,刚开始住进来的时候进门要喊报告,可她又不是他的兵,从来不喊,有时候更是横冲直撞进去,穆梁和拿她没办法,后来也就索性随她去了。
“吃点水果吧,很新鲜的。”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立在窗前,手里都燃着烟,屋子里烟雾缭绕,呼吸有些难受,她把果盘放在桌子上,存心磨叽着不想下去,穆梁和自是看出她的小心思,也没拆穿:“你去看看我的衣服吴嫂洗了没,洗完了拿去熨一下。”
闫润华在谢清宁一步二回头的出去之后低低的笑起来,一拳打在穆梁和的肩膀上:“你还真是娶了个孩子,刚才那幽怨的小眼神,不会等我走了,就罚你跪搓衣板吧?”
“这倒是不会,不过晚上有可能睡沙发。”
闫润华似乎是深有体会,立马附和着:“我家的那位也是,一个惹她不快,晚上定是扔床被子出来睡沙发。”
穆梁和低低的笑开,“就算是睡沙发也是幸福的,最起码她会生气,就代表还在乎。”
这句话不假,闫润华深有感触,掸掸烟蒂看向楼下的小花圃,因为冬季的来临,小花圃的花几乎都凋谢了,只剩下枯枝在风中,上面还残败的挂着几片枯黄的叶子。
“大穆,嫂子和孟孑然的事情你真能不介意?”
“我相信她,却不相信孟孑然。”穆梁和整个人的神色都冷了下来。
“局子里上次接到举报,搜查令都下来了,结果什么都没查到。”
“孟孑然不简单,做事情滴水不露,你要多关注他身边叫做卫东的男人。”
卫东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当天站在谢清宁身后的就是卫东,局子里资料上写的明明白白,孤儿,父母不详,这样的人更像是亡命之徒,死了也没顾忌。
“你没回来之前我找了嫂子,她的态度很明朗,愿意配合,就等你点头了。”
穆梁和听见这么个答案一点不惊讶,加上心里隐隐约约的猜测,她的态度更是证明了什么。
沉吟:“我支持她,唯一的前提就是保证她的安全。”
“这点放心,局子里面会做安排,会有人暗中保护。”
现在的穆梁和不知道,自己当时的决定会让他今后后悔一辈子,每每想起那天,都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
闫润华走后,穆梁和进了卧室,那个小女人真的听话的给他熨衣服,手法笨拙,埋着头所以看不见她晶亮的眸子,听见脚步声她头也没回,嘴上说着:“闫润华走了啊,是不是跟你说了孟孑然的事情?”
“嗯,他说你同意了。”
她动作慢下来:“嗯,你可别吃醋哦!”
“不会。”
“我约了他明天晚上吃饭。”他们在书房谈话的时候,孟孑然的电话正好进来,约她吃饭,她没拒绝,爽快的应承下来。
“小心点。”
穆梁和思忖了半响只说了这么一句,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下巴搭在她额头上,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一个极其简单的拥抱,却让两个人久久的没分开,她转了身子,整个人半吊在他怀里,脸深深地埋在他胸口,用手戳着他腰间,被他抓住乱动的手。
“顾成以的事情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穆梁和知道自己一旦这么问,就是在对她的不信任,又或许他们之间难得的平衡和温暖将会被打破。
怀里的人身子僵硬,埋在他怀里没起来,手指抠着他衣服上的纽扣,低低的开口:“孟孑然说是他设的局。”
“嗯,跟我猜的差不多。”
穆梁和终于确定,顾成以是给他挡了一劫,孟孑然要对付的人是他,那天算准了他会留下,只可惜算漏了留下来的是顾成以。
“清宁,你现在选择站在我一边,请永远的站下去。”他需要她的支持,更希望她以妻子的身份一直支持下去。
“首长,我都嫁给你了,还能有什么想法。”
“这样最好,不然看我不拿训兵的一套好好训你,训的你不分东南西北。”
她骄傲的回过去:“我本来就不分东南西北,不用你训。”
穆梁和低低的笑了,在她头发上吻了吻。
晚上她去赴孟孑然的约会,穆梁和送她到门口,紧绷着脸嘱咐她小心点,她笑笑挥挥手。
打车去了约定的地点,孟孑然的车子停在路边,黑色的加长林肯,卫东下来拉开车门她弯腰坐了进去,孟孑然膝盖上放着一摞文件,丝毫不回避的看着,她身子稍稍的倾斜,正好可以看见上面的文字,都是些招标的文件。
“好奇?给你看看。”孟孑然从膝盖上丢了一份资料给她,她拿在手里翻开,大概看了看,全是英文,上面许多专业术语她并不认识,也难怪他会这么大方的扔给她看,根本是知道她看不懂,有些生气的扔回去。
“好了,好了,看不懂就不看,生什么气,我们去泡温泉,还有很多农家菜。”
“太远了,就在市区吃饭吧,我不想去那么远。”一听见泡温泉,她下意识的防备,孟孑然对她的欲、望太过强烈,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原始的占有,都写在眼睛里,难保过去之后不会强迫她做什么,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她不会傻到把自己置身于那般的境地。
“好,那就在市区找一家私房菜馆。”孟孑然眯着眼,脸上带着笑意。
前面开车的司机听见应了声,卫东在半路下车,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只知道他接了个电话,他嗯了几声,看样子又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下来吧。”司机真的找了一家极其偏静的私房菜馆,她并不曾来过这里,下车的时候环顾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是一个小胡同,里面是死路,只有刚才进来的一条路,狭窄的只能够驶进来一辆车,估计连车都倒不了。
“进去吧,清宁,我们已经很久没好好吃顿饭。”
她心虚的厉害,看了他一眼别开,跟着他跨过高高的门槛,里面是一个四合院子,橘色的烛光从灯笼里流泻出来,枝头和门前都挂着红色的灯笼,看上去十分的喜庆,像是过年了一般。
“我不喝酒,给我一杯饮料。”
孟孑然点菜的时候要了一瓶米酒,她酒量不好,更是不敢在他面前喝酒,酒后误事几个字在脑子里盘旋。
“好,就依你,来两杯新榨的果汁。”
孟孑然心情很好,一直在笑,她注意到他的手机就搁在手边上,偶尔说话的时候手指会摩挲着打磨光滑的侧面,指尖在上面一下下的打着拍子。
这个动作看似十分的惬意,漫不经心,但是他犀利的目光总是扫在她身上,几乎要将她射穿,难受的换了个姿势。
“清宁,这个味道不错,你尝尝。”
孟孑然夹了一个鲜笋放在她盘子上,然后又给她盛了一碗汤,她接的时候没端稳,汤泼了下来,泼了他一手,袖子上也沾到了,白色衬衫被弄得油腻腻,略带歉意的开口:“你去洗洗吧。”
“嗯,一会来。”
孟孑然单手虚握成拳,起身去了洗手间,待他走远,听不见脚步声,立马拿过桌子上的手机。
孟孑然回来的很快,她擦擦嘴小口的喝着果汁,里面加了牛奶,一股子浓浓的牛奶味,甜甜的也不腻。
、第四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 “看你就像只偷腥的猫,喜欢喝的话就再来一杯。”他说的是她喝果汁的模样,她心里惊疑不定,不知道他是否发现了什么才那般说,还是单纯的就她刚才喝果汁的模样,总觉得他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太过犀利和灼热,像往常那般装作若无其事的别开。
孟孑然很少喝果汁,今天难得的也喝起了果汁,发觉味道还不错,至少比想象中的要好喝,特意着服务员又送了两杯过来。
“孟孑然,谢谢你的晚餐。”用完餐她用纸巾擦着嘴角,不紧不慢的说。
孟孑然瞳孔变得很快,又很快收敛:“清宁,真要谢我就亲我一下。”
隔着桌子,他侧了侧脸,她脸上扯起的笑意渐渐淡下去,桌子下面的手指紧握着:“以我们目前的关系,似乎不太适合做这些。”
“有夫之妇,清宁,你还不清楚,我眼里根本不在乎这些。”
“可是我在乎,所以孟孑然你别逼我。”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晶亮,让孟孑然到嘴边的话又变了变,又或许是因为她今天对他的态度很好,顺着她一点又何妨。
“我不逼你,你是不是就会回来我身边。”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她明显是在逃避这个话题,孟孑然也没再问,拉开门和她一起出去,她手里拎着包,臂弯里挂着外套,穿衣服的时候他自然的要接过她手里的包被她避开,一手拎着包一手套衣服。
孟孑然的步子落后了两步,看了眼她灯光下窈窕的身影后才跟上去。
这次他照旧是把她送到了之前的公寓楼下,回来的时候是他开车,车子停下之后,降下车窗,他征求她同意点了根烟。
孟孑然吸烟最猛是什么时候,隐隐约约记得不清楚,也就是这几年吧,烟瘾上来的时候若是不抽上一根,浑身都难受,但是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他戒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今晚格外的想抽一根。
“清宁,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当初为什么不问我为何和蔚以安订婚,又为什么解除订婚?”
孟孑然问出口后猛吸了一口烟,而后静静的等着她的回答,可等了许久也没听见她的答案,下意识的看过去,她正盯着前面的高层的建筑,眼神放空,一眨不眨,久到他以为自己的问题是在自取其辱的时候,她垂下眼睑,声音淡淡的:“孟孑然,你问我为什么不问,而你又可曾主动说。”
“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