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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军婚日上-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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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男人呢姑娘,外面雨这么大,出去可要小心。”
她正要说我家男人是来救灾的军人时,身后忽然响起一声“清宁。”
穆梁和一身水汽风尘仆仆的从外面掀开帘子进来,只往前走了一步,颀长的身影立在帘子前面,因为他身上的迷彩服,妇人们带着感激的目光看向他,第一次,她为他的身份感到骄傲,发自肺腑的感慨,他们是最可爱的人。
“首长,我又回来了。”
穆梁和当然知道他又回来了,早上在大坝上听说泥石流堵住了唯一的公路,就猜到她肯定是回来了,回来第一时间就想看看她,不动声色的移了步子:“嗯,好好呆在这边,等道路通了立马回去。”
“遵命。”她俏皮的朝他敬了个军礼,知道她呆在这里会让他分心,穆梁和被雨水淋的发白的脸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又很快的收敛,把她拉过来附在耳边低低的说了两句。
她不耐烦的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
穆梁和有时候会想,要是她真是个小孩子,不听话早就横过来打了,哪还会让她这般嚣张。
“注意安全,早去早会啊!”
穆梁和掀开帘子大步进了雨帘里,她掀开帘子立在帐篷旁边,望着他渐走渐远的身影,心里发酵般的甜蜜。
“姑娘,你家男人长得真帅气。”
“嗯,不过脾气臭的很。”她走回了帐篷里面,给妇女捧着盆,她将馒头用筷子夹到里面。
“这小俩口子过日子不就这样,摩擦是正常,我家那个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还不是小打小吵的。”
她听完抿着嘴角笑了笑,她和穆梁和之间,确实是这样,打也打过,吵也吵过,算上离开的那几年,就连离家出走也做了个全套,结果转了一大圈子,还是跟他碰头了,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
谢清宁觉得自己是喜欢上穆梁和了,不说别的,就是这次来金湎县,足以充分的说明,无法不去面对自己的心。
她帮着中年妇女将馒头蒸好,然后发给他们,小孩一个,大人两个,又将炉子上添满了水,之后她用稻草铺了一个小地方就挨着炉子旁边坐,跟中年妇女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原来她是金湎县的村人,洪水来的时候将她家的屋子全部淹没,只来得及将一些贵重的物品拿出来,她还有一个儿子,在外面打工,没敢让他回来,她丈夫是这里的村长,了解这里的地形,在大坝上帮忙。
“我儿子比你小两岁,打算明年托人给他讲个媳妇,也了了我一门心思。”
“说不准他自己在外面谈了呢。”
“那小子脸皮薄,跟姑娘家说话都脸红。”
“或许有姑娘愿意倒追。”
“就看那小子福气了。”说到她儿子,妇女脸上都是笑容,忽然想起什么,从帐篷的钩子上拿了雨披穿上,“我去给我家那口子送饭去。”
“我也跟你一起去吧。”
她跑回穆梁和的帐篷,她之前穿的雨披挂在钩子上,拿下来穿好,然后换上他给她找来的小码数的胶鞋,拿了两个馒头揣在怀里,跟着她一起过去。
“姑娘,你紧跟着我走,小心水里的坑。”
“嗯,行。”她专门走她走过的地方,水漫到了小腿肚子,一路顺着水摸过去,平路过后是泥巴地,胶鞋走在上面陷了进去,每走一步都要拔出来,中年妇女考虑到她的情况,照顾她故意走的慢,远远的看见了大坝,上面一个个黑影都是穿着迷彩服的军人,在雨雾里堆着土包,她跟着妇女爬着上坡,因为泥土被水浸透了,又滑又黏,加上又是上坡,她没防备滑跌了一跤,膝盖着地跪在地上,双手也撑在地上,裤子上和手上都是泥巴,整个人感觉就是从泥巴地里拽出来的一样。
“哎呦姑娘,没摔着吧。”
她摔倒的时候“哎呀”了一声,惊动了前面的妇女,她转身回来把她拉起来,然后拽着她往上面走,一直把她带到了大坝上。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此般汹涌的洪水,视线之处全是白浪浪的一片,走在坝上都感觉脚下的泥土被的水冲的晃悠悠的,她看一眼之后不敢在看,缩着身子尽量贴着里面走,妇女去找他家男人了,她揣着馒头也不知道穆梁和人在哪,就沿着大坝一直往前面走,没想到遇见扛着土包的顾成以。
“嫂子,首长在前面。”
她继续往前走,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扛着土包的军人,有些力气大的,一手拖着一个,肩膀上还扛着一个,大卡车停在前面,上面都是码好的土包,数着一二三往下面扔,动作迅速敏捷,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穆梁和带着手下一批人刚从北面那边回来,全部布置好,只等着疏通之后炸毁。
“首长。”
谢清宁是在帐篷外面找到了穆梁和,当时他正低着头和身边的人说话,她穿着不太合脚的胶鞋艰难的跑过去,穆梁和听力极佳,听见风声里的女音,就知道是她来了,眯眼望着她小小的身影跑近,原本一肚子的火,在看见她满脸泥巴可怜兮兮的模样,火气也消了下去,剩下的是一丝的无可奈何。
和他说话的也是个人精,敬了军礼之后立马拉开帐篷,把里面的人都清空,给他腾了地方。
“首长和嫂子好好聚聚。”
“皮痒了?”穆梁和绷着脸训。
那个军人嘿嘿笑两声跑远了。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番模样。”
他低低的训,嘴上虽说的硬了点,手上已经伸过去揩去她脸上的黄泥巴,结果越擦越多,都糊在下巴上,无奈的拉着她到大坝边上,底下都是水,她胆子小缩着身子不敢靠近,穆梁和掬了一捧水回来把她的脸洗干净,然后是脏兮兮的手,目光触及她满是泥巴的膝盖上时,连叹气的力气的都没有了。
“首长,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她知道他怕影响不好,把他拉进了帐篷里面,才从怀里拿出白馒头来放在他手上,穆梁和目光沉了沉,捧着白馒头的掌心温热,一阵暖流从心里流过,默了许久才开口:“就是为了送这个来?”
她撇撇嘴:“才不是呢,我就是上来看看首长是怎样指挥的,顺便带来的。”
她说谎的时候眼睛会一直眨,脸颊也会不自然的红起来,像个熟透的苹果,他也不戳破,拿着白馒头咬了一口。
“有没有觉得味道不一样?”她眼睛亮晶晶。
“难道能吃出肉的味道来?”他不假思索的反问。
“这可是我亲手做的,首长,千金难买。”
他笑笑,越发宠溺的揉揉她的发,真是个坏孩子,而他也要被这突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他走到这一步,真心不容易,谢清宁,你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日更中
、第三十六章

作者有话要说:  回去穆梁和不放心她,牵着她走在坝上,她怕水,离那边远远地,也不敢看,只低着头,真不知道她胆子这么小的人,怎么摸来的。
他把她送到了下坡下面,看着她穿着不合脚的胶鞋走在水里,上身穿了一件厚厚的呢绒外套,大大的V领翻起来一点也不暖和,一点不知道照顾自己,也不知道在脖子上围条围巾,刚才攥着她手的时候,一片冰凉,可别生病。
他立在坡上看着她顺着水摸回去,心里不是滋味,她本就不该来这里,这里太过危险,她就该是温室里的花朵,被呵护,现在因为他受着苦难,而他却不能舍下身上担着的东西去护着她,时刻的关心。
她走了一段后转身,穆梁和还是刚才送她离开的姿势立在上坡上,帽子摘了下来拿在手里,因为隔得有点距离,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她猜一定是不苟言笑的,或是紧绷着面无表情的,不过这般没有表情的脸在她眼里现在也成了生动,一种另类的生动,原来情爱真的是个奇怪的东西,会改变人的很多观点和习性,穆梁和那张脸,现在是越看越帅了,现在黑了瘦了,还是看的最顺眼。
她回去的时候妇女已经回来了,帐篷外面停了一辆大卡车,上面装满了物资,一溜子军人在卸载物资,堆满帐篷,不少小孩子看见,都高兴的蹦蹦跳跳,然后趴在母亲怀里,露出半边脸看着外面。
十几分钟之后一车子物资总算是卸载完成,大卡车从大门口倒了出去,她正准备往回走,听见负责这次运输物资的人说到了孟孑然的名字,下意识的回身,就看见那个男人在一群身穿迷彩服的军人中走远了,若这真是孟孑然捐赠,她也相信,现在的他确实是有这个实力,难得他还有这份心思,不容易。
下午回来之后,她在帐篷里躺了一会,这两天的不适应,加上恶略的环境,让她躺下没一会就睡了过去,身下被子是穆梁和亲手铺的,因为底下加了厚厚的一层稻草,倒也舒服,不似别的床铺那般的硬、湿,她枕着他的衣服,盖着的也是他厚厚的大军衣,闻着属于他身上独有的淡淡味道,沉沉的睡了过去,后来不知道是被冷醒了还是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了。
她穿好衣服和雨披掀开帘子出来,不少村民都穿着雨披站在外面,有的手里拿着铁锹,有的拿着锄头,气势汹汹的模样,前面站了几个面色严肃的军人,还有村长,穆梁和并不在这里。
“我们不同意炸毁,若是炸毁之后,你让我们吃什么,一年的收成都在地里。”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厉声,面色铁青,十分生气的模样,手里的铁锹插在土地里,卷起袖子,那模样似是谁拦着他就要跟你拼命打起来。
其中一个首长示意拦着村民的军人让开,鹰一般的视线扫过起义的众人:“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我知道你们不愿意,我们一开始也在尝试采取别的手段,但是你们也看见了,水位不断上升,若是不采取炸毁的手段,河水迟早冲破大坝,连这里也淹毁,这才是真正的无家可归。”
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彻乌云密布的天空,一字一句掷在人心上,她立在人群里,透过层层细密的雨帘,极力的想看清男人的脸庞,觉得能说出这般话的男人定是长得十分正义的。
底下原本的骚动的人群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但还是有人小声的嘀咕,没冲出去也没回去,两对人僵持在外面,雨还在哗哗下,谁也没有在说话,互相僵持着,似乎谁也不愿意先退后一步,时间一分一秒流失,他们都像一个个困兽,思考自己的底线,最后也不知道是谁说了句,没了收成,明年孩子的学费哪里来,原本僵持的局面被打破,村民们拿着铁锹和锄头冲出去,被调过来的军人不多,力气再大也不能同时拉住两个成年的男人,更何况还是发了疯的,她看着混乱的人群,想着穆梁和一定是在大坝那边,会不会有危险,只听见“轰隆”一声,躁动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了,村民脸色巨变,紧接着的第二声“轰隆”,后面还有几声,拦着村民的军人脸上露出一丝松懈,但是村民震惊后明白堤坝已经被炸毁,卯足了劲要冲出去。
“全部回来,现在出去危险。”
可是村民哪里还有理智去听,一个个挣脱开钳制往外面跑,她帮不上忙,在人群里被撞了几次,最后也紧跟着往外面走,他们搭帐篷的地方的在高处,正好可以看清大坝炸毁之后的滚滚的洪水顷刻间灌进来,将农田瞬间淹没,水位越来越高,最后盖住农田里的所有东西,只是白浪浪的一片,翻滚着,咆哮着,天地间在此刻似乎是更广阔了,她往边上摞了摞,听见有些妇女抱着孩子低低的啜泣,男人们也红了眼眶,眼泪却没掉下来,她心里不是滋味,闷闷的,堵堵的,喘不过气来,扶着身旁一棵被雨水冲刷了一半泥土露出树根的白杨树,有了落泪的情绪。
穆梁和指挥完炸毁之后,还有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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