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军礼-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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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地方。
五、永葆军人本色。回到家乡,无论将来从事何种工作,我们一定要始终保持军人的良好作风,做到退伍不退色,永葆“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的军人本色,发扬不怕牺牲的顽强拼搏精神,用我们过硬的素质和能力再创辉煌业绩,展现我们退伍军人的风采。
六、随时听从党的召唤。我们一定要时刻牢记自己是一名军人,不论在何时何地,不论发生任何事情,只要部队需要,我们都保证听从部队召唤,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永远为军旗添光彩。
亲爱的战友们,部队是我们锻炼成长的大学校,军营时光留给我们一生的回忆。让我们共同努力,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忠实履行自己的誓言,决不辜负党和人民的重托。
工兵营地爆连全体老战士
1993年11月15日
倡议书的广播,极大地鼓舞了地爆连全体老战士的士气,使大家信心十足,精神饱满,一下子消除了原来低落的情绪。由于那件事在心里造成的不良影响慢慢地消失了,他们重又恢复了先前的生机和活力。
刘化臣又趁热打铁,要求老兵配合倡议书的广播,每人为连队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这天,关英杰理疗回来,找到谭建树说:“就要复员了,我们一起为连队最后出一期墙报吧,就以这次活动为主题。你看怎么样?”
关英杰的字写的好,谭建树的画画的好,他们以前就经常在一起出墙报。尽管这是文书的工作,但谭建树只要有时间,他还是愿意帮助老同学画上一笔。
谭建树马上高兴地说:“我们真是想到一起了,我也正想找你商量这事呢,你的腰能受得了吗?”
关英杰轻轻地说:“没问题,下面的字我来写,上面的字就让雷玉国去写,我们要通过这期板报把他带出来。”
谭建树马上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把你的绝招都传授给他吗?”
“谈不上是绝招,是把经验留下来。”关英杰谦虚地说。
“兄弟佩服!兄弟佩服!”谭建树说着冲关英杰伸出了大拇指。
“标题我都想好了,就是‘就要复员了,我为连队做什么?’主题即鲜明又突出,你看行不行?”
“行,我看行。”于是,两个老兵不由自主地把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当他们把这一想法告诉指导员时,刘化臣只是轻轻地笑了,他说:“你们要不这样做,我还真的要提醒你们一下呢!”看来,指导员也早就想到这一点了。
谭建树低声说:“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
关英杰也附和着说:“这就叫老谋深算。”
刘化臣摆出一付十分大度地样子说:“随你们怎么说吧,反正我的目的达到了。另外,你们要带一带雷玉国,以后,这个任务就是他的了,你们要把他培训出来。”关英杰和谭建树两个人相互看了看,会心地笑了。
当墙报板面快要划完的时候,胡可喂完猪担着两只空桐走过来看了看,突然指着墙报的右下角,说:“我们在这里画个复员倒计时牌不行吗?”
谭建树一听笑了,问他:“你又出这样的主意,上次那个倒计时牌是不是你挂的啊?”
胡可急了:“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那次不关我的事啊!”
关英杰也说:“我们国家收复香港制作倒计时牌是盼着早点收复领土,你在这里画个复员倒计时牌是不是想早点复员回家?”
胡可却一本正经地说:“画个倒计时牌,可以时刻提醒我们及时为连队做贡献!多好的事情啊!如果到复员了还没有想起来为连队做什么好事可咋办啊?”
胡可这样一说,倒把关英杰和谭建树两人给说愣了,仔细想想,这主意还真是有道理。
谭建树想了想便鼓动他说:“你把你这个主意给指导员说说去,看他同意不同意!”
胡可听了便把头摇得像拔郎鼓,忙摆着双手说:“别,别,就当我没说,就当我没说,你可不要害我啊!”
关英杰却真诚地说:“我现在也感觉你这主意确实不错,如果指导员同意,我们也好留下地方啊!”
他俩越说,胡可越是不敢去,以为他们是在取笑他,放下手里的米尺就要走。
谁知谭建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走,我陪你一起去。”
胡可还是不敢去,他一边退缩,一边小声说:“要去你自己去,我是不去啊!”
谭建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收住笑认真地说:“我现在也认为这主意不错,你害怕什么啊?”
看谭建树当真了,胡可只好硬着头皮陪他去找指导员。
刘化臣听了他们的想法,思考了一会才说:“这主意好是好,只是,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哪一天复员啊?别说我不知道,就是师司令部也不知道啊!”这一下又把他们给难住了。
胡可赶忙说:“要不就算了,别再造成不好的影响啊!”说着拉起谭建树就要走。
“别走。”刘化臣伸手拦住他们,说:“让我想想怎么写。”
谭建树想了想说:“要不,就这样说:离复员大约还有几天,你今天做了什么。”
刘化臣认真地想了想,像是下了很大地决心似的,把右手一挥,说:“好,就这样写,我们去年的老兵是12月1日走的,我们就按12月1日计算,说大约时间。”
看到自己的建议被指导员采纳了,胡可竟然高兴地在原地跳了一个高,落地后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去向关英杰报告好消息。
最后的军礼51
51
正当地爆连全体干部战士群情激昂想要彻底改变落后面貌的时候,刘化臣却接到营教导员的通知,有人在营区外发现了李振的身影,要求大家注意自身安全。刘化臣和张凯商量后马上进行点名,要求大家尽量减少外出,必须外出时一定要两人以上同行。
熄灯后,谭建树躺在床上想起指导员的话,又想起了李振,久久不能入睡。他不明白李振这个时候来部队是为了什么?但他认为李振这个时候回来不应该是为了进行破坏,他还能破坏什么?他已经犯了错误,还能再继续错下去?他不应该这么做!那么,他现在来部队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了很长时间后,谭建树也没有想明白,他决定去寻找李振,他要当面问清楚李振这个时候回来部队到底想干什么。
第二天上课后,谭建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指导员,刘化臣也认为谭建树说的有道理,就要求他和关英杰同去,这两个战士在一起,他放心。
谭建树回去后和关英杰一说,两人一拍即合,关英杰也认为李振不可能是来搞破坏,他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但走出营区两个人又犯难了,外边这么大地方,要寻找一个人可真不容易!更何况他们不知道李振现在是在城里还是在营区周边?
关英杰分析说:“我认为,他既然来到这里,就不会在城里呆着,肯定会在营区周围。”
但他们围绕军营连续转了两圈也没有发现李振的影子,眼看太阳已经升到了正南方,两个人又渴又饿又累。
他们找了家干净的小饭店,决定吃碗炒面再继续寻找。但刚坐下,就听见旁边有人轻声喊道:“谭建树,关英杰。”
两人猛地吃了一惊,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定睛一看,这不是李振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找他半天找不到,结果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谭建树急忙站起来,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李振的双肩,使劲地摇了好几下,狠不得把李振摇零散,边摇边说:“你这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害的我们两个找你一上午。”
李振惊讶地反问他们:“你们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谭建树忙说:“有人看到你了,我们就想找你谝一谝。”
李振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跟着你们两个好一会了,一直没敢叫你们。”
三个人重新坐下,买了三碗炒面,坐在那里边吃边谈。
谭建树问李振:“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有什么事情吗?”谭建树想知道李振回部队的真正目的。
李振叹了一口气,说:“我就是想来部队看一看,想看看你们。”
“就这个事吗?没有别的什么目的吗?”谭建树好像和他开玩笑,他不想引起李振的怀疑和反感。
李振抬起头盯着谭建树的眼睛,十分真诚地说:“没有其他目的,就是想再看看军营,看看我的战友,也许这一分别,我们这辈子就再也见不着面了。”
谭建树连连点头,看来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李振真的不是来破坏的,他的素质并不是别人想象的那样差。
关英杰忙说:“其实我们也很想念你,你走了一个多星期了,还总是感觉你就在眼前一样。”
谭建树也说:“想当初,我们三个是在一个新兵班里共同成长的,只是你们两个享受班长待遇都比我早。”
李振不自觉地低下了头,有点惭愧地说:“可是,我现在落伍了。”
关英杰有点可惜地说:“其实就是那一件事没有处理好,把你给毁了。”
李振知道关英杰说的那件事是指那年母亲病故自己回家奔丧的事情,就说:“都怪我当时不冷静,回来后又没有把握好自己,最后把自己给毁掉了。”
谭建树和关英杰两个人都没有想到李振现在变得这么理性,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化这么大?真是不可思议,也许李振的思想真的是通过那件事受到了触动,得到了转变。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塞翁失马,也许是福!他们都为李振的转变而感到由衷地高兴。
李振接着却又缓缓地说:“但我那次是真的应该回去的,我没有办法!”
听李振这么一说,他们两个人顿时又感觉十分吃惊,他怎么还是那么地偏执啊?难道他真的还在怨恨部队吗?
谭建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振端起水杯一仰脖把里面的茶水喝干,然后用低沉的声音缓缓道来:
“我的童年非常不幸。我出生在一个很特殊的家庭,我的老家在湖北,亲生父母都是残疾人,爸爸是个瘸子,妈妈是智障,也就是农村说的傻子,但她也有清醒的时候。从我记事起,我就记的我经常被欺负,所以,妈妈就一直跟着保护我,只要看到我受了欺负,她就会奋不顾身地上来打那些欺负我的小孩子,而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则又转过身去打她。在我的印象中,她经常因为保护我而挨别人的打,但只要看到我没事她即使被打的浑身是伤也会搂着我很开心。”
“但就是这样的生活也没有维持多久,在我6岁的时候,我和妈妈被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后来我才知道,我的母亲是被拐骗到了四川,如果说原来我还有一个完整的家,有两个尽管残疾但会无私疼爱我的父母,从此之后,我就只有一个傻娘陪伴着我,继父经常打我和我的母亲,骂我们更是家常便饭。他每次打我,都是我的母亲死死地搂着我保护着我,甚至把我压在她的身下,结果得到的是他对我们母子两个更加厉害的毒打。可以说,我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就是在打骂中度过的。有一天,他在打我的时候,我指着他说‘你如果再打我,我就给你还手了’, 直到那时,他才发现我长大了,以后,再也不敢打我了。后来,为了摆脱在村里受欺负的命运,也为了争取在家里的地位,我就决定参军。在我离开家的那天,我母亲特别地清醒,她一直拉着我的手送我到村口,完全像是正常人一样给我说了六个字‘听话,回来看娘!’我当时抱着我娘痛哭流涕,那时,我就发誓一定要在部队好好干,等以后有机会就把我的母亲接走。所以,刚来部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