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军礼-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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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次演习,我提三个要求,第一,要一切行动听指挥,不管是在演习中还是在日常生活中都要绝对服从命令,服从管理,听从指挥;第二,要切实注意安全,严格按照操作规范认真做好每一项工作,严格按照规定的要求做好每一个动作,绝不能出现任何不安全因素;第三,一定要维护好军人形象,尽管我们离开了军营,但要时刻牢记我们是军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要维护好我们军人 形象,维护好我们部队的形象。”
接着,油大力又对连队提出了要求和自己的意见,张凯则宣读了参加演习人员名单。连里除了喂猪的胡可外,老兵里面只有李振和关英杰没有参加。油大力担心李振去了会起反作用,而关英杰则不会爆破技术,去了也没有用处。
谁知道,动员会刚结束,李振和关英杰就急冲冲地找到油大力,李振很不满意地说:“老兵都去了,为什么不让我们参加?”
油大力早有准备,他轻轻地说:“本来连长把你们都拉进去了,我说你们俩个还有其他任务要做,就不要让他们参加了,这才临时换了别人。你想想,这么冷的天气,在野地里趴着还不把人冻死啊?要真是好事,我还能不让你们去?嗯?”
李振其实并不是真的想去参加演习,但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就不让他去,他感觉受到了不尊重,于是就拉关英杰来讨说法,现在听了指导员的一番话才感觉找到了尊严,于是就说:“不去就不去吧。最后一次演习还要当蓝军确实没有意思,临走还要被别人消灭掉。”
但关英杰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自己当兵三年来就没有真正参加过一次军事演习,算是一生中的遗憾,现在有了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正是求之不得,但结果参演人员名单中却没有自己,实在是无法接受,于是就坚决要求参加这次军事演习。
油大力说:“你没有学习过爆破知识,参加演习能干什么?跟我在家多好啊!”
但关英杰却认真地说:“当兵三年没有参加过军事演习总是一种遗憾,这是最后一次军事演习了,我不想再失去这次机会。”
油大力沉思了好一会,终于点点头,说:“我和连长再商量一下吧,争取满足你这个愿望。”
关英杰连忙说:“谢谢指导员!”
油大力却说:“跟我还客气什么!连部出来的兵吗,不照顾一下还能行!”
李振一听,连忙说:“你们都走了,我自己在家还有什么意思,我也要参加。”
油大力装作生气地样子说:“你这个哈怂啊!去就去吧,可不敢给我捣乱!”
李振马上嘻皮笑脸地说:“不会不会,我一定努力当好敌人。”
第二天一早,张凯安排人员领了工具、爆破器材、炸药等物品,和油大力一起带领着连队战士分乘两辆“解放”出发了。关英杰和李振也如愿以偿地加入了演习队伍。
汽车刚驶出营区,刚才还端坐在车箱里的战士们便活跃开了,在活动了身体之后,他们又像是没出过远门的农民一样,纷纷扭着头往车后看着外面的世界。
汽车进入山区,左转右转,走了两个多小时,最后终于在一个小山村的学校门前停下,这里的村长和学校校长早已经在学校大门口等候多时了。
连队就住在学校的两个教室里,村长弄来一些木板铺在地面上,木板上面又铺了些麦草,大家御下背包开始整理床铺。
“小四川”蹲下来,摸着松软的麦草说:“老百姓对我们蓝军也这么好哟!真是惭愧啊!”
村长没有听懂他的意思,马上说:“是哩是哩,咱们老百姓和解放军就是一家人吗!”
张凯转身对村长说:“谢谢村长,给你们添麻烦了!”
村长也客气地对张凯说:“这是咱们应该做的吗!”
住的问题解决后,副连长带领炊事班人员在一块空地上开始挖灶,准备埋锅做饭。
演习阵地就设在离村子一公里远的山坡上,吃过午饭,张凯带领大家一起到演习现场去察看地形。由于没有大路,汽车上不去,大家只能扛着工具步行上山。
演习的山坡属于沙石地质,就像是戈壁滩一样,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沙子和蚕豆一样大小的鹅卵石,估计在几亿年前有可能是海洋。这里地势平坦,视野开阔,但不长庄稼,不长树木,到处是干枯的野草,倒是很适合进行军演。
张凯站在山坡的最高点,手指着远方,一幅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大将风度,对着大家说:“这就是我们连的指挥部,也是蓝军的司令部,前方设两道防线。我们的人员分成三个战斗小组,一排长带领第一战斗小组守卫在第一道防线,二排长带领第二战斗小组守卫第二道防线,我带领第三战斗小组在最高点坚守司令部。”
张凯刚说完,“小四川”就说:“那就是说,等到红军攻到这里,我们被消灭了,他们就胜利了,演习也就胜利结束了。”
大家一下子被他逗笑了,张凯也跟着笑,说:“对,就是你说的这种结果。等我们被消灭了,他们就胜利了,演习也就结束了。”
谭建树却在旁边说:“这种老一套的演习方法是不是太简单了。”
“你还想怎么复杂法?”张凯惊讶地问他。
谭建树也不客气,他很认真地说:“我认为,一是要给他们设置点障碍,我们蓝军也不能只是被动挨打,坐以待毙,应该想办法阻止他们进攻,至少要延缓他们进攻的速度;二是在配合他们演习的同时也要锻炼我们自己,应该把这次演习作为一次提高我们自己实战能力的机会,达到锻炼我们自己的目的。”
郭化文马上说:“那可不行,如果万一演砸了,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周文说:“我看可以,我们不能老是进行那样简单地攻防,既然是演习就要达到锻炼部队的目的。”
张凯没有想到谭建树会这样想,他十分感兴趣,就对谭建树说:“你这个意见很好,快说说你的想法。”
谭建树说:“我的想法还不太成熟,我只是感觉应该给他们设置点障碍,让参演官兵都有一种实战的感觉,不能拿着枪冲过来就算胜利了,我们能不能给他们出点难题啊,至少我们可以把我们的掩体挖成深一点宽一点的战壕,以检验他们的素质和体能,让他们感觉到胜利得来的并不是太容易,在实战时我们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有效阻止他们进攻的速度。”
张凯非常赞同,他兴奋地说:“你这个想法好,我们挖掩体的时候,可以挖成深一米、宽两米的壕沟,再加上两边的培土,就可以形成深两米的战壕了,正好和训练时的标准差不多。只是这样一来,我们的工作量要增加了。”
郭化文说:“他们是地方武装,在这么冷的天气下演习,本身就很苦了,如果再让他们爬战壕,造成伤害怎么办啊?我们不能对他们要求太高,有那个样子就行了。”一句话倒把大家都给逗笑了,他的“地方武装”这个词用的不太合适,但大家都明白他要说的意思。
周文马上说:“地方武装也是属于我国武装力量的一部分,打起仗来和我们是一样的要求,既然是演习就应该按照实战标准来进行。”
谭建树接着说:“战争不会避开冬天,我们应该做好在各种天气条件下适应战争的准备。再说,我们原来就很少进行在冻土地上开挖战壕这方面的训练,我们不防利用这次机会先对我们自己进行一次这方面的演练。”
郭化文还是有点担心,他说:“这么冷的天气,土地都冻的跟石头似的,我们怎么挖啊?”
马政民有点不满意了,他对着郭化文大声说:“我们工兵就是要头顶天,脚踏地,逢山开道,遇水搭桥,还有我们工兵害怕的事情吗?实在不行,就用爆破吗!”
郭化文这下不吭声了。
张凯马上表态说:“我认为这个主意可行,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演练用爆破法开挖战壕,就当是我们自己的一次练习。”
副连长和两个排长也都同意连长的意见,张凯又问谭建树:“你还有其他的主意吗?”
谭建树也不客气地对连长说:“另外,我们在炮火显示方面能不能再改进一下啊,怎么样增加点实战效果,让演习看起来更加逼真,更加好看。”
张凯听了沉思了一会,就说:“你说的有道理,我们不能总是固定在一个老套子里演习,应该摸索出更好看更实用的炮火显示效果。这样吧,你先考虑一个方案,到晚上我们在一起认真研究一下。”
郭化文在旁边又忍不住有点不安地说:“可不要演砸了啊!这炮火显示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认为还是保险为好。”
张凯说:“不能老是求稳,应该大胆创新,怎么样能提高我们部队的战斗力就怎么练,怎么样能增强实战效果就怎么演。你们都可以考虑一下,对以前的炮火显示方法可以大胆改进,但要安全第一。”
回到驻地,张凯和三个干部到学校的校长办公室里开会,校长的办公室成了连队的会议室。
他们先是对所有参演战士进行了重新调整,把战士分成3个战斗小组,张凯为蓝军总指挥兼第一战斗小组组长,副组长为周文,负责坚守山顶司令部;第二战斗小组组长为一排长马政民,副组长为郭化文,负责第二道防线;第三战斗小组组长为二排长刘锋,副组长为谭建树,负责第三道防线。副连长负责物质装备和后勤工作。
领导开会,战士们也没有闲着。郭化文带领班里的几个战士把学校里面一块菜地给平整了一下,他们带着大小工兵揪发挥了自己的强项,把一块杂乱不堪的菜地整理的如同压制的模型一般,不知道当地老百姓和学校的师生看到这种方方正正有棱有角的菜地会做何感想。而周文则带领着原来班里的战士把学校里高低不平的路面给弄的如同镜子一样平整,让人都不舍得在上面行走。其余的战士也都在外面做着各种各样的好事,只有谭建树没有外出,他一个人呆在宿舍里苦苦构思着如何提高演习质量和效果。
晚上,张凯把班长以上干部骨干全部集中到校长办公室,公布了人员调配和任务分工情况,接着就让谭建树讲述自己对演习的看法和设想。
谭建树也不客气,张口就说:“第一个问题,关于设置障碍的问题,我认为我们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演练一下如何在冻土地上快速开挖战壕课目,战壕既可以作为我们的掩体,又可以给对方设置障碍,可以提高敌我双方的战斗力。”
张凯马上说:“这个问题我考虑过了,我认为可以进行,我们可以演练用爆破法在冻土地上开挖战壕,我们平时在这方面的练习确实没有进行过,在战场上各种因素都要考虑到,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进行练习。”
看大家都没有意见,张凯用手一指谭建树,说:“你接着说。”
谭建树又说:“第二个问题,也就是关于如何增强演习效果的问题,我认为可以改变一下炸点设置方式,我们以前参加演习的时候都是在每一个炸点埋设一枚雷管,如果是在晴天和沙土地上效果会好,但是,这里是沙石地,属于戈壁地质,再加上天寒地冻,我们只在炸点埋设雷管,肯定没有实战的效果。如果我们在炸点中间穿插着埋设部分炸药,效果应该会好看。”
不等张凯说话,郭化文就迫不及待地表示了反对:“要说好看,在每一个炸点都埋一块梯恩梯才好看呢!只是这样做太危险了,再说也浪费炸药啊!”
谭建树一本正经地说:“所以,我只说在炸点中间穿插着埋设炸药,而不是全部。”
但郭化文好像专门和谭建树作对